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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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们押住了她,我才如醍醐灌顶,忙拉住宫倾月的手,急道:“娘娘饶了她!”心下好乱,我依旧有些反应不过来姐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以,她也是吓住了。
也不知是因为见了我,还是因为皇后要责罚她的事。
皇后瞧着我们,扶了浅歌的手上前来,轻声道:“本宫知道妹妹心软,不舍得责罚这些个奴婢。本宫也不想罚她们,不过这是在宫里,如今不过是犯了小错,略施惩戒也就罢了,也让她引以为戒,日后别再犯,免得,什么时候丢了性命都不知道。还不拉下去!”
“是。”太监们领了命用力拖姐姐出去。
“浅歌,扶昭仪娘娘入内室去,这么冷的天湿了衣裳,渗进去可就不得了了。就拿本宫的衣裳先给欣昭仪换了,可别在本宫这里病了。”皇后漫不经心地说着。
浅歌细细地应了声,上前来扶我:“娘娘这边请。”她说着,手上用了力,掰开了我握着姐姐的手。
宫倾月看着我,那双惶恐的眸中噙着泪,她的脸色苍白不堪,却是死死地咬着唇,一句话都不说。她没有求情,没有叫我的名字。
“奴婢伺候娘娘换衣裳。”浅歌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直直地跪下,朝皇后道:“娘娘,在嫔妾自个儿起身打翻了那杯茶,娘娘如是要罚,就罚了嫔妾吧!”我知道,就算追出去,也还是会被人拦住的。我带来的宫女见此,也忙跟着我跪下了。她不会理解我为何会为了一个宫女甘愿如此。
皇后轻笑着:“妹妹这话是怎么说的?是那奴婢手软,本宫也都是瞧见的。妹妹如此,叫人瞧见了,还以为本宫要为难你似的,多不好?”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来扶我,“还不起来么?本宫可不敢叫你跪的。”她的话里,还是含沙射影地说我在慧如宫小产的事。
心跳得飞快,皇后定是知道姐姐的身份的。她是故意在我的面前责罚她,教训了她,也给我一个下马威。
她扶我,我硬是不起来,依旧求她:“娘娘仁慈,别和一个奴婢计较。”
皇后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也隐去了,她也不扶我了,直起了身子开口:“本宫也想仁慈,可本宫是西周的皇后。欣昭仪也清楚着,月半的时候,谁在乾元宫内!”
“娘娘,她不是故意的!”我俯下身子。
面前的女子低笑着:“欣昭仪莫不是在告诉本宫,错在皇上?”
忍不住一颤,我忙道:“嫔妾不敢。”就是元承灏错了,又如何?他是皇上,他错也是对。可,当日他既然能带姐姐过乾元宫去,为何又会让姐姐做皇后的宫女?
那晚上的事情皇后会记着,姐姐在她的手里,会有好日子么?
置于地面的手狠狠地握了拳,胸口的气冲撞着,却没个出口。
女子的丝屡略移了移,听得皇后的声音自头顶传下来:“本宫罚她,也是为了后宫的姐妹们。可不是随便哪个奴婢都能踩着爬到你们头上的,你说是也不是?”
外头,传来戒尺抽打的声音,在风里,一下一下,却清晰得很。
可,自始至终都不曾听见女子的叫喊声。她必然是忍着不叫出来,是怕让我担心,怕我为了她做出冲撞皇后的事情来。回想起她入宫的时候,还求了安歧阳来告诉我,不要管她的事,不要管……
那一刻,心突然好痛。
泪水模糊了视线,张着嘴,连哭都不能发出声音。低着头,只身子不住地*着,泪水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湿热的茶水早已经透过我的衣裳渗进去,此刻不再有暖意,倒成了彻骨的寒。
我仿佛又忆起当日元承灏罚我赤足站在窗口那一夜,也是好冷好冷的。心里委屈、恨意一下子席卷上来。
“还不扶你们娘娘起来。”皇后对着我身后的宫女开了口。
宫女吓得不轻,忙爬起来扶我:“娘娘,您快起来。”
我不动,浅歌也过来帮忙扶我。
皇后瞧了我一眼,递了一方帕子过来,低声道:“哭什么?你在宫府也不过是庶出,本宫不也是帮你么?”
宫女忙惶恐地接了,替我擦拭着脸颊的泪。
皇后是在嘲笑我的无知,她以为她看不起庶出的贤妃,她以为宫倾月会和她一样看不起我。她以为,所有的姐妹都会像她叶家的姐妹一样么?
深宫之中,没有亲情,只有争斗。
她当着我的面罚了我姐姐,还想着我去感激她。
太监进来了,奉上了戒尺开口:“禀皇后娘娘,三十戒尺已经打完,请娘娘过目!”
目光,不自觉地略过那戒尺,上面,斑斑血迹在我的视野里显得那么清晰。身子一个踉跄,若不是身后的宫女惊诧地扶住我,我定然已经倒下去了。
皇后“唔”了声,才道:“让她进来给欣昭仪赔罪。”
“皇后娘娘……”我*着声音看着她,她存心要害姐姐,却处处拿我当借口。她到底想怎样才会罢手?
太监低了头,才道:“回娘娘,那宫女已经昏死过去,此刻正在外头躺着呢。”
心口一阵剧痛,眼前似乎恍惚起来。听皇后的声音传来:“看你吓的,不过昏了过去,又有什么要紧?就是死了,也……”
她后面的话我听不见了,很想坚持着,却实在撑不住了。
……
他说,他宠着姐姐我会吃醋,那么他便不宠了。
他说,若是我喜欢他封姐姐做宫女,他让她做贤妃的宫女。
原来,他不是戏言,还是说着玩的。
不同的只是,他没让姐姐去慧如宫,却是去了皇后宫里。且,在原本该去关雎宫而他选择临幸了姐姐之后。难怪那一日,他会主动过郁宁宫去请罪,还会主动说,那一夜,过关雎宫去。原来,他早就想到如何安慰皇后了,他早就想好把姐姐将给皇后,随她处置!
那日他在御驾上,戏谑地笑着,问我是否过乾元宫去看他和姐姐*。我怎就信了?我怎就信了呢!
我曾以为他心心念念要姐姐入宫,是因为喜欢。我甚至一直一直以为他心里爱着我的 姐姐,以至于我从来没有想过,那,根本不是爱。
是恨。
他是因为恨,才千方百计地逼姐姐入宫来。是以,他在临幸了姐姐之后了,封锁了一切的消息。
我怎么想得到?我怎么可能想得到!
元承灏,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
猛地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的轻纱幔帐,才知自己是回来的馨禾宫了。
“娘娘醒了?”床边,传来汀雨的声音。我以为我听错了,见宫女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见我动了身子,忙上前来扶我,许是身上的伤未痊愈,我看她的姿势有些奇怪。扶着我,她低语着,“娘娘可吓死奴婢,您昏睡了两日了。”
抓着她的手,咬着牙问:“皇上呢?”
汀雨怔住了,见我挣扎着要下床,才忙道:“皇上昨儿来瞧过娘娘,后来……后来过关雎宫去了。”
过关雎宫去,为了姐姐,还是皇后?我姐姐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的问题在心里转着,我必须见到他,或者让我知道姐姐的情况。
汀雨扶着我,急着开口:“娘娘,太医说娘娘连日来都不曾好好休息,是以才会晕倒的。娘娘可不能乱跑了!”她又唤了两个宫女上前来按住我的身子,不让我下床。
从姐姐入宫开始,我几乎夜不能寐,担心着元承灏若宠幸她,各宫主子会如何想着算计。还担心着姐姐因为离了心爱之人入宫,会抱着怎样绝望的心态。
可,这一切,在关雎宫让我看到那些场景之后,都成了笑话一场。
“放开本宫!”惊叫着,她们谁都不放我。
我忽然想起来了,必然,是元承灏的意思。
“奴才给姚妃娘娘请安。”外头,听得姚妃来了。
汀雨示意宫女放开我,退至一旁。姚妃进来了,瞧见我的床榻上一片狼藉,吃了一惊。忙疾步过来,坐在我的床边,轻声道:“妹妹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汀雨识趣地带着宫女退至外间。
姚妃终是小声道:“本宫稍稍打探了下,关雎宫那边没有出什么事。”她说得很了隐晦,我惊愕地看着她,她话里的意思,我何尝不知?
姐姐没事,是么?
她又言:“你不知道,整个后宫如同炸开了锅。”
姚妃的脸色有些微沉,握着我的手道:“和妹妹又有何关系?本宫今日来,只是想告诉妹妹,不管皇上因为什么对你姐姐那般,你可万不能冲撞了他。”
嗤笑着,我都不曾见过他。
不过,刚才醒来,若是见了他,我真的不敢保证我是否会做出那些出格之事。
毕竟,这样的结果,太叫我不能接受了。
“是皇上亲自给你宣的太医。”
她的话,我仿佛没有听到,只开口道:“皇后娘娘打她的时候,我就在关雎宫里。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浑身*着,眼前,好似又闪过那沾着血的戒尺,心口处阵阵的痉挛。
“她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步吭,就是怕我听见,怕我听见。”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滴落在被褥上。
姚妃也跟着红了眼圈,握着帕子替我擦拭,安慰着:“快别哭了,这宫里,可忌讳哭的。”她如此说着,自己却也忍不住哭了。又道,“皇后统领六宫,就算她罚错了,你也不能说什么。只要皇上宠着你,妹妹也不必担心其他。”
咬着牙,我才不要元承灏的宠爱。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攥紧了被缺额,就因为她是中宫,就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可以随口下令将姐姐打得昏死过去!就因为她是中宫!
可是不会原谅她,绝不会的。
还有元承灏!
姚妃看着我,又轻声道:“本宫要劝的话也都说了,只要妹妹记得,还要和皇上过不去。和皇上过不去,就是和自个儿过不去。”
她一字一句都很诚恳,我如何不明白她的好意?
喘了几口气,我终是点头。人家是好意,我没必要在她的面前发脾气。
见我如此,姚妃才松了口气,伸手帮我掖了掖被角,又言:“好好休息,只要人好好的,那些事,总会有解决的法子的。”她的话,只是在宽慰我。
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
元承灏不会放姐姐在出宫去,否则,也不必逼着她入宫来。
靠着深厚的软垫,闭上眼睛。
良久不再说话,姚妃以为我睡了,她又坐了儿,才起身。我听得她在外间嘱咐着宫女们不要进来打扰,而后才轻声出去。
之后,又听闻几个新晋的小主来看我,都被汀雨谢绝了。
闭着眼睛,想了好多,才开口道:“汀雨,本宫身子不舒服,给本宫宣苏太医来。”
汀雨在外头应了声,忙出去了。
苏太医来的时候,我已经整了妆容,在姚妃面前克制不住才会哭得厉害,此刻在他的面前,必然不能如此了。
他目前来,恭敬地行礼,才开口问:“娘娘哪里不舒服?”
朝汀雨道:“下去准备些点心,本宫饿了。”汀雨该是知道,我要支开她,她也不问,只点了头出去。
苏太医的神色有些奇怪,他大约想起了那日我威胁他的事情来。似乎,每次来我这里,都不会有好事情。
嘴角微微扬起,将事先准备好的银票给他。
“娘娘,这……”他的脸上全是惶恐。
“今儿本宫就是想贿赂苏大人,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话,说得露骨了,也不过如此。
他没有上前,没有伸手来接我手中的银票。
我继续道:“前日皇后娘娘在关雎宫责罚了一个宫女,可传了太医?”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