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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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忽然一酸,落下泪来。
两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淹没在各自悲伤却温暖的记忆中,唇间的接触只是让这种感情渗入到对方的心里。
这样的亲吻,一点也不激烈,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似乎还缺少那种该有的带着暧昧的爱意,但是奇怪的却一点也没有违和的感觉。
他们并不属于彼此,但是似乎却能理解对方在想什么……
这么专注,以至于竟然没有发现门口那个走错了门的白衣男子,正满脸惊愕的看着他们。
第35章 菜鸟奋斗
第二天清早,妙衣刚出了房门,正掩嘴打着呵欠,忽然听见敲门声,然后是一个似曾相识的清脆声音:“无念哥哥,你起来了没有?”
她定睛一看,就见昨天游湖时遇见的那个女孩儿,正在敲隔壁房间的门。如果没记错,这女孩儿应该是叫易小山。
“啊,怎么是你?”女孩儿也看见了她,脸上是惊喜的表情,“原来我们住在同一栋客栈,怎么昨天没有看见你们?”
妙衣也微微一笑:“昨天一回来,因为太累,晚膳都是叫到房间里用的,也没出去。”
女孩儿笑着问道:“昨天那个小孩儿呢?”
“他还在睡觉呢。”
“真是个小懒虫!”女孩儿咧开嘴,唇边笑意轻扬,“无念哥哥也是个懒虫,怎么叫都不开门,一定是睡死过去了!”
妙衣失笑:这孩子看似什么都好,就是貌似有时候会有些十三点。
“谁说我是懒虫?”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女孩儿越过妙衣望去,眸中笑意更浓,溢出温柔的光彩:“无念哥哥,我以为你还没有起来呢。”她走过去挽住男子的胳膊,扬着笑脸看着他,“你早上做什么去了?”
男子淡淡一笑:“出去走了走。”然后微眯了眼看过来,“这位是……”
女孩儿一拍额头,对着妙衣道:“你瞧我这记性,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哦,我叫易小山。”
“我叫林妙衣。”老爹要是知道她一直不记得自己姓路这回事儿,估计又会气得吹胡子瞪眼。
男子向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他的双眸中有些雾蒙蒙的,令她看不真切,只是却能感觉他的眼底溢出的丝丝冰冷。他平淡地道:“在下姓君,名无念。”然后又转过头看向女孩儿,眸中多了一层温柔,将手上拿着的一包东西递在女孩儿手里,“这是我刚才出去买的你爱吃的梅花糕,还是热的。”
女孩儿欣喜的打开油纸,香味扑鼻而来,果然是两块色泽诱人、热气腾腾的梅花糕。女孩儿拿起一块递给男子:“无念哥哥,陪我一起吃啊!”
“我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男子微笑着道。
女孩儿嘟了嘟嘴:“可是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吃?”她走到妙衣面前,将其中一块递给她,“妙衣姐姐,你陪我吃吧。你也还没有吃早点呢。”
妙衣连忙推辞,女孩儿却已将梅花糕塞进她的手里,笑着道:“吃吧,别客气,反正是无念哥哥请客。”
若是再把梅花糕又塞回到女孩儿手里,未免显得矫情,她也原是同女孩儿一样的爽快之人,此时便笑着点头:“谢谢。”
女孩儿包了满嘴的糕点,摆着手:“……不谢,不谢……”
妙衣咬了一口梅花糕,酥软可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她想起很久以前,那个人也会跑好远买回她爱吃的梅花糕,然后两个人一起吃。她吃的很快,他会掰下一半,笑着说:“小猪,我不爱吃这个,你帮我吃一些吧。”
“妙衣姐姐,你怎么了?”女孩儿不知何时凑到她眼前,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哭了?”
她回过神,面前的少女清澈的眼瞳中自己的影子清晰可辨,连忙擦掉眼泪,掩饰着刚才的失态努力笑了笑:“没事,眼睛有点不舒服。哦,我去看看思梵醒了没有……”她慌忙进了屋,狼狈地避开屋外两人的视线,关上了房门。
思梵还沉睡着,发出均匀缓慢的呼吸声。她靠在门上,忽然自嘲地笑了笑。那个人离开的时间越长,那些记忆就越清晰越频繁的涌在脑海里;他已经刻在了她的心上,如何才能抹得去?
“砰砰砰”敲门声不大,很有节奏。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整理了一下表情,然后转身打开门。
“小小,”禹珩拿着一包东西进来,扬唇看着她,打开油纸拿出一个梅花糕,“饿了吗……”忽然看见她手中的梅花糕,眸中有惊讶的神色闪过。
妙衣微微一笑:“这是那个叫易小山的女孩给我的。”她见他总共买了三个,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那个,“不过我一个不够吃的。”
禹珩闻言笑起来,脸上有微微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害怕她因为昨天晚上自己的唐突举动而不理他,现在见她神色如常,怎能不松了口气?虽然她对于昨晚的事闭口不提,但他知道她没有生气就算是原谅他了。
他在心里也苦笑,他居然也会有这么胆怯的时候?
在客栈住了一天,等准备走时思梵已经和易小山玩玩闹闹打成一片了。妙衣估计那个女孩儿也有十三四岁了,却有很天真可爱的孩子气,在同思梵的互相欺负中两人建立了珍贵的友谊。
“小山姐姐,再见!”思梵从车窗探出头去,使劲地挥手。
易小山在车后面追着跑了一会儿,大声喊着:“有空闲了到我们无名山去玩!别忘了!”
妙衣疑惑地问:“无名山是个什么地方?”
禹珩摇头:“未曾耳闻。”
思梵缩回头蹭进妙衣怀里,脸上是“妈妈好笨”的表情:“无名山,当然就是没有名字的山呗!”
妙衣抬手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失笑道:“就你聪明!”她撩起窗帘向后看了一眼,却只看见薄尘飞扬中一个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
不觉想起那个人,总爱穿着紫色系的衣袍,也不知他穿上一袭洁白的衣冠会是何等的俊美出尘,背影应该会比那个人更加挺拔迷人、引人遐想吧……
“妈妈,”思梵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你看,这是小山姐姐给我留的地图呢!”说着又指着地图上的某处:“这里就是无名山,离宁州好像也不算远。”
妙衣拿起地图看了看,摸着思梵的头:“思梵想去无名山玩儿吗?”
思梵点点头,澄澈的双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妈妈,我答应过小山姐姐有时间了就会去无名山找她玩儿。她说一回去那个无念哥哥就没时间陪她玩了,她一个人很闷的。”思梵摇着妙衣的胳膊央求,“妈妈,咱们去太阳叔叔的洛城别院玩几天,回来的时候顺便去无名山玩两天,好不好?”
妙衣无奈点头答应下来,这孩子的缠功绝对一流的。
洛城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也很繁华。禹珩的别院座落在城东清幽僻静之地,院内花木葳蕤,幽香缠绕;白石台矶,曲水潺潺;萝薜倒垂,翠障叠耸。再往前走,就是一派清凉瓦舍,蕙露兰风。
妙衣惊喜,这样的景色还真是第一次见,她已经找不出什么形容词来描述了,只觉得这等地方大概神仙也住得了,令人心胸开阔,精神为之一振。
“喜欢吗?”禹珩笑问。
妙衣点头:“喜欢。”
在洛城别院的这段日子,应该是记忆中同禹珩相处最和谐的时候。他的话依然不是很多,但是会很温柔,很有舍命陪君子之潇洒风范。思梵也找到了新的游戏,那就是同一群小厮在一起玩蹴鞠。
草地上是热火朝天喧闹沸腾的情景;竹林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禹珩,你知道瞑夜这个人吗?”妙衣坐在石凳上,拿着绢子,仔细擦拭着现在随身带着的那柄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剑。
禹珩正用匕首削着一根绿檀木枝,手上微微一顿,然后又灵活的雕刻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有所耳闻。”
“那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吗?比如,他通常用的杀人方式、他的什么招数最厉害、他的武器是什么……嗯,还有他有什么弱点。”
禹珩也不看她,手上的动作不停,问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妙衣眉间黯然,片刻才道:“我想知道。在幽冥宫他们都不告诉我,你既然知道,就告诉我好不好?”她当然知道他们都在担心什么。
“知道了又能怎样?”
“总比不知道好。”
半晌,禹珩道:“我只知道瞑夜擅用暗器,飞花摘叶也能伤人,不过他最常用的武器是指刀。”
“什么是指刀?”
“比匕首小很多,锋利无比。他轻功了得,移动迅速,常杀人于无形。他最厉害的招数,很简单,就是当你还在想他会用什么招数的时候已经被他一刀毙命了。”
妙衣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停下擦剑看向对面的禹珩:“那他难道就、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弱点?”禹珩淡淡地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妙衣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一时有点出神。她这么菜,怎么可能会是那种高手的对手呢?估计若是面对面决斗,那人只会觉得侮辱了他的武功吧。
“想什么呢?”禹珩转头看着她,双眸沉静如水,“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传言?”
她咬咬唇,垂下眼睑:“是瞑夜杀了他。那些死去的侍卫经脉寸断,还有掌印的方式,正是魔教弟子才用的招数。”
禹珩嘲讽一笑:“这你也相信?”
“那还有什么别的解释?!而且我亲眼见过他们争锋相对的情景,他们从前就好像有什么仇隙。”妙衣蹙着眉,心里有些生气——她不喜欢在提到这种事的时候禹珩脸上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
禹珩放下匕首,将手中雕好的东西递在她面前:“别生气了,这个就当我的赔礼,好不好?”
妙衣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手上,吃惊的“啊”了一声——那是一根雕刻精致的绿檀木簪,一端是一朵细致的莲花形状。
“喜欢吗?我帮你簪上吧。”他起身走到她身后,小心地为她簪在发上。
妙衣摸着手中的剑,想着心中的事,半晌说道:“禹珩,你教我剑术吧。”
“然后呢,你要去对付瞑夜?别作梦了。”禹珩在她身后轻声道。
“剑术好一些,总会有用处的,我不能无论什么时候都受别人庇护,我更不想在关键时候成为别人的累赘。”如果,她那时候就有很高的武功,是不是就可以留下来保护他。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抚着她头发的手指停下,“既然你坚持,我教你,不过,你可别后悔。”
她总算知道他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了。不得不说,禹珩是一个很好很有耐心的老师,同时也是一个很严格很苛刻基本没有人情味儿的老师。
当她手中的剑N次脱手,胳膊早已酸软无力的时候,最常听到的一句充满讽刺的话就是:“你不是想杀瞑夜吗?就你这么烂的水平,他就是站着不动,你也未必杀得了他!”
而这句话无疑是最好的消除疲劳的良药,每当这时,她都会咬着牙把剑捡回来,同拿着一根树枝当武器的禹珩对练。
她有时候也好奇,她从来没有见过禹珩握剑的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兵器。他若是手握利剑迎风而立,一定是一幅绝美的情景吧。
“我随便什么兵器都精通,不像有的人,连剑都拿不稳,还想用什么别的兵器不成?”
瞧瞧,又来了不是?只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