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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情错深宫:代罪囚妃-第126部分

小说: 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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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道:“方才皇祖母也带了她过西三所去,朕以为这一次皇祖母也还想着要她来听听的。”
  太皇太后一时间语塞,我只低着头跟上前,在他身侧站了。他略倾了身,挨着我的身子靠着,略抬了眸华看我一眼,嘴角噙着笑。
  太皇太后低咳了一声,才开口:“哀家要皇上来,是问皇上如何处置那女人?”
  这句话,倒是叫我吃了一惊。
  元承灏却不紧不慢地开口:“哦?原来皇祖母还不曾处置么?朕还以为,此事不必再要朕来做决定了。”
  太皇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只转身坐了,才言:“不管她是不是灵阙,经过此事,对杨将军,哀家心里始终有了芥蒂。”
  看来太皇太后不杀灵阙,是妄想从她的口中套出为何杨将军要收容她的原因吧?
  身侧之人竟是“唔”了声,开口道:“此事皇祖母不说,朕心里倒是也这么想的。这么多年,师父于朕……始终只是君臣。”
  心下一惊,不可置信地回眸看着他,他却不看我,只又言:“朕以为,可以借此事,收了他的兵权,不知皇祖母意下如何?”
  动了唇,又狠狠地忍住。
  太皇太后眼底一亮,有些欣喜,却依旧是按捺下自己的情绪,朝他道:“皇上果然与哀家想的一样。那女人,就算真的是灵阙,也不能如何,一个疯子罢了。只是,那兵权交给谁,皇上心里可有人选?”
  他抬眸,笑道:“朕如今已经亲政,还找什么人选?直接收归朕的手中岂不好?至于那将军的名号,依旧让他担着,朕让他有名无实。”
  太皇太后显得有些惊讶,元承灏又道:“朕方才思虑过了,师父曾镇守边疆数载,对那边也甚是熟悉。如今朝中安定,不如再让他去边疆守几年,皇祖母您看可好?”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叫我觉得震惊,可是我依旧不说话,我记得来的时候,他说过,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能管。
  太皇太后不免起了身,皱眉问:“皇上真的打算让他离京?”
  “自然,朕说话,从不戏言。”他淡淡说着。
  “那……哀家觉得自然好。”太皇太后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许。
  从郁宁宫出来,一路上,他似乎心情很好。
  我思忖了一路,到底也是开阔起来。
  “朕还以为你会问朕为何?”他瞧着我问。
  回眸而笑:“太皇太后会管灵阙的事,其实也是怕皇上联合杨将军的势力,将她排挤在外。”丝衣姑姑说得对,太皇太后是怕她自己没有能力。
  既如此,听元承灏说要杨将军离京,太皇岂不高兴?杨将军一走,京中武将,不是得青大人莫属了么?即便没有兵权,那禁卫军首领还逃得了么?
  元承灏用杨将军离京,许了太皇太后那么好的职位,她自然高兴。
  他不语,只将我圈在怀中。
  我忽而想起什么,忙开口:“那云眉也要跟着杨将军去边疆么?”
  他低低一笑:“这个朕就不知道了,得看师父舍得不舍得。”
  “那帝姬的事……”
  “朕会再给她找个师傅来教。”
  我缄默,他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根本不需要我来提醒。
  回了乾元宫,他过龙榻上躺了会儿。外头,常公公端了碗进来,说是隋太医给他准备的补药。叫醒了他,将碗端了过来,他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嘶哑着声音道:“隋华元的时间掐得真好,专挑朕睡着的时候。”
  我低笑着,也不理他,只用勺子舀了伸手过去喂他。他低头喝了一口,皱了眉。
  我忙道:“皇上,良药苦口。”
  他听了,却是笑:“你怎知是苦的?不知他究竟放了什么,甜得都腻了。”
  我怔了下,不觉凑过去闻了闻,听他大笑起来。微怒着看了他一眼,我真傻,怎么会甜得腻呢?
  喝了药,他非得把我攥*去。
  将脸埋在我的颈项,轻呼着气道:“这几日身子可有不适?”
  摇着头:“臣妾好得很。”
  他“唔”了声,似是放心,大常贴上我的小腹,我也不动,他抱着我紧了些,忽而开口:“那温颜玉想来会恨死朕了。”
  抬眸,见他只笑着闭着眼睛。我亦是笑了:“她不敢。”杨将军真的要离京,温颜玉身怀六甲,他必不会带她过边疆去的。
  那么,对云眉来说,也许真的是个好机会。
  他不再说话,呼吸渐渐轻下去。
  这一觉,他睡得有些久。抱着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侧脸,只看得见他的侧脸,第一次,他这么安静地让我端详着。
  原来不曾发现,他的*亦是白皙水嫩,亦如女子。
  抬手,指腹掠过他的脸颊,忍不住笑。
  见他的眉头微微一动,突然松开了抱着我的手,将我推得远了些。我吃了一惊,听他皱眉道:“朕好热。”
  热?
  可我与他挨得那么近,却不曾觉得啊。
  抬手,触及他的额角,温度也是正常的。
  叫了隋太医进来,他不曾把脉,只道:“是药的缘故,皇上不必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他翻了身:“朕热得睡不着。”说着,推开了被褥。
  隋太医忙道:“皇上的身子冷了一天了。”
  听隋太医如此说,我忙扯过被子给他盖上。让隋太医退下了,他瞪着我,可怜兮兮地叫:“难受。”
  抱住他的身子,开口道:“皇上忍忍。”
  “隋华元想折腾死朕。”
  “隋大人可舍不得。”
  忽而,又想起苏衍。当年隋太医可是为了他连自己的妻儿都放弃了,追随他十六年,那种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
  他听了,似乎有些得意。
  “这么多年,也只隋华元没有骗过朕。”那声音低低的,可我知道他心里开心。
  微动了唇,我什么都没有说。
  有时候,骗人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利益,恰恰是因为在乎。正如元承灏之于隋太医。
  我忽然理解了,苏衍心中的恨。
  谁也不会原谅一个父亲抛弃自己的孩子,去照顾别人的孩子。
   自古,忠孝难两全。
  心下微叹,不管怎么样,我依旧佩服隋太医,更感谢他在元承灏身边的十六年。
  翌日,听闻杨将军过御书房找了元承灏,二人在御书房里待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在隔日的时候,传出杨将军离京镇守边疆的消息来。
  太皇太后破天荒地没有再为难灵阙,还让杨将军带走了她。
  正如我想的,他没有带温颜玉走,而让我吃惊的是,连着云眉,他也一并没有带走。偌大的将军府,从此只剩下两个女人。
  那件事之后,温颜玉不再入宫来了,她再笨也知道是贤妃算计了她。那日她的态度告诉我,对杨将军,她是真心侍奉的。不管爱与否,她都是希望杨将军能够好好的。只有他好,她才是富贵一生的将军夫人。
  转眼,已至五月,好在之前我害喜不严重,而如今,四个多月的身孕,再加上衣衫渐薄,再是瞒不住。
  后宫众人看我的目光里,羡慕和嫉妒并存。
  嬉笑着,这些我早就预料到了。
  “妹妹可真忍得住。”贤妃温柔的笑容里越发地凛冽起来。
  我谦卑地笑:“不是嫔妾忍得住,实在是不得不忍。娘娘有了身孕后,还有人睁着眼睛想是害娘娘您。嫔妾又怎敢陷自己于危险的境地?”
  她低笑着:“当初是害本宫的是废后叶氏,那也是早就查明了的,况她已死,妹妹真是杞人忧天了。”
  我但笑不语,当日的真相是什么,没有人比她贤妃还清楚。
  “娘娘,出来的久了,该回去歇关合并。”贤妃身侧的宫女菱香小声提醒着。
  她点了头,这才扶了她的手转身,又小声道:“皇上才亲政,后宫嫔妃们多为皇上开枝散叶是喜事,可不必要遮遮掩掩的,你肚子里的,又不是孽种。”她的声音悠悠的,似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我只站着瞧着她的背影,阿蛮皱眉看着,眼底已然是怒意。
  我嗤笑一声,这种无谓的气我才不会生。孽种,也不是她一人说了算了。有本事,好就去元承灏的面前试着说说,看她也是不敢的。
  回了神,才笑道:“快走吧,别让姐姐等急了。”
  与阿蛮过了北苑,柏侯煜却是出宫去了。姐姐见我过来,急着过来道:“等了你许久不见你来,怕是有什么事情,差点就要出去找你了。”
  握住她的手:“看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姐姐点了头:“当然没事,快过来坐下,这几日可有乖乖地吃东西?”
  我忍不住抿着唇笑,自她知道我有了身孕以来,简直唠叨得像是上了年纪的嬷嬷。整日管这管那,比阿蛮还要管事。
  “不许笑,我可认真地问你呢。”她拧了黛眉。
  她这才放心,伸手过来替我把脉,一面道:“让苏衍教了我把脉呢,我觉得可快了。她看起来很高兴。
  我心里觉得温暖,听她又道:“他为吝啬地不想教,还说若是我都会了,就用不上他了。”
  笑着看着她,提及苏太医的时候,姐姐满脸的幸福。
  “对了。”她似想起什么,忙起了身道,“我准备了些点心,去给你拿来吃一些。”
  “姐姐,我不饿。”伸手拉住了她。
  她却是笑:“你不饿,里面那个可饿了。”
  被她得有些窘迫,终是松了手,由着她去。
  取了点心回来,二人只坐着聊天,姐姐房里熏香也不点了,怕呛着我。有些倦了,便和姐姐二人一起爬*,窝在一个被窝里睡一会儿。
  从小到大,我与姐姐,还不曾这般亲近过。那时候,我们关系再好,终究是身份有别,连同桌吃饭都是不能的,更何况是同榻而眠。
  她帮我掖好了被子,小声道:“这天热了,睡着的时候却是最容易着凉了,可得当心着点,不能胡来的。”
  让她唠叨着,可我却觉得好幸福,被宠着的幸福。
  从北苑回去的时候,恰巧见柏侯煜回来。
  我倒是怔住了,只为了他今日的打扮。不是西周男子的着装,他的衣服,窄袖、高领,系于腰间的宽大腰带上绣关麒麟的图案。案纹栩栩如生,色彩艳丽。
  与他给我的浅色素雅的形象完全相反。
  他已经近前,开口道:“娘娘这便是要走了么?”
  才回了神,笑言:“是啊,本宫待得也久了。殿下这身打扮是……”
  “哦,这是我家乡的服装。”
  此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不明白的是,如今在西周呢,他好端端的,怎就穿起这个来了?有句话说得好,入乡随俗,来了几个月,他却又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见我不说话,他却忽然又问:“娘娘今日看我,可还觉得有跟安歧阳相似的地方?”
  一句话,便是叫我怔住了。
  半晌,才看着他,低声问:“郡主见了,怎么说?”
  他笑着:“郡主说,差点没认出我来。和初次见我的样子,相差甚远。”
  略怔了下,我与芷楹郡主一样,首先想起的,便是与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做对比。
  我终是明白了,是那王府的偶遇,他在我和芷楹郡主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个抹不去的安歧阳的影子在他的身上。
  是出今日,他会问我那样的问题。
  他在努力摆脱安歧阳在他身上的影子。
  低低一下,我开口道:“不是相差甚远,是根本不同。”
  他愣了片刻,才又笑:“娘娘这话,我爱听。”
  不免笑着问:“郡主不曾跟殿下一道入宫来么?”
  他才记起什么:“倒是忘了,她说是先过馨禾宫看看娘娘的。”
  我也正要回馨禾宫去。听他如此说,忙径直回去。芷楹郡主果然不在我宫里,进去了,见她起身过来:“娘娘再不来,我可就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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