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掉,要么就喝下后假称出恭,把药吐出来。
虽是如此,但也伤了身体,只怕不加以调理,日后照样是难以受孕,这些王珍心里有底,毕竟她也是懂得医理的,自然也知调理之法。
半个月后,送来的汤药恢复正常,再无不妥之处,于是她饮尽后,假意回味片刻,问纳姆:
“换了药材么?”
纳姆摇摇头:“奴婢不知,这些都是从大祭司那里拿的药材熬得,小姐要想知道,奴婢去问问大祭司可好?”
“怎么?那些草药你不识吗?“
“大祭司下的药材有许多都是从臻南运过来的,不是大域的药材,奴婢确是不识,即便是大域的,奴婢也只识得常用的几种。”纳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药有问题吗?需要我去请大祭司过来吗?
“算了,只是原先的甜一些,这两日的苦一些,我想许是换了药材,你也不必去问了。”王珍说话间注意观察纳姆的神色,见她毫无异状,神色坦荡,才微微的放下心来。
这下药之人定是马祜刺无疑,只是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铁尔罕的意思。她总得知道对方是哪一路的。
王珍知道纳姆本是服侍铁尔罕的,是由于这个驻扎地很隐蔽,没有其他女子在此,故此铁尔罕派她来服侍王珍。这样说来纳姆比较得铁尔罕的信任,不然也不会在此隐蔽的驻扎地出入,所以如果是铁尔罕的授意,纳姆应该知道些什么。
可是这药是在铁尔罕离开之后才下的,也有可能是马祜刺背着他下的,至于为什么,想来他的堂妹——铁尔罕的王妃就是原因,这样纳姆也极有可能不知情。
所以,判断纳姆知不知情,就是判断铁尔罕知不知情的依据。
王珍观察了纳姆许久,每次她喝药的时候,纳姆毫不在意,也不紧张,把她支开她也很顺从,没有小心的探查自己,也没有对汤药过多的关注,有这样反应的人,应该是不知情的。
王珍是不屑和谁谁抢男人的,只是这人的做法太下作了,她当面喝了他的药,一方面是减少马祜刺的顾虑,这次就算她不喝,下次也不知他有什么法子使出来,另一方面,万一她日后真留在这里,她也不想为铁尔罕孕育子嗣,没有孩子,她还有机会离开,有了后就难上加难了,她不想变成为了孩子而争上一争的人。
王珍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腿伤,纳姆每日为她捏腿,促进血液流通,防止肌肉萎缩,马祜刺也安排了草药给她沐足,所以仅只两个月,她便感到腿好多了,深夜偷偷下床行走,虽然还是很酸软不得力,扶着床沿倒勉强能走上几步,心中一喜,此后便每日深夜等纳姆熟睡之后练习走路。
如此一来,又过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王珍不仅暗自练习,还要纳姆教她一些简单的大域语,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可以不用扶着东西走路了,只是有些跛而已,她时常摸自己的腿骨,以确定腿骨没有因为过早走路而变型,心知目前的跛足是因为肌肉没有完全恢复的关系。
她心中越来越焦急,已经三个多月了,时间越长,越教她心里忐忑,也不知是不是铁尔罕在玩心理战。
倒真不是铁尔罕有意的,实在是他有要事,这三个月,大政朝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皇帝换人了!
第二十二章
一系列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三个月:大政朝二皇子逼宫,老皇帝禅位,原太子被囚,而这些与王家都大有关系!
哪个王家?自然是生养王珍的王家!原来太子周熙阳谋害出使臻南的二皇子周煦逸不成,还弄死了王老太尉最心爱的孙子王翰,废了另一个孙子王浩的左臂,王老太尉一怒之下动用暗藏在朝中的势力,直接扶持二皇子夺了皇位,把太子拉下了马。
当然这些事说起来简单,其中不知又有多少惊心动魄的阴谋阳谋和殊死争斗。
而后老皇帝被夺了权被幽禁在了深宫,没几天就活活生闷气给气死了,二皇子为怕背了杀父弑兄的恶名,这节骨眼没敢杀掉太子,却是将他囚禁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虽是没死,却也是受活罪比死还不如。
大政朝的官员紧接着大换血,王老太尉被封为护国公,儿子孙子们也都封了官,手握实权再不是耗在虚位上了,其间王珍的父亲被封为丞相,其伯父封为治粟内史,原来的李丞相改为太傅,并且王珍的姐姐王瑶,不知怎的进了宫,封了贵妃。
而王珍——由于在原太子谋害当今皇帝周煦逸的事情中,为了保护当今皇帝,落马摔死,由于情况紧急当时无法收殓,再去找时尸体已被狼群分食,一代美人红颜薄命,落得如此下场令人唏嘘。皇帝感念她的恩情,在她死后,追封她为倾国公主,建庙立书,以传后人。
这些消息陆续传来,由于铁尔罕的人伪装成强盗射了周煦逸一箭,并且王珍落在他的手中,他对大政的动向非常关注,直到听闻到王珍的死讯和追封的事情,确定了周煦逸暂不追究草原强盗的事,才安下心来。
其实周煦逸也不是不想追究,只是他才经手国事,还没空管这些,就只下了诏书,威胁大域如不清剿边境,就限制对其的贸易通商权限包括铁器的供应等等。
铁尔罕在大域的王汗元泰面前大包大揽此事,然后找了些替罪羊,冠上沙漠强盗之名,割了头颅送去大政,此事就告一段落。所以,在这其中的所有人除了王瑶之外,没有人知道王珍可能还活着。
铁尔罕算算时间,估摸王珍的脚也该好了,再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一尝夙愿了,便派遣心腹去将王珍接来。
王珍在人前装作腿部肌肉萎缩还未恢复,不良于行,瞒过了他人,在铁尔罕的人来之后,顺从的戴上早已准备好的纱帽遮住面容,由纳姆搀扶着坐上了他们的马车,纳姆自然也跟着侍奉。
带着女眷的马车行驶的不快,晚间就在一个小城里的客栈休息,虽是小城,却因为是通商之路,也很热闹。王珍洗漱完毕之后就卧床休息,纳姆在她床下打了个地铺。
深夜,王珍听到纳姆均匀的呼吸声,悄悄的摸出放在枕下的耳饰,那耳饰上有一个精致的吊坠,王珍用力将之一扭,中间竟是空的,她取出其中的粉末,洒在纳姆的鼻息之处,纳姆感觉鼻下微痒之后就再无感觉彻底昏迷了。
“看来我留着一手是对的。”王珍微微一笑,若是纳姆清醒着,她会发现在她心目中温柔可亲的王珍笑得意外的狡猾。
这耳饰是她从王家就带着的,其中是她自己配的迷药,从未用过,却是一直带着以防万一。
王珍拍拍她,见她没有动静,知道药效已起,便在她身上摸索,终于找出几个散碎银子,王珍知道纳姆的钱定是攒得不易,但是事到如今,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日若是有机会,我定百倍报答于你。”
王珍把耳饰重新装好,连着身上带着的头钗镯子等物包好揣进兜里,这些物件必要的时候都可以换钱,而且藏起来也不会遭人觊觎。
她换上纳姆的衣裳,拿纳姆的木簪盘好头发,纳姆的衣裳是粗布的,而她自己的是大胡子特意为她准备的,不止衣料精美又是大政的款式,太过显眼。她在黑暗中,将被单撕开,结成一股绳子,她所处在客栈的二楼最偏远的角落。
她在窗户边查看许久,确定夜深人静四周无人后,推开窗户把绳子放下去,一头接在窗户上,再看看四周,略微想了一想,重新把被单作成的绳子拉上来,用脚踩了几下,蹭上些脏迹才再次放下去,确定无一遗漏之后,把桌上的烙饼包起来,揣到怀里,钻到了床下。
那烙饼也不是无缘无故在桌上的,是她白天在路上见了烙饼子的小摊叫纳姆买下了,特地叫纳姆买了不少,诳她说自己喜欢吃。
王珍在床下等着天亮,时间一长就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和尖叫声吵醒。
事情如王珍所想的那样发展,几个护卫来敲门,惊醒了纳姆,她中的迷药分量本不多,天一亮药效也就过了,她醒来后发现床上无人,再一看窗户大开,结着被单作成的绳子垂到楼下,惊慌的尖叫起来。
门口的护卫闻声冲了进来,看到现场的状况,其中一人拉起绳子查看,见上面有脚蹭过的痕迹,心料王珍必是逃走了。
这还了得,此女是铁尔罕亲王亲点的,他们都是他的亲信,派他们来接,可见这女子亲王是多么看重,这回出了岔子他们可都会受罚,一时间不免都慌了,急忙四处去找。一阵叽里呱啦的说话声和错乱的脚步声后,这间房间才安静下来。
王珍躲在床下,心里也有些紧张,这一带她人生地不熟,贸然跑出去,十有八九会被追回来,只好出此下策,伪装成偷跑出去,然后躲在此处,等人都走了再离开。
她躲着,饿了就吃烙饼,横竖就是不出去,直到夜深人静才钻出来,大口大口喝着桌子上茶壶里的水,却不敢都喝完。
她打开门,探看四周无人,便掩住口鼻到茅厕方便,之后又找了间空下的客房钻了进去,她进去后见床上摆着一床被子一床毛毡,便把毛毡塞到床下,自己也钻了进去。
王珍选择这个时候出来,一是因为这个时候人们都睡下了,二是因为这客栈毕竟是人来人往之地,就算有人看到她,借着夜色的掩饰应该也看不太清楚,也不会想到白日里逃走的人晚间会出现在此地。
她倒也谨慎,才从自己原先的屋子出来,重新找房间躲上。
铁尔罕听闻王珍跑了,气得把手中的茶杯都砸了,心里怨恨王珍不知好歹,原本为了怕走漏风声杀掉她才是正经,自己却不舍,还好生待她,不料她竟辜负了自己。
他立即派人去找,并把这次出岔子的亲信都拖下去赏了三十鞭子,打的皮开肉绽,还把纳姆也关了起来。
王珍知道大胡子肯定会派人找自己,也不敢出去,烙饼有六七块,够她慢慢吃撑上两三天的,等躲过了风声再出去。
所幸的是这种边疆小城的客栈不怎么讲究,小二不常打扫,倒也没人发现她。直到第二天,这间房住进了客人,小二将来人领进了房间,王珍从床下偷看到住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过了一会门又打开了,只听一个娇媚的声音道:“苏爷”说的竟然是政语。
那苏爷只“嗯”了一声,那娇媚的声音又道:“娇娘已打听清楚,外面乱糟糟的是因为六亲王在找一名女子,据说是他的姬妾,前日就在这个客栈逃走了。”
“他的姬妾如何会在这里逃走?”那苏爷的声音听着冷冷的。
“哎,也是个可怜的女子,是掳来的政女,本来是送到鹰城六王府上的,在这里宿一晚而已,倒叫她找到机会跑了,这铁尔罕是有名的铁腕亲王,出了这种事,若是叫他找了,那女子是生是死可难说了。”这个娇娘的女子,声音里仿佛带着点不忍。
“好了,那终究是别人的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