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相遇 主角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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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好戏,我满意地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这才发现还拉着韩夕言的手。装做将书包从右肩转移到左肩,我不着痕迹地将手松开。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说:
“走吧。”
可是走不成,雨突然下得太大了。我叹了口气,转身往楼上走,他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我们来到了教室。
学校就是这样,白天和晚上简直是两个世界。白天热闹得像锅沸腾的水,现在却静得有些糁人。我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趴在桌上闭目养神,不去理会另一个人。感受到他的视线,我突然想:在这个时空和他的交情,不过才短短几天而已。抛开我对他单方面的注意,对于他来说,和我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毕竟以前的周越霆是那个样子,我不相信车祸之前他们俩会好到哪里去。可为什么自从我回到这班上,他就主动来接近我?仔细想来,最初和他的交谈,也是他主动的。
周越霆哪一点吸引他么?没理由啊!
这太奇怪了。
我从沉思中抬起头来,发现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了。凝神注视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黑暗。韩夕言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呆呆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我走到他桌前俯下身来:
“很晚了,你还不回去么?”
他摇摇头:
“……我等你。”
窗外的雨已从高潮下至尾声。我想起办公楼里应该会有值班的老师,叹口气道:
“来吧。”
值班老师的办公室果然亮着灯,我从门缝往里瞥了一眼,松了口气:桌上果然有电话。先敲了敲门,在得到应允后我推门进去,笑着问:
“不好意思,老师您能把电话借我们打一下吗?我们想等雨停了再走,可怕家里人担心,想打个电话回去。”
老师点了点头,我跨进门去—— 还好想起这茬儿,不然难保周越霆的老妈没在家里急出毛病来。在她心里,她儿子可是刚刚大难不死,现在迟了这么久还没回家,再不打个电话回去,我真怕她跑去报警。
电话一通,就听见周越霆妈妈的大嗓门:“小霆霆,你去哪里了?妈妈担心死了啊!!!……”好不容易制止住她滔滔不决的话头,我简要地表明了晚归的原因并表示一切安好不用担心后,赶忙挂了电话。回头示意韩夕言进来打,他却站在门边摇了摇头—— (他家里的人好象不在这里的样子!)脑子里响起班长的声音,我对老师道了谢,走出门去。
“你不打个电话回家?不怕家里人担心吗?”
沉吟了一下,我决定装做不知道地开口问。
韩夕言轻声说:“不会。”
不会?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家里人的确不在这里吗?还是其他什么意思?
奶奶的,这小子就不会一次把话说清楚吗?在会议桌上反驳我的时候倒是流利得很。
雨已经基本停了。我决定先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解决掉当务之急—— 老子的胃都饿得抽搐了。
抬脚向楼梯口走去,我边走边问:
“饿了没?走,吃东西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见韩夕言小跑追上了我,朝我看来的脸上神采飞扬—— 他眸子亮晶晶地,唇边那抹笑意真挚得刺眼—— 去吃东西是这么高兴的事吗?
“恩!”他开心地答,像个小孩子。
切,他本来就还是个小孩子,我摸摸鼻子想。
机会难得,今天就买一堆他最讨厌的菠菜喂他吧!
想起那副皱起眉头,冷冷地注视着讨厌食物的厌恶神情,我不由得笑了。
如烟往事
8
Tina踩着8厘米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迎面走来的时候,我正混身湿淋淋地跨出电梯。
“啊,洛先生,怎么湿成这样?”她抿了抿涂着淡红唇彩的嘴唇,小跑过来问。
“出门的时候忘了带伞,”我朝她笑笑,“不碍事。”瞟了眼她手臂里的文件夹,我开口问道:“你要去几楼?我帮你。”说罢伸出手按下电梯按钮。
“十七楼,谢谢你洛先生——”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刚好从我头发上滚下几滴雨珠,溅到她肩头。
“抱歉。”我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想替她擦干,可这才发现手帕也湿了。
她连忙制止我:“不要紧的洛先生,这点小水迹不碍事!”
我朝她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临提脚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对她说道:
“Tina,今天你也很漂亮。”
电梯门缓缓合上的时候,Tina还抱着文件脸红红的冲我喊:
“讨厌啦洛先生,你又说笑!”
看到美人娇嗔,我心情大好;只可惜一转身,好心情就去了一半。造成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当然就是面前站着的这家伙。
稍长的头发打理得漂亮整洁,笔挺的西装以流畅的剪裁线条诉说着它身价的不凡;铮亮得可以当镜子照的皮鞋让我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每隔五分钟就上一次蜡。他细长的眼睛朝我投注来上下打量的目光,我干脆正过身子,大方地迎上他的视线。他显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我故意冲他吹了声口哨,笑道:
“韩先生!正忙着呢?”
“你也该注意下你的仪表——”他冷冷地开口。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湿答答的衬衫,溅上了些泥水的皮鞋和裤管,还有随意搭在手臂里的西装外套。
伸手到领口故意将打得好好的领带随意扯乱,我笑道:
“这是不可抗力,我也很抱歉呀韩先生。”
他哼了一声,转过身欲走;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停下脚步又回过头来:
“下次要和秘书室的那些女人们打情骂俏,也要注意一下场合,至少不要在电梯前……”
我耸耸肩打断他的话:
“韩先生,我只是在尽一位绅士的职责而已——”特地瞥了一眼他身后站得规规矩矩目不斜视的助手们,我加重脸上的笑意:“何况我认为,和谐的人际关系和轻松的氛围更有利于工作。”
他厌恶地挑了挑眉,看上去不再有和我继续对话下去的打算。在他们一行人转身欲走的时候,我故意朝跟在他身后却回头看向这里的年轻女职员眨了眨眼,她吃吃地低声笑着离去了。
一踏进办公室,Susi就端了杯热咖啡笑着迎上来:
“怎么,又和韩先生闹别扭了?”
我皱起眉头:z
“Susi,我不喜欢你的用词。”
Susi是我的秘书,三十四岁的美丽女人,充满了成熟的风韵;她办事果断,耐心温柔,我一直拿她当姐姐般尊重。
“是是是,”她笑着递来毛巾,“不过一见面就像小学生一样斗嘴,不是闹别扭是什么?”
我擦着头发,决定不再搭她的话茬。
“Susi,今天下午的会议几点开始?”
“关于这个——”她故意清了清嗓:“会议延后了,本来预定要接待的客户因为班机误点,所以——”她笑嘻嘻地看向我,“今天下午你可以偷懒了。”
我高兴地从椅子上蹦起来,“这可是个好消息!”将还挂在手臂上的外套朝沙发上一丢,“我去下洗手间。”
溜达到西侧的茶水间,我绕过屏风,靠在窗台上点燃一支烟。虽然离办公室近得多的东侧也有茶水间,可我却喜欢溜来这里:只有这一面没有其他大楼的遮挡,视野好得让人心情开阔。通常我也顺便躲在这里抽上根烟—— 和一群人面对面地坐在吸烟区抽烟不是什么舒适的享受,我讨厌没话却偏得找话说。这房间的内室通常很少有人来,所以成了我频频光顾的摸鱼场所。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灿烂的阳光投射进来,空气中飘扬着小小的尘埃。我突然倦意上涌,转身靠墙坐下,顺手松开领带。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真舒服啊!!不消片刻,我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一张薄薄的毯子,柔软的触感,还带着股淡淡的香味。把它从肩上拿下来,刹时带走了一片暖意,身体迅速打了个寒战。奇怪,这是谁给我批上的?
我抱着毯子走出房间,下意识地左顾右盼。右边透明的玻璃墙里,人人都忙忙碌碌;我将视线投注过去的一刹那,刚好看到一个女职员抱着一叠文件,推开里间的门—— 桌前的他抬头瞟了一眼来人,又低下头去。我瘪了瘪嘴:怎么可能是那家伙,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连煮咖啡机都配上了,那种有洁癖的家伙怎么可能跑去公用茶水间。
抱着毯子回到办公室,我说:“Susi,多谢你了!”
她奇怪地转过头来:
“谢我什么?”
我扬扬手里的毯子:
“这个啊!不是你给我批上的吗?”
Susi疑惑地摇摇头:“不是我啊。再说,我还以为你离开公司了呢,又怎么会跑去给你盖上这东西?哦,阿洛你又跑去哪里偷偷睡觉了?不过话说回来,该不会是哪个暗恋你的女职员吧!哦呵呵呵呵!”
我严肃地瞟着手里的毯子:奇了,这东西到底是谁的呢?
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风,身上还没干透的衬衫更加重了凉意。我打了个寒战,开口道:
“Susi,你没关窗户吗?好冷——”
Susi却专注地在电脑前工作着,不再理睬我的呼唤。
越来越觉得冷了,我发着抖不死心地喊:
“Susi,Susi——”
………
“谁是Susi啊?你还睡,老师来了!!!”
被从睡梦中摇醒,我大脑尚有一半未恢复机能,呆滞地看着旁边的人:
“呃——???”y
“还呃什么,喏,老师都进教室了!”
又一阵风从左边刮来,我这才清醒——左侧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开得大大的,难怪在梦里也觉得冷—— 话说回来,我又梦到以前了啊。
旁边的同学凑过来小声说:
“喂,周越霆,你学习这么用功啊?睡觉也还在背英语!”
“啊?”
“那个Susi什么的,不是课文里出现的吗!你也太夸张了吧,至于这么勤奋吗!”
我拧着眉头想了一下,貌似英语课文里经常出现的人名是有个和Susi差不多的。
“哈,哈哈,那个啊……”
打着哈哈,我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去,韩夕言正弓着背朝双手哈气。时间已经要踏入十二月,气温也鄹然下降了许多。收回视线,我抬头朝教室门口看去时,却发现钟子倩正紧盯着我。和她目光对上,她瘪了瘪嘴,干脆地回过头去了。
喂喂,小姐,你来真的啊!!
自从那次体育课事件以来,我这段日子都没怎么搭理韩夕言。还没有想出到底该怎么对付他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我实在不想脑子继续乱哄哄下去了—— 每次只要和他接触深入一点,我就觉得自己的思维越发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这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于是干脆离他远点。倒是他,依旧一如既往地每天都会找机会和我说上几句话,尽管我都不太搭理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觉得这几日钟子倩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凶恶。
坐我周遭的同学们和我倒是已经熟埝起来,眼前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的就有一个:
“周越霆,你物理作业做了没?借我瞅两眼!”
我抽出本子丢过去:
“这可不能白看的啊!五元钱一次,你什么时候把帐结清啊?”
他嬉皮笑脸地接过本子:
“哈哈,先记上,先记上!”随即又正色道:“五元一次?你抢人啊!”
要说这些天来最辛苦的是什么,无疑就是把已经被我遗忘到火星去的各门科目再塞回大脑里了;托这的福,我每天早读都会忍不住打瞌睡。
想起刚刚的梦—— 对了,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那毛毯是谁的呢,也没人来拿回去,我就干脆把它放办公室里用了—— 那毯子又软又保暖,实在很好用。
正怀念Susi泡的咖啡呢,就看见李天王拿着一沓试卷走了进来:
“今天讲评上次的考试啊!”他豪迈地说。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