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乌龟生娃娃-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女人没有爱情就活不了?我们就活给他们看!”
“没错!”
两人一饮而尽,把酒瓶往地上一摔,清脆的裂响在黑夜里传出很远,她们却毫不在乎,笑的开怀痛快。
隔了一重院子的彤心楼上,有两个人把她们的话都听进了耳里。
屋顶上,戚无归和荆橦正一坐一躺,身边各散落着几个酒壶。
“卫小鱼真是厉害。”荆橦枕着自己的手臂,望着头顶那轮月亮,似笑非笑,不知是嘲笑自己还是夸奖卫小鱼。
他跟茗儿说了那么多次,开导不了她,卫小鱼随便说几句话就使荆茗开怀大笑了?这是什么道理?
“无论怎样,你应该感到开心吧?”戚无归笑道,也许还是女人更了解女人,而荆橦也是关己则乱,不能冷静的看待问题。
荆橦翘起嘴角,“确实。”即使茗儿再精明能干又如何?身为一个哥哥,一点也不乐见自己的妹妹变成如今的模样,成熟世故,像是历尽风霜,他还是比较怀念她十六岁以前的单纯天真。
年少的时候,即使被骗了也没有关系,那个时候还可以为自己的被抛弃被辜负而流下真心的眼泪,现在的荆茗,也许被骗了也只会笑笑不当一回事,但这并不值得欣喜,只会让人觉得更悲哀。
了却一桩心事,荆橦又变得吊儿郎当起来,“话说回来,想不到温文尔雅的戚公子也会做出偷听这种行为。”至于他本人,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君子。
戚无归摇头否认,“我们在屋顶的时候,小鱼才刚从屋里出来。”看着卫小鱼在下面团团转,本来想提醒她的,但怕一出声反而把她吓着了,而且看她满脸困惑挫败的样子,实在很有趣哪。
戚公子翩翩一笑,无比正经的道:“所以怎么能说是在下偷听呢?况且,是两位姑娘的声音自动飘进我的耳朵里的。”要怪就怪功力高深耳力太好吧,想不听到都难。
荆橦不屑的瞄他一眼,“伪君子。”没见过如此无赖的“君子”。
“过奖。”戚无归不痛不痒的收下了,低头看着荆茗和卫小鱼醉醺醺的相互扶持着走进彤心楼,微微一笑。
荆橦被他笑的寒毛直竖,“你该不会真的看上卫小鱼了吧?”一个“贪财好色的疯女人”加上一个“心机深沉的伪君子”,实在让人提心吊胆啊。
“你说呢?”戚无归眉眼一弯,笑的无比温柔而……意味不明。
花冠大会
四月二十五,青溪桥前,花冠大会现场。
距离花冠大会正式开始还有一个时辰,会场却已是人山人海,几乎都是等着看热闹的:花满楼和醉月楼的比试怎么可以错过?而且这可是不用花银子就可以看到两家花魁的大好机会啊。
每年的这个时候,就会有许多小摊小贩赶来会场周围做生意,吃的喝的最多,因为人流拥挤,而且天气渐热,卖力叫喊的话肯定更容易饥饿和口渴,所以这两样买卖一向是生意最好的。
但今天生意最好的却是一个卖手绢丝巾的小摊子,那一丈方圆以内都站满了女人,不知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使得这些女人兴奋的脸都红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摊主是三个年轻俊俏对女人有强大杀伤力的美男子。
卫小鱼双手叉腰的站在一旁,脸上心里都是止不住的猖狂笑意:美男计果然好用啊,今天赚死了!
这两百条手绢她是以一文钱两条的价钱买回来的,只花了一百文钱,现在以五文钱一条卖出,如果全卖完的话,她就净赚四百文了。
秦笑天冷眼看着眼前围得水泄不通的女人,本来就很冷的俊脸现在是雪上加霜——早知道就不要那么早来到金陵了,他昨天才刚回来跟他们汇合,却刚好撞上了今天这天杀的“花冠大会”,然后就被卫小鱼硬生生的拖来这里。
他堂堂秦笑天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卖什么帕子,而且还要被一帮女人评头论足,简直丢脸至极。
可是,秦笑天想起卫小鱼在临出发时说的那句话“回来后我给你做糖醋排骨,很好吃的哦”,酷酷的脸上就不由的浮现一缕笑意,很好吃的糖醋排骨……
“啊,他笑了,好帅啊!”花痴甲捧着脸颊眼冒红心。
“不过他不笑的时候也很酷啊,而且看他那高大结实的身材,好有安全感哦!”花痴乙垂涎的绿豆眼仿佛可以穿透秦笑天的衣裳。
……
秦笑天百年难得一见的笑意马上消失了,重新板上一张冷死人的棺材脸:该死的,为什么他要答应这么荒谬的事情?还有这些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且,为什么只有他一副深受困扰的样子,旁边那两个男人却满不在乎还如鱼得水?秦笑天两道嫉恨的目光射向荆橦和戚无归。
只见荆橦摇着他那把风骚的美人扇,姿态懒散的站在那里,只偶尔的露出一个勾魂的微笑,或者动一动那双深邃诱惑的狭长凤眼,就引得无数姑娘尖叫不已,心甘情愿的掏银子就只是为了凤眼美男在接过钱的时候,顺便再奉上的那一枚微笑。
这种场面,小意思,荆橦摇着扇子笑的好整以暇,对于在香酒美人中长大的他来说,对付女人是游刃有余。
而戚无归则摆出一副腼腆羞涩的样子,眨着乌黑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便使得小到八岁大到六十岁的女人都母爱泛滥,直想把他抱在怀里哄哄,还有善良的大婶充满同情的说:“谁这么狠心,让这么一个孩子在大街上风吹日晒……”其实大婶更想说的是“孩子,不如你跟我回家吧!”
这话很不巧的让站在一边的卫小鱼听见了,不过她也没生气,依然笑的阳光灿烂:反正有钱是大爷,有钱赚就行,别管她用的是什么办法。
靠着三人的“美色”,不出小鱼意料的,在花冠大会开始前,东西都卖完了。
“做的很好,回去之后就给你们做好吃的!”卫小鱼咧着嘴喜滋滋的数着上缴的铜板,不忘夸奖几句。
秦笑天冷哼一声撇过头,为了一盘糖醋排骨他今天牺牲太多了,心里不爽。
“卫小鱼,下不为例。”一向只有他荆橦赏美人,什么时候也轮到他被人“赏”了?如果不是戚无归这种“好兄弟”拖他下水,他才不会答应。
只有戚无归笑的风度翩翩,似乎一点也不以牺牲色相为耻,只有一个要求,“小鱼,今天可以不吃鱼吗?”虽然鱼肉很好吃,可是鱼都长着讨厌的刺。
“不可以!”卫小鱼马上驳回,仔细的把钱收好后,抬起头来笑的无比亲切,“不过我可以帮你挑鱼刺,你别担心。”就当额外的奖赏好了。
“那就太好了。”戚无归笑的眉眼弯弯。
伪君子!荆橦不屑的撇开眼,不就是想人家帮他挑鱼刺么?还不明说,偏要绕个圈子,让别人自己跳下去。
“咚咚咚!”突然一阵响亮的鼓声传来,所有人都纷纷攘攘的向会场中央集中。
“大会要开始啦!”
“花满楼和醉月楼的人都来了!”
卫小鱼等人也走过去,果然看见左右两边都各走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左边带头的是红衣妩媚的荆茗,身后跟着的是一脸冷淡的莫愁深;右边带头的是风韵犹存的何妈妈,却没见到惜月的踪影。
两群人都款款的登上临时搭建的台子,分立两旁,台上摆着四张椅子,那是为老鸨和花魁准备的。
台下喧闹不已,都在纷纷议论着,十分期待今日的才艺比赛。
而台上的两个老鸨也在对着话,别人只看见她们礼貌的笑脸,却听不见她们言语之间是如何针锋相对。
“何妈妈,许久不见,醉月楼的生意还好吧?”荆茗笑盈盈的首先打招呼,凤眸流转间风情潋滟。
这个狐媚子,何妈妈暗自咬牙,表面上还是笑意不减,“生意自然还不错,只是跟花满楼相比就差点了,茗姑娘真是让何妈妈佩服,短短三年就使花满楼名声鹊起,肯定是什么有不为人知的‘好法子’吧?”
荆茗眼也没眨的收下她的暗讽,魅惑的凤眼轻轻一撩,台下几百人不管男女都有瞬间的失神,看的何妈妈又是怒火中烧,却听的她道:“何妈妈真是过奖了,谁不知道何妈妈是阅历丰富的老前辈,醉月楼也是秦淮一带很有名气的楼子。只不过这门生意吃的就是年轻饭,过几年我们想不认输都难呢。”
她作势一叹,还真有几分感慨红颜易逝的惆怅,言下之意就是说,她这么个年轻姑娘过几年也要人老珠黄没人赏脸了,何妈妈比她大十几岁那更不用说了,还是收拾收拾包袱回乡下养老吧,就别跟年轻人争什么争了。
何妈妈险些咬断银牙,“茗姑娘果然伶牙俐齿。”她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笑,“不如我们就开始吧,时间也不早了。”再跟这小丫头斗下去,说不定要吃亏,还是台上见真章吧,她才不信惜月的舞蹈会输给莫愁深的琴艺。
荆茗从善如流,“还是照规矩由醉月楼先开始吧?”醉月楼怎么说也是“前辈”,礼让是应该的。
不料何妈妈摇头,“这次就先由花满楼开始吧。”她还没看到惜月的身影,出发前惜月说让她们先过来。
“咚咚咚!”鼓声再响过一遍,预示着比赛正式开始,骚动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荆茗示意的向莫愁深看了一眼,莫愁深微微点头,手抱琵琶,纤指一划,清丽流畅彷如高山流水的琵琶声便静静的流淌出来,如同溪水潺潺,一路鸟语花香,却依然带着那仿佛深入骨髓的忧伤和永不停息的孤傲。
台下听不懂的痴痴凝望,听的懂的痴痴聆听,已经分不清让人倾倒的是那容颜还是乐声。
“不愧是莫姑娘啊!”卫小鱼轻声赞叹,又问:“惜月还没出现吗?他们两个谁更厉害?”听说惜月的舞蹈也堪一绝,可惜她还没见过。
戚无归扫了一眼左前方一个戴白色帏帽的身影,微微一笑,“待会你就知道了。”其实那个男人已经来了。
“好!”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自人群中爆开,抬头一看原来莫愁深已经演奏完毕,她听着那么多的赞扬声也毫不动容,仍是抱了琵琶垂眸安静的坐着。
何妈妈见状心里是又恨又怕,这莫愁深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而且还长了一张不错的脸蛋儿,怪不得吸引了那么多客人往花满楼跑,况且花满楼还有一个风骚的老鸨。
“何妈妈,该你们上场了吧?”荆茗轻松的靠在椅背上,对这种反映毫不意外,她是最清楚莫愁深实力的人,否则怎会让莫愁深在花满楼安身?花满楼不是慈善堂,不收留没有价值的人。
何妈妈此刻是有苦难言,那惜月到底跑哪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见他的影子?
“惜月姑娘怎么还不上场啊?莫姑娘都已经表演完了。”
“话说一开始就没见到惜月姑娘,该不是有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