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之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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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
“呵呵，1039号啊，期待妳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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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瑟西雅准时出现在剑术的考区。这里一共有十名剑术教师，测试的项目就是与老师对打，只要老师认为合格即通过。
即使是在庞大的人群中瑟西雅的一身黑衣也是很惹眼的，细瘦的身材让她显得雌雄莫辨，加上全大陆唯一的黑眼睛，更吸引了许多道目光。不过瑟西雅根本不注意这些，她在搜索人比较少的区域。嗯，找到了，第七考点没有人考。微风在不经意间环绕着瑟西雅的身体，避免了与别人的接触，她很快走近了那个考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里没有人考，但是期望能快速解决问题的瑟西雅还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走上试场。
这里的考官是个不修边幅的青年，看见有人上来，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自己一不小心被那个死校长算计，不得不跑到这里来当考官，于是故意下重手让那些学生望而却步，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
“1039，瑟西雅。”
“伊诺。能撑住我十招不败，妳就算过……关！”最后一字未完人已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瑟西雅面前。“镪！”清脆的金属相撞的声音——瑟西雅横剑挡住了他的剑势。
“不错嘛。”回到原位，为她的反应速度而惊讶。眼前的女孩似乎随时随地都处于警戒状态，而且在自己攻过去的刹那，她罕见的黑色眼睛中一闪而过的，是杀意，凝炼的杀意。虽然很快就控制住了，却没能逃过自己的双眼。高手，高手中的高手。对此有所认知后，他觉得兴奋无比，那老头总算没有骗他，今年的考生的确值得期待。
手腕轻颤，剑尖抖出几朵剑花，他蓄势待发。
瑟西雅手中的剑自然斜垂向地面，看似随意地站在那里，黑色眼中波澜不兴。
伊诺动了，身已无形，剑已无影，只有剑尖的点点白芒化为随风而舞的白雪袭向瑟西雅，这招名为凛风卷雪，飘飞的雪无处不在，无人能避。
瑟西雅没有避，她在原地缓慢的舞起剑，每一个动作恰能封住一点“雪花”，不多一式不少一招。待到雪花飘尽，剑舞也至尽头，瑟西雅突然举剑向前一递，剑尖停在伊诺喉前一寸。
“你输了。”
伊诺惊讶地看着指着自己脖子的剑。她出剑时那样的随意，那样的理所当然，却快得看不见一丝痕迹，让人如在梦中。
“妳过关，明天来报到。”话音刚落，只觉那黑色的影子迅速接近，然后又一次消失于人前。
“你好，我是来考试的，357号，我叫爱琳娜。”充满活力的声音突然出现，一头红发的女孩子笑地灿烂，和刚刚离开的瑟西雅天差地远。
“伊诺，开始吧。”尝到甜头的武痴立刻开始“挖宝行动”。结果出乎意料的，也是惨败。这个女孩就是那红衣男子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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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伊诺，让你去做考官，你还满意吧？”考试过后，校长笑眯眯地出现在伊诺的身后，“我也不想麻烦你的，不过教师资源实在不足啊。”
“那你怎么不去找兰瑟他们，专找我？”虽然自己也有收获，但是决不能表现出来。
“你人好啊。”实际上校长大人的潜台词是：因为你人比他们好骗啊。当然，我们英名神武的校长大人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要不然以后就会少一个劳动力了。
“怎么样？今年还是有几个不错的吧？”
“嗯！有两个，”提到剑术，伊诺的眼睛开始发亮，“357和1039的瑟西雅。”
“真难得你记得住人名，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呵呵。”
“不是，她的实力，深不可测，357号我还能感觉到她的实力，有可能战胜她。但是，瑟西雅，我看不透她，在她面前好像有一种威严和压迫，让我觉得再进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我使出凛风卷雪后就让她通过，不是因为她破了我的剑法，而是……我没有办法在她面前再出第二剑。”此时伊诺想到的是犹在耳际的一句话：“再突然对我挥剑，就要准备好死的觉悟，学长。”声音清脆如碎冰碰撞，而其中蕴藏的冷厉也像万年玄冰侵入骨髓，让人不寒而栗。
“真有这么强？”老人显得非常惊讶，伊诺的实力还会被压得举不起剑？
“她只在最初显露过一丝杀意，之后她便没有任何情绪，那双眼，平静的让人心寒。不过，这样才有挑战价值！！！”面对强敌会退缩的话，就不是伊诺了。
虽然伊诺以武为乐，不以失败为耻，但是来自好友的打击是不可能消失的。
“哟，伊诺，听说你今天输给了两个小女孩？”在一旁笑得邪魅的是星罗学院魔法系首席生——希洛卡帝。
视而不见视而不见视而不见………………
“暴力狂输了？输给谁了？两个女孩？暴力狂，你不是剑术系首席生吗？要让位了？”第二个出声的是最喜欢和伊诺斗嘴的雷德那&；#8226；莫笛。
视而不见视而不见视而不见………………
“伊诺……”连一向不管闲事的兰瑟也准备开口。
“输了！！输了！！我输的心服口服甘拜下风！！怎么样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尽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能让你自愿认输的人可不多，这次一下出了两个啊。”兰瑟笑得风清云淡，伊诺这家伙性格和雷德那一样，都属于暴躁易怒类的。
“谁说是两个的，只有一个，1039的那个！！”
“1039？有趣，伊诺，改天带我们去认识认识。”雷德那惟恐天下不乱地起哄。
“那么，请有死的觉悟。”努力学习瑟西雅冰冷的口吻，伊诺抛下目瞪口呆的三人离去。
“他今天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么？”
“有可能。”雷德那和希洛卡帝对视一眼，大笑起来。兰瑟则在心里摇头，大叹伊诺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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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立在迦南城外的小山坡上，相对无言。
卡萨感慨地看着自己唯一的也是最让自己骄傲的弟子，眼中有说不出的心疼。她比以前更沉静或者说是更沉寂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似乎不是人，而是一尊石像，给人一种就算历尽风雨沧海桑田，她还是会这样一动不动的站下去的错觉。她没有焦点的眼神射向虚空，延伸到无限。眼中的风云开了合合了开，变幻莫测。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如此矛盾，明明是绝望的想要撕裂一切来发泄，却在静默中将无声的希望刻进你的心里，瑟西雅&；#8226；安德瑞克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雅……”忍受不了这接近死亡的无声，卡萨打破了夜色的静谧。
收回漫无目的的眼光，投射到自己师傅身上：“有什么事啊？”说好了没有什么大事就不找她，她也不能寻求影的帮助。那他来这里做什么？
“去圣帝伦的皇家学院怎么样？”突兀地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不在意她能不能理解，只希望瑟西雅不要再次受到伤害。他得到消息，那个人也要进这所学校，虽然一个修剑一个学法，但总是会遇见的。遇见了，对于瑟西雅来说会是怎样的感觉，卡萨也无法知晓，唯一能肯定的是，瑟西雅不会想见到她。
黑色的瞳直射入卡萨的蓝色眼底，锐利的想要剖开他的伪装，刺入他的心底，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当初要自己到这里来的也是他，现在连入学测试都通过了，他却要自己去圣帝伦？知道师傅不可能没有理由，瑟西雅站在那里，等着他的解释。可是卡萨什么都没有说，湛蓝的眼中浮起哀伤和恳求的波澜，迎着瑟西雅的目光，不肯退让一步。
又是这样的神色，自从那次的事过去后，师傅他常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每当这时候，自己都会笑着对他说：“我没事的。”然后按他的要求去做，吃饭、练功、看书、睡觉……那么现在呢？又是什么事？
“这里……有什么人不想让我见到吗？”清冷的声音打破僵持的局面，也让卡萨的脸变了色。
“果然啊，会是谁呢？冰蓝魅影还是血冥？抑或是狂炎？”不在乎的语气中蕴涵着不会退让的意志。瑟西雅决定的事，没有好的理由不要想改变。
“芙萝拉。”
这个禁忌的名字是一个催化剂，本身就寒露重重的夜色更凉了几分，空气中蔓延的是抑制不住的杀气，甚至撩起了瑟西雅及腰的长发。
杀气撩拨着周围的生物，令其退避三舍，瑟西雅却好似不在意。在刹那间收回杀气，闭上眼，只在心底龃嚼一波又一波的恨，以及那无穷无尽的苦涩。
“我要留下，我会尽量不与她碰面。”说完就离开，不给卡萨说不的机会。
“如果这样的话，雅，我也有我的安排。”卡萨向相反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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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瑟西雅在开学仪式上又看见了自己的师傅，和一个冷着脸的红衣男子坐在校长身后笑得很碍眼的样子。
“卡萨，十几年不见，你老了。”红衣男子毫不客气的对卡萨说。
“莱昂，我都一把岁数了，老一点是正常的，哪像你整天装年轻。”随意地反击回去，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向如此。
“不是样貌，你的心老了。”老到我都差点不敢认你了。
“……”
收了小雅为徒后，自己要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心疼自己唯一的徒弟，却只能看着她在血与火中挣扎，心痛爬满鬓角愁思纠结着华发，自己的心的确是老了。可曾悔过？不，不曾，无论是怎样的结果，雅都是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弟子，三十年前卡萨&；#8226；达司以神剑之称闻名天下，三十年后，一定会因这个徒弟而名垂千古。只是，瑟西雅心中可曾怀恨？恨自己打破了她的梦想？九年前的第一眼，他就看懂了她，清澈的黑色眼中闪烁着的是对自由和不羁的向往，拜自己为师，不是因为名利。就算是九年后的今天，她的眼里仍然没有野心的火种。
“卡萨，你变了。”微不可闻的叹息声自莱昂的口中逸出，包含着莫名的情绪，不知是惋惜还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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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你别再东张西望的了，上课的时候自然会找到的。”雷德那对自己的同窗吼道。
“别这样，雷德那，我也很想见一下那个女孩啊。”希洛卡帝不甘人后的取笑伊诺。
“兰瑟？真的是你，原来你来这里读书了？”瘦高的人影插进来。
兰瑟清俊的脸上浮出笑容，对着来人打招呼：“洛缔司，好久不见。”注意到他身边曼妙的人影，兰瑟问：“这位是？”
洛缔司宠爱地对身边的女子笑了笑：“我的未婚妻，芙萝拉，她不太舒服。”
抬起低垂的头，海蓝的眼如晴空万里纯净不带一丝杂质，柔顺的金发似星河倒悬金光闪闪，眉不画而弯，唇不点而红，未施粉黛而肌肤胜雪，好一个倾国佳人，怎不叫人一见倾心。
“兰瑟，不介绍一下？”看到有新热闹，雷德那放弃教化伊诺，转向这边。
“这是我的童年玩伴，洛缔司。伊诺、雷德那、希洛卡帝，他们是我的同学。”兰瑟罕见地做了还算详细的介绍。希洛卡帝想进一步发表看法的时候就被伊诺兴奋的声音阻止了。
“我看到她了，在那边！”
众回头去看，谁也没有发现芙萝拉的脸刹那间变了颜色。
黑衣的女孩静静站在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