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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旧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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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头一股火气陡然上升,何霁只觉胸中气血翻涌,怎么也吞咽不下这股直升上喉头的怒气。他足尖一点,跃进了窗内,伸手一带,立刻将来不及做任何反应的阮青带离开。 
  阮青本要尖叫,但对方的大手却紧紧覆住他的口鼻,被抱着奔跑一阵,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忍不住用力挣扎起来。 
  “呜呜……”快让他呼吸,他快窒息了! 
  何霁察觉阮青的反抗,看看自己已奔到郊外,便停下脚步并放开他。 
  阮青一被放到地上,就大门的猛吸好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觉得喘,总算得以看清绑架他的人是谁。 
  对方是他不曾见过的人,还有张英俊爽朗的睑,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做掳人勒赎的勾当!更何况自己浑身上下,又有哪里值钱了? 
  “你为什么将我带到这里啊!阮青不明的问。 
  由于距离得极近,何霁将他酷似齐衍的脸看得更是清楚,眼前的人,没有齐衍高,年岁也不若齐衍现在大,只是那眉目间的神情却是极为酷似,像极多年前他心中惦念的人,令他压根儿无法移开眼,只是定定的看到出了神,魂游到多年前的那些美好时光。 
  那双让他魂萦梦系、疯狂著述的眼眸…… 
  “你……”见他像呆了似的,阮青只得又启唇:“你将我带到这里,有什么事吗?” 
                  他怕斐任找不到他,会嫌他怠慢偷懒。 
  何霁缓缓的摇了下头,眼睛闭起又再度睁开,眸里一扫先前的黯淡无光,此时正透着一股异样的神采。 
  他明亮的双眸清清楚楚映显出另一双闪着疑惑的眸子,就像着了魔似的,他不言不语,但眸底却清清楚楚的透露着一种渴望,像是只要这样看着,他就觉心满意足,此生足矣! 
  他好爱齐衍,爱到……已然狂乱、全然失去了理智。 
  “阿衍……”何霁哺喃的唤道:“阿衍……” 
  没想到我会再在这里遇见你,是因为思念,让你愿意寻到这里,只为了与我永远在一起吗?何霁痴迷的想着。 
  什么?阮青忙摇摇头,他总觉他的眼神透露着古怪。 
  “我不叫阿衍,我叫阮青……呃,不,是斐子卿。” 
  他连忙改口。 
  但他却看到他在听见这个称呼时浑身一震,随即俊朗的眉头狠狠揽起,脸上透露出一股极端厌恶的表情。  
  何霁蹙着眉头,忿忿地开口:“你不姓斐!”齐衍表字“子卿”,但他就是他,不可能再是斐任的人! 
  从今以后,齐衍就是自己的了,就他们两个,他们会一直在一起,齐衍不会再想起斐任,因为他已经为了自己而追来! 
  阮青被他陡生的怒气骇了一下,不知该做何反应时,又见他忽然饮下愤怒的表情,神态一转为哀求。 
  何霁拉起他的手!像是害怕受到伤害般轻声道:“你叫阿衍,我想叫你阿衍,可以吗?”他一直、一直好想这样唤他,千千遍遏、岁岁年年,一辈子都这样唤着。 
  他的表情盛满太多令人心碎的凄然,阮青看着他凄楚的眸光,就觉鼻头一酸,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而难过,下意识的,他立刻就点了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何霁见他接纳这样的称呼,因紧张而紧抿的唇总算露出一笑。 
  那一笑俊美无俦,一扫连月来累积在他心头沉重到无法负荷的阴霾,也让阮青看呆了,只觉眼前男人长得真是好看,潇洒俊朗,眉宇间自有一份风流神采。 
  拉着阮青的手,何霁笑着又开日:“阿衍,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发誓,永远不再让斐任伤害你。”他说着就要将阮青拉走。 
  阮青一怔,不知该不该跟眼前的男人离开。为什么他的恩人在眼前男子口中,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才想挣开何霁拉扯的手问个清楚,就觉一股极大的力道不断扯着他前进,手腕更如被铁钳钳住般元法移动半分,而控制他行动的男子还兀自开心说着。 
  “我们要去哪里?你想趁这个机会四处游山玩水,还是找个地方隐居?”何霁回头对阮青笑着询问。 
  “我……”阮青怔愣的看着他,总觉得不从那二者问选出一个答案,眼前的人一定会伤心欲绝,而自己似乎并不想让他露出刚才那样难过的表情…… 
  终于,在他俊美笑意催逼下,阮青乖乖回答:“我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在简陋的客栈志忑不安的过了一晚,一直到天际泛白离开客栈,阮青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这样与一位陌生人走了!那斐任那里,他要如何交代? 
  他抓住何霁的袖子,唤着昨夜才自他口中得知的名字:“何霁,我……”他不能走,他已是斐任府里的一名下人,是签过卖身契的。 
  他才到口的话,在看见何霁眸中的盈盈笑意后,非常不争气的又吞了回去。 
  “怎么了,阿衍?”何霁微笑地看着阮青嗫嗫嚅嚅的神情。 
  “没事……”话甫出口,他就想干脆咬断自己的舌头算了。为什么他说不出“不”字?为什么在何霁的笑容下,他总是失神的任他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看见阮青懊恼的表情,何霁倏地饮下笑意,担忧的看着他,“你不舒服吗?阿衍?”或许自己该买匹马或雇顶轿子,让看来略瘦的他乘坐才对。 
  “没有,我没事。”阮青忙摇摇头,随即又问:“我们要去哪里?”他尚未搞清楚他们要走向何方。 
  “雁山,”何霁脚下仍走着,手指向西边,“我们到雁山去,那里有间大屋可以住,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师父已经仙逝,三名徒弟也都各自离去,那处大院早就荒废了。 
  “恩。”阮青点点头,两人间的对话又告一段落。 
  过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阮青又试者找话题,“那画轴里头……画的是什么?” 
  他看何霁似乎很宝贝似的,晚上睡觉也将它放在床的内侧,就不知内容是什么。  
  何霁闻言将眼神落在自己怀里的画轴,目光变得更加温柔缝蜷。 
  阮青讶然地看着他的眼睛,诧异于那怎么也掩藏不了的深情。 
  只见何霁优美的唇形微微勾起,“这是……秘密。”  
  “噢。”阮青有些失望,但也只能识趣的不再追问。 
  两人一直默默无语地到下一个投宿的客栈,当他与何霁坐在桌前用着晚膳时,阮青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连筷子都拿不太稳。 
  啪!手上的筷子再度跌落桌上,何霁放下微微发颤的右手,试着用左手拿起汤匙舀汤送人口中。他的右手不是不能拿重物,而是要做这种细部的动作时,总是颤抖不已。 
  阮青看着他的不熟练,忙自动夹起一筷子菜送到他眼前,“喏。”他对何霁微微一笑。 
  何霁显然很惊讶,张大眼睛看着筷子上的菜,又将视线移到阮青的脸,目光里有一种……复杂、但更多的却是赤裸裸毫不遮掩的情感。 
  阮青让他看得脸颊发热,总觉得何霁的眼光似乎有那么一点……热情? 
  “你不吃吗?”阮青涨红脸的别开眼,不敢再看向何霁深情的眼睛。 
  “我吃。”何霁连忙张嘴将筷子上的菜吃进嘴中,就像怕阮青会忽然反悔将食物收回去般。 
  他吃到眉眼都漾着笑,阮青看着也觉得开心,便又一箸一箸的夹给何霁吃,而 他自己这顿饭,却忘情的连半碗部吃不到。 
  “爷,您不将人追回吗?”垂手站在书房里,长风终于将心头的下解问出。爷不就是将阮青当成替身,所以才把他买回,更将他改名为子卿的吗? 
  斐任翻书的手一顿,脸卜忽然出现一抹极浅的笑。“你当我是为了找个替代品,才将阮青买回来?” 
  长风诚实的点了下头。 
  斐任见状,笑意由浅转浓,“你认为阮青够资格代替他吗?” 
  虽是带着笑,但斐任的眸光却蕴涵着凌厉,严峻的目光扫过长风因羞愧而低下的睑,才又敛下笑意冷冷的开口:“没有人能代替得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也不可能。所以相同的,若有人敢对他居心叵测,我绝对不会饶他!” 
  冷如刺骨寒风的目光又瞥了长风一眼,令长风心头一惊,忙张唇讷讷的解释道:“爷,我……我是因为上次见齐公子似乎不想留下,才、才放他走……” 
  长风话说得结结巴巴,冷汗更是一滴滴自额际落下,整个背脊早已因为害怕受到责难而湿透。上回他私自将齐衍放走,本想爷怎么没有责怪,想不到一直到现在才被提起。 
  斐任收回严厉的目光,淡淡的说:“这件事我并没怪你,让齐衍回去也好,否则以他的个性,不做出什么自戕的举动是下会罢休的,反正他迟早会再回到我身边。” 
  长风闻言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斐任又续道:“然而,何霁的表现太令我心寒,竟会笨到与我为敌,甚至不死心的还想将齐衍占为已有……”话语一变,为浓浓的嘲弄与狠辣:“我说过,敢动齐衍的,我绝不会放过,而阮青就是伤他最好的棋子!” 
  长风愕然抬起头,看着斐任唇角的讽刺与阴冷,对他的所作所为大惑不解,何霁不是与爷同出一门,为何要逼他到如此绝境?  
  “事情如我所料,情感得不到寄托的何霁,已经将阮青当成齐衍的替身,接下来,就看我如何让他尝到真正发狂的滋味!” 
  “爷……”看见斐任唇畔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长风只觉得整个人像被当头浇下一桶冰水,自脚底到心头,整个发冷。  
  这是他当初甘心卖命的英雄豪杰吗?是吗?那为什么在他眼中,自己已看不见斐任当初的狂傲磊落与开阔胸襟? 
  蓦地,上阵脚步声匆匆地传来。  
  “爷,公主来访。”  
  斐任自椅子上起身,在去接见前吩咐道:“你叫下人备上上等茶点,千万不可怠慢。” 
  “是。”来人领命又匆匆退下。 
  斐任留下长风,便回房更衣。 
  一直到婓任的身影消失,长风的眼底满是迷惘与困惑,只是这样看着眼前身影离去:心头五味杂陈的感受,他早已说不清了------ 
  雁山偌大的宅院矗立在荒山野岭之中,朴实的外观、毫不起眼的建筑,没人知道这里出了个至今仍是朝野间名声响亮的大侠斐任,还有一位同样也不逊色的绘师何霁。 
  然而已人去楼空的大院,此时却有一阵又一阵不该出现的声音传出—— 
  刷刷!“二师兄,快回来。”刷刷!“二师兄,我爱你。”刷刷!“师父保佑二师兄爱上我!”刷刷…… 
  将院子里的落叶全扫到一株大树下后,那人提着本桶又往内室走,开始卖力地擦起桌椅。 
  大半个时辰过去,原先蒙上一层灰尘的家具都已被擦得晶亮,那人拾起手擦擦额际鼻间冒出的热汗。 
  拭汗的手放下,那人弯起一抹笑,拾首环视焕然一新的房子;只是那一抬头,却教四周万物失了色,因那人的样貌,竟是恁地好看!  
  他那双眼睛,晶亮得有如春水泛着碧波:两弯黛眉;细致得有如初春刚舒青的柳叶,只这眉目顾盼流转之间,便教人迷醉在那浓郁甘甜的香风之中,更别论檀口问的如编贝齿,与那衬着如红杏妆抹的月晕似肌肤。 
  那张微弯的菱唇在环视完四周后,满意地笑得更开心了。 
  “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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