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乱 宫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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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拔剑相向而后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她定会拍手称快。偏偏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她不能坐视不理。
正在为难之际,袭香忽然从太液池的长廊里走了过来,对着三人一拜,而后说道:“公主,太后已经入席,现下正四处找您呢。”
闻言,林若忙挣开了萧逸之的手,既不看何旭也不看萧逸之,道:“皇祖母找我,我先行过去了。”
话毕,她便迫不及待的跟随袭香一起,往太液池走去。
待离两人有些远了,袭香方才开口说道:“公主莫急,太子和萧统领都在后面,追不上来的。”
“呼……”林若长长舒了一口气。
袭香眼带笑意,调侃道:“公主风华绝代,令天下丈夫皆神往!”
“你……”林若看她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瞬间快速的转移话题,道:“袭香,今天我虽然因为太后的关系被放了出来,可陛下那里似乎还在怀疑我,他身边的孟一总管还特意提点我要多顺着他的意思……”
林若没有说下去,袭香却是明白,她这是困惑了,需要旁人拿个主意。袭香沉吟片刻,道:“公主,孟一对公主说的话,公主可以相信八分,他竟然如此提点公主,必是因为陛下对你的怀疑尚未打消。与其被动挨打,公主和不如主动出击,将陛下的怀疑打消掉,也好让公主实至名归,得一些身为皇家女子的好处和权力呀。”
主动出击吗?林若双眸一亮,因为袭香的这个提醒而欢喜,若是真能如她所说的那般,即打消了靖远帝的顾虑,又可以为自己谋的一席之地。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袭香又道:“公主,此事要慎重行事,否则稍有偏差只为适得其反。”
她颔首,道:“我知道。”
“不过,公主现下可以投其所好,讨好陛下一二。”
“投其所好,你是指……”
“陛下所爱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物,公主都应该花些心思去找寻和收集。”
闻言,林若恍然大悟,对于靖远帝这样好色又沉迷于修道之术的帝王,所喜欢的东西无非是美人和仙丹了。林若倏忽想起曾经所熟悉的历史,君王的沉沦,奸臣的上位,于这两样东西往往都脱离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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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真真假假(五)
靖远帝喜欢在太液池中设宴款待群臣,无论大小宴会,皆要命人在池中点上河灯,兴致起时还会令美人泛舟池上歌舞一番。
林若与袭香一起走进去时,与前几次一般,四周的回廊、殿宇上皆已经挂上了喜庆的宫灯,碧波之上也泛起了一盏盏的河灯,在粼粼池水中,一闪一闪,好似九天之上的繁星一般。
林若环视一周,黄缦已张于毕丹上,金器俱以陈放整齐,卤薄后的青幔随风摇动。上面摆放的两张椅子尚空着,端静太后和靖远帝皆没有到。
她不由看向袭香,抱怨道:“不是说太后已经来了吗?为何现下还不见人?”
“太后尚未来,方才不过是婢子见公主十分为难,遂大着胆子为公主想了这么一个脱身的借口……”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假冒太后的懿旨!”
袭香并不害怕,嘻嘻一笑,调侃道:“公主息怒,婢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公主风华绝代,若婢子不搬出太后来,哪里能将公主顺利从左狼右虎的包围中带出来呀?”
“你……”林若一噎,脸微红,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得故意扭开头打量四周。
这场宴会,依旧是群臣宴,京中三品以上的官员皆要出席,而林君逸依旧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上。林若匆匆瞥了他一眼,也不敢等他有什么回应,便又将头扭了开去,不敢再犯如同上次一般的错误。
此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其中不少人,因为见过林若多次,皆会俯首行礼算是打过招呼。也有些人,许是因为知道她被关押的事情,一时间对她十分好奇,纵使她已经穿过人群坐到席位上,也没有隔绝那些打量她的目光。
她面上不动神色,腰杆笔直的坐着,下巴微扬,带着皇家人特有的高贵气质。那些人看了一阵子,许是觉得无趣也可能是意识到这般打量一个公主很是失礼,终于纷纷将视线移开。
林若并没有因此而懒散下去,依旧像个孔雀般的神情,只是暗地里,小声的向袭香抱怨道:“你看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闻言,袭香面上有些疑惑,压低声音问道:“公主,何为动物园?”
“关押宠物的园子。”
见她不愿多讲,袭香也就识相的闭了嘴,静待宴会开席。
没有多大会,萧逸之缓缓走了过来,也不管林若的面色,不等她同意,便自顾自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她微不可见的蹙眉,心里自然是排斥与他同坐的,但想到现下他是她的驸马,若是与他分席而坐怕多有不妥,便忍下去。
萧逸之细细打量她,手悄悄在桌案下面向她移动,而后如同做贼的孩子般,出其不意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她下意识的挣扎,他却铁了心的握住,就是不放开,一双眸子深邃的盯着她看,眼中好似有两簇火焰,几欲将她融化。
林若不敢与之对视,力气又不及他,索性便离开了头,不理会他。哪知道,刚刚一侧头,就对上林君逸灿若寒星的眼眸。她的心忍不住一紧,想张嘴又想到现下的局势,遂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那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了对方的疼痛,虽然他曾经劝过她善待她的驸马,也曾动过心思为了她的幸福而压抑自己的感觉,但真的看见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心里如何能好受?
即便,他知道她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无可奈何的痛苦也丝毫不会衰减下去。
思及此,林若的胸口宛如被巨石压住般,闷得喘不过气来。她忽然变了面色,狠狠用指甲在萧逸之的手背上一掐。
萧逸之吃痛,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她便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手挪得远远的。
萧逸之十分失落,也很疑惑。他手心里还有她的温度,她的人还坐在他的身边,可是她的手到底没有被他紧紧的握住。
一时间,他的心里掀起了无数的念头,上次在天牢中她其实并没有真心原谅他吧,不然方才她怎么会如此坚决的挣开他的手?
还是说,她所在乎的人,此刻正看着她?
萧逸之猜不透她,也找不到原因,只是警惕的环视一周,只发现对面太子何旭不善的神情。
萧逸之想,难道她还是喜欢何旭吗?以前的她,确实是的,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专横跋扈的公主,毫无顾忌的宣告着自己对兄长的感情。
但是这一次,从她回宫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了她的变化。他是男人,还曾经一度放纵自己,自然是明白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更懂得林若看何旭的目光,绝对不是女人看心爱男人的目光。
那么,不是何旭,到底是谁呢?他又想起她说自己无法和心爱之人相守时的表情,那般的脆弱和忧伤。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哪个男子有如此幸运呢?
他原本就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去猜,不要去想。但是现下,当他下定决心想要尝试一次时,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猜忌的心思。
他猜不出答案,一颗心便如同被蚂蚁啃噬一般,又痒又疼,十分难受。
林若哪里顾得上理他,她垂着头,很想再看林君逸一眼,可到底是不敢了,上次就因为她的任性,给她和他惹来了大麻烦,如今靖远帝好不容易已经不再怀疑她们之间有私情,她万不能再露出马脚了。
这时,传来太监的高声,端静太后和靖远帝已经到了太液池。
林若忙随着大家起身离座,站在案旁俯首行礼。太后走到她的跟前停住了脚,亲手将她搀扶起来,道:“哀家可怜的孙儿,哀家离宫不到一个月,孙儿竟然瘦成这般模样了。来,这是何故呀?可是驸马没有善待你?”
说最后一句话时,端静太后扭头看向萧逸之,眼眸如同寒潭一般深邃,其中带有明显的冷意。
萧逸之连忙告罪道:“臣辜负了太后的厚望,望太后责罚。”
端静太后笑了一下,面上并无温度,道:“责罚你的事情,还轮不到哀家动手。”
说着,她便不再看萧逸之,转而对拉住了林若,道:“若儿上去与哀家同坐,好好陪陪哀家。”
闻言,林若笑了笑,小心看向一旁的靖远帝,见靖远帝不置可否,这才反手搀扶住端静太后,走向上座。
待众人坐定,宴席开始,林若听到靖远帝说此番太后从华山祭天回来,甚是辛苦时方才明白,靖远帝根本没有将她林若看在眼里。她本以为,这宴席,是变相的向她示好和赔礼,因为他不明不白的将她关起来又不明不白的放出来。
她不得不自嘲一笑,实在是自己高估自己了,靖远帝这宴席只是为了彰显孝义、为端静太后接风洗尘而设下,与她林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她嘴角的自嘲笑容还来不及敛去,便听靖远帝问道:“若儿在笑什么?”
她的动作一滞,却立刻镇定下来,这个靖远帝莫不是一直在暗中打量她把?思及此,她忙答道:“儿臣久不见父皇和皇祖母,一时间喜不自胜失了仪态,还请父皇见谅。”
靖远帝笑了笑,那双如眼镜蛇般冰冷的眸子却没有从她的面上移开,好半响才颔首,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此说来,朕是有福之人,有若儿这般孝顺的女儿。”
林若不敢接话,只觉得靖远帝话中有话,讪讪的笑着,下意识的向端静太后寻求帮助。
一旁的太后,面带冷意,却没有发作。
当林若看清楚太后的表情时,林若瞬间想到,不久前的宫宴,贺罡元说林姓女子时胆大妄为的将帝王异星之事扯到了太后的身上。或许,林家和靖远帝的争斗已经不可避免,莫说端静太后并非靖远帝的生母,便是生母,自古以来若是外戚专权,有几个皇帝会坐以待毙?
而她,不过是被无辜殃及的池鱼而已!
林若暗暗盘算着,靖远帝抓她,固然有迷信贺罡元、害怕预言成真的原因,但其中不遑抱着一种试探的心思,想借此看看朝堂大臣的态度。很可惜,林君逸暗杀贺罡元成功,使得靖远帝无法看到林家的举动,也看不到大臣们是支持林家还是他,一场以闹剧开始的斗争终究还是以闹剧收场。
但是,林家和靖远帝之间的心结,怕是已经深深种下,甚至不需要任何的阳光和雨水,就可以迅速的茁壮成长,终有一天,会成为参天大树,将林家和靖远帝之间的那层和善的表皮顶破,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端静太后默默坐了一会,见林若虽然正襟危坐,可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不禁压低声音道:“若儿,这次在天牢中吃了苦,可有些长劲了?”
“皇祖母,孙儿已经晓事,这苦,倒也没有白吃。”
闻她之言,端静太后的面容一松,嘴角微翘、眼波流动,绽放出今天第一个真正的笑容,道:“你能如此说,哀家十分欣慰。你,到底还是长大了……”说着,太后一顿,又接着道:“听你舅舅说你曾到家中走动,这是极好地,以后就该互相走动走动。你虽然嫁到了萧家,可你也看到了,萧家始终将你当成外人,唯有林家才是你的根。”
林若颔首,道:“皇祖母说得极是,孙儿谨遵皇祖母的教诲。”
端静太后正要张嘴再说,一个朝臣忽然站了出来,道:“太后、陛下,臣这里有份群臣联名的奏折,还请太后和陛下过目。”
端静太后面带疑惑,而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侧头看向靖远帝,而后又看向下面站着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