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

第97部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97部分

小说: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遗憾么?或者说值得么?
  
  那时候,他以为苏爷不会回来救自己,因为当时的情况下,于大局而言,救他是得不偿失,何况是苏爷这惯于计算得失的性子……
  
  作为死士,早已经接受了这样的命运,而且应该以此为荣,但濒临死亡,渐渐心里头产生了别样的念头,他的牺牲究竟值不值得,他的生死,到底重不重要!其实这种想法,对于一个无我的死士而言是可耻的,可是他控制不了……
  
  弃卒!他是一个弃卒——
  
  这种感觉一旦产生,马上就淹没了他,身上越来越冷,不是因为流血,而是一种对自己的不确定,他从来都是作为别人的影子而存在,他只是一个影子而已,生不足惜,死亦不足惜。
  就在他陷于绝望之中,对生存不在抱着一丝侥幸之心的时候,苏爷来了。
  
  是的,他会还活着,自然是因为苏爷带人将他从死亡边缘救回来了。
  
  他当时讶异之极,就只听到苏爷说,虽然牺牲不小,不过你值得。
  苏爷说这话的时候,一贯冷漠的眼睛里,有一种赞许和认同的意思。 
  
  当时他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只是心中逐渐平复了下来,后来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骨子里,也有这样一种执着。
  
  他可以作为死士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然而他唯一要求的,就是得到自身价值的肯定。
  这便是他的骄傲。
  
  ……
  后来相处得更久,他便发现苏爷有一种严重的护犊子的习惯,一旦被他认定了的人,就真的被当成了自己的羽毛一般,器重而爱惜,当然,能被他看重的人,也是极少的。
  
  往昔种种,一闪即逝,苏爷如今是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小唐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怀里还有伤药,刚才是时间不及,只是封穴止血,并未用上,于是他掏出伤药,将里衣脱了,撕成布条,给苏爷包扎上。
  
  不过苏爷是伤了内脏,仅仅止血是没用的,如今之计还得去找大夫。
  
  对,得去找大夫,找大夫,哪里有好大夫?
  
  对了,他想起某处的确有个口碑不错的大夫,而且路程也不算远,苏爷这身子骨不能颠簸,正好走水路更近,那弄艘船去,到了地头再找辆马车,垫上厚一点的棉絮……
  
  小唐匆忙套上外衣,启了暗道,托起苏爷而出……
  
  “爷,撑住,她在等你——”
  
  
  “滚——”
  秦桑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了掷出去,正好砸中铁尔罕负伤的肩膀,只听他“嘶——”一声,声音到中途闷进了嘴巴,原来是他给忍住了。
  
  可是秦桑并未消停,她瞪着红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将一切她可以拿得起的东西,水壶,盘子,枕头,凳子等物通通砸向铁尔罕,狠毒的瞄准了他已经浸出血色的肩膀砸去。
  
  但是船舱的单间里,并没有放置太多东西,在她搬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扔出去了之后,她发现再也找不到可以扔的东西了。
  
  铁尔罕一直站在那里,如一个靶子似得,一动也不动,就那么看着秦桑发狂发怒。
  她越怒,他便越镇定。
  
  “看来你这么有力气,是不用吃东西,我白担心了。”他道,原来他是听说她绝食,才匆匆赶来,不过那碗肉粥,现在正粘在他衣摆上往下流,而碗倒扣在他的脚边。
  
  “我不用你管,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你滚!”秦桑愤怒的吼道。
  
  铁尔罕闻言,扯出一个冷笑,转身欲走,到门边的时候却留了一步,道:“纳姆如今叫做秦柳是么?”
  
  这是威胁!
  
  秦桑一怔,皱起了眉头,狐疑道:“他们……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铁尔罕不答,连头都没有回,却能听到他的一声冷哼。
  
  “当初离开的时候是我硬拉上她的,事先她根本不知情,还有那些小孩子,不过是我收养的孤儿,跟我没什么确实的关系,我也不在乎他们,你要是把他们扯进来,就未免自作多情了。”秦桑道。
  
  “在不在乎,不是嘴上说的。”当年面对元泰的时候,他不也是口口声声说着相似的话么?
  
  铁尔罕眼睛闭了片刻,甩掉一些不好的回忆之后,才转身望着秦桑道:“他们现在还在缅罗城,我的手下正监视着他们,你若想他们好好的,就乖乖的把饭吃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穷凶极恶,前提是,不要逼我。”
  
  说完,他便离去了,在房门关上之后,力气仿佛一下子从秦桑身上抽离,她慢慢蹲了下来,一手揪住自己的一撮头发,一手环抱住自己,轻轻的抽泣,如一只舔舐伤口的小动物。
  
  “混蛋……混蛋……”她红着眼睛咒骂着,哀切的将脸埋进怀抱之间。
  
  苏越,我该怎么办……
  
  铁尔罕一言不发的背靠着门,隔着门板,他似乎能听到里面传出的细微动静,伤口被秦桑砸裂开,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袖,他仿佛没有感到一般,只将头微微仰起,一如既往的骄傲模样。
  
  他,铁尔罕汗王,大域民族的领袖,英勇和力量的象征,可是,有谁知道他的内心也有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珍儿,我,又该怎么办呢……
  
  …
  
  时间过得既缓慢又匆忙,一晃便过了两个多月,虽然已是春天,此地却似乎春意迟来,到处都还是充斥着一股萧瑟之感。
  
  他们已经离了缅罗城,落脚于枝柳山脚下。当时小唐找的那个大夫姓黄,黄大夫的确有几分本事,却对救回苏爷的性命没有把握,幸而他有一个师兄,医术在他之上,便给苏爷做了一些处理,以秘方保住他的性命,又写了一封书信,介绍他们去枝柳山找他的师兄李济生。
  
  李济生此人如今已年过五旬,在臻南有些名气,有逍遥神医之称,为人慈悲为怀,颇有美誉,传言臻南国君曾经三度请他出任太医令之职,被其婉拒,自称性好逍遥,不愿被名利拘束,只求漫走山野,为臻南子民造福。
  
  话已经说到此地步,国君也不好强人所难,只好封了他一个逍遥神医之名,勉力他善用自己的医术,悬壶济世,使臻南子民脱离疾病之苦,也算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自此之后,逍遥神医之名大炙,更是受人敬仰。
  
  寻找李神医看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他又是医德上品的大夫,自然是尽心尽力,随着年纪逐年增加,渐渐有力不从心之感,于是便寻了一处隐居,带了几个徒弟,希望能将他的医术发扬光大,救人活命。
  
  小唐拿着书信,不眠不休护着苏爷赶上枝柳山,几番辛苦找到了李神医,李神医也是不负众望,亏得他拖着花甲之年的身子骨,熬了几夜,终于是救得了苏爷性命。
  
  命是救回了,可心却没能救回。
  
  苏爷身份复杂,内部也有不少勾心斗角,虎视眈眈之人,只是他一早将其整服,压制下来。其中秘事小唐自然清楚,因而不敢声张苏爷落难,只联系几名忠心耿耿的心腹,勉力维持局面。
  
  只是平日上报情况都会由苏爷亲自批示,限期下达,而这段时间却迟迟拖着不发,人事变动也隐隐有些异况,便有别有用心的人揣测出一些流言蜚传出来,有说苏爷遇险重伤不治的,有说其实是失踪的,甚至也有说他已经死了,有人藏而不报,妄想取而代之,矛头直指苏爷“在世”时的那帮心腹。
  
  其实所谓流言,不过是投石问路,投出去的石头没有听到响声,便真的怀疑苏爷这边有异况,
  原先被苏爷压制的野心勃勃之徒有抬头之势,只是暂还无法确定,不敢轻举妄动,私下都在打探他的踪迹,一时间人心惶惶。
  
  真是人还未死,就有人巴望着他早点去投胎。
  
  直到苏爷苏醒,小唐总算是安了心,才不过半月,仿佛累了好多年一样,方才觉得虽然平日看苏爷像是得心应手,其实也是艰难险阻大为不易,不免对苏爷的敬服更是多了几分。
  
  苏爷一清醒,便如如来佛祖睁开了眼睛,各方妖孽不敢再动,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太熟悉了,熟悉的就像是鱼儿在水里游一般,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估摸到形势的发展,他要小唐将面临的所有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肃整后方,只当此事是番试探,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异心之徒绝不姑息……确定自己的主导地位之后,便再也迫不及待定计布局,调动人手,去大域营救秦桑,可事情始终毫无进展。
  
  他乃是重伤之人,本该疗养休息,却时不待他,只能强撑着身体披甲上阵。
  如此伤神,伤势自然是恢复缓慢,几番反复,如同熬命。
  
  ……
  手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始终没有好消息传来,动静不能再扩大了,再扩大便对上面瞒不住了,只好让小唐隐藏身份,匿名从外面重金联系了一批杀手潜入大域。
  
  然而要从大域王宫里杀个人不难,难得是带出一个活人来……
  
  铁尔罕这厮又是极难对付的,早已经重兵把守,莫说王宫,便是入城也要严格审查一番,看来是早已料到他们会来救人。
  
  ……
  小唐在门口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推门而入。
  
  苏爷靠在床头,愣愣的不知在想着什么,房里熏着宁神香,轻烟缭绕。
  小唐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一点,才看到苏爷手上捏着一个荷包。
  
  这个荷包是寻常样式,大街小巷都有得卖,不过却是他从她身上解下来的,那天他送给了她一只龙凤银镯,然后自己解去她的荷包强留下作为回礼。
  
  就这么个旧荷包,换去了他那么重要的一只镯子,想想还真不上算,可是自打遇上了她,与她相关的哪件事又是上算的呢?
  
  “哎……”幽幽一声叹息,在房间里如幽灵一般回荡不绝。
  
  小唐知道苏爷又在睹物思人了,只好劝道:“爷,三天了,这身子才从鬼门关救回来,再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三天,苏爷将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了,除了将吃食和汤药送进来的一个侍女以外,没有见任何人,便是小唐也被挡在了外面。
  
  小唐见端出来的东西,除了汤药喝完了,饭食只是略动了两口,就被撤下,不免忧心如焚,这样折腾,这虚弱的身子,该如何挺得过去呢?
  
  于是他自己端了吃食,闯了进来。
  
  因为房里幔帘都垂了下来,所以光线有些暗,之前注意力又集中在那只荷包之上,以致待到他走到床边,看清楚那个靠在床头上的人时,才发觉异状,大吃了一惊。
  
  苏爷还是苏爷,活生生睁着眼睛淡淡的看着他,面貌更加清瘦,一头的头发满是灰败之色,虽然不至于是满头白发,却是灰色的缝隙里,透着不少白。
  
  “爷,你的头发——”
  
  苏爷未束发,头发可以垂到胸前,自然可以看到发色的变化,不过他不以为意,缓缓道:“约莫是伤的太重引起的吧,其实能够留住一条命已是不错,头发又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