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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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整天都在忙来忙去做吃的,不过不可能他看不见我们呀。也许是西门不想让我们谈话的内容被人听到,设了什么“结界”吧?
“卫青,你今年几岁了?”我理了理他有些乱的头发。
“……十三岁了。”卫青用十根手指头数了数,然后想了想,坚定地回答我。
“对嘛,毛主席都说教育要从娃娃兵抓起。所以,姐姐以后会请更多先生来教你,你喜欢读老子还是孔孟呢?”我像一个狼外婆,谆谆诱拐迷途的小羔羊。
卫青不明白毛主席何许人也?但一听更多“先生”,脸就垮了下来,不过还是很有志气道,“那我还是学兵法武功吧!”
“哦?为什么呀?”这孩子果然天生就有武将风范呀!我一脸窃喜。
“姐姐,你要听真话吗?”卫青转了一下眼珠。问道。
这么小居然就知道说假话和真话?我防备道,“先说说看。”
卫青扬了扬拳头,决定跟他亲爱的姐姐说真话。
“因为有了武功,我就可以揍别人,不会挨别的小孩揍,也不用挨夫子揍了!”
好经典的台词?这不是小烈同志当年的理想和抱负吗?楞了楞,我终于老羞成怒!
“站住!小兔崽子!我现在就揍得你知道什么叫绝对的威严!”失败啊失败!这怎么会是历史上以忠厚闻名,坚忍刚毅的一代名将呢?
看来,教育在任何时候,决对是必须的手段啊!
……
吃过晚饭,我连夜开始指导工人们使用缝纫机。
这种脚踏式的缝纫机用起来也很简单,效率虽比不上工业缝纫机,但比手工不知强上几百倍。以脚踏带动皮带和齿轮,用多几次就熟练了。训练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用一块粗布在上面不停地踩圆圈形状,或者是多边形,直线,只要有耐心,不需两三天都能掌握并缝纫出漂亮的针脚。
而造纸坊的植物纤维纸已经出售了一批,足够维持接下来的生产生活需要。于是交代一番,又将造纸坊工人增加了五十人。
起先并没想到在后世无比廉价的纸居然也能卖出天价,且成了长安显贵争相购买的奢侈品。既然如此,那增开大食府以解决目前经济危机的计划,也可以先搁置一下了。
近来实在太忙,无法顾及得周全。
我心里又一直有个疑问,龙行天就是那个无常说过不可得罪的人吗?那我该怎么办?现在几乎是被监视软禁起来了,什么保护?事实上已经使我行动处处受到了限制。如此下去难免黑风寨的事情不被暴露。
他们是官,我们是匪,难道可以和平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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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鸿门宴(1)
暮色笼罩的战场,黑压压的小鬼们挥舞着绳索与镰刀,一批又一批收割着亡魂,成串成串的鬼跟在地狱引渡者身后。无边的战场,飘扬着黑色旌旗,迎风招展,嘶杀、死亡,血腥……穿着皂色和暗褐色的兵丁前赴后继地倒下,分不清敌我。无边血色渲染的黑土地最后只剩下了红,如海洋一般的红……然而这一切,都是静静的,无声的,令人感到一种无法掌控的可怕!
远处有一人背对着我,一袭衣袂在风中却依然静寂得仿佛千年尘封的石雕塑像。他缓缓转过身来。没有表情,一张熟悉的脸,同样黑色的眸子,泛出的为什么却是没有温度的冷漠,犀利的,令人心惊……
出了一头冷汗!自噩梦中醒来。伸展横在胸前的双臂,压迫到心脏了,怪不得会做恶梦。床头压着一张画像,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龙天行,刘彻?你能够派人跟踪我,我调查你的来历难道就很难吗?早在拿来那只以为是官窑,却是宫廷御用的杯子,便已猜到你是谁。或者说,无论怎么伪装,都掩盖不了你天生统治者的锋芒。昨日邓儒一路尾随巴蜀进了安门,直入未央宫,更是证实了这种猜测。
想必古往今来唯有我让一个皇帝远朝堂而近疱厨,想来也应该感到无上荣幸了吧?普天之地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何必费心来接近我,送我金银珠宝,古玩玉器,目的难道就是为嗟一两顿好吃的吗?
疑虑重重,有些莫名忧心。
可儿已经端来了洗脸水。
“小姐,你醒了?”
“嗯,已经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一刻了小姐。”
“哦,我睡了这么久吗?”九点多了,这可不符合我一向早起的规律呀。
“备辆车,我得去公主府一趟。”
“是,小姐。”
梳洗完毕,换上官服。辎车缓缓前进,平稳地在街道上行驶。道两旁是人声鼎沸,长安城在任何时候都是热闹的。富户贵族们出行的车马前呼后拥,极尽奢华。我还是比较喜欢乘坐有帘子的小马车,平民所使用的车辆。不过钱多多认为我毕竟也是有体面的,因此安排了舒适雅致的辎车。
巧巧看出我心情不好,一路上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说话,表达她对第一次瞻仰公主之家,豪门贵族的兴奋。
一见卫士们精神抖擞地立在门前,显然公主已回府了。遇见大总管刑严,敷衍几句便算了事,毕竟我是公主面前的红人,老刑也没有多说什么。
入寝殿,问安。然后趋上前见平阳公主。
她的表情有些古怪的喜悦,还有一丝难以明了的……热络?
我不由又打量了她几眼,想从她的表情中观察出什么。
“子夫……烈焰啊,很久没看你跳舞了,今日有贵客前来,本宫安排了晚宴,你就为本宫与贵客歌舞一曲罢。”
“可是公主……”我会跳个P舞?广播体操算不算?
小烈同志由于长期接受训练早已是练就一身铜皮铁骨,不用说跳舞,走路的姿势都是孔武有力……呃,潇洒阳刚的。哪怕换了这具躯壳,仍是改不了潜意识的影响。可是说这话不就穿帮了?该怎么度过这一关呢?
“好了,你下去准备吧。”
“……是。”我只好吐出一个字。
“那就好。”平阳表情非常的和蔼,眼角余光扫得我打了个冷战!
她知道了什么?还是某种警告?提醒我只不过是个奴才,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
NND心情越发不爽!
公主收下我早已备好的礼物,一改先前的态度,又找回了青春少女的一面。欢喜地把粉红绛绡的流云穿花式长裙穿在身上,在镜子前面照了又照,完全忘记了前一刻冷言厉声,下一刻又对我宠信得无以复加。
我告退后,走过瑶湖练桥、镜桥,穿过蜿蜒曲折,穿花绕树的雕绘长廊,便是长长一条青巷,两侧古柏夹道,花木繁荫,遮去大半日光。直通向歌女们练舞的翠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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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鸿门宴(2)
“子夫妹妹,啊烈大人,好些天没见你了。”
“是呀,妹妹(姐姐)去哪了怎么都不理会我们了?”
人影刚出现在长廊尽头,立刻有好些女子围了上来。这些女子也都十四至十八岁上下,一个个明丽动人,环肥燕瘦都有。但在我看来,长期的歌女生涯磨光了她们的灵气,总有一些勾心斗角的痕迹存在。她们毕竟还嫩着。要说心机是有的,但也容易从表情中泄露出来。
我示意巧巧拿出携带的礼物,笑道,“前些日子因为私事外出了一趟,不过妹妹是不会忘记大家的,这不,得了几匹绸子,就想着送来给姐妹们做衣裳了。”
“哇!我没有眼花吧?千金难得的蜀锦!妹妹好大方呀!”一名穿翠衣的女子首先嚷起来,余人就七嘴八舌地把我围了。
糖衣炮弹的攻势总是屡试不爽,就连刚才面带不善的两名女子也对我笑脸相向了,这二人一个叫采儿一个叫彩云。
忽觉一道冰冷饱含妒意的目光投射过来,我不由好奇地回头望了眼,是一个很美的紫衣女子,好像叫云霓的?
她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说道,“子夫妹妹真是越发讨人喜欢了,每次公主宴客你都能拔得头筹,让姐姐们好羡慕!你们说说,长安城里那么多王孙公子为妹妹着迷,这恐怕又是谁送的吧?却拿来给我们姐妹做个顺水人情,她也真是好意思呀?”
一番话说得众人大乐,纷纷取笑。
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怨毒的眸光。那姿态优雅,似娇羞,似无意,似风情万种。
好一个美人,好一个深藏不露的女人!
卫子夫总是独占高枝使得歌女们黯然失色,想必谁也不会不在意吧?这样的挑拨,也是完全不露痕迹的。
而且她称我为卫子夫,显然是不承认如今身为她们上司的身份。当然,平阳公主府任何一个出色的歌姬,将来的地位都决非一个小小女官可以比拟。而她出色吗,是的,很出色。如果这地位也可以用山寨的制度来形容,那么卫子夫坐了第一把交椅,她再不济也是二当家的。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亏得生前的卫子夫把她当作最好的姐妹,看上去也是无可挑剔。若非我感觉敏锐于常人,几乎也被她骗了。
我盯着她良久,才道,“姐姐真是好不懂心意!妹妹好不容易才托人找来几匹蜀锦,可是把二三年的赏钱都用尽了,说什么王孙公子,像我们这种下等人,只管好自己的本分罢,姐姐何时看我与他们来往?况且我年纪轻,平常就把你们当成亲姐姐一般,现在却都来欺负我!”话里有几分提醒她注意分寸的意思。她现在也不过是比我还低等的奴才。
众女倒没有听出异常,想到卫子夫以前的好,顿觉惭愧不已,便笑道,“妹妹每次得了赏赐,也都与我们姐妹分享,这些年大家可是沾了不少光呢。好了好了我们领情就是,都怪云霓多嘴!”
云霓一惊,看出了那双眼里有几分冷意,顿时收敛了姿态,勉强扯出一朵媚笑道:“怪我多嘴,开玩笑呢妹妹竟然也当真?”
“听说今晚来的是很尊贵的客人,公主指名要妹妹献舞,可见公主总是偏心,对你总是格外好呢。”另一名女子道。
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云霓的目的,挑拨生非。怪不得她不惜隐忍多年,却在这关键时候跳了出来。
“晚宴自然是要热闹的,所以我会安排大家跳踏歌采莲队子舞,到时候全看姐妹们好好表现了。”本来就准备滥竽充数,正好借机作一番顺水人情。只是不知道能否蒙混过关?
众女哗然。踏歌是一种集体舞蹈,没有主角,也没有主次之分,她们不明白为什么烈焰会放弃一个绝好的表现自己的机会?公主很少开独舞的先例,说明这次很可能就是一跃龙门,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
当然,有人放弃,就代表有人有机会了。对于这个决定,众女无不欢欣。
云霓眼神有些闪烁地看了看我,终究聪明地没有多说什么。以我这等水平,对什么争风吃醋自然是不上心的。遂找一地儿坐着,磕磕瓜子,看众女开始演习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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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鸿门宴(3)
汉民族本来就是一个身着飘逸美丽汉服、长袖善舞的民族,我们的祖先是开朗的、大气的、优雅的、得体的,以着挺拔而又曼妙的身姿,在历史的深处舞蹈,他们的舞姿惊为天人、弃绝后世的滚滚尘俗。
尽管我有多么不喜欢雨霓,也被她的舞姿倾倒了,毫无疑问,她是跳得最好的一个,哪怕在数十人的黑压压舞群中,仍是如一朵出水芙蓉,亭亭玉立。
汉族的确有过全民族能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