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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夏染雪-云龙破月-第21部分

小说: 夏染雪-云龙破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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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且我现在没有卖身契在云府了,你们管不着。”

  听到卖身契这三个字,方总管看向紫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厉色。

  “你已经害她一次,难到还要再让她受制一次?”

  一字一句,狠狠打击着紫衣。

  这是什么意思……

  手中的字画全部掉在地上,此时,她却无力捡起来。。

  “什么叫你已经害她一次,难到还要再让她受制一次?”她抬头问道。

  “你不明白吗?”方总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如果不是你,三小姐就不会心甘心愿的答应这件事,明知道前方等着她的什么,她却为了你全部接下了。”

  不可能的……紫衣突然跌坐在地上,这是她一直不敢想的,不原承认的,现在却有人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原来一切都只是她在自欺欺人。

  “小姐!”紫衣从地上爬起来,连地上的字画都没有捡起来……她要去找小姐,她不要她嫁。

  “紫衣,不要去!”方总管拉住她。语重深长的说道。“你去了,只会给她多增加一份危险罢了。”

  听到这话,紫衣漠言,流着泪看向云府门口,她无法反驳,双腿被固定在那里,地上的纸张散开,娟秀的字迹,慢慢晕开……




023  迎亲

  十里长街,路人驻足,大将军娶亲可媲美前几天的百花节,百姓都围在街道两旁,看着有史以来最为壮观的迎亲队伍。

  走在最前面的上百人的迎亲乐手,吹吹打打不停,肆意宣扬着这份喜气,后面是几十名黑衣护卫。听说是将军府中的黑衣卫,今天竟然被用来保护轿中的新娘子。然后才是那个豪华到极点的火红花轿,就连四个轿夫都是长相公俊郎的年轻人。他们全部身材高大,身上的衣服紧紧贴着衣身,显出他们的好身材,步子沉稳,那么沉重的花轿在肩上,却连一点眉头都没皱。

  最后面是几排大家丫鬟,个个都年轻貌美。语笑盈盈。而一路跟在轿旁的喜娘,穿着大红衣服,肥胖的身体竟然可以似杨柳般的扭着,手上拿着一方红色的锦帕,随着走动,不停的甩来甩去,嘴角都快扯到耳边了。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宾客满坐,红烛喜字,到处喜气扬起,以往青色的宫灯,早已换了大红色的琉璃灯,到处铺着朱红色的地毯,踩在地上,一片软绵。

  身着红色喜服的黎昕完全没有以往的冷厉与霸气,只见他眉眼含笑,笑中有着一缕罕见的温柔以及深情。

  虽然众人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要成亲,而且亲自进宫请求皇上赐婚,但是除了对他送与最大的祝福外,此时,最期待的还是想见到这个神秘的新娘。

  一阵鞭炮声,从远到近,老远就听到喜娘那尖细的声音,黎昕满带笑容,后面跟着许多宾客,一起走出将军府迎接新娘。大红的花轿停下,锁呐锣鼓声不断,人们的道喜声,恭喜声不断的传进众人的耳中。一会变的更加杂乱却如此热闹着。

  “请将军踢轿门!”喜娘的声音尖细却响亮的传出。

  黎昕走到花轿前,身上大红的衣服,更显的他挺拔如松,脸上扬着比春日还要灿烂的笑容。他撩起身上的长袍,抬起右脚,轻踢了一下花轿门。

  只听到砰的一声,坐在花轿中的云心若眼眸轻轻睁开,眼前亮了几分,感觉是谁把轿帘拉开了,然后从喜帕向下望去,一支大手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未动,只是静静看着那双手,古铜色的手掌十分厚实,细看去,指上磨着厚厚的茧,手指看起来十分修长有力,很漂亮的一双手,这是谁的?

  黎昕也静静看着轿中的女子,她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手指交握在身前,如一株美丽的玉兰花一般,安静的散发着自己的美丽,虽然看不见她现在的样子,也能想象出是何等的倾国倾成。顿时,心中少有的柔软被触动了一下。

  浅衣……他的妻……

  似是等不及一般,他伸出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双手交握间,那软绵的触感,让他不禁心神有几分荡漾。似乎又回到百花节那天,那个在自己怀中抬起头时的绝色容颜,脸上羞怯的红颜,胸中充斥着全然陌生的温柔。他想,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吧……

  拉起她的手,轻轻扶着她,却发现,她的身体颤抖一下,黎昕紧握了一下她的小手,隔着喜帕在她耳边轻言:“别怕。有我在。”声音温柔的似要滴出水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小心的走进礼堂……

  双手交错间,一幕幕影像飞快的闪过,百花节,女子的脸……如同身浸冰水一般,云心若不由的发冷。她想过多少种理由,却没有想过是这般情况。

  一见钟情,请旨赐婚。饱含深情的爱,如果遇到欺骗会怎么样呢?勾起嘴角,那是一抹惨淡的笑,今晚,她的命运,要如何走下去……

  男子有力的握住她的手,却给不了她温暖,宾客的热闹喧嚣,却使自己更加凉透。当一切真相被揭开时,她可以想象出,那会是多么的惊天动地,而这惊的天,动的地,首先摆在风尖会是自己。




024  索礼

  一端红绸放入自己的手中,云心若紧紧握住,似要握自己的命运一般,紧紧的,紧紧的……不放松……而另一端在黎昕手中,高大的身影张狂着旁人一眼可见的喜悦,浓眉飞杨,嘴角勾起,如刀刻般的面孔此时更是俊逸非凡。

  “青寒国师到!……”一声大大的吆喝声。四周慢慢的静了下来,静的不见一丝声响。

  青寒国师……天啊。是国师……他竟然来了!

  在坐宾客全部起身迎接,无不期待着这名突如其来的人物。

  黎昕站在那里,嘴边的笑更是温询。

  只见门口出现一抹极白的身影,白的如雪般出尘,墨发飞散,清冷傲然,眼光深遂如深,似温和,却有些不近人情,似无情,却温柔如随波飘散。嘴角轻抿成一抹优美的孤度,眉间那点红红的朱砂,颜色空灵绝美,一身清高之气与生俱来。

  眉眼如画,高贵清绝

  抽气声不断,谁能有如此高贵的气质,谁能有如此绝美的容颜。除了青寒国师,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黎昕撇嘴,从前怎么不觉得萧青寒这张脸这么讨厌,又不是女人,长的这么美做什么?这个萧清寒,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还要抢尽自己的风头。现在,他还真想打肿他那张脸,真是祸害。

  萧清寒走进内堂,站在上位,淡扫了四周一下,再看了一眼那名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幽暗。唇微动几许,神色却半分未动,最后眼光停在黎昕的身上,

  他从怀中掏出的个朱红色的金砂盒。送到黎昕手中,开口说道:“这是皇兄送你的礼物!”停顿了一下,然后他扬起眼,眼眸似笑非笑,“皇兄有事无法走开,所以托我带给你。”

  黎昕接过,拿在手上打开一开,盒中放着一枚晶莹无比的夜明珠,色泽色丽,通体透白,只看一眼就知道价值连城,绝非凡物,这可是东方一个小国送的东海夜明珠,不由的轻声笑出,这萧瑾瑜还在因为圣旨的事生气呢?他真是小气。他可是记的他的皇宫还有一个更大的,算了,有个小的也行,总比没有好。

  不过,他看向萧清寒,白衣如雪,沉静如水,却双手空空……挑眉……

  “青寒,你呢?……”

  众人倒抽一口气,青寒国师与将军亲如兄弟,如今可是证实了,明目张胆的索要礼品。普天下除了他,别无二人。

  萧清寒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伸出手向身手摇了一摇,门口走进一名身着红衣的男子,红衣似血,妖 娆兮兮,一双细长的凤眼闪闪如光,似墨玉如深潭,唇色颜色红润,似牡丹花般艳丽,淡淡的笑容,勾魂夺目,就连脸上都透着淡淡的绯红,他不似萧青寒的绝尘清冷,也不似黎昕的狂娟霸气,他要比女人还要妩媚三分,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女气,此时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青色的酒坛。红衣走在朱红色的地毯之上,相映的颜色,分外好看。

  黎昕的脸有些黑了,又来个抢风头的,一个大男人穿什么红衣,真是恶心死了,他暗暗咒骂着,却低头发现自己此时也一身红,不禁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溟沨笑开如一朵清丽的花一般,将手中的酒坛送上,“这是国师亲自酿的青竹酒。”

  “青竹酒……”天啊!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青竹酒,天下只有青寒国师才能喝到,据说是深埋在青竹林中,清香淳口,浓郁醇烈,喝过一口,天下间所有的酒皆不能入口了。




025  洞房花烛

  抱着酒坛,黎昕一扫刚才的阴翳,这酒他可是消了好久的。当初怎么说也不肯给他喝一杯,现在竟然给自己这么一坛。看来他新娶的娘子可是给自己带来不少好运。深情的望了一眼身着红衣的女子,笑意连天。

  溟沨见他接过酒,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来,递到他面前,微微一笑,说道:“这是清风玉露,今日将军大喜,溟沨只备小小薄礼,请勿见怪!”

  一阵更大的吸气声响起。清风玉露,天下练武人梦寐以求的神药,据说一颗就可以长一年功力,而且可以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药效,而让人们更想不到的就是,这名红衣男子就是天下闻名的红衣修罗,溟沨。据闻他医毒双绝,却很少有人见过其真容,原来他这么年轻,长的是这么的……美……

  黎昕大笑的接过,放于怀中,安排好一切,就要拜堂了,今天他可是丰收了。

  云心若一直站在那里未动,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说话,心中无波无澜,似乎现在的一切,皆与她无关,红色的喜帕下,她只能看到一双双的脚,直到听到一声青寒国师到,她才看到一双白色的靴子,不沾半点红尘,白色的衣角走时不停的晃过她的眼睛,那次百花节的一面又回想在她的脑海里,那天只是单纯看到背影,今天却只是看到脚,不知她是否有机会见见他。只是,还有机会吗?……

  随着那句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她僵硬的弯腰,低头,眼神却一直留在那双白靴上,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新娘的眉宇间不见半分喜色,而是流溢出一抹黯淡,而一声叹息浅浅而出……

  洞房内,大红色的纱缦,从中间一分为二,分别在两边挽起,红色的绵带编织而成的流苏细细的坠在上面,自而而然的垂下,床上铺着大红的吉祥如意图,金线打边,银线勾底,精雕细刻的红木喜桌上,一对龙凤呈祥的火红喜烛轻轻摇弋着,不停的燃起,滋滋作想,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蜿蜒流下。

  云心若一动不动的坐在床前,头上仍顶着那个大红色的喜帕,将她的脸隐在黑暗中,此时这房内只有她一个人,虽然一片喜气的红,却安静的染上几缕轻愁。

  此时的她,如果没有胸前微微起伏,就同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静的出奇。

  不知坐了多久,嘎然一声,推门的声音响起来。接着,一双黑色的皂靴缓缓走进来,顺便带过一丝微凉的风,吹起新娘头上喜帕上垂着的珍珠流苏。纷纷洒洒间,有些绮丽旖旎,晃人心神。

  黎昕从未如此紧张过,就算是是曾单抢匹马夜入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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