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有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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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到内院,便看见她独自坐在树下的秋千上,面色平静,不见之前的笑意。
“瑞瑞”白小包子被她这样的态度吓到了,挪动着步子,凑到她身边,小声地唤她。
木盏盏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了头,脚点在地上,轻轻缓缓地摇晃着秋千,不说话。
“瑞瑞”白小包子伸手想去拉她。
木盏盏摇晃着秋千,躲开了,“不要碰我”声音很低,白小包子却是听到了。
瑞瑞不喜欢我了心中的猜想一下子成了真,白小包子忽然觉得好难过,站在木盏盏身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因为今早木盏盏的反常,不让任何人触碰自己,她所在的地方,便是没有一个人的。白渊的到来,让众人有了那么一点儿的希望,毕竟娘娘平日里是如此的喜爱四皇子。忽然听到他的哭声,候在院外的侍女们一下子慌了,忙进来查看。
自家娘娘安静地坐在秋千上,而四皇子就站在他旁边哭得很是伤心,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众人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娘娘”红玉出声唤木盏盏。
木盏盏仅仅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垂了下去。
见此,红玉便知劝告木盏盏无望了,便把目光放到白渊身上。
“四皇子,娘娘今日不舒服,所以才不理会您的,您别伤心了。不若,先回了长信宫,待娘娘好些了,您再来吧。”
白渊闻言,转头狠狠地看了红玉一眼,吼道:“滚出去!你们全都本殿下滚出去!”
不过是五岁(作者想了半天,最终决定把小包子的年龄改大一点儿,不然长大还得好多年呢~至于前文的内容,作者会找机会回去修改的~很抱歉~)的孩子,在哭泣的情况下,吼出的这一声,却是带了些许气势,众人一愣,犹豫了一下,最后咬牙退下了。
白渊就这样站在木盏盏身边哭着,希望她会心软,但直到他嗓子都哭哑了,木盏盏依旧没有看他一眼,却是把白景玄等来了。
白景玄下了朝,先去了惠妃处坐了一会儿,接着便是到莲容殿安抚了柳昭仪一番,最后,才来了舞袖阁。
到了舞袖阁,却是见一众内侍宫女,包括红玉都站在门外,院内,隐隐能听到有哭声传出来。
白景玄看了李德福一眼。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站到了门外来,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因为红玉是这舞袖阁最得宠的丫鬟,李德福便对着她问道。
红玉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李德福低垂着头,等白景玄发话。
“在此候着。”留下这么一句话,白景玄独自踏进了舞袖阁。
来到内院,便见到树下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却没了往日的温馨欢笑。木盏盏坐在缓慢地晃动着的秋千上,白渊则是累的坐到了地上,哭声断断续续。
大约是察觉到了有人到来,木盏盏抬起头看了一下,见到是白景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却是瞬间又消失掉了,别说是同往日一般地扑进他怀中,就连微笑都没有。神情木然,无悲无喜。
“臣妾见过陛下。”礼数周到,没有一丝错误。
这时,白渊也转过头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忙着起身行礼,声音嘶哑极了。
白景玄走了过去,走到木盏盏身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却分明感受到了怀中人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抗拒。
白景玄忽然严厉,道:“看着朕!”
半天,木盏盏才缓缓抬起头,看着白景玄的眼睛。
“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朕说。”这句话,语气却是放柔了。
木盏盏的眼睛一下子变湿润了,泪水顺着有些苍白的脸颊滑下,她忽然伸手搂着他的腰,头埋进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有人死,死了,眼睛睁得好大,呜呜,好恐怖,她为什么要推我,好多血,好痛,呜呜陛下,臣妾好害怕”
这么一段毫无逻辑的话,白景玄却是听懂了,他轻轻地拍了拍木盏盏的背,柔声哄道:“盏盏乖,有朕在,不怕~”
“陛下陛下”木盏盏不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唤着他。没一会儿,便身体一软,再次昏迷了过去。
白景玄打横将人抱起,朝着卧房走去,一边大声道:“来人,传太医。”
白渊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白景玄安抚木盏盏,然后将她抱走了,只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忽然被人抢走了,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这次来给木盏盏看诊的,是成太医。
问过脉后,成太医将情况告知白景玄。
“陛下,锦修仪这是惊吓过度了,一时间有些排斥与人接触,只需开副养神的方子,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需要注意的是,这段时间内,不能再受到任何惊吓了,不然情况会更严重的。”
白景玄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成太医走后,白景玄招来了李德福,吩咐道:“告诉皇后,莲容殿的事,朕就交给她了,务必查个水落石出。至于宋荣华,让她不必过问,直接送到思过楼去。对外便说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闻言,李德福心中一惊,思过室,听起来没什么,却是这后宫之中,比冷宫还要让众妃嫔恐惧的地方。毕竟进了冷宫,终归是有命在,便有一丝的希望,而进了思过室的人,得到的,只有一杯毒酒,死后连安葬都不能,直接运出宫外,丢到乱葬岗去。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锦修仪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奴才遵命。”压下心中的震惊,李德福行过一礼,便退下了。
白景玄伸手,细细描摹了木盏盏的脸部轮廓,而后便离开了。
23 谁算计了谁
莲容殿之事,由皇后亲自过问,可最后查出的,也不过是一两条小鱼虾。
受伤的两名侍女,因救治不及时死去了,林容华被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至于毒虫一事,最后查出,是长信宫中的一位低位妃嫔,因妒忌柳昭仪,故而想害她性命。
此事到此明面上算是有了一个交代,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幕后策划者,却是没有揪出来。
。
“阿茵。”柳昭仪坐在凉亭之中的石凳上,手中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绣着手绢。
上次的事,柳昭仪本是邀请了颜贵人的,她最终却是以身子不舒服为由,拒绝了。
“素素,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那日的午后,不知怎地,忽然就觉得身子十分的不舒服,又想着你特意请了惠妃娘娘,我便没敢再去,怕扰了你们的兴。”
颜贵人坐在柳昭仪对面,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歉意。
柳昭仪愣了那么一下,随即勾唇浅笑,“阿茵,我怎地忍心怪你呢,你望了我们初识之事的情景,曾许下的诺言吗?”
颜贵人身子微微颤抖,想到从前的事,眼中竟是含了泪。
颜茵与柳素素并非是到了宫中才相识的,而是在更早之前,便已经是亲如姐妹了。
她们的初识,是在宣文三年。
大夏对女子的束缚,并没有多么的严格,无论待字闺中还是早已嫁为人妇的女子,一年之中,在几个重大的节日时,只要戴上了面纱,有侍女仆从跟随,便能出门一游。
宣文三年的七夕节。
柳素素带了两名侍女出门,最后不知怎的,却与她们走散了。
七夕人海如潮。
柳素素被人群推来挤去,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这位姐姐,是与家中侍女走散了么?”忽然,少女清灵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柳素素猛地转身,便看见了一名身着浅粉色衣裙,梳了简单的发髻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眼中满是笑意。
这人,便是颜茵。
柳素素也是急得昏了头,忘记了母亲说的不要轻信任何人的话,当即便接话道:“妹妹怎么知道?”
颜茵闻言,愣了一下,想是被她如此坦言给吓到了,随即笑道:“姐姐怎的这般容易相认,如若我是那拐卖良家妇女的人贩子,姐姐这不是惨了么?”
柳素素小脸一白。
颜茵接着道:“好在我不是坏人。此处人群太过拥挤了,姐姐随我来。”
柳素素再次傻傻地相信了颜茵的话,将手交到她手中,任由她拉着自己在汹涌的人群中转来转去,最后,到了一处寺庙前。
月老庙。
柳素素看到了庙前的牌匾。
疑惑地看向颜茵。
颜茵颇有些哭笑不得,“姐姐真是,我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如若,我真是那坏人,你该怎么办,哎~”
却不想,柳素素一下子便接过了她的话,道:“可是妹妹不是坏人啊。”
颜茵:“”
两人在月老庙前站了一会儿,颜茵依照柳素素所描绘的方向,大概的猜想了一下她与侍女走散的地点。
“这帝都只内,统共有四座月老庙,分布在帝都的四个方位,柳素素与侍女要去的,分明城东的那座月老庙,而她们方才相遇的地方,却是依然是城西的地界。
柳素素听完颜茵的话,一时傻了眼。
颜茵也用一种颇为惊奇的目光看着她。
“姐姐是怎的走到了这城西来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办,柳红柳绿找不到我,怕是会焦急死的”
哪有一个小姐如此担心两名侍女的,成什么样子?这话颜茵却是藏在了心中。
“罢了,好在我也不急,便送姐姐到城东去吧。”在柳素素急的快哭出来之前,颜茵用一种颇为无奈的语气对她说道。
柳素素大喜过望,拉着颜茵的手,一个劲儿地说,我就知道妹妹是好人。
颜茵在心里嗤笑,什么好人,也不过是认出了她身上所穿的衣物,看似普通,但那衣料做工,以及衣角低调的暗纹,都预示了其主人的不凡。
“对了,我还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呢,可否告诉妹妹?”再次回到人群中,因为有了颜茵的护航,柳素素走得轻松了不少,便是有了多余的心思来说说话。
“我名颜茵。家中长辈皆唤我阿茵,姐姐若是不嫌弃,也可如此唤我。”
柳素素闻言,思索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令尊可是谏议大夫颜弘治颜大人?”
颜茵着实惊了一下,她父亲的确是谏议大夫颜弘治,但不过是一个正五品的小官,在天子脚下京城重地,根本不值一提,可柳素素却能在一瞬间便问了出来,怎能叫她不惊讶。
“妹妹怎会知道?”这便是承认了她说的了。
柳素素忽然笑得有些羞涩,道:“母亲曾将京中官员家眷的与我说过一番,那时便记住了。”
颜茵却是忽视了她话中的重点,不过只说了一遍而已,却都记住了。
“我名柳素素,姐姐可唤我素素。”
对于柳素素名字,颜茵早有耳闻,恐怕不只她,这整个京中的官家小姐,想来应是无人不知的。
书香世家嫡系唯一的女孩,自小便聪慧无比,琴棋书画均有涉猎,最擅琴艺,就连当代大家,都夸赞她又一颗绝好的琴心。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在女子知识文化水平平均值低得可怕的大夏朝,就跟夜空之中的皓月一样显眼。
两人都是官家之女,尽管高低不同,却总是有些话题可以聊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过得很快的,转眼,两人便来到了城西的月老庙。
颜茵拉着柳素素的收,站在比较显眼的位置,放眼寻找了一番。最后,却是柳家派出来寻找柳素素的人,先发现了她们。
这便是她们的初识。
若是把颜茵的性别调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