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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与你重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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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
  “康庭可、袁盛超和徐启哲三人的尸体都被啃噬过头颅。”苏吉谨慎地提醒她,生怕打扰了她沉静的样子。
  “问题就在这里……在相同和不同的地方。”齐姝琴喃喃道,“相同点,卓大的人。不同点,尸体的样子……还有时间。”她用肯定的语气说。
  “时间?”
  “康庭可死后两日,袁盛超死。袁盛超死后四日,徐启哲死。但徐启哲死后仅一天,曲力就死了。而且只有曲力死在了寝室,而不是公开场合下的私密场所,和前三位死者都不同……”齐姝琴沉默了一下,“间隔豁然短了,而且尸体的处理方式也很仓促,没有啃噬过,似乎是偶然,而不是预谋。凶手没有预谋,如此仓促再犯下案子……会是什么刺激了凶手呢?曲力做了什么,刺激了凶手?让凶手匆忙下手了?”
  苏吉愣了愣,他有点跟不上思路——当然,他一半的情绪还是沉浸在刚刚的偷听内容中,并没有真正回到案子上,“组长,我……”
  “苏大哥,”齐姝琴淡淡道,“我都明白。”
  “组长,其实有些事情……真的很不好说,但是你……我觉得……你……你应该……”
  “苏大哥,”齐姝琴说,“我很感谢你。真的。”
  苏吉心虚而尴尬,齐姝琴真挚的口吻让他坐立不安,他感到体内的鬼气开始膨胀发烫,不由胡乱拍打起滚热的脸颊,齐姝琴笑了,伸手拦住,“打自己干什么?”
  她柔软的小手握住了苏吉的手指,让苏吉顷刻就安静了下来。
  齐姝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感觉这条走廊也在她握住苏吉手指的同时变得安静,静得出奇,静得可怖。
  一种压力分明存在着,但却没有爆发开。
  苏吉看着她身后,窘迫到了极点。
  齐姝琴心头一沉,她沉静地放下手,回过身子。
  “组长,”裴清浅挽着顾维庭的手臂,悠哉游哉地笑着,“这么晚还没走啊?苏吉也没走?你们做什么呢?”
  齐姝琴说:“分析案子。”
  裴清浅笑了,“分析得好。”她大方地挽着顾维庭的手,并不松开。而顾维庭也没有挣脱闪避的动作,漆黑的眸子遮盖了一切情感,看不清,穿不透。
  “你们这么晚做什么呢?我让大家回去休息了,明天的工作量不小。”齐姝琴上前几步,沉稳道。
  裴清浅甜甜一笑,“我和小顾分析案子。托组长的福,让我和小顾一组行动,可真是喜欢死我了。”
  “你本来就死了。”苏吉冷冷道。
  “耶。你也快了。你家决定给你拔管子的时候别忘了邀请大家围观。”裴清浅笑眯眯地说。
  苏吉脸色变了,“裴清浅,你欺鬼太甚!”
  齐姝琴提高声音道:“行了!看不清这里是哪儿对吧?缉尚书可还办公呢。在我面前,你们失态也就罢了,丢脸丢到缉尚书那里,别怪到时候我没法给你们讲好话!”
  冷冷看着裴清浅,“耍嘴的话少说。时候不早了,如果没事跟我讲,那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我们有事。”顾维庭方开口,“回来后,我觉得自己的调查无法给组长太多帮助,所以我没有休息,而是一直在看尸体的照片——包括刘锦素的尸体照片。几番对比下,我感觉那不是普通利刃所伤,所以拿去请教了裴清浅。刀剑这方面,她是行家。”
  “小顾心细。”裴清浅微微一笑,长袖一展,一柄雪亮大刀横空而出,她赫然松开顾维庭,腾空而起,落地之时,竟在这长廊里舞起刀来!她身法极快,只见刀刃泛白,长袖卷风,一时间大有风萧水舞之壮美感。齐姝琴见过裴清浅的快剑,当真是一气呵成,若行云流水,瞬间就能刺心。不想她还会使刀,而且使得这般利落。一旁的顾维庭已轻道:“好刀法!”齐姝琴只觉得一颗灵心被灌了铅水,凝固了,沉甸甸地往下坠去……
  刷——
  一片雪白晃眼,苏吉高叫了声“组长!”齐姝琴还在怅惘中,只觉腥风起,她身子一歪,已半倒在顾维庭怀里。
  裴清浅的刀子横扫而来,停在半空,若齐姝琴还站在原地,那刀子离她的脖子,不到一毫米。
  “裴清浅!”苏吉怒了,“你闹够了没有?!首都组是你家的戏台子吗?”
  “我手头有分寸,砍不到的。”裴清浅淡淡说,“问题是,诸位都看到了吗?”
  “什么?”苏吉反问。
  “裴老鬼的刀。”顾维庭扶正了齐姝琴,“组长,”他看着齐姝琴的眸子,“你看清裴老鬼的最后一式了吗?”
  齐姝琴绞起眉毛,“一跃上前,一刀砍来……”她摸了摸脖子,也有些后怕。
  “我们认为,五名颈动脉被割断的死者,都是死在类似这样的刀法之下。”顾维庭沉沉道。
  齐姝琴盯着裴清浅,“什么刀法?”
  裴清浅笑,又做了一个慢动作,“螳螂刀。”




19

19、第十八章 吃丈夫的螳螂 。。。 
 
 
  “岑曼丽,审、验二部对康庭可四灵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次日上班,齐姝琴走入办公室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当时岑曼丽正捧着香草奶茶,歪脖子对着电脑上的帅哥照片笑得花痴,听了女boss问话,直慌得差点打翻杯子,“组组组组组……长……出出出……出什么?”
  “康庭可等四名死者的生前调查报告,到日子了吗?”
  “还没到七七四十九天,早着呢。不到日子他们才不会出报告呢。”岑曼丽看了看日历,说。
  “出了报告也不会涉及太多被害细节,基本上都是此灵生前善恶功过的等级评判和安排意见。审、验二部从不会帮着咱们破案,不找麻烦就不错了。”香风一卷,裴清浅扇着扇子飘了进来,“组长早。曼丽,早。”
  “早。”齐姝琴淡淡回应,又立刻沉吟,“现在这案子扑朔迷离,实在不好展开。当事灵也许不知道真凶,但至少会告诉我们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样吧,我试试跟陆郎中和缉尚书打个报告,能不能破例让咱们去安灵坊问问这四灵的遇害过程。”
  “一般是不可能的。”董霄端着招牌式的搪瓷大水缸子,粗着嗓门走进来,“冥府的规矩也不是摆设,组长你就别指望了,除非所涉案件会造成阳间公共秩序的混乱,否则安灵部和审、验二部都不会对我们开绿灯。”
  “组长不用惊讶,冥府的分工虽然细致,规矩虽然严格,结果虽然公正,但有时候也过于条文化,太僵硬,耽误事儿。”顾维庭也上班来了,他神色出奇冷淡,一如既往地空手而来,径自走向办公桌,开电脑,坐下后盯着显示屏,不再发声。
  “就是啊,要是他们能配合咱们,多少案子都迎刃而解。”许乐之拎着装了小笼包子的食品袋走进来,苏吉拧着眉毛跟在他身后,“我说,小乐,你能不能别把吃的东西往办公室带啊?”
  “阿吉你又多事啊,也就是云副组长不爱闻菜味,我倒是没意见。”裴清浅耸肩,眼睛瞥着齐姝琴。
  “你们研究我的早点做什么?不是在控诉审验二部管理僵化,影响咱们办案嘛!我早就说过,总是‘裸破’,谁受得了1许乐之说。
  “咱们整个缉灵部的条件都是一样的。”齐姝琴言简意赅。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所有的缉灵小组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本组的绩效差纯属自身问题,就别找借口了。
  于是这个话题断掉,大家先各自去办各自的事,待八点一到,齐姝琴从独立办公间走出来,“云副组长呢?”
  办公时间已经到了,按理所有人都该在岗上班。可首都组的公共办公室内,独独缺了从来都不会缺席的云朵副组长,要知道以往这个女灵的高跟鞋总是能第一个踏碎一屋子的空气。
  齐姝琴微微蹙眉,她想起昨晚听到的那番对话,心中有些担心。隐忧的目光碰上了苏吉,对方会意,直接摇头,“不清楚埃曼丽,你屋子和云副组离得近。”
  “我也不知道。”岑曼丽莫名说,“我很少和她来往。裴清浅的屋子在她对面。”
  裴清浅斜靠着桌子笑,“搞不好她是有新打算了。”
  “她终于要高升啊?”许乐之囫囵了包子馅,两眼冒光,苏吉推他一把,眼神示意:你还真是不会说话!
  齐姝琴不以为意,说:“行了,我们先不等她,安排一下。我刚刚拟定了下一步的计划,就在这儿说了吧。现在是八点零三分,八点半的时候大家准时去晏老爷子那里领法器,苏吉和许乐之留守大本营;顾维庭、裴清浅和董霄,你们三个继续调查卓大,争取搞清楚刘锦素被杀的更多细节,康庭可、袁盛超、徐启哲、曲力死亡前所接触过的人,所发生过的不寻常的事,只言片语都要留神,重点放在曲力身上,我现在怀疑他很有可能是被灭口,那也就意味着他发现了什么。岑曼丽,你和我一起先去医院探望刘父,再去拜访刘母。”
  岑曼丽傻了,众灵都惊了,有的惊在脸上,有的震动在心里。
  “我我我我我……”岑曼丽缓缓站起来,难以置信道,“组长……你是让我出外勤?”
  “对。你跟着我。”齐姝琴简洁表示。
  “可是可是……”岑曼丽瞪着她,“可是我……我……”她求救地看向董霄、许乐之等灵,“可是我没经验碍…”
  “经验不是一个缉灵使唯一的长处。你有你的优势。”齐姝琴简单地解释,“你的工作暂时让苏吉代一下。你俩看好家。”她向苏吉和许乐之微笑,这两位都怔了怔,裴清浅讽刺地笑了,“嗯?家?”
  一片寂静中,大家也都在看着齐姝琴,似乎是等待她解释“家”的意思。但齐姝琴并未开口,她转身要回办公室,高跟鞋声踏碎了此间安宁。
  一袭米白色制服的云朵女士冷傲地进到办公室内,嘴唇被涂得鲜艳,好似要吞了谁般。
  “组长,抱歉我来晚了。”云朵先发制“人”,递上一只信封,“里面是我的轮回申请书,请过目。”
  她扬起傲慢的笑,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胜利者的姿态,“给您的是正式的打印版,至于邮件版,我已经发送到了您的邮箱里,您一会儿开机就能看到。另外,抄送给了陆郎中、缉尚书两位阁下以及——其余缉灵组的组长们。”
  咣当——
  是董霄那大水缸子的盖子,此刻落到了地板上,滴溜溜在转……
  
  随着一声脆响,防盗门被推开,一片阴影后探出了刘母的面孔,“碍…”
  “伯母好。”一身淡白连衣裙的岑曼丽无比纯洁可爱,她向刘母稍稍躬身,“伯母,我从齐学姐那里听说了刘学姐的事情,很难过,所以很想再看看学姐,打扰您了。”
  “碍…”刘母被这个清纯无邪的女学生弄得怔了怔,随后客气地笑了,“那快进来吧。”
  岑曼丽闪着晶亮的眼,道了谢,和齐姝琴一起走进屋来,“伯母,”齐姝琴轻声问,“锦瑟和吴弦不在?”
  “说是去医院看她爸了,半小时前还打电话说就在医院呢。你俩喝茶。”
  齐姝琴接过茶杯,说声“谢谢”的同时,睫毛一顺:她和曼丽刚从医院出来的,没见到刘锦瑟和吴弦。
  这个家和上次来时所见到的一样,凌乱而死寂,笼罩着一层麻木的绝望,隐隐带着一股子尘土味。虽然开着窗户,却好像几十年封闭般的憋闷。无疑的,这是一个悲伤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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