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征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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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于是重新任命了九十五个千户的长官,共计八十八人。他们分别是:“一、蒙力克;二、博尔术;三、木华黎;四、豁儿赤;五、亦鲁该;六、主儿扯歹;七、忽难;八、忽必来;九、者勒蔑;一零、秃格(即统格);一一、迭该;一二、脱栾;一三、汪古儿;一四、赤勒古台;一五、孛罗兀勒;一六、失吉忽都忽;一七、曲出;一八、阔阔出;一九、豁儿豁孙;二零、兀孙;二一、忽亦勒答儿;二二、失鲁孩;二三、者台;二四、塔孩;二五、察合安豁阿;二六、阿剌黑;二七、锁儿罕失剌;二八、不鲁罕;二九、合剌察儿;三零、阔阔搠思;三一、速亦客秃;三二、纳牙阿;三三、冢率;三四、古出古儿;三五、巴剌;三六、斡罗纳儿台;三七、歹亦儿;三八、木格;三九、不只儿;四零、蒙古兀儿;四一、朵罗阿歹;四二、孛坚;四三、忽都思;四四、马剌勒;四五、者卜客;四六、余鲁罕;四七、阔阔;四八、者别;四九、兀都台;五零、巴剌扯儿必;五一、客帖;五二、速不台;五三、蒙可;五四、哈勒札;五五、忽儿察忽思;五六、苟吉;五七、巴歹;五八、乞失里黑;五九、客台;六零、察忽儿孩;六一、翁吉兰;六二、脱欢帖木耳;六三、篾格秃;*、合答安;六五、抹罗合;六六、朵里不合;六七、亦都合歹;六八、失剌忽勒;六九、倒温;七零、塔马赤;七一、合兀兰;七二、阿勒赤;七三、脱撒合;七四、统灰歹;七五、脱不合;七六、阿只乃;七七、秃亦迭格儿;七八、薛赤兀儿;七九、者迭儿;八零、斡剌儿古列坚;八一、轻吉牙歹不合古列坚;八二、忽邻勒;八三、阿失黑古列坚;八四、合歹古列坚;八五、赤古古列坚;八六、八七、八八、阿勒赤古列坚(管辖三个翁吉剌惕千户)*、九零、不秃古列坚(管辖三个亦乞剌惕千户);九一、九二、九三、九四、九五、阿剌忽失吉惕忽里(管辖五个汪古部千户)。”
组建怯薛军
成吉思汗分封完千户,马上着手扩建中军护卫。突厥—蒙古语“番直宿卫”汉语音译为“怯薛”,因此中军护卫又称怯薛军。由于怯薛军分四班轮番入值,习惯上称为四怯薛。其中的护卫人员单数称怯薛歹,复数作怯薛丹。正在执行任务的护卫人员叫怯薛者,从事宫廷服役的怯薛歹称为怯薛执事。
成吉思汗连续发下几道旨意,对怯薛的人数,怯薛歹的选择,怯薛的编制,四怯薛的具体任务,以及新老怯薛歹和执行任务的怯薛者的政治待遇,都做了明确规定。成吉思汗降旨道:“昔者,朕仅有担任白昼警备任务之侍卫七十人,负责夜间警备任务之宿卫八十人。今赖长生天之助力,得天地之赞助,匡普天下之百姓,俾入朕一统之制。今当拣选十户官、百户官、千户官、万户官之子弟人为卫士,俾满万数而为怯薛军。”
成吉思汗又将原本四百人的弓箭手增为一千名,任命者勒蔑的儿子也孙帖格为千户长,第十千户秃格之子不吉歹为副。弓箭手与侍卫负责白天的侍卫工作,分四班人值。对于侍卫军的组织及其首领的任命,成吉思汗也做出了详细的规定,首先把原来的七十名侍卫增加为一千人,仍由博尔术家族的斡格列扯儿必率领,称为第一侍卫。同时又新组编了六个侍卫,各达千名,任命木华黎、术赤台等家族的人为侍卫长,屡立功勋的阿儿孩合撒儿仍旧统率原来的一千名勇士军,为第八侍卫。同时还规定,这些护卫必须根据规定带其弟弟或伴当候补到怯薛军中去。这一规定不仅可以作为后备军增强这支军队的实力和战斗力,而且又可以把这些官人的子弟当作“人质”,以利于大汗了解和控制外出征战的各级官员而使其自觉自愿、忠心耿耿地为大汗效力。
成吉思汗还规定,怯薛军的主要职责有三个:一是护卫大汗的金帐;二是“战时在前为勇士”,充当大汗亲自统率的作战部队;三是分管汗廷的各种事务。因此可以说,成吉思汗建立的大中军既是由大汗直接控制的常备武装,又是一个分管中央日常事务的行政组织,它已发展成为蒙古国家中枢的庞大的统治机构。
这支精锐的怯薛军有着严格的纪律,同时也享有非同一般的特权,一个普通的怯薛军人的地位甚至高于千户官。这支军队的每个成员都由成吉思汗亲自挑选,他们必须忠诚地为他服务,不辜负他对他们的信任。据蒙古古代诗人记载,一天,成吉思汗在对那些老卫士发表讲话时,以华丽的语言赞扬和鼓励他们道:“朕之忠心耿耿之众卫士,汝等竭诚效君王,鬓发各已苍!”
云夜卧于外,星夜巡宫旁。
飘飓风雪里,谨护朕营帐。
倾泻大雨中,护朕编壁房。
棘针*骚,透衣雨冰凉。
但为朕眠安,谨守终夜长。
众敌伺于周,汝等拒之荒。
相戒不瞬目,刀剑放光芒。
但得君命招,应声立朕旁!
朕今登极位,赖众苦勤工!
成吉思汗对卫士们大加赞扬后,便将他们整编分队,分别给各队赐予冠冕堂皇的称号。成吉思汗这样道:“无论是在阴云密布的夜晚,还是在月朗星稀的时刻,我的吉庆的老宿卫都整夜围卧在我的宫室之旁,不惊于衾,使我静眠,使我至此高位。无论是在飘飘的风雪中,还是在瑟颤的冷风里,大雨倾泻时,我的至诚的宿卫,围守在我的帐房边,从来不敢稍歇,使我至此享乐之位。尤其是在那纷扰厮杀的敌群中,只要我稍微一动桦皮箭筒,我的宿卫就一拥而上;只要我稍微一动柳皮箭筒,我的宿卫就疾行而前。他们是我吉庆的宿卫,应该称为老宿卫;斡格列扯儿必率领的七十侍卫,应号为大侍卫;阿儿孩的勇士们,应号为老勇士;也孙帖格、不吉歹等弓箭手,应号为大弓箭手。”
成吉思汗还要求他今后的继承者也必须遵循他的安排,给这些老卫士以特别恩宠。成吉思汗道:“朕之子孙之子孙,久后居朕位者,必当忠于朕之遗训,善待汝等,尊汝等为帝国之守护神!”成吉思汗还进一步指出:“朕之弓箭手犹如遮天蔽日之密林。朕必以甘养之,以锦衣衣之,以宝马骑之,以水草丰美之牧场封之,不使其牧场生有害之荆棘!”
除了奖赏立功开国的各位将士以外,世界征服者成吉思汗还想到了在他的领导下业已统一起来的蒙古族百姓。据他的后裔、蒙古历史学家萨囊薛禅记载,成吉思汗在谈到蒙古族人民时道:“与朕同甘苦,共患难,英勇卓绝之蒙古百姓,艰辛危难中忠诚随朕创业之蒙古百姓,朕必当善待之,使之居于天下所有百姓之上!”
至于这些蒙古百姓的理想,始终不过是狩猎和游牧。他们时而表现得那么纯朴而善良,时而又表现得那么凶暴而残忍。到蒙古去旅行的探险家们是这么看的,成吉思汗本人也曾作如是观。他曾说过:“朕之蒙古百姓之为人也,平常之日温顺柔和犹如两岁之小鹿,节日宴乐之时无忧无虑犹如初习奔驰之幼驹。然于争战之日则又猛如雄鹰之赴敌,白昼引而待发则有如老狼之窥伺猎物,深夜警觉则有如乌鸦之相戒不寐。”
经过成吉思汗这样一番整顿,整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军队能跟蒙古军相匹敌呢?战争时期,当冲锋陷阵时,他们像受过训练的野兽,去追逐猎物,但在太平无事的日子里,他们又像是绵羊,生产乳汁、羊毛和其他许多有用之物。在艰难困苦的境地中,他们毫不抱怨和倾轧。他们是农夫式的军队,负担各类赋役。
野性与文明(1)
虽然,成吉思汗拥有了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但是蒙古当时还处于奴隶社会,还是一个噬血成性的野蛮民族。他们甚至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据《长春真人西游记》记载:“蒙古俗无文籍,或约之以言,或刻木为契。”蒙古每逢征战号令、派遣使节时,就靠结草或刻木记事。这种记事方法,严重阻碍了军令、国君旨意等的准确传递,影响了民族智慧和文化的开发和进步。
1204年,在铁木真*乃蛮部的战争中,捉住了一个叫塔塔统阿的畏兀儿人。他是乃蛮部太阳罕的国傅、掌印官,掌管出纳钱谷,委任人才的金印。后代人说他性聪慧、善言论,深通本国文字。塔塔统阿被蒙古兵俘获时,成吉思汗问他:“太阳罕的人民、疆土都属于我了,你怀抱金印跑哪去呢?”塔塔统阿道:“这是为臣的职责,我想寻找主交给他,并没其他打算。”成吉思汗赞赏他忠于故主,但又十分惊奇,又问道:“这颗金印有什么用处?”
塔塔统阿道:“出纳钱谷,委任人才,一切大事都用它,这是个信验。”成吉思汗又问道:“你深知本国文字吗?”答曰:“知道,我还可以在您帐下任职,为您效劳。”成吉思汗听后大喜,便命塔塔统阿留在大汗帐前,教太子、诸王学习畏兀儿文字“回回字”。其后又下令蒙古族贵族的子弟来学习畏兀儿文字。在成吉思汗的大力倡导下,蒙古国逐渐采用了畏兀儿字书写蒙古语,创造了畏兀儿字蒙古文。虽然元世祖忽必烈曾命国师八思巴采用藏文字创制了官定蒙古语,但元朝灭亡后就基本不用了。而畏兀儿字蒙古文历经变革,渐趋完善,一直沿用到今天,畏兀儿字蒙古文的创立,在蒙古民族发展史上是一个创举,它在蒙古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等方面越来越显示出重大的作用。
正是有了这种文字,成吉思汗才得以颁布札萨。札萨意为“法令”、“军法”。早在1203年,铁木真战胜克烈部后,曾经多次口耳相传过“札萨”,强调禁止泄密,不许贪财等事项。后来,随着征服战争的扩大,成吉思汗愈来愈感到对这些桀骜不驯的牧民进行管理和惩治的重要性。于是举行了库里台,“在他们中间对领导规则、律令和古代习惯重新作了规定,札萨法典应运而生”,这是斟酌各部族的习惯传统合成的,是蒙古族的第一部成文法。
蒙古当时的法律是统治阶级意志的表现,在蒙古社会中,大汗是最高统治者,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威,他用不着用所谓仁义道德来粉饰自己的行为,因此法律的阶级实质暴露得更加明显。按当时的习惯,大汗的言论、命令就是法律,成吉思汗颁布的“大扎撒”就是记录成吉思汗的命令。成吉思汗的“训言”也被称为“*令”。一切是非功过都以是否符合大汗的利益和意志为转移,符合的就是“合法”,否则就是“非法”。汗权是高于法律之上的,大汗拥有对他的任何子民生杀予夺的权利!
成吉思汗的法律规定了各类人员的权利义务以及违反规定时的处置办法,如规定万夫长、千夫长和百夫长们,“要在年初和年终时前来聆听成吉思汗的训诫(必里克)”,回去后要实力奉行,管好自己的军队。“如果他们住在自己的营盘(禹儿惕)里,不听训诫(必里克),就像石头沉没在深水中,箭射入芦苇丛里般地消逝得无影无踪。这样的人就不适于当首长。”“万夫长、千夫长和百夫长们,每一个都应将自己的军队保持得秩序井然,随时做好准备,一旦诏令和指令不分昼夜地下达时,就能在任何时刻出征。”“居民在平时应像牛犊般地驯顺,战时投入战斗应像扑向野禽的饿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