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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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开刀。”
看来她也不是傻子,也猜到了一些。
略撑了身子靠在软垫上,我才低声而言:“本宫可也没说是你自己动手害死自己的孩子,出此来污蔑叶蔓宁。”见她的眸中明显一怔,我又道:“只是皇上给各位王爷饯行那一日,本宫在长廊上遇见脸色苍白的你。还有,那一道在台阶下的明显的滑痕。”
她不是自己害死孩子的,那是一个意外,她不过是连意外都没有放过罢了。
冯昭媛眼底露出一抹诧异,半晌,才苦涩地笑:“原来娘娘竟出为如此。不错,当日嫔妾的确在那里滑倒。只是,嫔妾却是因为突然腹痛如绞,才会不慎滑倒的。”
她的话,倒是叫我惊讶了。
我只见了那一道明显的滑痕,倒是真不曾想过是因为她身子不知才滑倒的,人的一贯思维,都是她滑倒了,才保不住孩子的。
难道,竟不是么?
她的眼眶微红,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深吸了口气才开口:“那日晚上,嫔妾的孩子就没有保住,却不是因为滑了一跤所致。之前几日太医把脉说嫔妾的脉象不稳,太医也只出为是嫔妾身子弱,可谁想到,竟是因为嫔妾身上所戴的穗子上的麝香!”
我这才彻底震惊了,那穗子上有麝香,竟是真的么?
本能地抓紧了被褥坐直了身子,脱口问:“你说那穗子上真的有麝香?”
“娘娘怎还不信呢?如今叶氏已死,那件事也过了那么久了,无论嫔妾说与不说,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嫔妾也用不着再搬出陈年旧事来骗娘娘您。”她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字字清晰,“那日夜里孩子没了,嫔妾伤心欲绝,却不敢说。”
直直地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她又道:“如果那日就说出来,事*系到当时的皇后,太皇太后一定会彻查。只要验身,便会看见嫆妾身上因为滑了一跤所留下的伤。若真的那样,谁会关心到底是滑了一跤而流产,还是因为有流产的征兆才使得嫔妾跌跤的呢?至少,太皇太后不会信嫔妾。她只会说,是嫔妾自己跌一跤,为了冤枉皇后娘娘才编造的说那穗子有毒的话来。”
冯昭媛也是聪明之人,当日竟能想得到那么多。
“所以,你求苏太医不要将此事说出来?”
她点了头:“嫔妾有什么办法?只能等待时机。”
“也幸得当日贤妃站在你这一边。”
闻言,她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指甲勾过眼角,将那流出的眼泪拭云,一面开口:“穗子是贤妃娘娘给嫔妾的,如今想来,还真是娘娘您给的贤妃娘娘。”
我记起来了,那日叶蔓宁说是将穗子给了我,我矢口否认,亦是在冯昭媛的寝宫之内 。只此刻,我却点头承认了。正如冯昭媛说的,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她却道:“嫔妾问了苏太医,那么短的时间内,是不能下那么重的麝香的。那种麝香,只能慢慢烘烤而熏上去的,工序严谨,尤其是时间要长。是出,不会是贤妃娘娘,也不会是娘娘您。而这穗子出自皇后之手,事实不是很清楚了么?”
不得不说,冯昭媛的话,是让我异常震惊的。
我一直不曾想过,那穗子上的麝香,竟真的是叶蔓宁自己下的手。回想起好将那穗子交给我的情形,一下子心乱如麻。
她算计得很好,知道我一定会转交给元承灏,好那时防的,是我。她不想我怀孕!
想来只是,三年无所出,让她真的出为是她自己不能生吧?那时候,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我怀孕。只可惜了,她根本不知道那时候元承灏没有碰过我。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穗子阴差阳错地去了冯昭媛的手里。
可展性冯昭媛流产,叶蔓宁亦是震惊异常吧?
她拼了命地再想撇清关系,终究是抵不住我们三人的“污蔑”。
冷笑一声,原来,我们谁都没有冤枉了叶蔓宁。她就不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冯昭媛深吸了口气,又道:“贤妃娘娘会帮嫔妾,也只是不想放弃嫔妾这枚棋子罢了。她既是知道那穗子原是皇后的,还故意给嫔妾,她不就是想趁机看戏的么?”
抬眸看着她,我低语着:“所以这一次,你才愿意站出来说话?”
那一次,贤妃站出来,看似是为了冯昭媛好,其实,她不过是想渔翁得利。而如今,冯昭媛站出来为我和贤妃二人说话,她实则,就坏了贤妃的大事。
一报还一报,不说公平,却也不会不公。
今日冯昭媛的一番话,越发地让我肯定此事就是贤妃自己所为。
冯昭媛的麝香是叶蔓宁下的,终是让她流产。而贤妃的麝香却只是让她动了胎气,这样差别大的两种手法啊,叫人如何信服?
听闻她在慧如宫休息了几日,身子便恢复了。
我只安心在馨禾宫里待着,如今我不会去想她的孩子如何,我只想保住我的孩子。
「
芷楹郡主说云眉是因为染了风寒才没有进宫来看我,却是不想,自好日过后又是五日,云眉依旧没有来。我还被太医嘱咐了在寝宫内不能出去,我也不敢乱走。
第六日,云眉终是奏请入宫来。
我见了她,整个人憔悴了一圈。
元承灏赏赐给她的镯子依旧还戴在手腕上。
上前来,径直在我的面前跪下,才开了口,便哭起来:“云眉对不起娘娘,云眉没脸来见您。”
忙让阿蛮扶她起来,皱眉道:“你这是什么话?本宫何时说过怪你?”
她哭出声来:“娘娘不怪云眉,云眉自己怪自己!若不是云眉,娘娘也不必吃这样的苦。”
我叹息着,那胭脂送给她,我哪里知道会出那样的事?倘若真的要归根结底,那岂不是我自己就是罪魁祸首?再说,温颜玉不过问她要一盒胭脂,谁也不会想到温颜玉竟想得这般远。
摇着头,也不想说此事,只道:“这回可看清温颜玉的为人了?”
云眉明显怔了下,这才点头。
我又道:“她如今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娘娘……”云眉有些惊诧地看着我。
我只道:“她常与贤妃在一起,贤妃距能利用腹中的孩儿冤枉本宫,难保那温颜玉不会做此等荒唐之事出来。”我真的操心云眉。
闻言,云眉才舒了口气:“娘娘放心,她必然不敢的。”
不敢,那是最好。
“对了,那日的事情,将军没有为难你吧?”
云眉忙摇头:“娘娘放心,将军相信我,并不曾为难。倒是,夫人被禁足了几日。”
我听了,心里倒是高兴的。
二人一直在房内说着话,直到云眉离去,我依旧没有勇气将她身上的镯子露出半点口风来。如今将军府也不太平,我想着,那就再缓缓。
隋太医原先只说让我歇息几日,结果一歇,转眼便入了四月了。
这一日傍晚,元承灏过馨禾宫来。我上前才行了礼,他却一把将我拉过去箍在怀中,俯身便吻下来。我吃了一惊,本能地抬手云推他:“皇上……”
他低笑着,一把将我横抱起来:“朕今儿高兴,隋华元说,你的身子无碍了。朕真真是松了口气了。”
我憋着嘴:“皇上会担心孩子么?”他那次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知道他是无奈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不过每次见了他,总要挖苦一下。
行至床边坐了,将我放在他的腿上,他笑得灿烂:“怎么,多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如今还记着?”
“会一辈子记着。”
他怔了怔,继而笑:“当然,得一辈子记着朕怎么豁出命云救他的小命。等他出来,你也得日日记得告诉他,可不能让朕白吃了那苦。”
我忍不住笑出来:“臣妾都不曾瞧见。”
他拧了眉:“朕还怕你断了气!”咬着牙说着,将我推倒在床上,大笑着欺身压下来,薄唇用力吻上来。
轻笑着推着他,他越发变本加厉了。
薄唇顺势沿着颈项滑下去,修长的手指已经轻巧地挑开了我领口的扣子,他温柔地吻着,我如玉脂般的*。深奥有些颤栗,不觉急促地喘着气。
“皇上,小心孩子。”提醒着他。
他邪邪地笑着:“可知道错了不曾?”
我咬着唇,我何错之有啊?
他见我不说话,依旧低头吻着,深奥的欲火都被他挑了起来。有些难受,他略撑起身子瞧着,嬉笑着:“可难受?”
我撇过脸不去看他。
他自顾笑着,翻身在我边上躺了,那大手轻抚上我尚且平坦的小腹,轻轻摩挲着。我被他弄得有些痒,不觉扭动着身子,他却一本正经地叫:“别乱动。”
不乱动,他忍着试试啊。
翻了身,却依旧被他伸手捉了回去,圈在臂弯里,他贴在我的耳边,那呼吸声沉沉的:“小家伙可是朕豁出命去换来的,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得出他为先。可,记得朕的话了?”
我也不理他,那是我的孩子呢,我自然心疼着。
我只道:“日后等肚子大了,瞒也瞒不住的。”
他不觉大笑起来:“朕的孩子,有何瞒不瞒的?”将我的身子扳过去,他又笑着,“生个与朕一般的皇子便好,可别像你。”
“像臣妾怎么了?”
“像你……咳。”他低咳了一声,“一个就够了,再来一个,朕怕真的会被你们气死。”他说着,抬手拍拍胸口,略皱了眉。
我气结,看着他,又不免好笑。
“臣妾若是给皇上生个帝姬,您会生气么?”抬眸看着,这是我一直想问的。
凝眸瞧着我,他终是开口:“朕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朕,不希望你生帝姬。”
“为何?”
他低笑着:“朕要给贤妃封皇贵妃了,你若生帝姬,朕封你什么好?”
他的话,倒是叫我怔住了,莫不成我生了皇子,他能给我册后么?那还说什么等他三年的话来。
才欲开口,忽听得外头常仅仅急声道:“皇上,将军府出事了!太皇太后说杨将军叛变,已经叫人拿下他!”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 第31章
元承灏猛地起了身,厉声道:“你说什么?”
常仅仅擦了把汗:“皇上快去看看吧,太皇太后还派了钱仅仅特意来告诉皇上此事的。”
他只怔了片刻,才猛地起身出去。
我亦是坐了起来,常仅仅已经跟着他出去。阿蛮冲进来,变了脸色:“娘娘,方才常仅仅说什么?杨将军叛变?”听得出,她也是不信的。
起了身出去,天色已经全黑了。
阿蛮追着出来,急着开口:“娘娘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我即便是想出去,也不知该往哪里去的。杨将军出事,元承灏势必是会出宫去的,我只是一个妃子,这种时候安能有理由跟着去?
蘅儿取了我的外衣出来,披在我的身上,小声道:“夜里凉,娘娘可小心别着凉了。”
她的话音才落,阿蛮忙轻着:“是啊,娘娘还是进去吧。您若不放心,奴婢出去探听探听消息。”
蘅儿忙道:“还是奴婢去,阿蛮姐姐就在宫时伺候娘娘。”好说着,已经转身出去。
阿蛮扶我进去,一面又道:“娘娘如今有了身子,可不比从前了,凡事都要小心着些。皇上既去了将军府,杨将军一定会没事的。”
我抿着唇不说话。
这事情必然是有古怪的,别说杨将军不会叛变,即便会,如何元承灏都不知道,太皇太后却先知道了?在床沿坐了,阿蛮给我倒了杯水,才小声道:“娘娘您说,叛变一词怎么会用在杨将军身上呢?杨将军可是皇上的师父呢!奴婢听说始兴二年的那场战乱,杨将军可是出了不少力呢!”
端了茶杯,浅浅地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