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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世上只有娘子好-第7部分

小说: 世上只有娘子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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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彻底屈服了那些师爷、书吏,我才知道,知县名义上要管一地的钱粮、户口、刑案、考取……看似是多得不得了,但是呢,知县底下还养着一票刑名、书启、钱谷等各式师爷,负责帮知县处理一应问题。知县唯一的用处呢,大概就是在师爷们将事情解决后,在文书上盖大印吧!”
  “还能这样做?”怎么跟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这才是正确地做官。”亏他心惊胆跳了三个月,原来却是白忧虑了。“难怪这么多人爱做官,真是既轻松又愉快。”
  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她总觉得怪怪的。
  “慢着,这些师爷、书吏、捕快,他们的薪水哪里来?”
  “名义上是由知县的口袋里掏,实际上……”他一只手指比了比天。“是朝廷支付。”本来他就觉得大周的税收很奇怪,居然要粮食不要金银,如今才知里头是有学问的。
  大周人崇尚廉洁,所以官员的俸禄很低,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薪水少没关系,一县之地的税收尽可做手脚。
  每年秋末,百姓向官府缴粮,县府就近将谷麦运送到最近的州道粮仓存放。这一路约十天半个月,难免天灾人祸,于是朝廷很人性化地给了一个叫“岁损”的名额,允许各府县的上下官员“不小心”弄丢或搞坏一些粮食。
  这分量也不太大,约是全年岁收的三分之二左右吧!
  林苹听完他的解释,笑得直不起腰。
  “这不是变相加薪吗?”
  高亢撇撇嘴。“我倒觉得这是在鼓励贪污,谁更‘粗心大意’些,谁的荷包就更饱满。”
  “那么我的好相公,你今年打算‘岁损’多少啊?”她的手戳戳他的胸膛。
  “以往多少,现在就多少喽!”他执起她的手,吻着纤长的手指。“就算我想‘清廉’,底下那些人也不依啊!我们家有田有地,他们可是只靠衙门的收入过活,不在这‘岁损’上喂饱他们,他们就把手伸向老百姓的口袋里直接抢夺。与其让他们祸害百姓,不如让他们吃空朝廷。”
  “这倒也是。”她能理解他的想法。“唉呀,你别一直咬人家的手嘛,我还想问你怎么屈服那些师爷、书吏的?”
  “不咬手,那咬耳朵。”
  她嗔他一眼。“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嘴都让你咬。”
  他双眼一亮。“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老夫老妻了,我需要在这上头骗你吗?”
  “问题是过来都三个月了,我没有一次成功啊!”他好哀怨、好委屈。
  呃……她回答不出来,好像每次他们想亲热一下,都会有意外,是不是被诅咒了?
  “今天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就当你允了。”他将如何请老夫人让几个家丁伪装成落魄书生,上衙门谋事,他又是怎么想办法以权谋私,替自家人安插好位置,终于激起那班师爷、书吏的危机感,一个接一个偷偷跑来向他宣誓效忠。直至今日,整个衙门近百个人,尽落他的掌握。
  “很行嘛,学会威胁人了。”她主动地踮起脚,亲了他一下。
  “当然,我现在有妻有子,整个家庭的责任都落在肩头,可不能再懦弱无为了。”
  “瞧你说的,好像我跟宝宝都是你的负累。”
  “是最甜蜜的包袱。”
  她撇嘴。“家,是我们一家四口的,有责任也是大家一块儿扛,你别老想着一个人当英雄。”这样她会很担心的。
  高亢无意在这件事上与她争执,随口安抚道:“知道啦!娘子,你怎么说、怎么是。”
  她很清楚他在敷衍她,不依地拉着他的手。“不管啦!我要你保证,以后就算天塌下来,我们也要在一起。”
  “是是是,我保证。”他拉开她的手,抱她的腰。
  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从前,他们发生车祸前,他挥开她的手,咬牙告诉她,他们会没事。
  但那根本是谎言,家里出了那么大的问题,根本度不过,他不想让她担心才推开她。在她心里,这就是一种抛弃,像她初长记忆,便了解什么叫孤儿——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她很怕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开心和痛苦都没人分享。
  “你发誓,我们风雨同舟、生死不离。”
  她宁愿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也不要独自一个人开心地笑。
  “遵命,我的好娘子。”他举起右手,一边发誓永偕白首,一边亲着她。
  “人家说正经的,你总不认真。”她闪了两下没躲过,让他咬住了耳朵,身子一阵酥麻。
  “谁说的?我的心比真金还真。”他抱起她,虽然才生产过,她的腰依然细如柳条,贴在身上,说不出的娇柔甜蜜。
  “那就别欺负我,说些诚实的话——唔唔唔……”一语未毕,被吻得整个身子都软了。
  他又继续亲她的颊,到那微敞的领口,稍微用力一吮,就开出一朵红樱。
  “实话是……娘子,你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皮肤滑得好像一掐就出水。”
  这个大色鬼,她真是服了他了!
  忍不住白他一眼,瞧他欲火狂烧的样子,她知道今天是别想谈正事了。
  她气不过,便想整整他。“很正常啊!这副身体才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少。”
  他眨眨眼,呆了。“十七岁?未成年?”
  “我的好相公,奴家十二岁嫁入高家,第五年给你添了一对宝贝,不正是十七芳龄吗?”她娇笑,又丢了一颗大炸弹。“忘了告诉相公,咱们是指腹为婚,一般年纪呢!”
  高亢彻底变成一根木头了。
  有没有搞错?穿越时空让他整整年轻了十岁?两个未成年的夫妻生小孩?天哪,这肯定是在作梦……
          
  时光匆匆,高亢和林苹来到大周也有八、九个月,正到了年三十,团圆夜。
  小俩口躲在院落里,看着老爷子派送下来的过年新衣,相视苦笑。
  这明灿的艳红绸袍上团团的牡丹花开,喜气是够了,却也俗气,实在教人穿不上身。
  尤其是那块两手合抱那么大的长命金锁,高亢一想到要把那玩意挂在脖子上,就一阵颈酸背痛。
  “这不是要人吗?”他拒绝扮丑去让人笑。
  还是林苹比较认命,虽然清秀的五官皱得像包子,还是拖拖拉拉地扯开腰带,准备换装。
  “你可以不穿啊,不过小心公公让你跪祠堂。”
  高亢嘀咕着:“反正我每个月都要跪,也不差这一次了。”高老爷对儿子迟来的叛逆很头痛,这一年请出家法的次数比起儿子自出生到现在,多了起码十倍。
  高亢对高府两位老人家是任打任骂、任爱任哄,全不在意。毕竟不是“亲爹娘”,他心里无法产生太多的亲情。
  偶尔,他甚至反过来向老夫人告高老爷的状,让他们夫妻去斗,以免他们日子过得太悠闲,成天就找他和林苹麻烦。
  倒是林苹因为大周民风严谨,妇女等闲不得抛头露面,她长期待在家里,对公公、婆婆的感情还深一些。
  公公的严厉和偏执让她无奈,但他谨守礼仪,虽然大家同处一宅,他也不会在无人通报的情况下,随意进出儿媳的居处,偏偏老人家又溺宠孙儿,一日不见,便浑身不对劲,所以常常大清早守在小院外头,令仆妇来抱出小孙儿、小孙女,逗要大半日,再送回来。
  林苹将高老爷定位为一个顽固不通的可爱老头。
  至于婆婆,林苹觉得她就是个二十四孝娘亲,只要为子孙好,她可以拚命。
  林苹从小是孤儿,不知道一般爹娘如何对待子女,但她很享受婆婆那种没有道理的呵护。
  “你爱跪祠堂,夜里自己去跪,别连累婆婆为你忧心。”她边说边换好衣服,便去梳发。
  “你倒有孝心。”
  “谁对我好,我便对她好。”
  他低头想了一阵,虽然对人性还是抱持着不信任,可两位老人家确实没亏待过他,甚至高老夫人那种没有理由的溺宠,让他不自在中又有一种莫名的滋味在心头回绕。一时间,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却又不排斥。
  “是我错了,不管他们是不是我的爹娘,咱们来了近一年,确是受他们照顾,应该要对他们好一些。”
  “婆婆听见你这句话,定会乐得跳起来。”她笑得眉眼弯弯。她知他本性纯良,或许曾被生活磨得偏激,但只要好好引导,他永远都是她最可靠的良人。
  梳好了头,她插上一根玉簪,便推他去换衣服。“快更衣吧,别误了时辰。”
  他叹了口气。老婆都这么说了,头上又有家规压着,只能勉强扮小丑了。
  “不过这块金锁我是绝不会戴的。”
  她看着那块估计有一斤重的金锁,也是心凉。
  “那就别戴了,咱们找块吉祥点的玉佩系在腰间,我再给你弄个中国结,保证喜气得让公公发不出火来。”
  “我不懂打扮,你作主便是。”他一边换衣,一边笑嘻嘻地摸出一只檀木盒。
  “送你。”
  “什么东西?”她打开一看,是一根金钗,由五股金线绞成,来到顶端,五线开出五花,就像一朵迎风摇曳的三色董,清雅中又带着几分华贵。“好漂亮,也好轻巧。”
  她的妆盒里也有一大堆头饰,统统都是些牡丹、凤凰,要多华丽,便有多华丽。
  可是那些头钗呀步摇的,它们越华丽,用的珍珠宝石就越多,重量便越可观。
  她着实无法想像,在一颗头上压个一斤、八两的东西,人要怎么做事?
  所以长久以来,她都是一根玉簪了事。
  想不到高亢这个向来粗心的大男人也会注意到这一点,为她买了枝称心的钗。
  他拿起金钗,帮她替换了头上简单的玉簪。
  “看看喜欢吗?”
  她就着铜镜左瞧右看好半晌,满心的喜悦。
  “真好看。”只可惜这面镜子照得太模糊,要是有面水银镜该多好?她想着二十一世纪的生活,那时只觉得各种便利物品都是理所当然的,日子过得不好了,还要骂几句,直至来到大周,面对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她怀念从前之余,渐渐也懂得什么叫珍惜眼前。
  “不过相公,我们前世加今生,认识的时间也快三千年了,你好像是第一次送我礼物喔?不会是想搞什么鬼吧?”见他一脸自得,她忍不住调笑道。
  “胡说。我高中开始打工,存了三年的钱,买的第一台二手摩托车不就是登记你的名字?后来我们结婚,买房、买车甚至是去银行开户,也都是用你的名字,我一毛没拿,这还叫没送你礼物?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啦!”他忿忿不平。
  “那倒也是。”她掩嘴轻笑,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仔细一想,我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女人,才能遇上第一等好丈夫。”
  “一个吻就想打发我啊?你也太小气了点。”他含笑靠近她,热呼呼的气息就在她耳畔。
  “相公若把做这枝金钗的珠宝行告诉妾身,让妾身再去买几样小饰品,这份谢礼自然更厚重一些。”
  “那你直接谢我吧!不必去买了,相公帮你订了一整套的钗、环、簪、佩,一共二十四样,不过因为时间太赶,年节前只做出了这枝钗,其他的得等过完年再慢慢取货。”他亮出一张订货单。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这些东西?”
  “还不是十天前,县里的屈书吏娶媳妇,下帖请我去喝喜酒。他媳妇号称是春水县三朵花之一,为了显摆,屈书吏让儿子、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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