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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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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李远怀与周旭二人便上门拜会苏爷,自然是吃了个闭门羹。无奈之下只好从泰宁楼的女老板秦桑处着手,但是始终也是见不到她的人。
  
  这其中便是苏爷耍的招数,他二人的行踪早已经在苏爷的掌握之中,于是便在他的有意安排之下,使其与秦桑每每失之交臂。而这几天,秦桑也觉得苏爷缠她缠的特别紧,但是她现在也是心绪不宁,时时望着苏爷的脸庞纠结纠结再纠结,故而没有察觉异样。
  
  李远怀找不到可以证明苏爷就是他二哥的证据,转而在四处打听苏爷的饮食习惯,得知苏爷果真只吃素食,便心中更是认定了此人就是他的二哥。
  
  面对周旭的好奇追问,李远怀犹豫踌躇,最后如实交代:“我这二哥……其实很可怜,他的生母出生不好,生完他就离开了李家,一直有谣言说他不是父亲的骨肉,加上他男生女相,从相貌上而言并不似父亲,所以父亲暗里对他也抱有怀疑,因此他一直过的很不好……”
  
  李远怀缓缓道,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周旭是他的结义兄弟,难以启齿是并非是不好对他讲,而是其中有自己觉得愧疚之处。
  
  “我们家的几个子女自小就被告知,二哥他……来路不明,非是我们的亲兄弟,而是不知哪里来的野孩子,我们当时都很小,哪里知道内情,都只当是真的,加上他那人性子冷淡,脾气硬,所以小时候,没少受我们的欺负和捉弄。现在想想,当时他的处境的确是很艰难的,难为他那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本来有段时间,父亲对他起了怜悯之心,可是后来,有人……嗯,是一个他母亲的同乡,不知是什么缘故,出现在父亲面前,说他是他母亲和别人生下的——其实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二娘找来的,说的不是真话,为的也不过是父亲赞扬了二哥一句聪明。
  
  这事儿害的父亲很介怀,此后再也不管二哥了。
  
  有一回的冬天,厨房里少了一大块肉,可能是给猫叼走的也说不定,但管厨房的张大嘴那天喝了点酒,正好见到二哥经过,便硬说是二哥偷去煮了吃了,那时连下人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折辱他……
  这事儿不知怎么被三哥知道了,他就到厨房里弄了一脸盆的肥肉,并把我们都叫去……”
  
  那时候……
  
  李家大公子一脸嫌恶的坐床榻上,环顾四周,嘲讽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脏成这样,这还是人住的吗?”
  
  三公子嘿嘿一笑道:“我看像个老鼠窝,李错,你看你那样子,就像个没吃饱饭的老鼠,难怪要偷肉吃。”
  
  李错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理会他们,门口被人守住了,便是跑也跑不出去。说他偷东西又怎么样,解释又怎么样,他们无非就是来耍一番,没有人关心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所以解释也没用。
  
  李远怀和李沐怀当时年纪还小,大概七岁左右,笑嘻嘻的站在旁边看热闹。李远怀当时还说了句话:“李错偷肉吃,不知羞。”
  李家的儿女,无论大小,那时从来没有人正正经经的喊过李错一声二哥。
  
  “连四弟都知道礼义廉耻,偏生你不怕羞耻偷肉吃,难不成还真是没吃饱?既然你喜欢吃肉,今日个我带了不少来,你就都吃掉吧,以后可别再偷吃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李家虐待你呢。”
  三公子说罢,不怀好意的笑着命人拿了一脸盆肥肉出来,都是用白水煮的,半生不熟,也无任何作料,放在李错的脚边。
  
  李错皱着眉,侧过头去看也不看,眼里尽是不耐。
  
  大公子怪叫了一声,道:“怎么,你还真当你是我们的兄弟不成?告诉你,你就是我们李家的一条狗,来人,把他按在地上,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给本少爷把这些肉都吃完!”
  
  说着便命令身后的两个下人,用力的将李错按跪在地上,压住他的身子,把他的脸往脸盆里面摁。
  
  “他吃了吗?”周旭问。
  
  李远怀苦笑,接着道:“二哥他奋力挣扎,还一脚踢飞了脸盆,里面大半脸盆的肉都撒了出来,可是三哥没有饶过他,更加生气的让人把脏了的肉捡起来,掰开他的嘴塞进去,看他挣扎的实在厉害,又多叫了几个下人来,把他架在凳子上不让他乱动,用筷子撬开他的嘴,就把肉那么硬塞进去……二哥一边被强迫往下咽,一边呕吐,可是三哥和大哥不依不饶,看到他吐了,就叫人捂住他的嘴巴,直到不吐了就复而塞肥肉。
  
  二哥一边吃一边吐的那样子至今我都忘不了,可是我当时居然看着觉得很热闹很有趣,还拍巴掌叫好。
  
  后来那天二哥差点给弄死了,一脸盆肉,足够三四个壮汉吃的了,他那么瘦弱的一个人……还是夜里有人发现他倒在院子里,看样子是想向外面爬去求救,于是这才找了大夫,大夫说他的胃给撑坏了,真的差一点就死掉了。”
  
  李远怀说着,面色难受极了:“二哥命大,活了过来,但是再也吃不得肉了。”
  
  “你们……也真是太过分了,难怪你刚才听说这个苏越食素,便一口咬定他是你的二哥。”周旭道,那情形想着都觉得凄惨。
  
  “那时候的确不懂事,后来这事回忆起来,就特别难受,尤其是……过了几年,二哥突然失踪了,没人在乎他,失踪之后也没人去找,后来有一年,有个女人找到府里来,据说是二哥的生母,她想见见儿子,但是她听说因为父亲怀疑二哥的出生,所以二哥过的一直不好,最后还失踪了,便说要以死来证明二哥确是父亲的儿子,说完就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这事之后,父亲起了疑心,重新查过,才知道当年二哥是被二娘陷害的,这才相信了二哥其实是他的亲骨肉。”
  
  当年李家兄弟年纪很小,又是被人故意灌输那种歧视李错的观念,都不把他当做兄弟,直至逐渐长大,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至少对于李远怀和李沐怀而言,对于二哥的内疚,是一直隐藏在心底不敢忘记的,所以这次在路上看到了神似二哥的苏爷,他才会那么在意。
  
  “哎。“周旭也不知该说什么,看李远怀如此自责的样子,他也不忍继续责怪,只在心里暗暗替这个李家挂名的二公子不平。
  
  说来,他们虽然从小一起玩,但是从未见过李家的二公子,传言他身子很差,在老家养病,这个传闻的产生,估计也是当时他们的父亲——李大人心里从来也是对这个儿子有着怀疑的吧,否则那么简单的诬陷,怎么能蒙蔽他的眼睛呢。
  
  说到底,人与人的一切,其实是建立在信任上的,只要信任不存在了,任何关系都是会破灭的啊。
  




第八十七章

  李远怀满怀愧疚的要找他二哥,可是苏爷却不想见他,李远怀和周旭二人这次的时间并不宽裕,原本第二天就应该启程北上的,可是勉强在此耽搁了两天,还是没有办法见到苏爷。
  
  他二人还想了个损招,花钱请了大几十号人,跑到苏爷名下人气最旺的好几处商铺门口站着,也不吵闹也不买东西,想想那么多人,阴沉沉的一句话都不说杵那儿,客人进来一个横眉冷对盯一个,哪里还有生意上门。
  
  谁知这样一来没有引来苏爷,反倒是把官差给引来了……官字两张口,平日里没少吃苏府的享用,自然是帮着苏爷这边,这倒是李、周二人没想到的,惹了一身麻烦,好容易花钱解决此事,他们也不敢再用这种办法逼苏爷现身。
  
  转头又去找黑寡妇,无论怎么在泰宁楼吹毛求疵,都是见不到人的,打听到她家住何处,上上门去找,结果依然是找不着人。
  
  苏爷和黑寡妇这般形迹,不得不让他们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意躲避,毕竟那天,李远怀分明看到二哥已经看到了他……又或者是因为这些年他长大了变化太大,二哥一时没有认出来?
  但是他那时与他对视的神情,并非对是对陌生人的那种……
  
  李远怀心里有愧,所以纠结在找二哥一事上,可周旭却觉得,那人在李家吃了那么多苦头,躲起来不见他也是人之常情。最后无法,他们还有要事,没有时间继续耗下去,只好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正中苏爷的下怀,他早查到这回他们来臻南是受了密令,料想他们没有时间拖延。
  
  “远怀,若是实在心里介怀,等此事结束之后再来一趟便是了。”周旭安慰道。
  
  李远怀叹了口气,道:“罢了,他不想见我就罢了,横竖我也是一厢情愿,看他如今生活的很好,我也没什么负担了。”
  话是这样说,心里到底是有些遗憾的,末了,他写了一封书信,将苏爷离开李家之后,他生母来寻,以及父亲悔悟,一直心挂于他的事情都交代了下来,还详细提及了他生母的身后事如何处理的,现在尸骨在哪里安葬。
  
  这也是李远怀的一番心意,写好之后派人送往了苏府,他二人便启程离开了。
  
  一切机缘,冥冥中自有定数,他二人离开城里的时候,在城楼之下,周旭无意识的抬眼一望,看到对面街上走过一个年轻妇人,他第一眼飘忽而过,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可是在眼神移开之后,徒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马上又复而再望了几眼,从奇怪到疑惑到讶异到震惊,最后愣在了当场。
  
  秦桑正在看布庄门口堆放的几块布料,并未注意到有谁的视线正落在她身上。
  
  她未注意,可是自有人注意,街上有几个人顿时冷汗都冒了出来
  
  于是乎——
  突然,街上两个人吵了起来,一个说你撞了我,另一个说你踩了我,说着说着挥舞了拳头要打起来,路上的行人少不了看热闹围观的,这人一多,你挤我我挤你的,就有人遮住了周旭的视线。
  
  周旭左看右看看不到方才那人,连忙要走过去,可是路上不时有人挡住了他,等他好容易挤过去,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了?”李远怀赶上来问道。
  
  “没……没什么。”周旭若有所失,久久不能回神。
  
  李、周二人一离去,苏爷心里顿时安稳的许多,李远怀的书信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中,他拿着书信放到香炉里烧掉了,看也没看一眼。
  
  秦桑失约的时候,他一把火把预备给两人乘坐的船烧掉了,那是发泄,此时烧掉书信,倒不是因为心中仍不平,或者表示自己的不屑,而是他觉得,自己和李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个府里住着据说是他父亲、兄弟的人,他曾经恨极了他们,但是现在回身面对,却觉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这些人不过是他生命里一闪而过的人,连个影子也不值得他去记住,何况憎恨?
  
  这些人,如今对他来说,太微不足道了。
  
  虽然苏爷不知道李远怀的信中有他母亲的消息,可是以他现在的能力若是想找到这个人,何用等到今天?
  只是那个人既然二十几年不曾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不管原因为何,对他而言早已经没有再出现的必要了。
  
  待到书信烧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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