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重生-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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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就是速度、时间。所以她对“齐柳笛”此刻的纠缠不仅是不耐,更是警惕。她不再多说,挣开齐柳笛的手,却再度被齐柳笛抱住,纠缠一番后,齐姝琴忍不住怒道:“可以了!你们折腾完偷龙转凤的事儿,现在又要做什么?”狠狠一甩手,齐柳笛陡然松开,惊慌地挥舞了下双手,便重重跌落在地,脑袋还磕到木茶几,痛得她呜呜哭起来。
“你在做什么?!”客厅门口一声怒喝,齐念佛大踏步走进来,齐柳笛哭道:“和姐姐没关系,是我不小心跌倒。”
齐姝琴说:“是啊,跌倒的时机把握的真好。”
“还不和你妹妹认错!”齐念佛脸上掩不住浓浓的疲倦,这疲倦显然让他的瞳孔发红——怒火的岩浆。
齐姝琴一言不发,齐柳笛爬起来,“是我自己没站稳,姐姐的力气一点都不大。”
“添油加醋的话少说几句吧,拙劣地刺耳朵。”齐姝琴口气生硬,齐念佛气坏了,“回房去!不许再出来!”手诀一变,吩咐傀儡,“在大小姐的房门外加一把锁!”
齐姝琴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她在心里叹息,转回到窗前。她推开窗户,轻轻地呼吸着,身后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房间,此刻已经压抑到让她连梦话都不敢说。
她相信岑曼丽确实有什么事要单独告诉自己,正因为隐秘,所以她没法对任何人讲,甚至不敢对齐念佛下达的紧闭令有过分的反抗。而不反抗的结果显然也不怎么好,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许乐之那里,希望他那边能有所突破。
太阳升起又落下,反复三次后。齐姝琴突然听见门锁的剧烈响动,随后齐念佛大踏步走进来,齐姝琴坐起身子,看着齐念佛扭曲的脸,她心中感到不妙,齐念佛已猛地扬起手,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爸!”齐柳笛冲过来抱住齐念佛的腿,“爸爸你别生姐姐的气,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滚开!”齐念佛推开她,齐宇乾又跑进来,“父亲息怒。事发突然,情况又不清不楚,还不知道是谁做的呢。”
齐念佛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寒声道:“我看就是你怂恿你妹妹胡作非为,不给弟弟妹妹们树立好榜样,现在又拐着弯地利用琴儿,拖她下水。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放你出来!滚回屋子去!”
齐宇乾脸色大变,门外突然传来一清脆女声,“齐掌门,您关了您的小儿子,现在又来关您仅剩的一个儿子了吗?遇到孩子的事,不分青红皂白,先大发雷霆,事后又自称心痛无比,自诩也是受害者,这种受害者,可没有同情者。何况您如此摘瓜,到了最后,恐怕是要抱蔓归的!”
齐姝琴听出这是杨泠的声音,她忍着脸颊火热的疼痛望向门边,却发现门外空荡荡,只有两条人影投射在地上,显然他们没有进来,也没有站在门口看热闹。这让齐姝琴心里不由安慰。
齐念佛听了杨泠的话,脸色一变,还未反应,又一个悦耳男声响起,“表妹远离玄黄界,不懂规矩,我代她向您道歉。不过大表舅,现在不是咱们一家人内讧的时候,还是坐下来解决问题,免得让宵小趁虚而入。这事情确实没有确定,您不必动怒。我们前来也是为了查清事实,还清白者清白。您和表姐好好谈谈,我们想在大厅和表哥私下聊聊,您看可以吗?”
齐念佛沉吟片刻,说:“笛儿去准备茶水——你,”瞥了齐宇乾一眼,“拿出点齐家人的样子!去吧!”
待他们都出去后,齐念佛关了门,回头看见齐姝琴脸颊微肿,轻轻一叹,到浴室拧了毛巾敷在齐姝琴脸上,低声道:“刚才实在让你的胆大妄为给气得糊涂了,爸爸和你道歉。这事是你大哥怂恿的吧?”
“什么事?”齐姝琴推开那方毛巾,冷冷道。
齐念佛坚持敷在她脸上,他盯着女儿的眸子,“第一,你派你的那些个老属下盯湛家的梢!第二,你竟然让许乐之向冥府告状,说湛家私藏冥府逃亡魂魄。”
“没有。”齐姝琴破釜沉舟,“我见过许乐之没错,但从没对他讲过这样的话。“
齐念佛冷笑,“的确没讲过,你是写在纸上让他看的!”
齐姝琴心内一惊,终于看向齐念佛——
“你去这个地方找,他们可能在这里——”齐姝琴递给许乐之一张纸,许乐之接过来,那上面写的不是地址,而是:
全力以赴,盯住湛家主枝人近期行踪。他们听了我这番话后,很可能做出确认举动,反而带咱们找到真正的地点。
同时托付同伴,让他们向陆郎中做私下汇报,湛家极有可能私藏冥府逃灵,请求支持。
但是那纸——她立刻就销毁了啊!
齐念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丢下来,“从你的老部下那里搜出来的。你的笔迹,我可是认得清!”
齐姝琴看了眼,心一沉:
竟然一字不差!
102
102、第一百零一章 捉贼捉赃 。。。
齐姝琴捏着这张纸,一言不发。脑内飞快地转着,是哪里出的问题?湛家太强大还是自己的内部有了奸细?难道许乐之……她很不愿有这种想法,但许乐之长期滞留阳间并且和湛齐两家都有来往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真的不想怀疑身边的同伴,但岑曼丽这个例子在前……
“别再想着怎么编瞎话了。”齐念佛冷道,“看你的眼神就知道想措辞呢!没用!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这是不是你写的!”
一刹那间,齐姝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她起身掀开床垫,将那窃听用的玄黄界特制的纸人拿出来,一言不发,递给齐念佛。后者扫了一眼,面色大变,接过来辨识片刻,脸上阴云密布,手诀变换间,已除去了纸人上的光芒,再轻轻放到一旁。
“哪里来的?”他压低了声问。
齐姝琴说:“您能看出是哪家的吧?”
齐念佛道:“做了很高明的伪装,还得拿去检查才能确认。”
齐姝琴说:“我昏迷的时候,表姑应该探视过我很多次。”
齐念佛蹙眉,齐姝琴又说:“应家往冥府安插钉子的事,您知道的吧?但是您没跟湛家说过。”
齐念佛道:“齐家祖训就是左右逢源,绝不与任何一方单独结盟。千百年来齐家作为玄黄界的大族,与其余几家都保持良好关系,你当齐家和那薄家一样紧跟着应家后面吗?难道应家跟咱们家商量过什么事,咱们就得一字不差地汇报给湛家吗?诚然我们和湛家有姻亲关系,但亲戚是亲戚,家族是家族,这不能相提并论。何况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在湛家眼里,这可能就是大事了。”
“你表姑一辈子都不肯停下来休息。”齐念佛冷笑,“现在的玄黄界,不容一家独大。”
齐姝琴稍稍放心,只要齐念佛心里真的有了警惕,任齐宇乾、齐柳笛他们如何折腾,也都不担心这份祖宗基业断送到自己这一代手里,“但是大哥那件事,是您和表姑商量好的。”
“有共同目的自然好商量。但她若往你这里安插这种东西——”齐念佛眼中阴霾集聚,“你是不是认为你妈妈的失踪和她有关?”
齐姝琴犹豫片刻,点头。如果说这世界上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个人真心希望妈妈平安,那无疑就是齐念佛了。
齐念佛沉沉道:“所以你想通过你在冥府的关系进行一下努力?好……我知道这事了。”他拿起桌上的纸人,“为了个那边做做样子,你还是暂留屋中,如果他们要来探望你,我也不好立刻拦着。但是你必须提高警惕。这件事——我一定处理好。”
齐念佛走后,齐姝琴却一直心神不宁,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顺利。想着想着,她困顿地闭上眼,意识渐渐朦胧,走入到梦境中,一个个熟悉的人的面孔从自己眼前恍惚闪过,仿若水中花月,风吹破碎,伸手捞空,急切地探出身子,一脚踩空,直直坠到冰凉的水里,她浑身一激灵,陡然睁开眼,立刻警觉到身边有人——
“谁?”
她喝问,掩在被子里的五指交错成诀,同时直起身看向一旁——杨泠的手指正摸在插着勿忘我的那只小瓷瓶上,听到齐姝琴的呵斥,她看了眼旁边——有人闪了出来,竟是齐宇乾。
齐姝琴没有立刻出声,只是挑眉。
“我陪她来这里看看你,不想你还睡着。”齐宇乾温和道,他注视着齐姝琴,“我一直都在。”
杨泠轻声说:“姝琴姐,我没有乱动。只是你这朵花……快枯了。我就是想看一眼。”她的手指慢慢从瓷瓶上落下去。不好意思地偷瞥齐姝琴。
护理再周到的花,失了根,也难以成活太久。
齐姝琴淡淡说:“没关系。”心中却微微一动,又看了那瓶子一眼。
“让泠泠去花园再摘点吧。既然这是妹妹最喜欢的。省得看着花萎,心里又不顺。”齐宇乾这样建议,“妹妹昏迷的时候,父亲让人在后宅的院子里撒了好多勿忘我的种子,现在开成了一片。”
杨泠用眼神问齐姝琴,齐姝琴想齐宇乾又有什么话对自己讲呢?点了头,也好,总不能让杨泠听到。
齐宇乾目送杨泠走出房间,对齐姝琴说:“别吓到了她。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那个小贵人给争取到手。”
齐姝琴冷笑,“让人家卖了,你还得数钱。”
“说话别太难听。你以为你有几斤几量重?竟敢随随便便就指挥几个小卒子去告湛家的刁状?盯湛家的梢?齐姝琴,你的脑子和你的勇气正好成反比例。”
“杨泠是湛家人。”齐姝琴强调,“你想把齐念佛弄下去,把那对龙凤胎弄下去,我不管。但是别把家族都给卖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齐宇乾寒声说:“妹妹,不要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你一直被老头子排斥在家族核心事务之外,很多渊源确实不知道。譬如为何湛掌门的第一个儿子却姓了宗。”
“这是湛掌门和昔日宗掌门成婚时的约定,全玄黄界人尽皆知。湛掌门只是信守诺言罢了。你以为你就能插到人家亲母子之间吗?买个秤掂掂你自己的分量!”齐姝琴反唇相讥。
“咱家一个姓的都能走到今日地步,两个姓的呢?宗家是什么?有渊源,有力量,有财富,有数不清的东山再起的理由。当头利益前,难道湛清就一定要顶着这个姓氏,不伦不类地跟着湛家走?男儿成家立业,湛清有这么好的机遇,为何不用?只会对妈妈点头哈腰的男人算什么?玄黄界已失了宗家多年,宗家的炉灶早该起来了。”
齐姝琴怒极反笑,“你果然让人家给玩了!若你对妈妈还有一丝半点的感情,若你的良心和人性还没坏透,那我劝你暂时收手,先齐心合力保妈妈平安,之后你们爱如何就如何,都与我无干!”
齐宇乾说:“你想走是不可能的。不帮我到底,我就给你好看!别忘记裴清浅的魂片在我手上,惹急了我,让她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你齐姝琴真是害惨了妈妈,害惨你心爱的男人,连自己的伙伴都给害了!”
齐姝琴跳下床怒视齐宇乾,门响了三声,杨泠探出头来,“可以进吗?”
齐宇乾的神色立刻柔和起来,招呼杨泠进门,齐姝琴看着宛若小精灵一般的杨泠兴致勃勃地要将一把小巧的蓝色勿忘我插入瓷瓶中,忽然冷道:“这瓶子小,就别用了。”说着将小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