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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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嬨忽的急眼了,撑着身体起来,怒瞪着良沐,“呸呸……竟说浑话,下次见了,要跑得远远的,你可就两只腿,若是腿没了,下辈子怎么办?”
见她凶巴巴的模样,良沐笑的越发心暖,头一次感觉到被骂也是种幸福。点了点头,“哎!下次不会了,一定保全了自己再说狩猎的事。”
“这还差不多。”若嬨软绵绵倚在良沐身侧,困意袭来,眼睛懒得再睁开,良沐将身上的被子往她盖,她却将被子往他身上送,一来二去若嬨烦了,闷着头,低低地说:“一起盖着睡吧!”
“嗯!”
这夜兰若嬨睡的心惊胆战,做了半宿诡异的噩梦,满眼是鲜红的血,恨不得将整片天都染红了,耳畔皆是萧杀的声音,刀剑撞击的声音,听的人脑袋发麻。
心中作呕,想吐却吐不出来,冥冥中还有个女子尖锐的声音,一遍遍提醒自己,要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随即就是一场厮杀打斗,所有人都倒在血泊之中,唯有自己是活着的,却不如死了舒坦,身体在战粟,眼泪更是止不住下落,心里憋屈的说不出话,窒息感一点点将自己包围。
“若嬨,若嬨……你怎么了?醒醒……”听见良沐焦急的呼唤,若嬨抽噎着睁开眼,眼泪止不住的流,心里还是憋屈。
天都亮了,若嬨长舒了口气,将头扭向一边,也不理会良沐担忧的目光,低头就见自己双手用力拉着,带在脖子上的黑色石头坠子。
怪不得有窒息的感觉,原来是绳子勒的,幸好被他叫醒,不然等会非得勒死不可。良沐伸手擦了擦她额上的密汗,“怎么了?做噩梦了?我听你一直喊娘。”
娘!?若嬨登时坐起,瞪着两大眼睛满脸骇色,叫妈还差不多,叫的什么唠什子娘?真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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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惊悚过后逢空间
两人都起的很早,良沐刚恢复些体力就想将驯鹿处理了,不然放置时间太久,就焐膛了(动物的内脏会坏掉)。兰若嬨想帮忙,只是自己怕血又不会弄,只能在身边打个下手。
兰若嬨和大黄合力将大块头搬进屋子,为了不让良沐蹲着,便取来两个小凳子,一个让他坐着,另一个将伤腿搭在上面,就不会窝着伤腿。
缓了会冻,良沐就开始动手,那血腥可想而知。幸好在山里面良沐已经将驯鹿的血放的差不多,不然这小点点的屋地都没法站人了。
“你怕就炕上呆着去,别站着太冷。”良沐仰头望着惊若小鹿的若嬨,越发怜惜。一听他发话,若嬨一窜就上了炕,用被子捂住口鼻,那味道太呛人。
收拾的差不过,良沐便想起身,却坐的腿麻,一个没有站稳,重重倒在地上,还好有驯鹿的厚软皮子垫底,要不然又磕的够呛。
听外面有声,若嬨连忙出来帮忙,小心地扶着他炕上躺着,心里很是后悔没有看好他。
剩下的工作,若嬨独自一人搞定,唯留下两块骨头和几块腿肉,准备给他做顿丰盛的午餐,毕竟腿伤着呢,吃得好,肉长得也快。
在古代通常只吃两顿饭的,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吃三顿饱饭。大鱼大肉那就更是想都甭想,平常百姓家也就过年能吃些肉腥。
更别以为猎户家日日狩猎,就有肉食,其实正是应了那句话,木匠家的凳子是瘸的,瓦匠家的房顶是漏的,猎户家打的野味更是用来卖钱的。
洗米下锅,焖出来的饭晶莹剔透,颗颗饱满甚是诱人。又煲了一锅骨头汤,将那些腌制好的兔肉,放在红火碳上烤熟,那味道真是香死个人了,就连炕上的良沐都忍不住直咽口水,还吹催了几声。
这几日别的没有啥精进,这做饭和烧菜却是好的没话说,自己都有些骄傲了。端着精心烹制的菜饭,送到炕桌上,兰若嬨献媚地看向良沐。
良沐拿着筷子尝尝这个,喝喝那个,惊叹:“丫头你厨艺了得?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婆家。”
“那是必须的。”兰若嬨倒是不谦虚,笑着挑了挑眉。
是啊!这么好的女孩子,若是困在这穷山恶水,就可惜了,更加坚定了良沐,要送她找亲生父母的心。
这几日良沐腿伤,外加天气实在恶劣,他只能在家中静养,趁着手上没活,他把那三张雪兔皮梳理出来,递给若嬨,“把这雪兔皮做成大袄,你身上穿的衣服少,别冻着了。”
若嬨连忙推脱,“不要了,还是留着去镇上换银子吧!”其实看着雪白的雪兔皮,若嬨喜欢的不行,可是自己又不会针线活,留着也是枉然。
“卖它作甚,自己留着穿。”良沐立着眼凶她,若嬨低着脑袋很是不好意思,实话实说道:“我不会做大袄,还是卖了换银子吧!”
想若嬨21世纪的新新女性,那会什么缝缝补补,就是做饭都是因为自己嘴馋学的,至于衣服,只要喜欢,商场有都是。
“什么?”这个借口让良沐吃惊不小,女儿家哪有不会做女红的,明显的唐拖。良沐将三张雪兔皮掖到若嬨怀里,“休拿这话框我,让你做就去做。”说完良沐又去处理那狼皮和驯鹿皮。
找来针线,剪刀,若嬨又是一阵发愁,做就做吗!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再说自己真的回不去了,将来这衣服还真的自己动手,就拿着皮子开刀。
若是让她知道,这三张皮子就值一两白花花的银子,怕是她就舍不得当试验品了。
良沐将外面的活收拾妥当,回到炕头想要歇息,却见三张皮子铺散在炕头上,若嬨看看这个,又掂量掂量那个,看来真的难住她了。
“你……”良沐刚要开口,若嬨连忙起身,扶着他上炕,他现在虽然能走,但是弯腿很费劲。
“你真不会啊?”良沐问完,探究地看着她羞答答颤巍巍的双眼。
“嗯,真不会。”若嬨脸比苦瓜还难看。
良沐伸手拿过一张皮子,看了两眼,向若嬨摆摆手,“你去做饭,我来。”
一听此话,若嬨如获大赦,风一般跑开了,良沐将皮子按到炕上抹平,心中思量着若嬨的身型,便下了剪子,没一会三张兔皮变成了几块整齐的碎皮,若嬨看了委实可惜,不禁摇头,好好一块皮子就这么毁了。
吃了饭,良沐也不闲着,继续给若嬨裁剪,等他完事,天都擦黑了。若嬨有些不耐烦,硬挭夺了他手里的东西,收拾起来放在竹篓子里面,打着哈切:“明个在弄呗,睡觉。”
自从那日同一被窝里睡觉,两人的关系也捋顺了,不再因为谁盖被而争执,只是良沐依旧让着若嬨多一些。当然就算是不想让,也不行,她那打把式的厉害,良沐是深有体会的。
雪越来越厚了,小院四周的雪堆眼看就要比房子高了,不过倒是挡住不少风寒,而且这种时日,山中的野兽也不敢出来作乱,都冻住了。
这就是良沐说的大雪封路天吧?若嬨趴在窗台上望着雪白一片的山地,忽然玩心顿起,好想堆个雪人。今日良沐说去河口子那里,钻冰看看能不能有鱼,就留着若嬨一人在家,委实憋闷。
兰若嬨懒洋洋伸着腰,推门出来在家门口喜滋滋堆起雪人,那雪白的耀眼,冻得骇人,质地又很是松散,费了半天力气才勉强弄出来个身体,满意的看着胖乎乎的脑袋,若嬨满意非常,就差凑红鼻子和黑眼睛了。
忽然,感觉背后一阵腥风拂过,若嬨猛地转头,却已然来不急。不知何时,一头铜钱豹竟躲到她身后,以迅猛的速度向自己扑来,若嬨条件反射的用手护住了头,往旁边躲,却一下掉到一片软绵绵的泥土地上。
伸手在地上一摸,竟然是泥土,就连鼻尖上都是泥土的芬芳,莫不是我被豹子咬死了,又穿越了?不会吧?太惊悚了,自己的小心脏可要受不了。
抬眼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面看了一圈,又看了一圈,这是唠什子地方?有花有树更有清绿如翡的草地,脚下的泥土松松软软,即使若嬨不精通种田,也估摸着是块上好的良田,就是可惜了,尽种了些花花草草,矮树盆栽。
赏风景可以,但又不能当饭吃,委实荒废了一块好地,这若是种些蔬菜瓜果,自己和良沐还有大黄就不用为粮食愁了,那半袋子大米眼看就要见底,剩下的日子还不知道该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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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威武徒手杀豹男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私人空间,而且还是可以种田的那种,兰若嬨想到这里,心情激荡无比,恨不得马上将此事告诉良沐,说他们以后都不用担心挨饿了。
在空间里,兰若嬨左顾右盼,恨不得将所有的景致都欣赏一番。这空间里并不是很大,也就是平方一百米左右模样,地界划分的也很细致,有专门种花的,还有专门栽种药草的地方,而四周则用翠玉般的松柏围绕。
地中间还有口水井,井很深,上面支着木头架子,一根绳索笔直插入水井口中,伸手摸了摸那摇把子,手感圆润不刺手,稍有灰尘,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理的吧!那又会是谁呢?难道是先前这个身体的主人?
想想有这种可能,可又是怎么进来,如何出去的?兰若嬨有些犯难了,贝齿咬着下唇,回忆着进来时的模样。
然想了好久,丝毫没有头绪,在这里也耗很多时辰,良沐怕是回来了,不行要回去,不能让他担心,可怎么出去呢?又没有门,连自己是怎么进来的都不清楚。
兰若嬨选定个方向,一直向那个方向走,走了几百步竟然又绕了回来,再重新选择个方向走,走了十几步,又绕了回来,难不成这里是呈圆形的,怎么走都是在绕圈?
不过这期间还是很有收获的,虽然这里花草居多,但也不乏可食性又美观的花草。采了很多茉*莉花和达达香,还有大黄花,这些做菜冲茶都不错。一起塞入怀里,这棉袄够大,塞多少都行。
再次回到进来时的那块地方,若嬨有些迷茫了。急得手心额上冷汗直流,自己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手不禁意的摸上那胸前黑色的小石块,圆润的触感似乎让心情稳定些,站定的身体忽的一下被带回来那片白雪皑皑。
兰若嬨惊愕地四下看着,粉红色的小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怎么……怎么就回来了?”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傻呆呆看着那胖乎乎的雪胖子,真的回来了。
铜钱豹早就跑得没了踪影,反而是地上多了一人和一狗的脚印,若嬨心下不好,他们一定是看见铜钱豹的脚印,以为我被吃掉了,去找铜钱豹寻仇去了。
山中除了老虎,铜钱豹就是兽中之王,跟它斗,那就是玩命,兰若嬨连忙爬上比较高的雪堆对着山上大喊,“良沐……我是若嬨……”
没人回答,若嬨接着大喊,“良沐……我是若嬨,在家里等你。”喊了两声嗓子撕裂般的疼,若是有扩音器就好了。
山边积满了厚实的雪,洁白的晃眼,一条不明显的小路上,迅速钻出一个人来,此人正是良沐,他大袄上喷溅的都是血花,在刺眼白的映照下,尽显狰狞,若嬨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从雪堆上滚爬下来,向良沐的方向跑去。
良沐也发了疯似得向她奔跑,一把将她紧紧抱入怀中,紧的让人窒息,紧到恨不得将她这个小人儿揉/搓到肉里。
她活着,真的活着。良沐用力吸着鼻子,汲取着她身上特有的女儿香,刚才迸发跳跃的心渐渐得到舒缓,她活着真好……
转眼热情的良沐,却是满脸的冰霜,用力拉扯着若嬨往家里拖拽,“谁家的像你这般不听话,非要玩雪,惹得豹子咬你,幸好跑得快,不然吃了你。”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若嬨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