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不经之求学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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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离松开拳头朝来人抱拳道,“多谢掌教出手相救。”接着又加了句,“还是该说多谢‘大仙相救’才是?”
旌阳子清冷的目光看来,“涂山狐王何出此言?”
“大仙为何在这小道观做掌教我是不想知道原由,也不关我的事。但是不巧我正好知道大仙的仙号,旌阳子许逊许敬之,位阶仅列张道陵之下,天庭四大天师之一。”
旌阳子的目光依旧不变。
木离摊摊手说:“刚才我向您丢过去的布袋子是鬼城的镇城之器——捕仙器洞袋,但是您还没摸到就被鬼电烧伤了,这即是最佳证明。因为您是仙,仙人是无法触碰捕仙器的。”
过了很久,旌阳子慢悠悠的开口,“你说的一点不差。”
靠!仙人都是这副德行吗?讲句话要等老半天,半天之后就只冒出这么几个字!?说到底还是老爸正常些。木离没根没据的偏袒自己的父亲,一点都不认为其实东华大帝君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
木离干咳了一下正思量着该怎么跟人家说GOODBYE,谁知那位据说很了不起的天师开口说第二拨话了。
“小仙下凡是为了接受天劫的考验,化身做道观掌教再合适不过。”
没人问你!
“在天劫触动前我无法回天庭。”
这个也没人问!
“所以我……”
“是嘛,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哦,原来是天劫啊,那您慢慢等吧,对了,天雷下来时不能躲在数树下或是站在四周较辽阔的地方。”忙不迭的打断他,木离挤出笑容话速飞快的说:“好,就这样,我还有事必须早点回去,哇,原来这么晚了,那拜拜……”一溜烟跑走了。
旌阳子站在原处盯着远处消失的背影道,“天劫不等于天雷,劫数是多种多样的。”
可惜,跑远的人已经听不到了。
*
“你是说萨麦尔曾一度出现?”
“是,不过并没有完全被召唤出,他开口说话倒是真的。”
崎清沉吟一会道,“他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比如人名什么的。”
“有,他叫了我的名字。”木离在校长的视目光视下老实说:“而且我有答复。”
“真是愚蠢的行为。”校长毫不吝啬的说出不太中听的评论。“被恶魔叫出名字居然还大咧咧的称是,大概只有你这种家伙才做的出。”
木离摸摸鼻子说:“大不了被他附身成为下一个祭品,我看他在地狱也无聊的紧,就陪他耍耍吧。”
崎清拿起面前的纸张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
“我的申请看过了吗?”
崎清埋头道,“正在看。”
木离耸耸肩没再说话,半晌后崎清放下申请。“批准了,但是必须参加期末考试,不然申请作废。”
“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想着能不考试才决定趁火打劫的,要不然他才不会为学校去和那什么洋鬼子拼命呐。他犯的着吗?
“不考也可以。”崎清好整以暇的微笑道,“那就把之前缺的课时全给我补回来。”
原来这家伙才是真正的趁火打劫!木离一下泄气,他软绵绵的点头。“好吧,考就考。”
“不许有不及格。不然以后不会再接受新的入学申请。”
木离撇撇嘴没说什么,径自走到门边拉开房门。
“木离,”崎清忽然叫住他。“你会回来吧。”
木离朝天看了看,“当然。”
合上门出去了。
*
“我走了。”换上运动鞋,木离背着书包站起来。
“东西都带上了吗?”
“带上了。”与母亲招呼完,关门离开家,刚刚在冰冷的空气中呼出一口热气,一抬头却吓一大跳。
一个身着藏青色儒服,束发戴冠的男子站在半空,周身散出一圈淡金色的光,左手一支毛笔右手拿着一个卷轴,正低头书写什么。他身后是一位身披铠甲的肃穆士兵,立于左后方,像是守卫。
儒服男人抬起头看了眼木离,“木离,从今日起就读翊圣。”
木离愣愣的点头,“敢问大仙如何称呼?”
“我乃辰时星君,今日只是按规矩巡视而已。对入读翊圣的学生,天庭都要记录在案,所以无须担心。”公事公办的语气,硬邦邦的说完就在眼前消失了。
木离朝上拎拎书包,还没正式进去就已经被监视起来了吗?
麻烦……撇撇嘴暗道,“这个翊圣还真是个麻烦的学校,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一下神仙学校的处事方法了,不能把七圣那套放进那里。”毕竟那是一个仙人聚集之所,不是随便逛逛就完事的。
边叹气边朝学校的方向而去。从今以后又是一个新天地了。
妖与仙的抉择 。过渡'一' 年终三两事前篇。
“这是什么?”木离拿起木简左右翻看。胡桃木色的木简上只有一个简洁的隶书汉字——邀,反面是一只展翅遨游的鹰,作画的手法十分古老,白描的轮廓已有些模糊。图旁还有一排与古画一样古老的文字——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送简之人恭敬的垂首道,“请柬。”
“耀启族长要请我吃年夜饭?”此话一出,候在一旁的外婆蛾英大声的咳了一下,抿嘴很是不悦。木离笑笑混不在意,径自朝信使追问,“告诉他,我喜欢吃肉和虾子,只要满足这两样我一定去!”
外婆的面皮抽动了一下,闭上眼不动声色,可隐有咬牙之态。
信使的脸上未出现不同寻常的波动,一如既往的恭顺道,“此信笺并非由我族族长发出,此乃昆仑山的希有族族长发出的。”
希有?木离握着木简琢磨了半晌,最后瞪着简牌上的图画恍然道,“大鹏鸟。”
“是的。”信使拱手道,“今年的魍魉宴在西昆仑举行,族长收到请柬后便命我送至大王处。族长说大王已成为狐王,应该尽早熟知妖圈里的事宜,虽然这消息还未在众妖中传开,此番宴会恰好是个学习的好机会,所以想请大王亲自走一趟。”
“听你的口气这种聚会好象经常举行,而且地点不定。”
“是的,此宴名魍魉宴,每年年终均会举行一次。每一年的举办地都不同,一般都由较强盛的妖族承办。去年的虎王,前年的狼王,以及大前年的蛇王都是在地方极其强盛的氏族。”
“妖狐族每次都能收到请柬?”
信使老实道,“差不多,除去前年几乎每次都能收到。”
想也知道,由狼族承办没去闹场就不错了。于是木离看着信使说:“妖狐族在众妖中的地位如何?”
信使无神色的回道,“这就要请大王亲自去验证。”
这个耀启,居然还卖关子……挠挠脸,木离问,“我知道了,请转告你们族长,我一定会去的。”
信使指着木简说:“请明日辰时之前面朝昆仑方向念颂木简背后的文字,即时便有使者前来迎接。那么在下告退。”说罢,人影在原处消失。
抿嘴把木简塞进兜里,木离朝在场众人道,“接下去要干什么?”
*
年终是一个结束,又是一个开始。木离在年末时回到狐冢,与族人们欢庆这个结束。
在狐冢里巡游一圈,接受每一位族人的拜见,然后又转向四面山林祭出酒水,与邻居山精树妖们沟通一下感情,最后进入烛阴的地盘正式朝见叩拜一番。
一通林林总总的忙活后,天色完全暗沉。待木离吃完饭,朝墓狼族的地界走去。
大大的山洞前已站满墓狼族的人群,他们全都默默静待狐王的到来。
墓狼族,即是为狐王守陵的族群,所以他们的居所同样也是狐王的墓地。巨大的山洞内安葬着第一任,同时也是前一任狐王涂山浮黎的肉身。山洞前是一个高大的门牌坊,灰黑的颜色显示出它的年龄。
待木离一走近,墓狼族的人们全部跪拜在地。“恭迎大王。”
“请起请起,各位无须如此。”木离上前扶起夜惑。随着夜惑的起身,其余人也陆续站起身。
小丫头翠绿眼扫一圈,忽然问道,“夜破族长现在何处?为何不来迎接?”清脆的声音在山洞前格外明亮,脆生生的滑过每一只耳朵。
夜惑赶忙拱手道,“小儿去祭拜先妻了,所以……”众墓狼族的族人们面有不安,可见夜破此举给他们带来不少压力。
“什么!?”盈绿水亮的大眼睛倏地一瞠,“大胆!夜破族长不知道今日的拜见仪式吗?居然擅自撇下如此重要的仪式,他清楚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面前的人群背脊一凛,他们面面相觑互瞅一眼,却什么话都反驳不出,只得苦着脸不声不响。
木离反倒笑笑说:“如此孝子我也没资格批评他什么,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由他去吧。”说完举步朝内走去。
“少爷——”两个小丫头不甘心的追上去。“您这样也太……少爷——”
墓冢里照不进外面的光线,再加上时间已晚,随处可见亮晃晃的烛火。
木离在一间很宽敞的大堂内接受了墓狼族的叩拜,然后又接见了族里年纪教长的老者,听取他们的荐言和颂词,最后来到后堂看望初生的墓狼族的孩童,为他们送去成长的祝福。
直到一切结束,木离在长长的后堂甬道行走时看见一位妇女捧着托盘朝更里面走去。甬道的最里侧黑黝黝一片,连一只烛火都不曾点起。
“那里面有什么人在吗?”还送饭去。
陪伴在木离身边的墓狼族老者为难的低下脑袋,“让大王看见这个真是……”
“怎么了?让我看见有什么不对吗?”
“不,不是……”老者抬起头说:“那里面的最后一间的确住着一个我族族人,不过他从出生起就一直没出来过。”
木离挑了下眉问,“从出生起?多久了?”
“大概……快12年了。”
“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木离看着老者问,“是关吧?原来还有这种事,我居然一点都不晓得。”
“大王赎罪大王赎罪——”老者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惊恐连连道,“这个实在难以启口,并非我族有意隐瞒,那个孩子自出生就身带不祥,所以我们只能如此……”
“不祥?”
“是、是……”老者抹抹汗水说:“他出生就带鬼眼,对于妖而言那即是不祥之兆,鬼眼不能扼杀也不能任其自主行事,所以我们只有关着他。”
鬼眼,一般是指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对仙而言那叫天眼,镇守南天门的神将二郎神杨戬就是天眼的代表神祗。但是对妖而言却截然不同,完全是相反的含义。
以色界四大所造清净之眼根前知粗细远近一切之诸色,及众生未来生死之相者。此有修得生得之二种,在人中依禅定于肉眼上彼修得净眼者,谓为修得之天眼,生于色界诸天自得此净眼者,谓为生得或报得之天眼。
总之,天眼是于眼得色界四大造清净色,所见自地及下地六道中众生诸物,若近若远若粗若细诸色莫不能照。
天眼是一种修为,也是一种功德。得天眼者,没有不能看见的事物,没有不能照见的地域,没有不能目视的人。
无量寿经更有记载:“天眼通达,无量无限。”
但是妖怪带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