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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女扮男装:公子无华-第20部分

小说: 女扮男装:公子无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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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原公子?!”秦晖看清来人的那一刻显得十分意外,惊呼了一声。
  
  “你也要夺这天香珠?”
  
  莫言冷冷地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晖明了,也不再多言,三尺青峰刺出,漾起秋水潋滟无边。
  
  然而,莫言只是沉默着,似乎看见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在剑离人只有一指的时候,微动了动手指,看不见他指间的飞花何时射出的,只听“叮”地一声,秦晖手中的剑便被弹开,同时,人已经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意随只看见一片飞花随风轻飘飘地飞落,像漂浮在白云上,又像漂浮在微微波澜起伏的江面上那般自然。好像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花落定,人初静。
  
  莫言面无表情地向意随伸出手,“拿来!”不知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意随觉得那一瞬间的莫言似乎在极力隐藏着自己的激动。那是不同于一向以来的冷淡,漠然。反而,还有几分欲语泪先流的感觉。
  
  意随终于长长的呼了口气,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将自己袖间的玉盒拿出,打开玉盒,伸到莫言面前。
  
  莫言从怀中掏出一块事先备好的鲛绡帕,小心翼翼地裹住珠子,这才放回怀中。同时顺手扔出一本簿册,掷向意随,瞬间便失了身影。
  
  意随还沉思在不解中,却听一道重重的声音响起。随声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秦晖被封的穴道已经解开了。秦晖两眼直直的愤怒地瞪着莫言所去的方向,一只手握成拳头,正用力地挨在树下上,想必这就是方才的声响来源之所在了。
  
  他们为什么都对天香珠这般执着?不过是一颗珠子罢了。不是么?
  
  “林县主,你不给我,就是这个原因!”秦晖转而看向他,厉声问道。只是那声音有什么仿佛碎了。是什么了?
  
  唐砚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咦”了一声。突兀地来了一句,“那破珠子就是天香珠?”
  
  意随点头。当然是了。至少莫言是不会认错的。而秦晖则是愤怒,愤怒中夹杂着心碎。
  
  “我还道是何等奇物,竟传闻的那般神奇!”唐砚撇了撇嘴,一副无趣的样子说道。
  
  意随一副疑惑的神情看着他,而这时秦晖已经反应过来了,“你见过!”
  
  唐砚对意随不明的笑了笑,这才尴尬地转过头来,用扇子遮住半边脸,低咳了一声,说道:“我曾经在家中见过几十来颗,以为无用,便,便随手扔到一堆杂物里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秦晖努力地压抑着激动,满怀希翼地看着他。
  
  “嗯”,唐砚做思索状,半晌才又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的。你们也都知道,我家的东西太多了,一时也记不过来。你让我好好想想,啊!”
  
  月已西沉,日将升。
  
  看着即将发白的天际,意随也不再任唐砚故意吊人胃口,直接对他说道:“唐砚,你就给他一颗天香珠吧!别告诉我,你真的记不得了。也别说你家中会没有。”
  
  “什么?”唐砚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正对着意随,满脸的不解,不解他为什么要帮助秦晖。
  
  “想不到林公子心胸这般豁达,秦晖之前多有冒犯,公子还能不计前嫌,秦某已是感激不尽了。其余,就不用多说了。”秦晖一时也回过神来,诚恳地对意随说道。这人,除了冲动,倒还真是没有堕了秋水山庄的名头。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仅余那一眼的清明穿透黑暗,意随叹了口气,用无奈的口气说道:“不是不计较,只是不希望看到无辜者的生命平白流失而已。”转身踱了两步,又道:“哦!对了,你知道一个人么?叫做秦阳。”
  
  “你,你真是玉鸣楼的风露公子,桃源县的县主林意随!”秦晖满脸错愕地说道。
  
  “嗯!”意随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向唐砚走去,留下一地暗黑,“是了,你若有空,就回去看看秦老板他们吧!”
  
  “唐砚,我们走吧!你也快些把天香珠交给他吧,我知道,你即使不回本家,也必定还有的。”意随的声音飘落在空空荡荡的院子里。
  
  “呃——,你怎么能这样?”唐砚抱怨道,脸上却是笑意无限。
  
  意随突然想起,当初自己见到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梦然居的二公子秦阳,总是一副温和的笑脸迎人。只是,他总爱带着丝丝羡慕,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说,“我曾经也有一个哥哥,只是已经多年没有音信了”,他笑着饮下手中的清茶,神色却带着醉意,他说,“其实,如果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么也就无所谓了。只是”
  
  情,是什么?爱情,亲情,友情?我得到过什么?也许,真的是从未得到过,又或者,得到了却不自知?又想起了那个如莲似冰的女子,还有,还有心中的一道模模糊糊的声音,但,那是谁呢?
  
  秦晖默立在原地,努力想要回想父母。弟弟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当初毅然离家拜入秋溟门下,便在没有看过家人一面,自己也没有传过一丝消息回去。
  
  恍惚隔了红尘万丈,只有脑中模糊的轮廓闪过。凉风乍起,忽生一阵凉意,略略一算,原来离家已有十五年了。
  
  不过,若水,还是先治好若水再说吧!想到温婉若水,浅笑轻颦的女子,就心中一热,毕竟家人对自己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若水,这一次你能认真看看我了么?谪仙再好,也终究不是凡人可以企及的,除了妖,又有谁能走进。你怎么就如此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林姑爷,可准备好了?”门外一个小丫鬟叩了叩门,问道。
  
  意随略一颔首,轻轻“嗯”了一声。暗叹一口气,如果,如果早想到唐砚就有天香珠,是不是就不用弄到如今这般进退不得的地步?当初只想到要自己出手解决,完成和莫言的交易,哪里能想到,真完成了那事,如今却无法脱身了。而且,不也一样欠了唐砚人情吗?
  
  唉——,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好了!”随着门“吱呀”一声打开,意随已经穿了一身从未穿过的喜服在身上,腰间紧束的腰带,和披散到腰际的墨色长发,更显得他风骨清瘦,潇洒风雅。只是,到底又比平日多了一份人间的气息。那尚算清秀的面貌,反倒让他看起来更为不俗,有一瞬间真会让人觉得看见了仙人。至少门外的丫鬟就愣了好一阵。
  
  “请姑爷到前堂,客人都已到了,只等着姑爷和小姐两位了。”回过神来的丫鬟说着,已福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转身在前边领路。心中却想着,这位姑爷似乎也不是面上那般相貌平平,比起小姐来,气度怕还要高上不只一层。只是,太过瘦弱了些,如果,他不是
  
  随着丫鬟穿廊过院,意随面上的神情看似轻松,心里却已是一片翻腾。
  
  成亲!没想到,有一天这两个字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对方也是个女子!
  
  似乎只有这时,意随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本就不是一个男子,而是一个女子的事实。也只有这时,他才会这般懊恼,自己为什么要当男子,当了这么多年,竟真将自己的身份忘了么?
  
  原来,不管怎样,我是个女子的事实永远改变不了。若不是遇见倾雪,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
  
  今日走的似乎特别的快,不过几瞬,便已到了前堂。宾客皆起身祝贺,意随一面回谢,一面想着这时如果出些意外就好了。这事一定不能就这么发生下去。
  
  吴应是吴琼的亲兄长,充作长辈,坐在正位上。随着一声,“新娘到。”意随还没有搅清这一切,丝毫不知道,吴家兄妹二人为何放着条件更好的子宁,唐砚不选,却要选自己。
  
  他只道自己一人心内恍惚,却不知道,此时的吴琼亦是心不在焉。吴琼的目光和吴应对上的那一刻,异样的情绪流转,虽然转瞬即逝,快的让人难以抓住,可是,那情绪确实有过。
  
  无意一鳖,便见红衣如火,款款而来。原该是女子这一生最美的时刻,此时却成了一场最荒唐的错误。
  
  一面木然的跪拜,一面疑惑自己怎落得如此困境。
  
  不经意地瞟过一圈,却没有看到唐砚的身影。他,是因为没有娶得吴琼,生气走了?
  
  执盏慢饮,面上一直都是不变的笑意,不过一两杯,便觉头脑晕眩,眼前人影绰绰。醉了么?不知为何已然久远到恍若前尘的往事尽皆历历在目。
  
  “婆婆,婆婆!你不要睡啊!快起来,快起来啊”
  
  那年风雪横肆,落了满天地的雪白,像是无声的灵堂,除了白,还是白。而雪地里,倒着一名老妇,衣衫褴褛,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曾睁开。一个小小的身子不管不顾地扑倒在老妇身旁,疯了一样地拉扯着,嘶喊着老妇,一遍又一遍。可是,再也得不到一丝回应。
  
  已经不记得是怎样走过那段岁月的。
  
  辗转一年,小小的孩子已经看尽人间百般丑态,父子反目,兄弟倪墙,弱肉强食。人心何在?当时便已看透这一切,是幸,还是不幸?
  
  幼小的孩童回到了与老妇最初居住的地方,只是,再没有最初的美好。隔壁的小花姐姐是除了婆婆外对小孩最好的人。这一回,依然是。只是——
  
  “小花姐姐,我回来了!”小孩穿的破破烂烂的,一脸兴奋地推开了熟悉的木门。却不想,推开的是又一次绝望,又一次悲哀,也是对这世事人心的深深的看透,厌倦!
  
  “乞儿,是你——!”地上的女子也不过才刚刚十四岁,花一般的年纪。却是一身破烂的倒在地上,身上鞭痕累累,血肉模糊,已是奄奄一息了。
  
  “小花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拿鞭子的不是别人,而是小花的亲爹,那个欠了一身赌债的猥琐男人。他粗声粗气地狠声说道:“你这个贱人,不过就是叫你去春花楼,那里有吃有喝,还有钱拿,有什么不好的。你还不去,你是想饿死老子吗?你这个不孝女!”
  
  “啪!”
  
  又是一道鞭子重重地落下,女子的身上又添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痕,皮开肉绽。女子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说什么了,只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声若蚊呐。
  
  “叔叔,你不要再打了,姐姐她快不行了!”小孩失声喊出,一把扑到了女子身上,不知道,或者说是不想知道,为什么世人总是如此冷情,对自己的亲人也可以这般狠毒。婆婆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如果小花姐姐也救不回来,那么,那么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不——,快走!”女子死命地张开嘴,无声地说道。
  
  小孩紧紧地抱住她,不肯撒手,一阵鞭子就这样凌乱地劈头落下,不知溅的是谁的血,又流的是谁的泪。
  
  “好啊!,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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