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第19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前摸摸她的头,瞧见姚妃出来:“这一日也没有得空去看看娘娘。”
“是该本宫来看看姐姐才是。”孩子在她怀里睡着,乖得很。
萱儿取了风筝过来,帝姬将手中的花递给一侧的宫女,扑过去取了风筝道:“父皇,我们现在就放么?”他点了头,将她放下,也不年计我们,便与帝姬跑着出去。
我与姚妃过亭中坐了,她才笑着道:“还未曾恭喜娘娘。”
看着她怀中的孩子,我低声道:“姐姐同喜,孩子,可取了名儿?”
她点头:“皇上赐了珏’字。”
“珏儿。”小声叫了孩子一声,他仿佛是听见了似的,竟动了动小手。
姚妃脸上的笑微微敛起了些许,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娘娘心里,会怪嫔妾么?”她象是怕我生气,连问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怔了下,抬眸的时候,瞧见元承灏与帝姬正玩得开心,也没功夫管这里。
萱儿识趣地上来抱了皇子下去,亭中只剩下我与姚妃二人。我忽而一笑,开口道:“姐姐是聪明的人,还记得那次过马场,本宫本是没有资格去的。还是姐姐硬拉了本宫去,你还谦虚地说自己也不会骑马,可事实却是,你的马术那般好。”那日,倘若她不是那样说,我想,我也许真的不会去。
她大约想不到我会提及那时候的事情,怔住了。
我又道:“本宫不怪你,哪怕你是因为皇上才要接近本宫。”顿了下,看着她开口,“姐姐对本宫好,不管是出于什么,那都是好。”
她的脸色依旧不见好,似乎是紧张起来。
我伸手握住她的手,笑言:“姐姐不争,什么也不必怕。”
不争,谁也不会和她争。否则,就是浪费精力,就是小鸡肚肠。
她勉强笑了笑,小声道:“娘娘放心。”
只四个字,便是印证了当日元承灏所说的话。
不过一个“知进退”罢了。
元承灏对她放心,我也能放心。从亭子里望出去,远远地,瞧见他们父母玩得开心,帝姬果真是长高了不少。
有宫女过来,朝姚妃道:“娘娘,年嫔小主说今日不适,怕是来不了储钰宫了。”
打发了宫女下去,我不禁问:“怎么年嫔最近时常过储钰宫么?”印象中,年嫔可是从来不与别的嫔妃交好的,这次倒是奇怪。
姚妃点头道:“可不是玉儿听闻皇上喜欢下棋,就想学学。这宫里头,也就年嫔的棋艺不错,嫔妾差人问了她,她倒是也愿意教。”
原来如此。
元承灏与帝姬过来的时候,及至中午了,就地传了膳。我不免问道:“听闻玉儿最近棋艺大长了,怎就不找你父皇切磋切磋?”
元承灏一听,忙问:“玉儿还学了棋?”
她重重地点头:“学了呢!”
“那朕可得试试你!”他吩咐了宫人去准备棋盘上来。
帝姬倒是胆大的:“那父皇可别让着玉儿,棋场如战场,都说沙场无父子哦!”
我笑出来,他低咳一声道:“人小鬼大,看父皇怎么收拾你!”
陪着他们下了几盘棋,元承灏还当真不让着她点儿。帝姬虽盘盘都输了,却也到底是有了些许功底了,看她下棋的样子,才猛然觉得她是真的长大了。
这一日回馨禾宫的时候天色已晚。
他是累了,解开了扣子就倒在床上。打发了宫人都下去,回身,见他已经闭了眼睛。轻声上前,在床沿坐了,开口道:“还有事和你说呢。”
他也不睁眼,哼着声开口:“姚妃的事,还是玉儿的事?”
“都不是。”他真产为我那么小气不成?
终是半睁了眼睛看我一眼,笑道:“哦?竟都不是么?”
轻打了他一下,笑道:“阿蛮的事。”其实早就想跟他提的,只是前些天还有元非锦和頣沅公主的事,便也就耽搁了,如今那些事都算解决了,我自然要为我的阿蛮考虑了。
他半坐着起来,开口道:“她怎么了?”
坐近了些,道:“阿蛮也不小了,想着给她定门亲事。”
他有些惊讶,到底是笑道:“朕还以为什么事,她是你的宫女,此事还得问过朕么?”
“如今中宫空悬,后宫之事都是太皇太后说了算,她虽是我的宫女,我可也不是能随便做得起主的。”还得他应下了,和太皇太后说说。
他象是恍然大悟,我又道:“阿蛮跟了我那么久,我想收了她做妹妹,再请皇上给她选一门好亲事。”
他点着头:“这个好办,朕给她封个郡主,让她风光出嫁。”
“那我先替阿蛮谢恩。”欲起身,手却被他拉着了,听他低语着:“屋子里没别人,还在乎那些作何?朕今日累了,什么事都免了吧。”
伸手轻柔着他的肩,笑道:“是替她高兴啊。”
他“唔”了声,到底又闭了眼。
阿蛮的事,元承灏应下了,太皇太后到底也没什么话说。
阿蛮却不要元承灏给她订正亲事,说是向我们求个恩典,倘若她有喜欢的人再嫁,若是没有,她宁愿伺候我一辈子。
劝也劝不动,只能由着她。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七月。
还与往年一样,他会前往渝州,杨将军依旧随行了。太皇太后是不会拦着的,只是,许太后与辛王妃分明都还活着呢,可他却依旧还是要去。
这一次,住在了辛王府。
傍晚的时候,带我过宫府去。
家人们果然都在,管家惊喜地迎我进去。爹和姐姐急急出来,瞧见身后的元承灏,忙跪下行礼。
又请了他上座,他始终不曾说话。我也顾不上他,只拉着姐姐问了好多的话。其实,她不说我也看出来了,她哪里像过得不好的样子呢?
爹说这次我不把璿儿带来让他觉得很遗憾,他都没怎么看过孩子。我悄然朝元承灏看了一眼,璿儿还小,要带来渝州,怕是太皇太后也不同意。她虽不喜欢我,对着璿儿,却是喜欢得紧的。
夫人因为病着,也没出来见人。我也没进去看她,我与夫人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
苏衍外出就诊去了,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见了元承灏,规矩地行了大礼。
元承灏终是笑着道:“这在宫里的时候都不曾见你对朕这样。”
他只淡笑着:“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不指明我也清楚,那时候元承灏折磨姐姐,苏衍没下重手杀了他就很便宜了,还能想着他对他有多恭敬啊。可如今,他在他眼里,就是皇上,还是成全他们的恩人。
在宫府喝完了一盏茶,才起身出来。
夜里,睡在辛王府的床上,我因为第一次睡在这里,不知怎的,就是睡不着。身侧之人,也不曾睡着,听见他翻身的声音,却是也不说出来。
伸手,握住他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他干脆坐了起来:“朕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跟着他坐起来,开口道:“那就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这次来渝州,怕也是为这个。况,此刻杨将军也已经下去休息了。
平常的时候突然来渝州,怕别人起疑。每年只在这个时候,他因为是惯例来这里,谁也不会多想的。
起了身,与他一道出去。
寻至后院,那口井依旧完好地在我们面前。准备了火折子下去,一直到那边的出口,他忽而又迟疑了。我也不说话,陪他站了良久,他才拉着我上去。
整座院子都是漆黑的一片,连着一丝的光亮都不曾见着。就算所有的人都睡下了,可怎的也不见回廊上的灯笼点燃呢?
我吃了一惊,身侧之人已经大步上前,寻至许太后的房间。一把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辛王妃的房间,也一样。桌面上,甚至都已经积起了厚厚的灰尘。
大约,在我们离开渝州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走了。
其实,我倒觉得她们走得好。走得干净利落,才能不给他带来麻烦。那次,若不是出现意外,她们一辈子都不会让元承灏知道这一切的。
所以,事情过去,她们又选择了离开。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担忧地扶着他,他却推开了我的手,独自转身出去。
在院子里站了良久,他忽而又回去。
在辛王府里,从大门出去,还牵走一匹马。
杨将军带了人追出来,他只厉声喝着他们谁也不必跟。只抱着我策马狂奔出去。
我知道他要去哪里,无非便是辛王的墓地。
辛王的墓地很是偏,夜里跟着他来,我倒是也没怎么害怕。在辛王墓的左侧,明显有一处凸起的地方,因为没有立墓碑,看起来不太像一座墓。可,我与他心里清楚,定是许太后将他葬在的这里。
他活着的时候,许太后抵死不承认他的身份,如今死了,能将他安葬在这里,许太后也算开了恩了。哪怕,他的坟前,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元承灏在坟前怔怔地站了许久,忽而转身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紧紧地锁住。
迟疑了下,抬手回抱住他的身子。
两个字,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出声,唯有周围轻微的风卷起的片片尘埃,发出让人几乎觉察不到的细微响声。
回去的时候,天都几乎已经亮了。
杨将军带着人守在门口等着我们回去,见我们无恙,杨将军才算长长地松了口气。
这一次,在渝州只待了两日便离开。我倒是吃惊,他来渝州,怕还不曾待过这么短的时间吧?以为他是要回京,他却是吩咐走了离京城越来越远的方向。 杨将军几次问他要去哪里,他都不曾说话。我干脆就不问他,反正,他去哪里我都会中跟随左右。
走了八日,跟上的风沙渐渐地大了起来。
我有些吃惊,莫不是,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漠北么?我越发不解好端端的,他来这里作何?
=
我们在一个叫烟六镇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一个很小的小镇,站在镇头就几乎能看穿到镇尾。寻了客栈住下,元承灏似乎在等什么人,等了三日,他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隔日,便问了一个地方,找了当地的车夫赶着马车过去。杨将军带着人只远远地跟着,他不许他们靠近。
马车再往前,这里的房子已经很散。马车,在一户院落前停下了。
他扶我下了马车,上前,轻推开篱笆做的门。迟疑了下,终是入内。
有人听见声音跑着出来,是个姑姑,年纪看着比我还要小。她皱眉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找谁?”
我怔了下,侧脸看着元承灏,他也不说话,径直上前。那丫头急了,拦住他道:“喂,你们想做什么?”
我略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却不为所动,伸手推开面前的丫头。
“灏。”小声叫着他,突然带我来这里,也不说找谁,今日的他真奇怪。
“喂,你们再进去,我……我喊人了啊!”丫头分明是害怕的,*着声音叫。
面前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探出女人的脸来。她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可发髻却已经见了银丝,看着,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
而我,在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竟有种熟悉的感觉。
元承灏脚步的步子忽然停下了,只抬眸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女人也已经看见了我们,看见了他。看了良久,她忽然笑着跑出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笑着开口:“镡儿回来了?”
脑子“嗡”的一块,她唤他什么?
镡儿?!
那,是除了许太后和辛王妃,再无人会叫的名字。
她不是许太后,也不是辛王妃,她是……
不,狠狠地摇头,她是叫“镡儿”,可她叫的根本不是元承灏!
握着他的手本能地收紧,我不曾想到,她竟然会在这里!猛地抬眸看向身侧的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