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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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嬨是越看四周越怪异,特别是远处的山头,先前还是灯影不断犹如长龙,转眼便四处分散,随即逐个瞬间熄灭,隐隐间还有女子惊呼之声,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莺呢喋语。
“林白我们回去吧!”下意识告诉她说,这地方有危险。蒋卫早就想跑了,赞同的连连点头,“大官人,我们马上撤吧!”
林白游河畔性质盎然,放河灯正欢就被几人叨扰,很是不满。意味阑珊起身,“好吧!会仲伯府。”
三皇子待林白很是优待,因其救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景顺,林白又颇得景顺拥戴,所以来到此没几日便封爵为景顺的仲伯,意为干爹教辅。仲伯府乃是三皇子所赐私邸,供林白暂住,正式府邸正在安京三城内兴建,可见三皇子待他之好。
虽关系匪浅,但若嬨也知有些地方她还是去不得,忙摆手道:“白,我还是会河港处吧!那里住的挺舒服的。”林白淡淡道:“我这几日事务繁多,林娟儿要回祖地祭奠,仲伯府无人掌管,早已乱作一团,你若是真心心疼我,就过去帮我管管那些不省心的家奴,而且我照顾你起来,也颇为方便不是?”
听林白说的诚恳,若是还不答应,就显得不识礼数了,而且林白似乎没有给她否定的余地,嘴上说的模棱两可,却是个十足的行动派,直接驾车回了仲伯府,下车将其抱入内宅东厢。
推门那刻,若嬨彻底懵了,甚至产生一种错觉,是不是回到了临县的女子会馆楼上的休息间,那里是若嬨的私人场所,所以皆是按照前世家中卧室的布局。墙壁是淡粉色,入门处是柔软舒适的正红布艺沙发,上面摆满了各式布艺玩偶,两米宽的正方形大床,七八个鹅绒软垫七七八八凌乱摆放,净白流苏丝质的蚊帐,就连床单的颜色竟然都是一模一样的天蓝色,娟秀各式卡哇伊图形。
“加菲猫啊!”若嬨咧着嘴惊呼出声,她只是闲来涂鸦过一次,他竟然就记下来。“这个还有忧郁小包子,兔斯基呢!”林白伸手指点给她看,从她眼中看出的惊艳兴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自从离了临县,若嬨满心思想的便是能与周遭同化,莫显得突厥另类,所以就是她与良沐的卧房里,都是按照古典清雅而布置,就是床榻嫌硬换了软些的,后来见良沐总是喊腰痛,而硬逼着自己也换成了硬木板的。
直到今日,见了这样的卧房,感动激动的心绪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紧紧握住床单,轻轻趴上去蹭了又蹭:“林白,谢谢你。”多想扑过去将她按在身下,哪怕一次也好。撤了下唇角,他笑意讪讪,“谢什么,只要你喜欢就行,早些睡吧!”
软床上被深陷一块,因林白离去而反弹,刚才躺的有些僵直的身体,渐渐舒缓展开,迫不及待脱了外衫穿入里面,脚下竟有一块暖暖的方形区域,忽的掀开被子左右瞧瞧,也看不出名堂,低头往床底下一翻,竟有个方炉滋滋冒着热气。
热源便是从它而来的,刚合上的门被脚轻轻拨开,林白手捧着厚厚的本子进来,放到窗前书案上,若嬨忙拉了被子遮掩身体,林白眼皮根本没有往这边撩一下,淡淡道:“这是老宅没得取暖炉子,和地热,等新宅子建好了,那里具是按照你所说的设计的,住起来应该很舒服。”
“真的?”若嬨笑露贝齿,烛火下明明闪闪,“那白,你可要给我设计费用,要不我告你偷艺。”林白噗哧乐了,妖媚微翘的眼角月色下更显妩媚,粉嫩薄唇微弯浅露梨涡,是个女人见了恐怕都会面红耳赤,纵使神经百战的兰若嬨,亦是不能幸免,忙闷了头厚厚被子将自己盖上,非礼勿视。
似回答她疑问般!林白自语:“秋凉了,我屋里没有取暖,冷飕飕的,过你屋里沾点暖气,看看文牒,若嬨可介意?”
这里是他的家,是他的房间,自己这个外人何来介意之有,若嬨无所谓耸耸肩头,“你随意,记得走时关门就行。”
“呵呵……好。”林白低头极其认真看着文牒,浅笑出声,烛火舞动三下,发出噼啪轻响,继而便是翻页的摩擦声,困意渐浓再无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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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看吧!有病真好
秋风扫落叶已入清凉,晨时寒霜露重最是伤人。丝丝冷风从窗缝袭来,但床下余温还在,暖被里的人儿慵懒的缩成一团,起床气超重不愿起来。却被微微泛红的日头照的面上发烫,揉了揉稀疏睡眼,刚伸胳膊挺懒腰,就被冻了回来。
藏青色男子长袍为遮寒一同盖在被上,抬眼望向书案,朝阳下吹弹可破的雪肌度上一层金黄光晕,唯有眼圈泛青略显倦怠,粉红柔嫩的唇瓣微微抿紧,似孩童嗜睡般安逸,可身上只着白色单衣,冻得瑟缩在一处。长袍握与她手中,轻轻披上肩后,小心翼翼抽走鄂下文牒,竟一滴口水流了出来。
“早就知你绝色,竟连流口水都这么耐看。”若嬨嘻嘻笑着,手指刮向他鼻尖。俯首熟睡的人儿微微动了下,吓得兰若嬨往后退了一步,然他扭了扭身子安睡已然,丝毫不受影响。
“也不知昨夜里看了多久,就这么睡下了。”扭捏着酸痛无力的双腿,情况似乎越发严重,腿中筋骨似乎正在被腐蚀,寸步难行。双手支着墙壁踉跄而去,怎料一个重心不稳便趴了过去,并没有预期的痛,反而暖乎乎的软。睁眼一瞧白衣渐宽,坚挺胸肌外漏。吓得她腾的起身,手臂不知为何发麻又是虎扑过去,一脸抢过去,鼻子酸的直打喷嚏。
悠哉哉躺在地上做垫被的男人,揉了揉鼻尖,笑了,这就是恶有恶报。似拎小鸡一般将她放到床头,也不多语掀了裤腿看了看双腿,亦无大碍,“还好有我垫着,不然非磕伤了不可。”
眼前依旧回荡那宽广结实的胸膛,若是良沐也就算了,但林白外像柔柔弱弱的,怎料陷里还挺有货。“喂!说你呢!又走神。”这人就不懂得啥叫怜香惜玉,捏人总是那么疼,而且半响不松手。
若嬨鼓着腮帮子,眉头紧缩,“我现在这种状况还能想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走路都成了问题。林白见她眼眶都憋得泛红,心底亦是苦涩,微笑着拍拍她额头,“没事,王爷一早便答应我,去太医院给你寻个好些的御医瞧瞧,一定会好的。”她弱弱点头,林白的手忽的滑过她白皙脖胫上,“若嬨你长戴的那颗黑色石头呢?”
貌似她自出了廉家就收了起来,没有带过更没有接触吧?她猛拍脑门,一股莫名其妙的想法瞬时蹦显,貌似自打离开了那块黑石头自己的身体就垮了,腿就开始不好使了,就连头脑都浑浑浊浊了,难不成那块石头是维系自己的生命的来源?
那真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越想越绝对正确,若嬨迫不及待下床,吓得林白将她拦腰抱起,“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找。”
“不用,我自己来就是了。”说是这么说,但还是需要林白帮忙,她任命的指向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箱子,“快去把里面的莲花锦囊拿来。”
林白闷头在里面找了半天,忽见个边角,抽了出来,笑容不期然在脸上放大,当时这锦囊送她便是无心之举,竟不料她一直留到今日。其实他绝对的想多了,黑灯瞎火的离家出走,自是又急又怕随便这么一拿,就碰见它了,至于谁送的吗早就忘了。
兴冲冲将黑色石头握在手中,冰冷触感渐渐有了体温,连番动作激动的喘气如牛,将其挂到颈上,哧溜钻进被窝里,“白,我要睡觉别叫醒我。”
见她神秘兮兮的模样,造的他愣神,但还是怔怔点头退去,头夹在门缝里问道:“先吃过早餐在睡觉可好?”若嬨摇头如闪扇,“不好,不好,等我睡醒了,你请我重新下馆子,我要吃最贵最美味的。”
“好,我们说定了。”林白面露喜色,全身而退。
睡觉能有多久,见了刚醒来的睡美人便可知晓。“啥?我睡了七日之久?”若嬨听后吓得心跳如鼓。嗯!确切点说,该是饿的胃部抽筋才对。
对上林白憔悴邋遢不成形的脸,她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在她认识林白以来,林白只有两次人生低谷,一次是声誉受损,他窝在家中数日不出门,整日饮酒消愁,闹得跟乞丐中的霸主一般,自己都认不出模样。
不过对比这次还算是轻的,最起码能勉强有人型,现在看他就如同熊猫一般。眼睛青黑一片,原是红润的唇线干涸开裂,微笑都渗出血点,清明的双眸更是布满暗红色血丝,跟兔子似得。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个动物中合体。
“林白,你这是怎么啦?”当肇事者这样询问个受害者的时候,在坚强的人也忍不住哭了,一把将面前红光满面活动自如的人禁锢在怀中,用力的恨不得将她揉碎与自己身体融合,就再也不担心她会那日消失在你梦里。
天知道他这七日是怎么过来的,回首间好似她刚刚说过,等我睡醒了与你下馆子,可是这一等便是七日。七日啊!他茶米未进,苦守房中,时而在她耳畔轻声呼唤,时而将她扶起,活动胫骨,太医院的人说了,若是总这么躺着,好人也费了,所以他根本不敢闲着。
林娟儿在此来过数次,想替他照顾,哪怕他躺床上合下眼,他都不肯,只是死瞪着所有要接近她的人,生怕那个会加以谋害一般。“这人怕是疯了。”林娟哭着出去的。
此时她真的醒了,醒啦?他竟有些不敢相信,用力揉/搓着她的身体,亲吻着她的面颊,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双手紧紧捧着红润而负有光泽的小脸,“若嬨你真的醒了?”
被他神经质一般舞弄半天,若嬨怔怔地看着他,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茫然点头。林白似得到肯定一般,瞬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猛地支起身体,跪坐在面前,双臂如铁钳捏的她骨头咯吧作响,眼中满是猩红阴枭骇人,“兰若嬨,我郑重告诉你,你再敢不经我同意,就这么睡去,我就……我就……”
见他激动的语无伦次,若嬨从愣神中缓醒,将他揽入怀里,轻轻拍抚着后背,安慰:“白,对不起,下次睡觉我一定告诉你一声。”可是下次自己什么时候睡觉,又睡多久,就连她自己也没个定数啊?
睡饱饱果然效果奇佳,不仅头脑清明,面色光润,唇红齿白,能走能跑,就连久违的食欲都呼之欲出,见了满桌子的美味,伸手左右开弓,老爽啦!
为了照顾她,林白这几日水米不打牙,到了吃饭的时候反倒饿的胃痛,但见她吃的开怀舍不得打扰,拳头硬顶着腹部,做闷头看地的姿势。
酒足饭饱之后,没良心的兰若嬨才意识到林白的异常,手拿着鸡腿小心翼翼过来,油渍麻花的手掌在身上摸摸,推他,“白,你怎么啦?那里不舒服?”
林白虽疼得苍白了脸色,亦是笑着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不对,这姿势不对,腰弯着腿曲着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收拢一团,加之脸色惨白无血色,紧咬下唇,时不时的肩头抽动。前世一度成为老胃病的病号兰若嬨深有体会。
将鸡腿一扔,很大气将林白扶椅在肩头,“走,我们回家,我给你熬粥喝。”
安置了他躺下,出门一个转身,兰若嬨凭空消失在门前。好久没有进去空间瞧瞧,这次突然闯入,也是想着给林白找些治疗胃病的药材。怎料?再次进入,她彻底呆滞了,原来清脆依依,引以为傲的药田,如今枯叶粉碎,枯枝糜烂。而最为养眼姹紫嫣红的花圃,犹如酷霜过境,植草未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