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踏入清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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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尚阳堡。次年,又將順天乡試中举者约200人传至太和殿复试,結果发现,有8人文理不通,故革去举人資格,受牵连的官员有百人之众,难道我朝还要出一个这样大的弊案不成?难道你们想步这些人的后尘?
众大臣闻言,马蹄袖一弹,双手着地,连叩三下头“巨惶恐!”
康熙帝又道“自康熙二十四年始,会试与顺天乡试的四书题由朕钦命,其余的考题由考官进场后公同拟定。朕题一出,竞然流余市集,泄题者其心可诛,传联喻,将养性斋所有的太监,苏拉,宫女一律立毙仗下。
“嗻!”待卫道。
众大臣直挺挺跪在南书房的大案前,动都不敢动,知道这次万岁爷是真的恼了。要是万一万岁爷一个看不顺眼拉出去打了板子,就不太妙了。熊赐履 、高士奇 、索额图 、明珠四个上书房大臣,练就一身好功夫,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只要万岁爷不问到自已身上,就装作石头般,一丝不动。
学政大臣、内阁侍读学士、翰林院侍读学士们则一个个抖衣而颤,心里七上八下的。清康熙三十三年的状元胡任與,现任的翰林院修撰,掌修国史的他,更是心里拨凉拨凉的,他取状元后,充日讲官。由于他恪尽职守,每次进讲,声若金石,受到万岁爷的喜爱,特别委任为此次会试的同考官。当考官是一个肥差,美差,当一届考官,不说送礼的多,俗。就是单看门生这一点,就不得了。所有的考生将来不管录取的未录取的都是他的门生,门生满天下,这是读书人向往的美事。
“胡任與!”康熙道。
胡任與恍忽间听到叫自已的名字,马上伏地答道“臣在!”
“北闱事务可以完备?”
“回万岁爷的话已然完备。”
“北闱的士子要给朕好好的查。最常见的作弊有3种,一是贿买(即贿赂主考官以获取好成绩),二是夹带考试经文(带书或抄录于随身物品中)入内作弊,三是请人代考。一经发现永不许再考,更要带枷示众。
“嗻!”
“开科是为国取士,勿必尽心!”
“臣定当尽心竭力!” 胡任與再扣头答道。
“麻勒吉何在啊?”
“奴才在!”
“抓到的公然售考题者,削首,菜市口弃市。”
“嗻!”
“必须严禁,追查余党,细索源头,据实来报。”
“嗻!”
皇九子府
终于洗干净了,杨天兰满意的趴在窗前做日光浴,古人就是麻烦,没事长这么长的头发干什么,又不好洗,又不好干。
“那个谁啊,帮忙找一把剪刀!”杨天兰对一个半大的丫环道。
皇九子邀她洗澡,胜情难却,只有勉为其难。
其实她到古代后,老实说还真没有怎么大洗,由于条件不好,还真是不好洗,烧一锅的水起码要一个小时左右,等水烧好了,她也快睡着了。后来她才知道,街上有一个地方叫汤池的地方,可以洗澡,男女的都有,她虽然知道了,也很少去,原因只有一个,贵。汤池一次收费从10大枚,以她的收入来说,的确算贵的。难怪人都说古代北方人不如南方人爱洗澡,是不能经常洗,故而少。
“小姐!”半大的丫环递上了剪刀。
“谢谢!”
“您说什么?”
“我说谢谢!”
“阿!”
“很奇怪吗?”
“您是主子的客人,哪能跟我一个下人说谢谢的,您太客气了!” 半大的丫环连连摆手。
奴性!这就是奴性! 她忘了清代是个充满奴性的时代。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和传统思维的束缚已如一种固疾,在人的心中扎下了根。苟且偷安、残喘生息、知命认命、满足现状、任劳服苦、软弱卑贱。。。。。。在厚重的虚伪的儒、道、佛思想的影响下,人的自由个性却永远难以张扬。
奴性是很多变种的。诚然,老百姓出于生计,出于官府的残暴,不得已而甘愿软弱为奴;但,那些官府中的老爷和大臣们,面对着皇帝的脸跪地而伏:奴才该死!他们的这种奴相是嬉皮笑脸而有恃无恐的,他们情愿,他们也甘愿为奴。因为,他们知道也只有奴颜婢膝了,他们才会飞黄腾达,才可以私饱中囊,享受荣华富贵矣。在这个时代,奴性的活法,已成为一种哲学。
可怜的人;可怜的不是身体;看这丫环的穿着;也是一个衣食无忧的人;比她过的还强。可怜的是她的心态。要说她和她的不同;就是相似的身体里装着不同的灵魂。
杨天兰这个人极厌憎奴性,看红楼梦的时候最讨厌的人就是袭人。然而2006年里去哪里还找得到一个袭人呢?年代不死,花袭人就会生生不息。把厌憎留给年代,即使年代再所谓盛世;把宽容留给年代里的人,即使人身上有再多远离人性的缺陷。杨天兰忽然想做一点什么,教育也好,谈话也罢。
“人与人是平等的,你和我是平等的,你和你那个九什么的也是平等的,你不比他差。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别人看轻你,而是你自已看轻你自已,我说的你明白吗?杨天兰拉起丫环的手对她说。
丫环惊慌的缩回了手,低着头“奴才不懂!”
杨天兰道“我教你你就懂了啊!”
“奴才象草一样低贱,不值得您说。” 丫环掉头跑掉了。跑的那个速度之快啊,拉都拉不住,好象这屋子里有鬼怪要吃了她。
“什么吗?我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都不听我说呢?”杨天兰不满的说。
“你的脑子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呢?” 胤示唐走进来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
“差不多听了一些。”
“你这个很没教养耶,偷听人家的谈话是君子所为吗?”杨天兰瞪他。
“你…”
胤示唐一挥袖“不想和你吵!”
杨天兰默然;她自已是多事;和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人谈平等;无疑是对牛马谈琴。
她想改变别人;别人未必想要改变。
杨天兰忽然感觉到她自已不能改变;如果变了;无疑和这里的人一样了;她可不想做奴才。也不想一辈子困死在这个地方。
“洗干净啦?”
“还算干净吧!”
“我看一看”胤示唐仔细看一看杨天兰,杨天兰穿着一件九成新的细花旗装,头发随便的散着,这个丫头洗干净后,也看的不怎么顺眼,虽然眉眼可以看出来有点象春枝,可个性完全相反。春枝如果说象一块美玉,这丫头就是有棱有角的顽石。
“我漂亮吗?”杨天兰转一个圈,这是她来到古代后第一次穿这么好看的衣服。
“你怎么总问这一句话?”
“你回答啊!”
“你想要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没诚意!”杨天兰白了他一眼。
“你想做什么?” 胤示唐看着她的动作,忽然很紧张的说。
“啊?”这个家伙穷紧张什么劲啊!
胤示唐乘她不被,辟手从她的手里抢下剪刀来,又怕她来抢,想了一下,把剪刀从窗口丢了出去。
“你疯啦,这什么把剪刀丢出去啊!”
“你想做什么?”
“我想剪头发啊呀”杨天兰说。
“你居然要剪头发,为了一句话,居然要断发?”
“啊?”
“我觉得你好看,最美了行了吧,不至于为了这个要断发吧。”
“啊,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嘛?我都听不懂!”
“你听我说啊,咱们满人的头发最珍贵的,不能随便断,只有国丧才能断发,知道了没有?”
“可是我热怎么办?”杨天兰眨眨眼问。
“你白痴啊?” 胤示唐怒道。
“你才白痴!”果然是古人,连剪个头都要说三说四的,噢!她想回家,想回去。想回她位于S市的二室二厅的小套房去。
“你真这丫头是一个爆碳,难怪…” 胤示唐本来想说,难怪春枝不是时常回去,也从来未跟他提让这丫头进府的事,宁愿让她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应。就这没大没小的臭脾气,哪一个人受得了。在这府里的象她这样的早被人打的满头包了。
杨天兰嘟起嘴生气。
“过来!”胤示唐向她招手。
不要,她又不是小狗。
“过来!”胤示唐又道。
“热!”
胤示唐略起身,长手一拉,就把杨天兰带了过来。
把杨天兰按在椅子上,拿过桌子上梳子为杨天兰打理头发。
“没想到,你还会梳头?”杨天兰觉得这胤示唐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吗?象电视演的,每天起床手一张,就有人为他穿好衣服。至少清代未代皇帝在监狱里,据说还要他的旧臣为他穿衣服,他学了很久才会绑鞋带。他的祖先居然这么“先进”会梳头发,不简单啦,不简单。
“上书房时候学的。” 胤示唐道。
“上书房还教这个?”杨天兰表示怀疑。
“好啦!”胤示唐很快就完工了,为她用发绳打一个结。他对这个话题闭而不谈。
难道要他告诉她,是因为上书房的时候,老和阿哥们打架,每次打的头破血流,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为他整装,他不知不觉就学会了,说出来,丢人现眼。八哥那个时候最帮他,他自已一母所出的兄弟都不敢帮他,他自然和八哥亲近一点。
这次这丫头的事,还是他求了八哥,才有门路放这丫头出来的,要不然这丫头等着杀头吧。
杨天兰拿过镜子左右看一看“还不错,手艺不错嘛 ,比我梳的还好。”
“凉快啦?”
“是!”
“在府里住下吧!我会照顾你的。”
“我还是说不要。”杨天兰道。
“你住在外面会闯祸,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很多次,你明不明白?” 胤示唐道。
“谢谢你救我,我很感激你,但我有我为人的底线,我不要做人奴才。”杨天兰说。拒绝一个人也不容易。
胤示唐叹了一口气,怎么和这个人就说不通呢?去求八哥的时候,八哥问他,不过是一个下人,值得他这样吗?他当时想也没想,答道,不是下人,是妹妹。是奶娘唯一的血脉了,不得不保住。八哥想了一想,又问,这个案子有点重,迁连很大,有一定的风险。你也要让她出来吗?他回答,是。他这么的把他从大牢里弄出来,她仍然不愿住在府里,危险也不顾,这府里就这么的不好吗?
“还是住下来吧!”
杨天兰望着他“让我想想吧。”
。。
某胡同
杨天兰还是没有住下来,她找了个理由溜出了皇九子府。
她有二天多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租户们是否满意她的房间呢?杨天兰在回去的时候,顺便在街口买了一点吃的,准备带回去,做压惊之用。
才拐进一个胡同,迎面过来一人。
她也没怎么注意,必竞有路大家走,各走各的边。
哪知道那个人就冲她过来了。
“请出招!”那个道。
杨天兰看了看过来的这个人,来人长得很壮,头大,肚子大,但步子很灵活,一下子就来到眼前。
那人一下子很迅速的挥出拳,这个人功夫应该是很不错的,这一点从他出的拳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杨天兰很恼火,哪有人一见面不问个清楚明白就动手的。她也是不敢小看这一拳的威力,但他对付这一拳的方式有些特别,她猛然转身,也是一拳击出,直接迎上了那个朝他的面部打来的拳头。
她这一拳与那风声呼呼的那个人的拳法不一样。
无声无息,迅捷无比。
虽然后发,却是先至。
迎上了那个硕大的拳头。
只听“嗵”的一声,似是两股强劲的气罡相撞在了一起所发出的声音。
这两个人都倒退了好几步。
不过,那个人的表情有些痛苦,他用自己的左手抚着右脸,眉头紧皱,口中丝丝有声,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吃了亏了,可是又不敢大声的喊出来。
杨天兰,一击击中,立即倒退,保持距离。
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