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妃-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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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的妒忌;她得不到的眷顾与幸福;别人也没有权利得到。
太子妃眼神一沉,她忽然便站了起来。
她决定了,就是拼着让太子府那些女人会趁机上位的可能;她也要趁着这个机会收拾掉那个让人妒忌得要发疯的女人。
“太后,孙媳觉得要保持皇室清誉,一定不能姑息某些蔑视规矩的人;请你一定要让世子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她留在落霞宫好好学习身为皇家媳妇所应有的品德与礼仪。”
东方语含笑投了一轻淡一瞥过去;她倒是挺佩服太子妃不怕死的勇气。
墨白走到东方语身旁;随即便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淡然道:“小语,清者自清;我们不必理会别人说什么。”
东方语笑眯眯看他,又看了看太子妃,然后才慢吞吞道:“我从来就没说过我不清;哎,狗发疯的时候就会到处乱咬人;我们作为有理智会明辨是非的人;自然不能跟畜牲计较了;如果我们被疯狗咬了一口,我们也同样张嘴对疯狗咬上一口,那我们不也就跟疯狗一样了。”
太子妃闻言,脸色一阵青白交加,脚下一跄踉,差点直接栽倒在大殿上;而太后皱了皱眉,两眼泛出一丝冷意射了过来。
“墨白,你来了正好;哀家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世子妃她在流光阁里私留一个陌生男人养伤的事?”
太子妃见状,神态急切地张了张嘴,便想要反驳;太后一记凌厉眼神瞥来;她只得悻悻将话吞了回去。
“太后,你今天将小语宣进宫里,便是为了这事,对吧?”墨白眼神一冷,森寒眼见便缕缕飞向太子妃,“臣觉得你最好还是先见见一个人,才来比较太子妃的话可不可信。”
太子妃愕然瞪大眼睛;心想难道她与那么多人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
太后也一时狐疑看他,心想莫非这件事还有别的隐情?
墨白冷然一笑,忽然扭头对着大殿门口高声喊道:“喂,你进来让太后瞧瞧吧。”
他这一喊,令东方语也惊讶得扭头往大殿门口看去。
墨白那声温醇的叫喊还在殿中袅袅飘散;门口处忽然便现出一道俊颀的身影,看那人一身银杏华衣,趟着日光信步行来,淡淡的光芒洒在他肩头,那优雅身影便如行云流水般映在殿内;惊艳一众人眼。
“臣参见太后。”冷冷清清的声音,但含着一丝年稚的味道;年稚之气里又透着一股天生的高贵气度。
东方语在看清那人的脸庞后,一瞬惊呆了。
这脸——是宁楚的;可这身材这声音……?
她眨了眨眼睛,目内疑惑浮起;只一怔,她忽然便觉得这声音其实很熟悉;年稚又熟悉的声音;她眯起眼眸,凉凉地瞟了瞟那形似的宁楚。
视线转过那人一双闪光熠熠的眼瞳时,她脑中灵光一闪;蓦然便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随即心中一暧,她悄然反手回握了一下墨白。
这人,一定是听到风声之后,立即让夏雪做了面具;只不过,她怎么不知道那个小子又出现在帝都。
太后自然没有见过宁楚,突然看见这无论气质相貌都艳绝天下的少年,莫名其妙的对她称臣,还拱手行礼,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飘着怀疑,先看了看墨白,然后才看向那形似的宁楚,道:“你是?”
太子妃却在看清那张属于宁楚的脸后,脚下又腾腾倒退了数步,直至退到殿柱一角,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按她理解;她在安王府流光阁所见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随着风墨白一同进宫才对。
这么诡异的情形却实实在在出现了;这让她心里隐隐的不安突然变成了强烈的不安。
那人对着太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之后,忽然伸出精致如玉的手,指尖一翘,往额角某处一抹一挑;当着太后的面,缓缓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面具来。
掀开面具,露出一张稚嫩的娃娃脸;随即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听得他笑嘻嘻道:“太后,你想不想孙儿?”
“钟离?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太后眼里狐疑不减,她狠狠盯了那娃娃脸的少年一眼,随即看着墨白,“这是怎么回事?”
墨白淡漠地瞟了太子妃一眼,又眸光明灭地扫过笑嘻嘻的少年,然后才缓缓道:“回太后,小语所说的师兄就是郡王钟离昊,他之所以会混在送嫁的队伍;那是臣拜托他在后面暗中照顾小语;太后你一定也听说了臣迎亲的路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
太后点了点头,眼神似乎有一瞬的失神。
“这事哀家的确听说了。”
墨白接着道:“钟离昊受臣所托,在迎亲当天受了点小伤;臣当然不能对他不管;因着他身份特殊;臣才会让他戴着面具隐身在流光阁里养伤;一则可以让他好好静养;二来,也可以顺便暗中保护小语;太后一定还有些事情不知道;就是臣与小语成亲当天;想要对小语不利的人可不止一拨;臣这么做,实在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
他说罢,眼眸半眯,眼光幽幽溅出一缕森凉,飘向太子妃惨白交织着灰青的脸庞,目光轻蔑与怀疑之色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来,“谁知道太子妃的狗如此会寻地方跑;安王府那么大的地方;太子妃的狗什么地方都不去;偏偏朝臣的流光阁跑去;还偏偏撞见了钟离昊与小语坐在一起相谈甚欢。”
太子妃嘴巴开了又合;如此反复了好几遍;才终于勉强找着自己声音,讪讪道:“原来是误会一场;都怪我太过心急了;担心世子妃会被坏人蒙骗做下什么有辱皇家声誉的事情;所以才会在情急之下进宫……”
她越说,声音便越发的低了下去。
因为这个时候,不论是太后还是墨白或东方语,这三人看她的眼神都那么不屑与鄙夷。
太后看了看东方语,目光在他们袖下隐约相扣的十指处凝了凝。
眉眼一挑,淡然道:“罢了,既然这只是一场误会;哀家便不再追究了。”
墨白转目,冷漠之中透着重重压力掠了太子妃一眼,道:“那么现在,请问太后,臣与小语可以出宫了吗?”
他说着,雪白妖魅容颜上忽然更白了一分;而他高贵眉宇也在这一分化白的时间里,微微拧了一下,眼神流转,转出淡略的痛楚之色。
随即他以袖掩唇,发出一声低低的咳嗽。
东方语立即紧张看着他,“你怎么了?不是跟你说了,遇事要冷静,绝不能动怒,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东方语这一紧张,连带着也影响了太后的情绪;她虽然仍端坐在主位上,看似无动于衷冷眼看着他们;实则她心里也同样紧张着墨白的情况。
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轻轻挽上少女的手,唇畔勾起一抹隐约笑意,对她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不碍事。”
东方语低低地叹了口气,看他的眼神关切而紧张,“还说不碍事,脸色都白了。”
墨白抬眸,有意无意瞥过太后紧张的眼神,隐约含笑道:“小语,我发觉我是一时半刻都离不开你。”
这句话在太后听来,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指墨白的身体需要东方语亲自照料着;心里一时滋味杂陈;目光划过他们交握的手,觉得对东方语的不满似乎又淡了一分。
但这话听在东方语耳里;却又是另外一层意思。
她顿觉脸上一热;不过她暗自庆幸着她这时因为搀扶墨白而低着头,加上大殿深处光线本就不太明亮;而她低头的时候,未盘起的秀发自然垂落脸颊,也掩去了她绯色红晕。
这家伙,越来越油腔滑调了;调情也不分场合;在太后的落霞宫,当着太后的面就敢对她明目张胆的说这种话;别人听着不脸红,她听着也害羞。
墨白的声音并不高;却也不算低,这大殿中人个个都听得清楚。
别人看不清东方语脸上那一抹如霞红晕;可不代表太子妃也看不见;太子妃看见东方语娇红自然诱人的模样,一时心头大恨;显然也是因着东方语的表情而瞬间领悟墨白那句话暗里的含义。
这种绵绵情话;就是在她与太子大婚如胶似漆的初期,她也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一刻,她对东方语那忌恨之心又无意深了一层。
那长着一张稚嫩娃娃脸的少年见状,笑嘻嘻对太后拱了拱手,随即也是眉头一皱,露出几分痛苦的神情,道:“太后,孙儿受的伤还没痊愈;孙儿也先告退了;待孙儿伤好之后再进宫来看你。”
太后见状,只得无奈地挥了挥手,道:“罢了,你们都告退吧。”
钟离昊一听这话,如同得到特赦一般,虽然脸上仍装着痛苦表情;但他一双骨碌碌乱转的眼珠充分说明他此刻其实很兴奋。
东方语从太后看不见的角度,送了一记白眼给他;然后扶着墨白转身往殿外走去。
经过太子妃身边的时候,墨白忽然停了一下,以旁人听不到的声音,淡漠而快速道:“哦,太子妃如此喜欢管闲事;不如去管管令妹尤如梦的闲事吧。”
太子妃闻言一怔,下意识看他,立时反问:“如梦?如梦她怎么了?”
“哦,不怎么样!”墨白冷冷一笑,笑容刚起影便隐灭,相比之下,他的声音比平日更加冷淡几分,就像所有声音都在冰水里浸透一样,每字从他口中逸出,太子妃便觉得身上寒意层层加重。
“我进宫的时候,凑巧看见令妹……,嗯,我想此时,她与冯府二公子私通的事应该已经被人发现了;这会大概正被夫家的人堵个正着,当场捉了奸。”
太子妃眼神骤然缩了缩,心也颤了颤,神情竟有些发怔。
墨白说完,连眼角也懒得瞟她一下,随即与东方语一道走了出去。
太子妃怔怔地看着两人唯美身影相携远去,只剩淡淡日光仍斑驳在大殿门口,一时心乱如麻。
忽又想起刚才墨白所言,心乱的同时连头也剧烈地疼了起来。
头一疼,心里便发狠。
她那妹妹,她早劝过无数次;告诫如梦既然嫁作他人妇,做人就要检点些……偏偏如梦性子活泼不拘小节……还有些轻佻,如今终于出事了!
可这会不会太过凑巧了点?
东方语可不管身后的太子妃会如何头疼如何怀疑;她扶着墨白离开落霞宫之后,在日光下站直了;并且神情严肃地盯着墨白,认真地端祥。
“你实话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有没有不适?”她看定他,目光清澈而冷肃。
并没有第一时间为他把脉;她得让墨白知道,无论真假,她都会从心里真正为他担心。
墨白也安静凝望她如花容颜,微微含笑,雪白袖沿在眼前一花,他精致如玉的手指便轻轻刮在她小巧高挺的鼻梁上,“小傻瓜,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刚才的情形当然是装出来的;不然我们那能如此轻易脱身。”
东方语凝定他妖惑眸子,眼里怀疑未退,“你说的是实话?”
墨白点头,将她轻轻揽入怀里,声音温柔流漾,眼底霎时转过柔情万千,“不信,你可以亲自把脉。”
东方语笑了笑,眼里怀疑神色消退,笑意烂漫如清丽山花,透着轻松随意。
“喂喂,你们多少也考虑一下我这个未成人的感受吧?你们难道不知道这种画面少儿不宜吗?要秀恩爱起码也找个无人的地方再秀吧?”
闻声,东方语与墨白双双回首,看向那哇哇乱叫的少年,墨白挑了挑眉,漠然丢了一句:“钟离,你属乌鸦的!”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