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夫君右手相公-云若初蕊-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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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的血刺痛了人眼。
曾经美丽的花海被染上了血腥,前一刻还翩翩起舞的蝴蝶们倒在那血泣之中。哭喊声,厮杀声。刀光剑影中,谁人弥留,谁人存活?
风华绝代的皇后一身狼狈,那金色的凤袍被鲜血浸染。血花在上面绽放,嘶吼着未来命运的多桀。凤钗斜插,几缕染血的发丝凌乱垂落。冰冷的双眸里满是慌张,一双臂小心地护着的女儿们。
远处,苏闲与螳螂妖厮杀着。在他的旁边,心之所系的歌儿一身白袍也被浸染了血渍,仿佛是坠入地狱的仙女。然后她的目光却是落在狼狈的皇后身上,她果然还是不在乎自己?心,疼痛。如此这刻自己死去,她可曾多在乎自己半分?
螳螂王挥动着闪烁着利光的钳剑,一路横杀无数。脚边的蝴蝶族尸身越跌越多,他脸上的笑容便越咧越大。殷红的血花在他眼底仿佛是一杯佳醇,越多他越兴奋,手上的钳剑也越挥舞得利落。当蝴蝶族传闻里最得宠的公主身影落入他眼底时,他宽阔的嘴角咧出一个邪邪的笑容。手里的钳剑毫不留情地挥舞过去,他要让众人知道蝴蝶族是废物,他们连最得宠的公主都保护不了。
「瑶儿,小心。」
螳螂王锐利的钳刀闪烁的光芒反射在皇后的眼前,她尖叫着扑向最疼爱的女儿。
「啊……」
几个女孩尖叫着,发出恐惧的声音。就连皇后自己也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时,一道白色身影如闪电般落在她的身前。
哧的一声,那是钳剑深深刺入肉体的声音。
「歌儿。」
苏闲被这幕惊住,整个人呆呆的忘了反映。
他身边另一道衣身影快速飞过去,一剑刺中了螳螂王的命心。他,是韩煜。
苏闲反应过来,飞扑过去。眼里只有那似残败的身影,血花在她白袍绽放。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那嘴角喷溅的血渍汇聚到衣袍上,仿佛在昭示着她生命的流逝。
他呆呆地看着韩煜抱着她流泪,看着他用身躯掩挡住她的容颜。即时不能看见,他也能想像那面容是怎样的苍白。
「煜,我好累。」
听着她对韩煜诉说着自己的疲惫,看着那双手垂落。他才蓦然惊醒,永远失去他了。
歌儿的逝去终换来母亲无尽的悔恨,韩煜在葬了她之后,远离蝴蝶谷。而他自己,则选择了轮回。也许他是想忘记蝴蝶谷的悲伤,又也许其实他是抱着歌儿也从轮回的想法,希望下一世他不要再做她的兄。
画面逐渐慢了下来,在最后那一瞬间。楚临风看清了那女子的长相,原来梦境里就是他的前世,原来她就是云初蕊。
画面停止,楚临风的心却如汹涌澎湃的海潮激荡着。终于明白了困绕自己的一切,也懂得为何师父会说在了解之后只会令自己更痛苦。
前世,他是她的兄长。爱她却只能埋藏;希望她幸福,却又眼睁睁看着母后漠视她,令她含遗憾而终;
今世,他与她无血缘。爱她却依然深深埋藏在心里,只因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他。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的心都遗留在她一人身上。可是也不管前世还是今世,他似乎都只能永远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她。
疼痛,泛滥。四肢百骸,仿佛都不属于自己。
不甘心,怎能落过两世?他现在已经不是她的兄长了,难道还是只能默默注视吗?前世的妒忌与不甘仿佛融入了今生的情绪,他可不可以去争取?他想要一个前世的答案,如果他们不是兄妹,她可会选自己?
木先生沧桑的眼瞳注视着一向引以为傲的徒弟,他面上的每一个表情都不曾错过。果真,情字磨人。几时轮回一世,他依然不甘愿。依然看不清,其实不管怎样他与她都只是有缘无份的。唉,叹了口气。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
「风儿,你决定了吗?」
「师父。」
楚临风望着慈祥的师父,一时不知无何开口。
「如果你决定了,就去做吧。」木先生拍拍爱徒的肩膀,命运如此,逃也是逃不过的。
「师父认为徒儿如何那样做,是对的吗?」楚临风的表情有些迷茫,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极力需要获得旁人的指路。
「如果师父说不对,你便不去做了吗?」
「我……」
唉。
「师父只问你甘愿吗?」
「不甘愿。」楚临风定定地说,遗憾了上一世,他怎可再错过今生呢?
「那便照自己的心意吧。」
「是。」
阳光灿烂,谁也不曾注意到天镜又在变化。未来,即将显现。
____________第二更。。。。__________
第六十七章 借几日幸福
夜,难得宁静怡人。
一轮月悬挂苍穹,月光皎洁。星星稀稀疏疏散布在月亮的周围,眨呀眨着眼睛。闪耀着晶莹的光亮欲与月光相争锋。
魔界,树影驳斑。难得的怡人之晚,魔妖们却无意睡眠。反倒个个唉声叹气,笼罩着一片阴云。
话说昨日离开魔界数日的至尊大人终于回魔界了,这本是一件兴事。但当至尊大人那一身招牌的拽地红袍出现时,他们却大大吃惊。天啊,那是他们高高在上的至尊大人吗?一向金色面具掩面的他居然摘下了面具,虽然他们老早就想知道尊者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容颜,虽然尊者也不负他们所望有着一张人神鬼羡的俊美到令人想到妖孽的脸。可是当那抹刺痛人眼的血渍出现在他的嘴角时,众人大惊:究竟是谁竟能伤到他们至高无上的至尊?
视线一转,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亦出现在他们面前。大惊已经变成万分的警惕,这个上次闯魔界的人类女子怎又来了?而且他们没看错吧,她竟然扶着尊上。而尊上居然不但没有甩开她,反倒一幅很温柔的模样。
温柔?是的,他们一向邪气无比、唯我独尊的尊上居然会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神情。太阳从西方升起了吗?抬头一望,原来现在是黑夜。那尊上吃错药了吗?但射向他们的眼神依然凌厉无比,连勾嘴似笑非笑的招牌邪笑都没变。果然,不对的一定是他们的眼睛。
「您是尊上?」橙衣果然是一冲动的人,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不可能啊,尊上怎么会有这幅表情?」
「橙衣。」
「橙衣。」
「橙衣。」
青衣、蓝衣、紫衣居是一惊,连忙拉回白目的橙衣。这小子能不能少给他们惹麻烦呀,看至尊大人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他们,他们恨不得一掌劈了橙衣这小子。修行几百年,还是这么毛躁。
「橙衣,我不是你的尊上吗?」
阎皇越过青衣、蓝衣、紫衣求情的目光,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瞅着一脸倔强的橙衣。
「当、当然。」橙衣挣脱青衣等人的手,眼神与阎皇交汇时却有了些不确定。不过,他依然站到了面前。大手指着一旁的云初蕊道,「如果是尊上,怎么会不惩罚这个闯入过我们魔界,打伤过我们兄弟的人类?」他看着底下人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说得有理。一时间,倒有些理直气壮来了。
唉,青衣等人都开始叹气。这橙衣跟着主子也几百年了,怎还不清楚主子的性子。主子做事是有道理有言的吗?一向的随心所欲,不求旁的,只为自己开心便是。橙衣啊橙衣,这次他们也也没办法求情了。
「哦,你到有理了?」
阎皇不怒反笑,却笑得所有人都发悚。狭长的单凤眼微眯望着橙衣一幅‘我有理’的模样,大手一挥。紫色的光束化作无形的绳索将橙衣捆了起来。
啪的一下,橙衣摔到在地上。四脚张开,模样甚是狼狈。一些低等级的小妖都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难得见到风风火火的橙衣侍卫大人这般模样。
「身为四大守护的一员,居然连自己的主子都分不清。你还有理了。」阎皇双眼危险地半眯,「紫衣,将他带下去给御火洗澡。」
「噗嗤。」
阎皇话一落,众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那御飞是一匹脾气躁烈的妖马,让橙衣这个小火妖去侍候另一个更躁烈的马,这对他本身就是一个惩罚。在魔界皆知橙衣向来口没遮掩,偏又有些自以为是。
「主子,我错过。我不要去给御火洗澡。」
橙衣满脸通红,再笨也知道自己闹了乌龙。眼前这俊美到人神共愤的红袍男子不是主子是谁?偏自己白目地咬定他不是,被惩罚自己也认了。可是为何要去给那匹该死的马洗澡啊,他不要。
「紫衣。」阎皇撇过头,唤道。
「是,主子。」
憋着笑意的紫衣,走上前将地上的橙衣拉起。不顾他的挣扎,离去。
「主子。」橙衣边被拉着走,边回头。「您不是说过要惩罚闯魔界的人吗?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他不服啊,为什么那个让他们四守护三番两次失面子的人类女子能站在主子身边,他却要被惩去给御火洗澡?有没有天理啊……
青衣等人满头黑线,到这时候。这臭小子还不知道自己错了,还在那里磨叽。
「紫衣。」阎皇冷冷喝道。
紫衣一听,知道主子发火了。马上强行架起橙衣,快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要惩罚我?」
淡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阎皇蓦然想起当事人可在自己身边。
「不会,不会。」冷邪的表情一变,柔情万千地瞅着她。「歌儿是我最重要的人,怎么舍得惩罚?」
阎皇的表情,他的话令云初蕊心里如春风拂过,一阵舒怡。但当另一张俊美的脸在脑海闪过时,那眼里的温情顿时一凛。良久,她才淡淡地说:
「你该去疗伤了。」纤纤双手搀扶着他,往屋里走去。
阎皇看着她柔情的笑意一闪而过,有些失落。但也明了,他们中间还存在很多事情,是不可能一下子回到千年前那般的。可他相信那也不会远,狭长的单凤眼挂上淡淡的笑意。任由那双纤长柔夷挽着自己;温暖的触感让千年的孤寂得到了解脱。未来,他们都会幸福吧。
那拽地的白裙与红袍交叠,极端的颜色对比,强烈刺激旁人的眼球。相依的身影如此强烈的亲密,似不离不弃。
青衣等魔界魔妖目送着两道身影离去,久久的震憾在他们心间激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怎知一向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至尊会有这样平凡人类才有的感情?虽然这一切对他们来讲都是陌生的,但尊主那嘴角温柔的笑意却令一切都变得容易接受。忘不了尊主不可一世下掩盖的孤寂,忘不了他寻寻觅觅了千年。现在既然他已经等到所想要的,何妨不以祝福的心态呢?一定要幸福。
寝宫
当那一张高高悬挂的画像映入云初蕊眼睑时,她怔然,止住了脚步。
高高的屋梁,偌大的宣纸悬挂占据了半墙高。风吹拂,透着窗格掀起画纸。画上的女子似有生命般,随风起舞。那熟悉的眉目忧伤远眺,如此灵活地出现在画纸上,宛如真人般。画者的用心可见一般。
而那画上的人,分明是自己。
「这张画已经陪伴我千年。」
阎皇望着画,狭长的单凤眼露着温柔。
云初蕊望着他的侧脸,嘴唇蠕动。却不知要说什么,他的用情如此明显。
阎皇没有看她,只是盯着画细细述诉起寻觅她的过程。
「千年前与螳螂妖的一役后,我离开了没有你的蝴蝶谷。却不想恨意太强而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