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有"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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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她的设想,以木盏盏这样的状态,一定会身体不稳,朝着假山的方向倒下去的,即便是侥幸没有伤到脸,也会在身上留下极深的伤口,治愈之后,定会留下伤疤。这样一来,她的失宠,就成了必然。
但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木盏盏忽然抓住了宋荣华伸出的手,抬起头,给了她一个极其纯真灿烂的笑容,道:“很遗憾,我恰巧最喜欢这张脸,最是容不得别人打它的主意,所以”
手上用力一拉,将宋荣华拉到了自己身旁,木盏盏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稍稍了转了个方向,两人皆是侧身站在假山旁。
“你,你”木盏盏变化太大了,宋荣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木盏盏暧昧地凑到她颈侧,柔声道:“我怎样,嗯?”话音落下,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抱住她,往假山的方向倒下。
因为算计到了倒下的方向及可能受到的伤害程度,木盏盏抱着宋荣华倒下时,调整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位置,最后让宋容华充当了垫背石,替她挡了多数的伤害。
木盏盏身上只有浅浅的几道擦伤,她挪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稍稍远离了假山那么一点儿,手从宋荣华腰身下穿过,做出一副被她压住的样子,然后凑到她耳边,无比温柔地说:“亲爱的,我先睡了啊~”说罢,头往旁边的花盆上狠狠撞去,瞬间便昏了过去。
石头尖锐的棱角刺入宋荣华脸侧以及肩上的肌肤中,她疼得嘶喊出声:“啊——”(为什么叫来叫去,就这么一个字==)。
因为木盏盏一早走的地方,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仔细看,却能发现基本都是属于视觉死角的地方,不用心去找,基本不能发现。
于是几名被留下寻找咬了侍女的东西的内侍,一时也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听到这一声痛苦的尖叫,才匆忙寻了过来,见到的,便是木盏盏算计好了的画面。
宋荣华受伤的地方鲜血直流,而锦修仪半个身子被她压住,看样子,竟是昏迷了过去。发生了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
22 斩草除根
不过一个多时辰左右的时间,便出了如此多的事,莲容殿中,顿时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这消息便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后宫。
各人反应不一。
鸾凤宫。
皇后闲来无事,正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诗集册子。
书玉将此事向皇后禀告了之后,问道:“娘娘,这事,您要不要过问?”
其实皇后作为六宫之主,后宫中的一应事物,无论大小,她都应当是有权过问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自宣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起,她就跟如今的惠妃从前的太子侧妃唐华仪之间,便是已经在暗中斗得开交了。
两人无论是家世相貌,学识气度,都在伯仲之间,唐华仪输就输在,太子立正妃那时,她未及笄如若不是这一点儿,两人之间的地位,还指不定呢是怎样的。
如今,她虽然已经是贵为皇后了,但一旦牵扯到唐华仪,如若是小事的话,便轻描淡写地当做没看见,如若是大事,皇帝便会亲自过问,而非交予她六宫之主处理。
说不出的讽刺。
好在自白景玄登基之后,唐华仪便收敛了些许性子,不再同在太子府那时,闹得有些肆无忌惮了。
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皇后手拿着诗集,思绪却是有些飘远了,良久,才淡淡道:“不必了,此事,惠妃自会处理。”
然后,看了书玉一眼,道:“书玉,你逾越了。”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表情,相较于之前,都没有一丝变化,却将书玉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当即便跪到地上,“娘娘,奴婢该死。”
皇后放下了手中的诗集,缓缓道:“只此,下不为例。下去吧,本宫乏了。”
“是。”
宫女内侍都退了下去,奢华的宫殿之中,只于一室的寂寞空旷。
皇后侧躺在软榻上,竟是开始回忆从前的时光。
书玉是后来进宫之时,她从一干宫女之中,选出来特意培养的人,就连这个名字,也是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侍女的。
那次,是她在跟唐华仪之间的明争暗斗中,唯一一次落下了把柄在她手里。是那个从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书玉,背下了所有的罪过,最后,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也不过是被现实逼迫成了如今这狠毒的样子。
再后来,每当有什么事的时候,她总是习惯性地唤书玉的名字,却在叫出之后,才想起人早已不在。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于是,才有了如今的书玉的存在。
可是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情了。
。
不若鸾凤宫的有些压抑的气氛,长信宫中,却是有些混乱的。
丽妃自上次的白渊落水之事,被皇帝禁足在长信宫后,便真的做出一副悔过的样子。白日里,多是在看一些圣人的书籍,待巳时之后,白渊自舞袖阁回来,便将他领到身前,一一将这些教导给他。
就连他的吃穿住行,也多了几分关心。
这便是后宫女子的厉害之处,即便是心中明明是极度不喜欢的人或事物,一旦为了讨好某人或达到某种目的,她们便能立即做出一副喜爱至极的模样,让人挑不出错处。
丽妃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皇帝看到,她是真心悔过了,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在努力的弥补着。
而今日夜里,她本是要睡下了,却忽然有侍女来报,说莲容殿那边出事了。
细细听完了前因后果,丽妃唇角竟是微微勾了起来,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来。
她是宣文三年的为了充实后宫的次后宫大选时,才入的宫,能在短短三年之内,爬上了这妃位,这其中,出了自身的本事以及家族的支持,还有不少惠妃的功劳。
皇后与惠妃唐华仪之间的暗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二人都顾忌着鹬蚌相争时,会让人得了渔翁之利,却又怎么都不肯联手,一时之间被束缚了手脚,谁都不愿意先出手。这便免了她不少的阻力,如此容易的爬上了高位。
丽妃是聪明人,从不盲目的自信。
惠妃的手段,她是没见过,但却能够想象,跟皇后从太子府到这后宫,期间多年的斗争,不说是毫发无伤,可就如今她坐上了惠妃之位,便可看,出其厉害。
却不想,如今,惠妃竟是牵扯进了莲容殿的事情里去也不知是这设局的人太高明了,还是惠妃一时轻敌了?。
至于锦修仪“呵呵~”丽妃不由得轻笑,只觉得她还真是多灾多难呢,上次白渊的事,还多亏了她。如今,在这莲容殿中,竟是又遭了池鱼之殃那宋荣华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次,怕是真的完了。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来人,去将此事告知四皇子,毕竟,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呵呵~。
。
今夜,白景玄本是已经在梦贵嫔(内裤君寒花一梦友情出演)处准备歇下了的。
李德福自是候在了门外。
有内侍来到他耳边悄声说了莲容殿之事。
李德福只犹豫了那么一下,两名侍女的事无关紧要,但一想到锦修仪受了伤,便决定进去跟皇帝禀报。
“陛下,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吧。”白景玄的声音一如既往,不变喜乐。
李德福推门进到屋内,向着白景玄行过了礼,然后恭敬道:“陛下,莲容殿出事了,锦修仪受了伤,如今还昏迷着。”
梦贵嫔在听到李德福声音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不,果然出了意外,她的脸色当即便有些不好。
白景玄忽然听到木盏盏受伤的消息,一时有些愣了。明明那么单纯的女子,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摆驾舞袖阁。”白景玄无心去顾忌一个低位妃嫔的心思,直接对李德福道。
李德福得令退下,去吩咐人准备轿辇,心中更是确定了,这锦修仪,果真是得了圣心的。
屋内,梦贵嫔咬碎了一口银牙。
。
舞袖阁中,乱作一团。
红玉得知木盏盏受了伤昏迷不醒,被莲容殿的人小心翼翼地送回来,当即便红了眼眶。
“太医,娘娘她情况如何?”红玉含泪问道。
为木盏盏看诊的吗,乃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太医,说话颇为谨慎。
“锦修仪虽是撞到了头,昏迷了过去,却是并无大碍的。”
安置好木盏盏后,太医便离去了,而莲容殿的人,奉了柳昭仪的命,在此等候木盏盏醒来,然后回去禀报。
白景玄御驾到来的时候,整个舞袖阁都被惊到了,毕竟莲容殿也是出了事的,看着时间,陛下竟是先来了这儿,可见,自家娘娘是真的得了宠,而非众人以为的,用命换来的荣华。
“奴婢见过陛下。”红玉给皇帝行了礼。
白景玄挥手,“下去。”
红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木盏盏,咬了咬牙,领命退下了。
白景玄移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木盏盏。
苍白的脸色,头发披散开来,头上经太医处理过后,包了一条白色布带(所有电视上,都包了这样的东西,但作者真心不知道它叫神马,泪~),上边,有一抹淡淡的血红色污迹。
真是个可怜的傻姑娘。
白景玄想伸手去抚摸木盏盏的脸,然而本是昏迷着的人儿,竟是无意识地微微偏了下头,好似抗拒一般。
“不要”微弱的声音,自苍白的唇间溢出。
白景玄闻言,眸色一暗。深深地看了木盏盏一眼,起身离开了。
日。
白渊一大早便吵着要过来舞袖阁,丽妃无奈,只得让人将他带了过来。
到了舞袖阁门前,却没看见木盏盏如往日一般,在那儿等着他。
“锦修仪,还没醒来么?”白小包子问站在门外的侍女。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侍女犹豫了一下,回道:“回四皇子,娘娘一早便醒了”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之前,自家娘娘待四皇子之好,是有目共睹的。每次四皇子到来时,她都会在门外等着他,可如今。
瑞瑞不喜欢我了以白小包子的年龄与思维,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这么一个理由。顿时,他便慌了,忙跑进院中,想去找木盏盏。
才进到内院,便看见她独自坐在树下的秋千上,面色平静,不见之前的笑意。
“瑞瑞”白小包子被她这样的态度吓到了,挪动着步子,凑到她身边,小声地唤她。
木盏盏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了头,脚点在地上,轻轻缓缓地摇晃着秋千,不说话。
“瑞瑞”白小包子伸手想去拉她。
木盏盏摇晃着秋千,躲开了,“不要碰我”声音很低,白小包子却是听到了。
瑞瑞不喜欢我了心中的猜想一下子成了真,白小包子忽然觉得好难过,站在木盏盏身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因为今早木盏盏的反常,不让任何人触碰自己,她所在的地方,便是没有一个人的。白渊的到来,让众人有了那么一点儿的希望,毕竟娘娘平日里是如此的喜爱四皇子。忽然听到他的哭声,候在院外的侍女们一下子慌了,忙进来查看。
自家娘娘安静地坐在秋千上,而四皇子就站在他旁边哭得很是伤心,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众人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娘娘”红玉出声唤木盏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