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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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完结)
第五卷 结局卷 大爱无疆 第01章
頣沅公主猛地站了起来,冲上前问那太监:“我王兄出了什么事?”
太监吃了一惊,忙道:“回公主,王爷……王爷遇上了刺客。”
“你说什么!”頣沅公主的脸色骤然变了,不过走了几步,整个身子猛地瘫软下去。柏侯煜惊得冲上去,只朝殿上之人看了一眼,抱起她道:“皇上,我先送公主回去。”
頣沅公主大约是想起了遇刺身亡的景王了,于她来说,元非锦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我亦是浑身*起来,元承灏却没有起身,连着手中的酒杯都不曾放下,他的目光略瞧下来,只淡声道:“既能回宫来禀报,想来是没什么大事。青绝,替朕去看看。”这番话说下来,仿佛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瞧见太皇太后神色担忧地问了他几句,大约是有关叶蔓贞的话,只因,我见皇贵妃的脸色不是很好。见元承灏并不曾多说什么,皇贵妃又隐隐的有些得意。
殿内安静了一会儿,他又让乐师们奏乐,丝竹之音起了,舞姬们翩翩起舞,气氛渐渐的又开始热闹。
直到晚宴结束,都不见青大人回来,也不见有作何宫人再进来禀报有关元非锦的事情。
我忐忑不安地回了馨禾宫,又差了拾得公公出去打探。
良久良久,拾得公公才回来,依旧摇着头说什么都没有探听到。
元承灏没有过馨禾宫来,听闻晚宴散的时候他便摆驾去了慧如宫。看来今夜,是会留宿在慧如宫里了。在慧如宫里,我也不能上门去找他。
一整夜,担忧得睡不着觉,也不曾听闻叶蔓贞回宫来,我不知道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翌日,再忍不住,过乾元宫去。却被宫人告知他下了朝径直去了御书房,连着早膳都在那里用的。
宫人是不敢请我走的,就坐在他寝宫里等着。
快至中午的时候,他终是回来,见了我,却没有多大的惊讶。只上前来,低声道:“早知你在朕这里,朕也不必多跑一趟馨禾宫了。”
拉我入内室,抬眸,男子的脸上除了平静并不曾看出其他。
随他过龙床边坐了,他又道:“师父的孩子今儿满月了,你说朕赏赐点什么好呢?”
倒是不想,时间过得真快。那孩子都满月了。
凝视着面前的男子,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刻意避开作何有关元非锦的话题。而我今日来,不正是为了此事么?
“怎么,你也想不出?朕也想了好久了,觉得都没什么新意。”他摇摇头无奈地说着。
深吸了口气,我开口:“皇上赏赐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杨将军知道皇上的这份心。您是皇上,将军是臣子,你只过问一声,也是好的。”
、 他自然听得出我意有所指,只低嗤一笑道:“说的也是,那你是怪朕不过问他的事?”
他的话回问得真快,快得让我差点就招架不住。
“王爷如何?”他如此,我也再不必拐弯抹角。
他没有动容,只开口道:“你放心,没死。”
心头一痛:“那么,皇上放心么?”还是,他很失望他没死?
他看着我,启唇问:“以为是朕下的手?”
我自然不希望是他,只因他说,只要元非锦没有异动他不会动手,倘若真的是他动手,那便是说明……往后的话,我不敢再想。
心下略紧,我只问着:“伤得严重么?”否则叶蔓贞何以整夜都不回宫?
他却道:“他没事,受伤的是叶蔓贞。”
有些惊讶,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不免脱口问:“既伤的是她,皇上心里就不着急么?”我还记得昨夜太皇太后在听闻元非锦遇刺的时候就急着问他叶蔓贞的事。想必昨日,太皇太后必是已经派人出去打探过了。
他低笑着:“该着急的不该是他么?那可是他的准王妃。”
咬牙看着他,元非锦有什么着急的?他不喜欢叶家的人,我早就知道了,偏元承灏还非要给他选个叶家的王妃。
听我不说话,他又说着:“今日,好多人都去探望了,丞相去得最早。”他的话,隐隐地在指着什么,我不是听不出来。当日景王就是想与随想联姻的,结果联姻不成。那么现在,丞相还是愿意与景王的儿子走得近么?
“安歧阳死后,丞相可老实得太久了啊。”他叹息着。
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他却又转口道:“哦,对了,朕方才过馨禾宫去,就是为了告诉你,今晚打扮一下,陪朕过将军府去。”
“臣妾……也去?”突然又转回到杨将军的儿子满月的事情上,我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自然,朕为表师父守卫边疆有功,他难得回京,该好好犒赏的。”他顿了下,又道,“还有件喜事,朕说等有了时间再为师父指位夫人,师父推托说不必了,说云眉既是他儿子的母亲,这夫人一位,自然也是她了。”
这大约是连日来对我而言一大幸事吧。
叹息着,看来元非锦的事,他至此也不打算多告诉我什么了。不过,听闻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今日,頣沅公主是不会入宫来,她王兄在,又受了惊,她也该在行馆的。
后来,听闻王爷侯爷们都定了于后日离京。
这一夜,过将军府去的时候,也瞧见了他们。
杨将军引了元承灏上座。我没有跟上去,恰巧见云眉抱着孩子出来,忙上前去。她的脸上已经不见了那日的阴霾,今日亦是特别打扮过的,上好的锦缎裁的衣裳,发髻的金钗一晃一晃的,几乎要耀了人的眼。如今,她已是将军夫人,唯一的,一位夫人。
我瞧见,她的手腕上,又戴上镯子。却不是元承灏赏赐的那一个,而是换成了翡翠制的镯子,色泽圆润,剔透玲珑,一看就知道是好玉。
“真漂亮。”我赞道。
云眉意识到了,只低头看了一眼,抿唇而笑:“这是我过门的时候将军送的,一直不曾戴过,还以为,都没机会戴。”她似乎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忙缄了口。
我仿若慰问,轻笑着:“孩子真可爱。”抬手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儿,小孩子的*就是滑嫩,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上一口。
云眉怔了下,却是略压低了声音:“二小姐,云眉要谢谢您。”
一怔,我没有看她,依旧说着:“不必谢本宫,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是将军的孩子,好好待他。”温颜玉的事,她要谢我,那还得谢元承灏。他洞悉一切,亦是他的视而不见,才能促成了今日的一切。
“我会的,他也会是我唯一的孩子。”她低下头,亲亲孩子的脸笑着说。
我也跟着笑了,云眉终是熬出头了,以后,什么都不必担心了。
孩子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像是懂了事似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们,两只小手还不止地挥舞着,嘴里“啊啊”地叫着,我看了,心里真喜欢。
较之上回见他,果真是长大了不少。孩子啊,真是一日都不能不见的,长得真快。
“王爷……”云眉的目光看向我的身后,她的眸中明显有着惊讶。
不觉回身,瞧见元非锦正站在我的身后,他的神色看起来,倒真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此刻,也不拘谨,只上前来道:“本王是来恭喜夫人的。”
云眉忙道:“谢王爷肯赏脸来赴宴。”
他低笑一声:“将军设宴,本王怎么能不来?这次真是巧合,原来大家,都在京中。”他又笑了笑,继续道,“倒是夫人叫本王吃惊呢。呵,不过也是,你是聪明之人,知道该怎么争取。”
他的话有暗指,云眉忽而白了脸,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而我,亦是心有所动,他的那句“真是巧合,原来大家,都在京中”到底什么意思,怕是我与他,心知肚明。此事,不方便说出来,我只瞧着他,咬着牙道:“那王爷也算聪明之人么?”聪明之人,是以,才要盯着那不该盯着的东西不放么?
他只看着我:“娘娘你说呢?”
叫我说,我自然希望不是的,希望他蠢一点,也不要去碰那烫手的山芋。
转着手中的酒杯,他只低声开口:“娘娘你说,昨儿行刺本王的那些刺客,怎么知道本王在那个时候会中途离席出宫?”
心头一震,他以为是什么,我难道还不明白么?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的元承灏,他并没有看过来,而是与杨将军还有几位大人说着什么。
握紧了帕子开口:“昨日见王爷出去的人何其多,不止他一个。”
他低低一笑:“也是,你是他的妃子,自然偏向于他。有机会,娘娘替本王谢谢他,将金丝软甲送还回来,否则,本日昨日,还真不好说。”
金丝软甲……
他穿在身上!
以前的他,可不屑穿这个的。
我不该指望他不穿,我也不希望他出事。只是,他回京特意穿着它,意味着什么,我难道还不明白么?
我咬着牙:“那王爷何不亲自谢谢他?”
一侧,有人叫着他,他只转了身过去,留下一句给我:“如此,不显得本王太招摇了么?”
太招摇……
在元承灏面前招摇地告诉他杀不了他么?
脚下一个踉跄,“娘娘!”阿蛮扶住我,别过脸,到底,还是阻止不了了。
阻止不了他们兄弟反目啊。
云眉只抱着孩子站在我的身后,担忧地看着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孩子,象是也被谁吓着,竟王子大哭起来。云眉忙哄着他,他却还是哭个不止。
再回身的时候,见杨将军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云眉转了身,他小声道:“瑄儿大约是饿了,去后面叫奶娘喂他。”
云眉点了头下去。
杨将军的目光看了一眼远处的元非锦,开口道:“娘娘不必为这些事烦恼了。”
“将军是知道的。”他也是看着元承灏长大的,必然了解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越是深,越是痛。
他略一迟疑,才又道:“末将看多了皇室的斗争,很多时候,并不是你不想就会不做的。当年……”他的声音略低,“当年辛王叛变,亦是以为是先帝设计要杀他,杀他不成害他残废了腿。”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清楚明白地听见有人在我面前说及辛王的叛变。元承灏,他曾说过,他不是叛王的儿子。
“将军也说是以为’,先帝就不能解释么?”我也不想念辛王会叛变。
他叹息:“不管是以什么理由,做了就是做了,即便先帝解释,辛王了是做了,娘娘可明白这一点?再者,先帝也不可能特意从京城云渝州作解释的。在皇室,解释无用,靠的只是信任。”
他的话,叫我怔住了。
解释无用。
…
是啊,我也替元承灏解释过,可元非锦会相信么?只因为不信,是以,不管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
因为怀疑,是以出什么事,他们都会从疑心的角度出发。
元非锦方才与我的对话,不也正是如此么?
“那将军怎么看待此事?”他是两朝元老,懂的必然比我多。
他的面色不变,只道:“末将没什么看法,唯有效忠皇上。娘娘,过去吧,云眉抱着瑄儿下去了,您再站在这里,不太好。”
不觉再次看了元非锦一眼,咬着唇朝元承灏走去。
元承灏回头,笑着问:“云眉呢?朕还不曾见过孩子。”
杨将军忙道:“哦,她包孩子下去喂奶了,一会儿叫她抱上来给皇上看看。”
他这才点了头。
看了孩子,便回宫了。他自始至终都不曾与元非锦说上一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只在走的时候,吩咐了青大人过行馆去接叶蔓贞回宫。
我不禁开口:“她到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