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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小西游记 搞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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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形象的情况之下,赵王自然是不好意思去见顾小西的,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习惯了在她面前丢脸,但他始终还是坚持堂堂王爷的面子。

  “今天不知怎么,倒霉……大家随意逛逛吧,别走远了!”

  这种不停眨眼流泪的模样,赵王爷不想让别人看见,哪怕是手下,也是少见为妙。大部分的保镖也是知趣地走开,只有一两个老成持重的,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两句。

  “殿下,这么散开会不会……”

  “怕什么?朗朗乾坤,难道还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下行凶不成?”

  “可是上次……”

  “上次个屁!”

  房少祖婚礼上赵王一时顽皮,起意当然是想配合顾小西他们整死房家父子,但这个后遗症却是流毒无穷。首先保镖们全都战战兢兢。

  皇上已经下旨申斥,他们生怕这位主子再出什么事自己就要脑袋搬家,所以每天盯得都很紧,弄得他不胜其烦。

  这还算是好的。

  市井之间的流言就更可怕了,谁叫他自己说是房少祖垂诞他的美色,把他敲昏了还在房府经过了一夜。这段情节在别人口中流传几次之后,那内容可就精彩至极了。

  “赵王半夜菊花开……”这种俚词小调也不知道流传多广,现在他都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刮子,当时怎么会想起来随口胡说八道的。

  “不准提那回事!都怪顾小西!”

  赵王心中恼火,这虽然明摆着是他自己轻佻惹祸,但他还是一样迁怒到顾小西的身上。

  “你们走远些,我一个人静静!”

  本来还叫人不要走得太远,现在胸口生闷气,更不想看到这些跟屁虫在附近,眼不见为净。

  主子发怒,这些保镖也不敢违拗太过,只好纷纷散开,但始终还是不敢离得太远。

  “别让我看见啊!再远点!”

  赵王挥手驱赶,那群保镖没奈何,只好尽量缩小身躯,不要被这位正在暴走中的主子发现。

  “总算都走了……”

  赵王自言自语,展开折扇,轻轻挥洒,只可惜现在眼睛红肿,脸上也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娃娃,实在没有半分的潇洒飘逸的样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蒲斯不成功,唉声叹气地收了扇子,信步闲逛。

  武陵城东市正是热闹的时候,刚过中午,摊贩们热闹吆喝,人群川流不息,一画繁华的景象。

  “圣天子在世,果然是国泰民安啊!也多亏我这个弟弟为他四处奔走,才会当皇帝当得这么轻松惬意。”

  赵王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哥哥统治的功劳,他也毫不客气的分一块儿去。

  他眼见一间糕饼铺案台上红绿色的发糕油光锃亮,倒是来了胃口,从袖子里掏出几枚小钱递给老板,拿了块糕吃着,果然甜润松软,可算一绝。

  赵王吃得赞不绝口,正要喊声再赏,才想起来身边无人,当下往怀里一摸,就想掏些赏钱。

  “通!”

  就在他把手伸进怀里的同时,后脑勺上挨了狠狠一击。可怜他一

  手执糕,一手在怀,连反应都来不及,立时就歪歪软倒,昏了过去。

  糕饼铺的老板吓了一跳,失声高叫。

  行凶的人打昏赵王,全不停留,两旁将人一架,拔腿就走,显见早有准备。

  后面散开的保镖被人群挡住了目光,只是一霎,就见赵王被人架走,这大惊非同小可,立时发声喊了起来。

  “贼子休走!”

  一群保镖飞奔追上,却被斜刺里涌来一群无赖汉纠缠住,眼见那两人架着赵王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人群之中,徒呼奈何。

  “赵王殿下被人绑走了?”

  虽然正式任命尚未下达,但这几日武陵城府事还是落在了胡铨的头上,听说赵王被劫,冷静淡定如他,也不由得面色微变。

  这可是在大街上明目张胆地被人绑走,这跟那日所报失踪还有差别,这么嚣张的当街掳人,掳走的还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这样性质恶劣的刑事案件,在武陵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只怕天子震怒,武陵城这些大小官员,一个江个都要脑袋搬家。

  “程捕头,可有线索?”

  胡铨沉吟半响,不管被绑者身份如何,一味惊慌也是无用,该怎么查还是得怎么查。

  武陵城的捕头程不换,在六扇门里也有了几十年的功夫,算是老油子,在房太守一手遮天的时代,也学会了睁一眼闭一眼。但好歹毕竟在公门混饭

  吃多年,心理素质要比那些哆哆嗦嗦的官员好得多,他早听当时证人汇报上来,此刻听胡铨询问,忙站起来陈述分析。

  这次的赵王绑架案有许多的疑点。

  第一就是犯案的地点,绑架案发生的地点在市中心,东市热闹繁华,是人流最集中的地方,想要在这个地方绑人逃走,并非是一两个人可以搞定的事情。尤其是事后那批堵路的混混,全然是安排好的。所以这一案件绝对是田伙作案,而且还不是流窜犯,必然是非常熟悉武陵的犯罪分子。

  第二、关于这次绑架是早有预谋还是突发事件的问题,如果认为它是早有预谋,那赵王平日里保镖环饲,主谋者怎么能确定找往回遣散保

  镖,得以顺利下手?如果是突发事件,这些预谋的手段又如何实施?

  “下官断言,这伙h必然已经尾随赵王殿下许久,一旦有机会就伺机动手,下了好大的本钱啊!”

  胡铨悚然动容,这话说出来性质就大为不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大秦的地盘上觊觎皇帝的亲弟弟这么久,还终于得手,这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

  赵王的保镖脸有愧色,若是这伙人当真尾随许久,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也枉称什么中南海保镖,足可以回家卖红薯去了。

  “诸位也不必有愧,我看这批人,本来就是武陵的地头蛇,只怕散落在人群之中一无异状,谁也分辨不出,怪不得你们!”

  “武陵的地头蛇?”

  胡铨眉头紧蹙,眼神却是突然一亮。

  “来啊,把那群混混给我提上来!”

  那群挡路的混混自然是一个不少,统统都给拖进了衙门,一开始他们还无所谓得很,只当就像平常一样,最多判个扰乱公共秩序,十五天的拘留也就完了,有人管饭何乐不为?反正没有犯罪,顶多只能按照违反治安条例处罚,他们都是数次进宫的老油条,啥都不吝。

  但等到一起被拷到衙门,官差们一个都不客气地要他们蹲在边上双手抱头,有经验的才知道是出大事了。

  “我说兄弟,这情况不对啊……老李咋这么不客气呢?”

  “是啊,前几天东门的保护费咱们都交了啊,怎么这么不给面子?”

  “我看是出大事了……”

  “大事,您别吓我,我胆子小,经不起啊!”

  要是平常,这些混混拉进衙门,随便丢哪个大厅里头关上也就是了,谁还有空来管你们采取什么姿势?今天各个官差都是紧绷着面皮,搭话也一句不理,稍有违抗铁尺就敲到脑袋上来,一点也不留情面。

  不是出大事,还能是什么?

  这群混混惴惴不安了良久,才听到了确切的消息。

  皇帝的亲弟弟、赵王殿下在微服私访的时候被绑走了!

  而导致他被绑走的原因,这群挡路的混混也当仁不让地占了一份功劳。

  这下子所有人都如坠冰窟,痛哭哀告,胡铨把他们提上来的时候,他们满口推脱,连娘老子的丑事都能完全供了上来。

  “青天大老爷,这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只是来给老婆打酱油,不慎混入人群,求大人明鉴啊!”

  “老爷,我是去给儿子买奶粉的!如今奸商太多,时常混入石灰充数,只有东市有波斯进口奶粉,质量良好,小人只是路过啊!”

  “我是路人甲!”

  胡铨拍案大怒:“休得胡言乱语!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挡路,若揭发有空,本官可以从轻发落,再不从实招来,统统杖毙于庭上!”

  虽说技毙犯罪嫌疑人乃是官场大忌,无论如何也要被御史参上一

  本,但如今事急从权,胡铨也不怕发出威胁。

  这一下子众混混噤若寒蝉,再不敢胡说。

  有几个胆子稍大些的,才壮起胆来回答问题。

  “启禀大人,我们当真不知此事,只是城东汪大爷,不不汪铁头要行事,叫我们兄弟去撑场面,许了每天一人四百文钱,这才……”

  “汪铁头?”

  胡铨到武陵未久,对这个名字倒是未尝听闻,转头看向程不换。

  程捕头点了点头:“大人,这汪铁头乃是城东一霸,一直横行乡里,却素来得原房太守庇护,所以未得惩治,想不到居然敢做出这等事来!”

  “房玄瑜?”

  胡铨面色微微一变,这汪铁头与房玄瑜有关系,这原本迷蒙的案情,倒是有了一线曙光。

  “这汪铁头是怎么交代你们的?”

  “汪大……汪铁头说了,让我们兄弟跟着他的人,每天可以领四百文钱,只要他的人动手,咱们在后面挡路就可,若不动手,钱也照领……”

  果然是早有预谋,伺机而动,这人要绑架当今赵王,手笔也是不小。这里混混足有百数十人,每天光是这个挡路拉人的花销就在五十贯以上。

  “你们跟了几日!”

  混混中为首的掐指算了算日子:“启禀大人,已有了六日之久!”

  “六日……”

  胡铨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沉吟不语。六日前,刚好就是他们去房家带走房少祖的那天,这两件事的联系似乎是呼之欲出。

  “大

  人,不如我先带人去汪铁头的住处,把他带了回来!”

  程不换站起身来请令,虽然知道这未必有什么结果,但他总是要表表姿态。

  “好,你先去!”

  汪铁头如果真有胆色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除非他傻,这时候就绝对不会在家,如果这件事情跟房玄瑜也有关……

  “你们兵分两路,再派一对人将房前太守请来,不可让他走了!”

  “是!”

  事已至此,这件事情与房家必有瓜葛,程不换也心知肚明,所以也没有多问,直接领令带人出去,没过多久就匆匆跑了回来。

  “大人!汪家与房家,俱以人去楼空,不知所踪!汪家卧房中发现一具尸体……并非赵王,乃是汪东城的结拜兄弟快马陈三儿。”

  看到胡铨脸上变色,程不换赶紧补充说明。

  “好大的胆子!”

  胡铨怒发冲冠,狠狠地拍了桌子。没想到房玄瑜居然当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就不怕满门抄斩么?这个老糊涂为了儿子,难道是性命都不要了?

  他儿子只是判了五年流刑,只要好好改造,总还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如今房太守做出这种事情来,恐怕连咸阳的梁国公太师都要受牵连,这父子俩是逃不过掉脑袋的罪名,孰轻孰重,难道他们都看不清么?

  所以说胡铨做了十几年的官,还是单纯耿直,书生之见。这些犯人只要有一线侥幸,就会挣扎不休,直到越陷越深无法自拔。房太守何尝不知道官律森严,但总是心存侥幸,希望能逃脱惩罚,尤其是为了儿子,更是脑充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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