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改嫁男魅妃-第6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可怔愣住,一种顿挫感由然而生,突然间觉得很讽刺。或许,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主子,否则自己的手下们怎会皆连背弃自己,个个还都有理,西儿为亲人,北锦颜为恩人。
嘴角不由牵起一抹冷笑,清冷地目光带着似探究地深意,狠狠地扫过她,凛凛地让人不由得一颤,眼神犀利,然而语气却是如此平淡,甚至凉薄,“即便如此,你也是个不合格的手下。”语毕,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
北锦颜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沉思良久。
寂静无人地走道,依可眉头紧皱,思绪千回百转。其实北锦颜说的没错,自己与她之间,的确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她的主子始终是冷洛夜。早该想到不是吗?普通的酒楼老板,即便是云银第一酒楼,遇上那事怎还能如此处变不惊,甚至举剑抵抗,当时的自己没有想到这点,仅仅被她的正派所迷惑。
无可厚非,她并不是什么恶人,否则当年云莱园几十口人怎会如此效忠她。只是不知道,她在被自己收服后扮演着单单只是洛夜的细作这般简单吗?
蓦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背脊不由一凉,她开始疯似地奔跑着,下意识地想要甩开笛声,却发现自己一直在走道上徘徊,耳边一遍又一遍索绕着鬼魅的笛声,身体阵阵聚寒,停住步伐,望着光线昏暗的走廊,顿感无措。
突然,膝盖好似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脚一时无力,“砰”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上。
笛声也随之戛然而止,一阵脚步声由远向近传来,抬头望去,昏暗的走廊逐渐明朗,走道的尽头上一抹俊影正逆着阳光缓缓而至,半眯着眼眸,只朦胧看的一个轮廓,晨曦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如梦似幻。
待看清来人,依可眼中旋即而逝几分惊愕恐惧。
他,白衣纤尘,脸上依旧带着金色的月牙形面具,只是那嘴角不再含笑,而是透着诡谲的阴霾,浑身上下散发着森冷地气息,让人不禁有些寒颤。
如此的他,让依可不免有些胆颤,:“冷洛夜……”
他慢慢俯下身子,伸出手,钳制住她纤细的下颌,笑得冰冷嗜血,“凤城已易主,云银更换君,现在的你,拿什么跟我对抗。”
依可的瞳孔骤然瞪大,惊怔万分地盯着他,“你做了什么?”
“做什么,只是把你想做的事情提前做了而已。”冷洛夜嘴角一勾,绽放着一抹笑颜,张扬邪魅,流光滑过金色的面具,显得更加蛊魅动人。
依可一惊,心中悔恨交错,之所以把自己引进南轩,甚至连辰逸也引进,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为此做铺垫吗?
“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将云银和凤城尽数握于手中的感觉,不错吧。”不由得气恼,依可出言讥诮道。
洛夜的脸色一顿,剑眉微皱,深知依可误解了一些,却也不解释。虽说起初把她引进南轩的确是为了救她的命,但无可厚非,后来也渐渐演变成利用。其实从在云银的时候,两人就已如此了,表面上鹣鲽情深,实际上都只是把利用放到最深层,不予点破而已。
他知道要想真正完全拥有她,就要把她的羽翼尽数斩断,没有了翅膀,才能把她牢牢地握在手中。
想到此,他不由释然,轻笑道:“你错了,这天下早已是我囊中之物,只要我想,统一天下并不是难事。”
他桀骜不驯的神情,透着满是张扬的自信,令依可脸色霎时一白,怔愣道:“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很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简洁明了的话语,却让依可震惊万分,洛夜有三个名字,想来也代表着三个身份和权利。
南轩千夜,曾经的太子夜,现如今的云逍王,掌控着南轩的未来;冷洛夜,云银的皇后,掌控着云银的未来;浊世公子,诡异的身手而名动江湖,其真正的底线无从得知,极有可能掌控着凤城乃至其他三国的未来。
依可的心中阵阵发凉,震撼无比的盯着他,下意识的挣开脱他的束缚,扶住墙壁,站起,向后退了几步。
她细微的躲避动作,似乎刺激到了洛夜,他笑得更加的倨傲狂妄,漆墨色的眸中恍惚间幽深如潭,透着诡谲的压抑,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冰寒慑人,寒澈心扉。
他几个跨步,逼近依可,眼底翻涌着不明所以的怒潮,死死盯着她,忽地,抬手用力地钳住她的双肩,失控地质问道:“南宫辰逸就那么好,好到让你无限制的纵容吗?”
依可呆怔了一下,转而对上那双漆墨色的深眸,竟不知所措起来,他眼底藏匿较深的悲伤,让她心蓦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痛,很痛。
“可是怎么办!我越来越嫉妒他,嫉妒得快发疯了。”语气突地一顿,像是压抑着什么,声音暗哑低沉,似乎带着无比绝望地痛楚,那种痛,那种悲,让两人心中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泛开。
也让依可心中的防线轰然倒塌,一阵颤栗,心痛到极致,止不住的心酸苦涩一下子涌上胸口,翻滚蔓延着,猛地挣脱开他的手,倒退几步,情绪失控的喊道:“够了,不要在说了。”
“我们明明相爱不是吗?为什么在我踏出那一步后,你却退缩了;在我低声下气,求你跟我走的时候,你却狠心抛下我。”他忽地激动的咆哮着,眼神疯狂而执拗,怨恨在他眼中一点一点汇聚成妖娆血红。
闻言,依可先是一愣,继而放肆大笑起来,笑得悲戚,笑得歇斯底里,唇瓣轻启,缓缓吐出几字:“那是因为,我们的爱情没有未来。”伴随着话落,眼眶上流转的的泪珠,竟不受控制地一串串涌出,融化到俩人的心际。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们之间的爱情确确实实建立在利用上,从第一次邂逅直至现在,两人彼此间的利用就没有停过。这样的爱情让她如何相信。
洛夜一时间呆愣住了,久久无言,忽地轻笑一声,收敛起失控的情绪,唇边又再次挂起往日那痞痞地笑颜,危险妖魅,缓缓低喃着:“没有未来吗?那么我们只好一起下地狱。”
轻飘飘地一句话,轻地仿佛散在空气里的烟雾般,抓不着,随时都会散去,却又让人深深刻在心底,留下震撼。
说完,他仅仅淡淡地瞥了依可一眼,转身,离去。
依可感觉到自己指尖似掠过他的衣袍,一股凉意顺着指尖涌上胸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澄澈的双眸,一时竟迷失了焦距,空洞无神。
脑袋一沉,疲倦的睡意再次袭向她,视线逐渐变得恍惚,摇摆了几下身子,最终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181章 后路尽断下
寒风阵阵,依可在走道的尽头上,无力的瘫倒于地,地面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让她身体不自主的一哆嗦。
她眉头紧皱,幽幽转醒,清澈的眼眸缓缓张启,扫视四周,一片寂寥,徒手支撑起身子,看着刚刚洛夜所立之处,心突地重重一沉,一种苦涩闷痛徘徊在胸口上,久久不散。
洛夜啊,我们之间非得如此吗?
依可抚去眼角残留的泪痕,定了定神,调整一下思绪,迈步想要回房。
忽地眼前一暗,耳边风声一紧,蓦然闪出一道身影,挡住她的去路。
依可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脖颈上突然一阵冰凉,愣愣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不由闪神,眼前一女子紫色劲装裹身,肌肤如雪,齐腰的乌黑墨发随风舞摆,五官精致,唯独眉角处一朵妖娆的花钿甚是夺目,更添几分媚态,一双桃花眼却泛着丝丝戾气,红唇微扬,好个妖娆美人。
只是她浑身所散发着肃杀之气,令依可心下不禁一凛,攥紧拳头,强作镇静道:“姑娘,刀剑无眼,还是小心点好。”说着,不留痕迹的倒退了几步,避开刀刃,。
那女子看依可似乎有所畏惧,收回刀刃,嗤笑道:“不过如此,不知到底哪点入了公子之眼。”
依可一怔,公子?
她微微眯了眼,随即似想到什么,了然地笑了笑,双手抱胸,挑衅的应道:“有些人却连眼都入不了。”
那女子闻言恼羞成怒,细长地眼缝里迸出一道愤恨的杀气,挥手一掷,那把弯刀直直地就朝着依可□□,快得让人躲闪不及。
依可只觉眼前银光一闪,耳畔“咻”的一声,伴随着一阵厉风而过,耳边的一撮青丝被斩断,飘然而落。微侧过头,看着地上残断地乌发,接着目光由下而上,弯刀已深深插入墙中,她不禁一寒,暗自咬牙,一抹怒意滑过眼睑,摸了摸腮边残断地发丝,突地笑得灿烂无比,隐约泛着一股骇人的戾气,让人寒意徒升。
“听不得真话直说便是,何苦恼羞成怒。哦,也罢。下等人始终是下等人,比不得人上人。”依可微微摇着头,不紧不慢地说道,眼底布满了鄙夷之色。
她的一番话顿时引得女子怒火冲天,几步上前,抡起手朝着依可就要挥去。
依可冷冷的瞥他一眼,不为所畏,冷冷道:“放肆!你家公子允许你动我了吗?”倨傲地扬起下巴,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地威严,棕色的眼眸里透露着凌厉杀气。
那女子一下子愣住了,挥起地手掌在距离依可几厘米的地方停滞住了。而后,眼中突地闪过一丝了悟,刹时,收回手掌,满脸气愤不甘,低喝一声,“贱人!”
听到此话,依可凤眸一瞪,本压抑的火气猛地涌上心头,双眸一时间变得深沉犀利,如同嗜血的恶魔一般,令人不由胆颤心惊。她抡起手,毫不犹豫地重重挥向她。
“叭”很清脆地一声响声,五道红印已经出现在她的左颊上,女子瞪大了眼,捂着左脸,愤恨地目光直射依可,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你到底凭什么可以这般嚣张。”
“凭什么?”依可轻笑一声。
“即便我不在是云银的君主,不再是凤城的主人。在你面前,我只需在冷洛夜心里占有一席地位,就足够资本在你面前嚣张。”依可说的掷地有声,神情充满了自信,眼神凛冽得让人不敢直视。
女子呆愣住了,半响说不出话。
依可的无所畏惧,向来是建立在有资本的时候,她并不强大,只是她一向喜欢看透别人的弱点,甚至死死拽住那点,令人就范,仅此而已。
“赤染,休得无礼!”远处传来一身低喝,北锦颜正急急地走向她们,伸手将那女子拉了过去,俯身行礼道:“赤染不懂事,还望皇上见谅!”
“皇上?”依可冷笑一声,挑了挑眉,怒道:“云银和风城现如今的主人是谁,你比我更清楚。”
面对依可眼底不息的怒意,北锦颜脸上闪过一丝动容,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有件事,我很好奇,云银和凤城现如今明面上的掌舵人是谁?”依可接着道。
北锦颜凝思少顷,泰然一笑道:“没有什么所谓的掌舵人,公子握天下,却也未动天下。”
依可秀眉微挑,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在你离开云银之前不已将一切打算好了吗?公子只是适时的推了一下而已。”北锦颜坦然自若的说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依可嘴角一撇,言语间多一些讥讽。
北锦颜深深地叹了口气,尽显无奈道:“你为什么总喜欢把自己逼入绝境,从而以此来寻找答案呢?”
她始终看不透云银晴,明明有好几种方法,却每每选择最坚决,最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