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匈奴骑兵-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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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发现自己的这个侄儿比想象中的更加懦弱。他的眼中放射出从未有过的希望。
“本王并没有怪罪左贤王的意思,本王也不敢怪罪于左贤王。但是我部上千名将士是为大匈奴而战死的,包括左贤王在内的大匈奴子孙都应该为他们祈祷,而不是庆贺。我部将士虽然掠夺成功,但是我的那些将士为之付出了生命,他们奋勇杀敌,最后倒在了血泊中,那绝不值得我们为之庆贺,我们应该为我们死去的将士哀悼。这的确是一场误会,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这样的误会发生,否则我的这些活着的将士将不答应。”伊稚斜面对着双方所有的将士高喊。
“绝不答应,绝不答应……”一直写的身后响起了震耳欲聋般的喊声,那样的呐喊声让其它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其中。
等一切结束后,伊稚斜等着自己的骑兵穿过了左贤王的营地,同时他也命令将士把掠夺到的粮食与牛羊分给左贤王一半。
於单望着伊稚斜的背影,知道自己犯了最不该犯的错,这样一次愚蠢的错误让自己在众将士眼前竟失颜面。於单对伊稚斜这种恶劣的行为只能忍气吞声,那句“姜还是老的辣”,用在这里照样合情合理,而且恰到好处。
“左谷蠡王……”
伊稚斜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转过身来才发现是於单。他面无表情的问:“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什么时候撤退?”
“你可以选择马上回去,我也可以派人把掠夺到的粮食和牛羊送回去。但是我必须必须留下来弄清楚那个雁门守将是谁,是他让我上千名弟兄藏身于雁门,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伊稚斜狠狠的说,那声音就像要吃了那个汉朝守将似得。
“左谷蠡王难道忘记了吗?大单于要我们完成任务便迅速撤回!”
“这个我自然会禀报大单于,我想大单于一定会同意我的意见,别忘了我们都是匈奴人,那些死去的将士也是匈奴人,大单于应该不会让他们白白的死了吧?”
“既然左谷蠡王心意已决,那本王也不为难你……”
“左贤王部所有将士听令,立刻整理战利品,准备撤退!”左贤王於单想他的部下们喊着。
“阿胡儿!”
“某将在!”
“你部迅速清点战利品,与左贤王部一同撤里,务必将战利品安全运回单于庭,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是,请左谷蠡王放心,某将一定将战利品安全运达。”话罢,阿胡儿转身命令他的将士清点战利品。
自以为是的於单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得了便宜又卖乖,可是他没想到自己虽然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战利品,但是他却在伊稚斜面前失去了威严,这无疑在他心中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他的心中已经把伊稚斜当成了自己最强大的对手,而且这个对手正在不断的威胁自己。
伊稚斜苦战雁门,汉武帝新皇登基(十三)
草原上一日既往的严寒,这样的日子似乎永远看不见尽头,也望不见希望。辽阔的大草原万籁死寂,就像这里从来不曾喧闹过一样。风把原本均匀平铺在大地上的学吹积在毡帐旁,一堆一堆的的,好似要将毡帐亚达压扁。
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刻,匈奴骑兵再一次出现在白茫茫的大草原上,他们正是从雁门掠夺而归的匈奴骑兵。为首的是左贤王於单,他身边跟着前去接应他的各王侯大臣。於单的表情得意而忘乎所以,他身后的骑兵们的脸上都洋溢出胜利的笑容,除了阿胡儿和他弟兄们,可悲的是其他各王侯大臣以及他们的将士并不知道阿胡儿及其他的将士为什么会闷闷不乐。
“左贤王这次真是劳苦功高,胜利凯旋啊!这次的胜利将解我大匈奴燃眉之急,救我大匈奴于水火啊!”右贤王夸赞着身边的於单。
“右贤王言重了,本王只是奉命去汉朝拿点东西而已,没有多少功劳可言!”於单嘴上虽这么说,可他脸上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傲慢,说话的时候语气甚是炫耀。
“去拿东西?左贤王!这是……”右贤王一时间听不明白於单的话,心里翻来覆去的琢磨的了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看来右贤王你真的是老糊涂了吧?那些弱不经风的汉朝人根本就不是我匈奴铁骑的对手,我去攻打他们,还不就和探囊取物,从自己家里拿一样容易吗?”於单傲慢的回答着,假设他长了一条尾巴的话,那么他的尾巴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左贤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本王是有点老了,不可与左贤王相提并论了……”右贤王无奈的说这话,他没想到自己拍马屁却拍到了自己身上,实属滑稽。
大队的匈奴骑兵滚滚而来,到了单于庭便停下了脚步。早有哨兵把消息禀告给了军臣,他正在自己的金帐内思索着什么,眼神里充满疑虑。稍过了一会,又有哨兵来报说:“禀报大单于,左贤王等王侯大臣已在帐外等候了!”
等哨兵说完,军臣思量了片刻,然后呼上左右一起出了金帐。而此时金帐外早已人声鼎沸,旌旗遮天蔽日,骑兵们的呐喊声在军臣出帐的那一刻整齐而雄壮。他们欢呼,他们呐喊,他们庆祝,他们为大匈奴的胜利而狂喜不已。
军臣望着眼前的数万威武骑兵,听着他们的欢呼呐喊声。如是往常,他早已君临天下,傲视雄兵了,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任何看似雄霸的气势。他只是稳稳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高喊了一声:“大匈奴威武,大匈奴无敌!”
只见下面的数万骑兵听到军臣的环函,也一起呼喊的震天响。可君臣自己却突然闭上了嘴,他的脑海里早已忧心忡忡,因为他正在担心还留在雁门附近的伊稚斜。他的担心自然不是害怕伊稚斜会被汉军打败,将其俘虏或残杀,他是害怕伊稚斜会不会正在密谋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偶尔闪过的这种不详感应早已让他多日坐立不安,甚至是做梦,他都会梦到伊稚斜阴险的嘴脸。
军臣丢下那数万骑兵,然后转身进了金帐,那些王侯大臣们一个个顺从的跟了进去。他们互相之间交头接耳,互相低声细语,当然也有的互相欢笑庆贺。他们完全没有看出军臣的满腹疑虑,或许是他们真的看不出,也或许他们粗心大意。他们是北方草原上游牧的匈奴人,他们粗犷而豪放,所以他们习惯了没有太多的猜忌的生活。但是那都是在雄才大略,一代天骄为单于时的盛景,而当一个老单于失去他固有的威严的时候,总会有不安定,总会有猜疑的。各王侯大臣之间已经可以感受到相互之间的猜疑了,可是这与军臣对其他人的猜疑相比,那就不可相提并论了,所以各王侯大臣看不穿军臣的重重心机也理所当然。
进了金帐,军臣坐在了他那象征权威的貂皮金榻上,各王侯大臣都向他跪拜请按。等到军臣的允许后,他们各自坐在了应有的位置上,然后再等待军臣训话,他们的脑袋里以为军臣至少会庆贺一番,奖赏一番,可是谁也不会料到下一刻终究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