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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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又随着她的话看向那些箭矢,有几支箭头上的字确实要清晰一些。不过,此刻我听到了,也没有多大的惊讶。只因那晚上,我就见识了辛王府的令牌。
嫁祸,绝对是**的嫁祸。
嫁祸给辛王府,倒真是一场笑话呢。
回眸,问杨将军:“此事,太皇太后怎么说?”她必然也是知道的。
“太皇太后很是震惊,倒是不曾说什么。”杨将军缓声说着。
当然会震惊,我还记得那晚上元承灏瞧见那令牌时的表情。
往前过去,瞧见一个盒子,盖子打开着,那两只白瓷杯子被安稳地放在盒中。疾步过去,目光直直地落在那两只杯子上,端详着看了许久,依旧瞧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不免有些失望。
苏太医上前来,轻声问:“娘娘看什么?”
猛地回神,略摇了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看什么。依瞧着那对杯子,不免开口:“这杯子……”想问什么,出了口,又觉得脑子空白了一片。
苏太医只道:“这杯子自安府取过来之后,一直搁在盒子里,也不曾有人动过。”
回了身,却听得外头传来声音。
杨将军的脸色微变,朝我走来:“娘娘请到帘子后躲一下,似乎……太皇太后来了。”
他不说,我亦是猜到了。只因,那几声清脆的狗叫声早已经传进来。我与阿蛮忙入了后头,单是奇怪着这个时候太皇太后怎么会来?
此刻,也不敢说话,连着呼吸都得放轻了。
有多人的脚步传进来了,然后听得杨将军和苏太医都行了礼。
太皇太后开口:“不必多礼了,哀家就是想着,来看看。此事,到底关系到皇上和丞相的,怎么也得给丞相一个交代才是。”
“太皇太后说的是,末将心中有数。”杨将军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恭维。我越发地相信他并不是太皇太后的人。
太皇太后应了声,又言:“杨将军也抓紧办了此事,也好了了皇上心头的结。”太皇太后说着,又“哎哟”一声,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只听得似乎有脚步声朝我跑来,听着,又不像是人的步子。
心一一惊,太皇太后的小狗!
是了,我怎么忘了,今日在御花园的时候我还抱过它的。狗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所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了!
握紧了阿蛮的手,倘若这个时候让太皇太后看见我在这里,就是有理,话也不好说。否则,我躲起来做什么?紧张地想着,听苏太医道:“太皇太后不是不要让它乱跑,这里好多东西上都还沾有毒,若是误食了可就来不及了。”他说来不及,太皇太后必然听得出什么意思的。
那步子已经止住了,小狗“汪汪”地叫着。我这才松了口气,不敢探出去看,也猜得到定是苏太医抱起了那小狗。
太皇太后低咳了一声道:“丝衣,把雪球抱回来。哀家就先回去了,哀家希望尽快听到结果。”
隔了一会儿,听得那些脚步声纷纷出去了。
好险。
长长地松了口气。
从宗正院出来,走了一段路,听得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回头的时候,见是苏太医,怔了下,本能地放慢了步子。他见我如此,快步上前,开口道:“说是静远阁的冯小主身子不适,微臣赶着去看看。”
我笑:“冯婕妤怀了龙裔,苏大人可小心伺候了。”
他的脸色未变,只道:“娘娘是真心喜欢冯小主么?”
望着身侧的男子,我猝然而笑,轻声吐字:“苏大方放肆了。”他这种话可谓是大逆不道,是在暗示什么吗?
他倒是也不惧,只轻声一笑,低了头道:“如今娘娘圣宠,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他的话,他人听起来倒是奇怪。我圣宠,又何故还要去不舒服一个小小的婕妤。可我却明白,他在暗指当年的皇后娘娘。三年无所出,如今这样的机会,她怕是就难了。
而我现在,亦是。
可谁都不会知道,我为何不孕的原因。
抿唇而笑,我看着他:“苏大人你说,若是本宫真的做了什么,你是给冯婕妤请脉的太医,你会告诉皇上么?”
他显然没想到我真的会这么说,那眸子微微收紧。而我身边的阿蛮亦是惊讶地撑大了眼睛,她扶着我的手略紧,低语道:“娘娘说的什么胡话?”
我不以为然:“怎么是胡话,方才苏大人也说了,本宫心里若是有嫉妒,也是人之常情。”
苏衍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亦是跟着他停了下来。他竟笑道:“娘娘若是有那个本事不让微臣发现,微臣,还能告诉谁去?”
我的黛眉微佻:“哦?莫非苏大人还有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法子?”
他依旧笑着,却是不答:“娘娘这是给微臣下套么?微臣是太医,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再说,这个世上,能有什么是杀人于无形的呢?无论掩藏得再好,终有一日,是会真相大白的。”
真相大白……
嗤笑道:“苏大人真的这么认为么?可是很多的痕迹,时间久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如同安府出事,那么多的疑点,我纵然怀疑了,却苦于没有证据。正如元承灏说的,现在前朝后宫很多的人,都怀疑这件事是他做的。他们,也只是没有证据不敢乱说罢了。
却不想,苏太医却肯定地开口:“自然,都会在的。”
我怎么会相信呢?
直直地看着他:“苏大人还记得安府那一晚的场面,如今你若再去,还能看见么?”尸首纵横的后苑,鲜血洒满的后苑,如今,还会有么?
他答得肯定:“娘娘错了,什么都还在的,只是你不想去不愿那样惨烈的场面罢了。人死了,尸首也还能告诉你很多信息。那些现场,娘娘若是说那鲜血横流的场面,微臣只能说,您若想看,依旧是可以的。有一种药,可以不愿血渍。”
他的话,说得我一阵吃惊,还原现场……
苏太医又道:“微臣得走了,冯小主还等着微臣。”说着,朝我行了礼,抬步离去。
见他走得远了,阿蛮才紧张地上前来问我:“娘娘不是真的想打冯小主的主意吧?”
这才回了神,我略摇了摇头,我和冯婕妤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打她的主意?
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苏太医的话。与阿蛮一道回馨禾宫去,行至门口, 心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阿蛮见我突然站住了脚步,皱眉道:“娘娘?”
回了头,此刻,还皱眉可能见着苏太医?张了口,也觉得不妥。如今隋太医在我馨禾宫呢,我若是说身子不适宣苏太医来,到底还是不合适的。
我有事想问他,却也只能从长计议。
入内的时候,不慎瞧见那被挂在门上的面具,此刻瞧着,竟觉得有些滑稽。
常公公端了满满一盆水出来,见了我,忙放下行礼。
我上前问:“公公这是?”
“哦,皇上说身上不舒服,隋大人又说不能碰水的,奴才就让人打了水给皇上擦了擦身子。”常公公朝我说道。
“皇上醒了?”办说着,边进去。
常公公唤了宫女将水盆端走,跟着进来,小声道:“醒了会儿,此刻又睡了。”
“那……可有问及本宫?”
“皇上问了,奴才说娘娘在院子里头。”常公公一笑,“此刻娘娘不是回来了么?”
送至珠帘前,他也不再入内,阿蛮也识趣地没有进来。我独自进去,他果然还安稳地睡着。帮他掖了掖被角,在床边坐了。
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这几日倒是睡得多了,我也知是隋太医在药里掺了东西的。目光,落在一侧架子上,他那被挂起的龙袍上。
贴身的玉佩已经换了,上次的那一块,他给了芷楹郡主。而那玉佩边上,是一块金牌。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金牌,皇上的金牌。
拿着它,无论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
不觉起了身过去,伸手缓缓地抚过那块金牌,心微微沉下去。
“欣儿。”身后,突然传来元承灏的声音。我吃了一惊,忙松开了握着那金牌的手,回身看着他。他自个儿坐了起来,又道,“看什么?”
压住紧张的心情,我勉强笑道:“臣妾是看皇上的玉佩,瞧那穗子,到底还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好看一些。”
他的目光随之瞧来,却是笑道:“那你也给朕做一条,比比谁的更好一些。”
朝他走去,坐了下来,才开口:“臣妾可不敢跟皇后娘娘比。”
那大掌覆盖上来:“朕觉得你什么都敢啊。”
微微一愣,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坐直了身子,我忙起身取了外衣给他披上:“皇上不睡了么?”
他应了声:“睡着也不舒服,浑身都痛,欣儿,给朕揉揉。”
我点了头,褪下丝屡上去。双手搭上他的肩,我忽然笑道:“皇上曾说,后宫那么多嫔妃,独贤妃娘娘指柔。这会子,倒是要臣妾给你揉了。”
他也不恼,只低笑一声:“吃味了?”
脸一红,我哪里就是这个意思?手上不自觉地用了力,他也不吭声,是真的没有感觉还是忍着?存了坏的心思,又加大了力道。
他重重地哼了声,身子直倒下来,我忙接住他:“皇上……”
他仰头看着我,浅浅地笑:“朕还以为你是故意的。”
原来不过是吓唬我,不过……我还真是故意的。
他却也不闹了,又坐起来,喊了常公公却取了他的奏折来。常公公进来的时候,顺带又让阿蛮拿了吃的进来:“皇上先吃点东西再忙。”
他却是遣了他们都下去,依旧坐在床上没有动。我端了吃的过去,他朝我看看,轻声道:“喂朕吃。”
不知为何,这样的他,又让我想起那天晚上他呢喃地叫我名字那一次,还说他很痛……
元承灏,他在这个时候却又让我觉得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叹息一声,喂他吃。他皱眉问:“叹息什么?”
我怔了怔,转口道:“臣妾只是在想,皇上小时候,姑姑是否也这样照顾皇上?”
他却是不过来吃了,半晌,才冷笑一声:“朕小时,太皇太后管得严。”
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颤,他的话,并不说得十分明确,可我还是能想象得出他话里的意思。嘴角扯出笑容,又将勺子递过去,小声道:“皇上还是多吃点。”
他这才又低头吃了,抬眸直直地看着我。
吃了东西,他批阅奏折,却不让我走。我只能坐在他身边陪着,待他看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外头常公公进来,说是郁宁宫的钱公公来了。太皇太后请皇上过郁宁宫去。
我猛地,想起丝衣姑姑。
他已经起了身,脸色并没有担忧的样子,吸了口气,大约,还是我想得多了。太皇太后请他过去,也不一定就是为了此事。不免笑了,我真傻,若是因为这个,太皇太后不会差人来请他,只会自己亲自来探他。
送了他出去,回身入内,瞧见他的玉佩忘记戴了。同样忘记的,还有挂在它边上的金牌。那一瞬间,我只怔了下,疾步上前将那金牌握在手中。
出了馨笑宫,让阿蛮宣了苏太医来。
在西三所的外头,苏太医匆匆而来,显得有些惊讶:“娘娘怎的又来了此处?”
迟疑了下,终是开口:“白日里苏大人曾说可以有药能让擦去的血渍显形,那么,如果是毒药呢?”我也不知为何一定要看这个,就像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驱使着我来。
苏太医似乎不明白我的话,我也没有时间多说,元承灏过郁宁宫的时间不会太长,我必须快点回去。径直朝宗正院的门口走去,苏太医急急追着上来:“娘娘,没有杨将军,微臣也是不能入内的。”他以为,我叫他来是为了让他带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