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有"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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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盏盏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看着白渊道:“过来。”
白渊心中是一千个不情愿,却被她的眼神震住,不由自主地,便挪步到了她身边。
木盏盏摸了摸他的头,问道:“来,跟我说说,我怎么骗你了。”
白渊抽噎这将所有的事与她说了一遍。
木盏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就这么信任别人的话,问都不过问我一下,便给我定了罪。在你心中,难道白雅玉比我还重要?”
白渊咬着牙不说话。
木盏盏轻哼一声,冷声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下了定论,就别再来我这儿了!”
“瑞瑞,我错了!”白渊被她的话,吓得眼泪刷地便涌出眼眶。
“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不会不要你的!”木盏盏却不接他的话,如此道。
白渊点头,一下子扑进她怀里,放声哭了出来。
“瑞瑞,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反观木盏盏,脸上再次挂起淡淡的笑,眼底,却是神色莫辩。
29
时间如指间流砂,不经意间,慢慢逝去。转眼,便又过了一个月。
虽然木盏盏这人的本质,其实是没有多少任何信誉可言的,奈何伪装太好了些,哄骗得白小包子团团转,丝毫都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就只差把她的话当圣旨了,在面对众人或怜悯同情或坐等看戏的眼神时,都能视而不见,对小公主白雅玉的各种挑拨离间更是直接无视,仿佛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
当然,除了被木盏盏顺了毛之后的第二日,又被白奕私下收拾了一次。
因为,那是加诸在身体上的疼痛,很难忍受
“混蛋!”白渊揉了揉自己的左胳膊,恨恨地瞪了不远处的白奕一眼。
不知道白雅玉那个小八婆又在这混蛋面前说了他什么坏话,以至于一大早的,这混蛋就找来找他麻烦。
皇子们需要学得东西,远远不止书本上的那一样,这武艺便是其中之一。
白奕仗着年纪大身强力壮,不止一次在对练之时,悄悄收拾他了。当然,即便是年纪一样,白渊也知道自己拼不过他,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昨日惹了白雅玉那小八婆,恰巧今日一早便是教授武艺的时日,他便知道自己今日要惨了。
果然,白奕嘴上说着会让着他,其实手上的力道却很重的,专朝疼痛感强烈的地方下手这样,他吃了亏,也只能自己咽下了。
“不气不气!”白渊一边揉着身上疼痛的地方,一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瑞瑞说的,打不过的时候,要么下黑手,让对方吃哑巴亏,要么忍着,以后加倍讨回来!”
不知不觉间,白渊的思想,已经被白盏盏带进深沟里去了。
不远处,白奕看着一如往日,默默承受着各种不平等待遇的白渊,眼神颇有几分探究之意。
不知,这是不是他的错觉,白渊仿佛变了,且不仅仅是在对待学识一事的态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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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永邺,西城区,户部尚书府。
木清婉方才从闺阁好友的诗会上回来,便有丫鬟上前对她说,夫人让她一回来便到心仪院去。
心仪院,便是苏氏住的屋子,蕴含了木致远对她的看重,在尚书府的东侧主位上。
木清婉虽然疑惑母亲为何会想要见她,但看着态度,竟是有些焦急的,于是便不多说,移步往心仪院走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心仪院内。
苏氏身边的大丫鬟青黛,早已候在了那儿,见木清婉到了,便迎了上来,恭敬道:“大小姐,夫人让你来了,便直接进去。”
“我知道了。”木清婉说罢,越过青黛,走进了屋内。
青黛自觉地将门从外边拉上,端正地站在门边,等候着主人的传唤。
屋内。
木清婉越过珠帘,便见苏氏斜倚在榻上,闭着眼,好似在小憩。
“母亲,这般焦急地唤女儿,是有何急事?”
木清婉移步走到小榻边上,坐到苏氏身边,轻声问道。
苏氏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眸色清明,哪儿有一丝的睡意。
“婉儿今日在李小姐办的诗会上,过得如何?”她不答木清婉的问题,反而先问了她今日的事。
说到此事,木清婉却是有些疑惑的。近段时间以来,她偶尔去赴一些姐妹的宴会,总觉得她们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好似有什么事瞒着她,却都默契的不点破。
“母亲,你说,她们这是为什么?”
苏氏慈爱地拉过她的手,仔细瞧了瞧,那是一双极美的手,十指纤纤,白皙如玉,手背上的肌肤,滑腻入丝。完全继承了她身上的优点。
“她们倒是真有事瞒了你,却并没有恶意。”
“那是何事呢,母亲?”
“早在一月之前,宫中便传出消息,继柳昭仪之后,再次有后妃怀上了龙嗣。”
木清婉一时没有反应或来,疑惑道:“这与我又和干系?”
却在下一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是她!那个傻子!!!”话语中,是藏不住的惊异于妒忌。
“婉儿,不必如此在乎,以她的本事,若是能顺利把这孩子生下来,才真是怪事了。到时候,保不保得住那条小命,还是问题呢。”
木清婉听了这话,心中的的妒忌之意,这才减去了少许。
“你那些姐妹们,不过是不知道咱府中的情况,对你们姐妹间的感情,没能弄清楚,也就不好对你说了。”苏氏这便是对她之前的疑问,做出了解释。
“可是”木清婉咬牙,“这与母亲找我有何干系?”
至此,苏氏才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他已经得了陛下的准许,让府中的人去宫中探望一下那个人,大约要呆上一些时日,我掌管这府中事物,自是离不得的,于是,这个人选,便只能使婉儿你了。”
若说,之前木盏盏晋升为正三品修仪之时,木致远还抱了观望的态度的话,这次,他下定了心思,要达成此事的,任她如何劝说,他都没有一丝动摇。
却是苦了她的女儿,要在那虎狼之地,过上一段时间。
木清婉到底还是年岁太小了些,完全不晓得得此事的严重性,只觉得心中怒气沸腾着。
那个傻子,凭什么有这么好的运气?!如今,连一向宠着他的父亲,都逼着她去宫中探视那个傻子!到了宫中,她那哪是什么探视,根本就是去伺候那个傻子!
但转念一想,那傻子也不过是个软弱的性子,到了宫中,离了人前,还不是得任由她拿捏。
“母亲,无事,女儿能为父亲分忧,心中甚是欢喜。”她强压了心中的快意,低垂着头,半个身子依偎进了苏氏怀中。
苏氏自己也沉浸在木致远对此事的强硬态度上,心里一时有些不是滋味。她跟他一起长大,期间虽然分开了三年有余,她却是能断定彼此之间的感情,没有淡去的,之后,便是如愿嫁了他。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可以说是最为了解他的人,却不料,这次,错了算计,没能哄得他开口
于是,便没有发现自家女儿的不合理的异样心思。
母女二人这般亲昵地依偎着,却是各怀心事,各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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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府,书房。
木致远同其父木以衡,关于木盏盏一事,正做着商议。
“父亲,如此,真的可行么?”看着一脸志在必得的老父亲,木致远颇有些担心地道。
照木老太爷的话,若是木盏盏成功地诞下皇子,便是想让家中全力支持她,但她那个性子,分明就不是能顺利养活孩子的人。于是,便有了意思,将家中的女儿送进宫去,彼此照拂一下。
这个人选,目前只有木清婉合适。但这个孩子,虽然比木盏盏好上不少,却也没有能顺利在宫中活下去的本事。
他倒不是担心她的安全,而是,怕帮扶不成,反倒是出了乱子。这,可是得不偿失。留着她,还能与朝中大员结一下姻亲。
因为木家表面上看起来虽是荣华,但在一众权贵面前,却并没有多少分量底子,若是真能培养出一个像样子的皇子做靠山,便能更近一步。
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他不想妄自冒这个险。
木老太爷却是不大担心的,沉声道:“此事你不必担心。当今圣上本就子嗣稀薄,后宫佳丽众多,却是没有几人能怀上龙种,而上次柳昭仪怀孕,本该是件大喜事,不料最后却是小产了。此次,盏盏怀了身孕,陛下定是会派了人仔细照看的,保孩子安稳出世,是不成问题的。如今让你去求了圣意,准许家中之人进宫探望她,也不过是想让你送清婉那孩子进宫去,让她见识一下,天底下最华贵的地方,一旦上了心,便好办了。”
“至于她能否顺利走到最后,你就更加不用操心了,只要她自己有了那份心,我那儿媳妇儿,自然会好生教授于她,至少可保性命无忧,但凡跌了几次之后,她便会成长了。”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清婉没能成功,只要托上一些时日,家中其余的孩子,便也到了年纪了。唯一要保住的,便是盏盏生下的皇子。”
木致远仔细思索了自家父亲的话,觉得甚是有道理,于是便点头应允。
“孩儿愚钝了,还是父亲想得周到。”
木老太爷笑而不语。
他活了这许多年,自然是比年轻的儿子多出许多的阅历的,看事的眼光,也更为完善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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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皇城长安。
舞袖阁。
白景玄这是自木盏盏怀孕之后,第三次来舞袖阁看她。
木盏盏有气无力地半躺在床上,脸色不是很好看。孕吐情况过为严重了些,导致她几乎一整天都处于恶心反胃的状态,几乎可以用生不如死来概括。
她不知一次问候过原主她全家,这究竟是什么破身体啊,竟然让她摊上了,要不是看在这身份颇为有趣,且相貌也很合她的意,她早想办法跑人了。
“呕——”反胃的感觉又来了。
这见鬼的孕吐!
白景玄莫名地朝门外看了一眼,这才搂过木盏盏,怜惜道:“盏盏近日来,都是如此情况么?”
木盏盏伸手,轻轻地抚了抚胸口,顺了口去,才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可怜道“陛下,孩子是不是不喜欢臣妾?臣妾依稀记得,上次柳姐姐”话到此处,便是停住了,表情一下变得小心翼翼的。
然而白景玄却不喜欢她摆出这样的神情。仿佛,在真实之上,蒙上了一层薄纱。
“盏盏不必害怕,朕不会怪罪于你的。”只要你不触犯到朕的底线,“朕给过你承诺的,你会好好的,孩子也是。”
“恩。”木盏盏乖巧地点头,巴掌大的脸上,神色虽然苍白,配上那双清冷澄澈的眸子,让人忍不住倍加怜惜她。
又与她说了一会儿话,白景玄便要离去了。
临走之前,才对她说,再过两日,她的妹妹便会进宫来陪她一段时间。
然后,也不看她的反应,便踏出了房门。
床上,木盏盏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了,那个所谓的妹妹的信息,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最后甚至有些扭曲的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