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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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些乌鸡之类的补补就好了,再吃些柴鱼,我会交待顾妈妈,让她换着口味给你做的。”素颜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将他的被子掖了掖,半靠在床边上等太医。
“可是,不用三天不起床吧,骨头都会睡疼的。”他从来就是个坐不住的人,更别提什么躺上一天的事了,这会子要让他躺三天,那也太难为他了。
“不行,你这伤口在胸前,动动胳膊就会扯动伤口,有没缝针的,伤会裂开。”素颜斩钉截铁的回答。
“缝针?娘子,你要把我当布偶缝?”叶成绍睁大了眼睛,满是讶异地看着素颜,都听她说两回了,从没听说过,人的伤口也能像布一样的缝的。
“什么呀,没麻药,不然,真会帮你缝的,不过,真要是缝了……等皮肉长好后,就会有一条像蜈蚣一听的疤……”那就太有损视感了,某人的身材很性感,肌肤也是小麦色的,细腻又光滑,摸上去手感很好啊,要是爬了一条蜈蚣在在那颗粉红的相思豆上,多碍眼啊,还是别缝的好,不然,以后就欣赏不到完美裸男了……
“男人留个疤有什么关系嘛……呃娘子……你那是什么眼神……”叶成绍不屑的说着,泰勒眼看自家娘子,却见她两眼放光,那样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一只看到甜美点心的小狐狸,还是只色狐狸啊。
“啊,没什么,太医怎么还没来呢?”素颜被她戳破心事,不好意思的自他的俊脸上移开了眼,舔了舔稍显干燥的唇,转了话题。
却不知,她这个动作,却深具诱惑力,叶成绍看着她那颊生双嫣的俏脸,早就移不开眼了,她再来这么一下下……身子就感觉一阵燥热,沙哑这嗓子道:“呃,娘子,我这里痒痒,帮我挠挠。”
素颜一听忙问:“哪里,哪里痒?”人就俯下了身去,伸手去揭他的被子,骤然间,脖子被他勾住,唇上一软,就被他含住了,他的吻,温柔而细致,很有耐心,不像以往那么急切,而是像在品味一道难得的美味一样,先是用舌轻轻将她的唇线勾勒了一圈儿,再慢慢伸进她微微张开的唇,毫不费力的进入了她的领地,细细地品尝着她的甜美。
素颜突然被他吻住,不由恼火,这家伙还真是精虫上脑呢,身上有伤也敢乱动,刚想要挣扎,又怕弄痛了他的伤口,更不敢压着他,只好手撑在他的头两边,承受着他带来的温柔,先前还有些抵触,到后来,就被他吻得五迷三道的,心魂不守,神魂像是飞到了云端里,跟着他的吻而沉沉浮浮的,除了手肘还下意思的撑着,全身都绵软了,两人直吻得天昏地暗,叶成绍的手又不老实的往她身子里探,她都没反应过来,知道外面传来紫绸的声音:
“大少奶奶,太医来了。”
素颜才慌忙从叶成绍身上直起了身来,小脸胀的通红,人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慌忙急火的整理这被弄乱的头发和衣服,一抬眼,便看到始作俑者正像偷腥成功后得意的看着她笑,她就一脑门子的官司,含羞带嗔地瞪了叶成绍一眼,可惜,眼如秋水,波光含情,哪有半点威慑力,看得某人的眼睛又幽深了几许,她忙躺避不及的站起身来,决定离这个危险分子远点。
太医进来后,检查了叶成绍的伤口,对素颜的处理很是满意:“殿下这伤口不出半月就会愈合,皇子妃处理得很好,下官只须开些生肌活血的药就行了,只是,殿下还是得禁口,牛肉和一些鱼类的肉就不要吃了,嗯……最好还是不要……不要乱用力,会扯开伤口。”老太医说道后面的话时,睃了素颜一眼,素颜这会子的脸还有些红呢,两颊像是染了霞光一样,被太医这样一说,脸就更红了。这太医的眼睛也太毒了些,就这么着,也能看得出他们先前在做什么么?
叶成绍也是看着素颜,笑得意味深长。
在府里养了两天,叶成绍老实地躺了两天,第三天,死都不肯躺着了,跟素颜说好话:“娘子,我保证不乱动,我只是起来走走,只走在,再躺下去,会发霉的。”
素颜不信任地看着他,以他那好动的性子,会只是走走?
方妈妈正断了碗燕窝站在床边,听了便笑道:“无事的,大少奶奶,也打小儿也没少伤过。这点子伤对爷来说真不算什么,爷想起来走走,就让他走走吧,他这性子能躺两天就不错了。”
素颜这才依了她,不过,只许他在院里走走,不许他出府,叶成绍回了京后,也没怎么陪素颜,这几天和她待在一起,觉得浑身骨头都酥软了,哪也不想去,什么也不想想,只想与她呆在一起,过这种难得安宁又自在的小日子。
因此,应得比什么都快:“嗯,决不出府,更不乱走,娘子放心吧。”
宁伯侯府里头,仍然有些乱,二房搬出去后,时不时的又有人回来,说还有东西没清理完,文英倒也没怎么为难他们,能让他们搬走的,都尽着他们搬,这天下午,回府里的却不是二房的仆人,而是文静,一进府,文静便对文英道:“我是来看望伯娘的。”说着,便自顾自的往侯夫人院里去。
文英拦住她道:“母亲身子还没好,二妹妹还是改天来吧。”
文静听了冷笑着看着文英道:“不过才当两天家,就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你不过是叶家的一个庶出,真以为有大嫂子为你作主了,你就能横着走了么?走开,做侄女的取看望生病的伯娘天经地义,我看谁敢拦我。”
文英听了,冷静地看着文静,将文静前面的话当做废话,并没生气,只是笑着道:“那倒是,二妹妹要看望母亲的确是小辈的孝道,不过,我可是有话在前头,母亲的病没好,你若是那些琐事去烦她,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让两个挡路的婆子走开了,文静骄傲地向前走去,文英便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虽是庶出的,但到底是大房的人,想横着走还是竖着走,都是我的事,由不得二房的人来置喙。”
文静听得身子一僵,却没有回头,带着两个丫头继续往前走着。
侯夫人屋里,绍扬正端着一碗粥在喂侯夫人,文娴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
“娘,多吃点,早些把身子养好了,妹妹的婚事还得靠您操心呢。”绍扬又挑了一勺道侯夫人的唇边,侯夫人张嘴吃了,眼睛里就含了泪水,这几天,绍扬一直陪侍在她的床边,为她端茶送水,贴心得想个女孩子,倒是比文娴更细心温和一些。
原本因为二皇子的死讯而倍受打击的心,也在绍扬的细心呵护下好了很多,她慈爱又复杂地看着绍扬,这个孩子,她心疼了他十几年,每天为他揪着心,从来没想过,他会不是自己亲生的,骤然得知亲生的儿子死去时,她恨过,恨过侯爷,也恨过这个占了她儿子的名分十几年的孩子,可现在,看着绍扬温和感觉的眼睛,侯夫人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这原本就不是绍扬的错,绍扬和她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绍扬这十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侯夫人自己最清楚,原就是个可怜的人,自己再恨他,就太没道理了,她一时有些贪恋绍扬对她的孝顺,喜欢母子之间的感觉,突然就担心了起来,如今绍扬得知自己并非是他的生母,还会如现在一样的孝顺她吗?
一碗粥吃喂完后,绍扬唇边露出一抹微笑:“真好,娘今天将一碗全吃了,赶明儿再炖些可口的粥品来,嗯,嫂嫂说,要加些宁心静气的药材进去,娘吃了才会睡得安稳。”绍扬拿了帕子,帮侯夫人拭着嘴角的残汁。
侯夫人听了也忍不住就带了笑:“你不是要念书么?怎么有这么些时间陪娘?明年春闱可是快了呢。”
“不急,儿子有把握的,如今儿子的身子是彻底好了,大哥说,只须多加强锻炼就行,身子好了,哪一年考也是一样的,不在乎这一年吧。”绍扬笑着说道,眼里却闪过一抹痛色。
侯夫人听了正要说话,就听外面晚荣说道:“夫人,二小姐来了,说是要进来看望夫人。”
侯夫人听得微怔,侯爷死了,二房在她无力像强盗一样又枪又偷,她当时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并没有理会,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她只是心冷了,由得二房去闹,没有管。
后来又听说素颜做主,由文英执行,将二房赶出了家门,三房也分了出去,侯夫人就像是卸了一千斤包袱一样,心头都松了好多,觉得这是素颜在为她清理门户,不管以后侯府会变成什么样子,至少,不用再受二房和三房的气了,二房是哭哭闹闹,气呼呼的走的,怎么这会子,文静又来看她了?文静有这么好心么?
绍扬将碗收好,对侯夫人道:“娘若是不想见二妹妹,那儿子去打发她好了。”
侯夫人听了就点了头,她对二房还真是没什么感情了,白吃白喝了几十年,临到了头,踩大房一脚的就是亲兄弟,这让人如何不寒心啊。
“你凭什么打发我?你是我们叶家的人么?”谁知,文静不等绍扬出去,就推开晚荣冲了进来,对着绍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侯夫人和绍扬二人听得同时一怔,都看向文静,她是如何会知道这些的?绍扬的身世,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才是啊。
“都看着我做什么?大伯在时,对绍扬可是不闻不问的,倒是对成良更好,为什么?按说绍扬也是嫡子呢,我以前可是不知道,现在才明白,原来伯娘的亲儿子一生下来就死了,伯娘又难产,晕了过去,绍扬就是伯父捡来的孩子,我说得对吧。”文静冷笑着扬起下巴,挑衅吊稍的眼睛里便是刻薄的怨怼。
侯夫人听得恼火,紧张地去看绍扬的脸色,忙道:“绍扬,你别听她小孩子胡说八道,你就是娘的亲儿子。”
怪不得文静突然会回来,原来就是故意来报复和打击大房来了,文娴气恼地站了起来,指着文静道:“出去,我们大房不欢迎你。”文娴虽然对文静的话很震惊,但这当口,不是去追究二哥的身世,而是不能让文静得了逞才是,大房才被大姐打理得走上正轨,文静就来闹,她是看不得大房安生呢。
“怎么?怕我讲出实话么?当年,可是我娘亲眼看见伯父抱了个孩子出去,再把绍扬抱回来的,哼,我娘说,抱出去的那个孩子身上没有胎记,绍扬的身上才有。”
文静理都不理文娴的话,只是冷笑着对侯夫人道,她想在侯夫人和绍扬脸上看到痛苦,看到悲伤,这样,才能弥补她被侯府赶出去的痛苦,原本她是侯府的二小姐,虽是二房的,但侯府的名头在呀,原本,那个人都肯跟她和颜悦色的说话了,原本,也许婚事很可能会成了的……一切都被大房给毁了,没有了侯府的名头,中山侯又怎么会看得中她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员的女儿?
所以,她恨,她就是不想让大房好过,二房过不好,谁也别想过好。
可是,她失望了,屋里,除了文娴很痛苦很生气外,侯夫人只是讶异了一下,便沉了脸,在她眼里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和悲伤,很平静,而绍扬的脸上几乎还带着干净的笑,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却是蹲到了侯夫人的床前,眼里带着濡慕之色,拉了侯夫人的手道:
“娘,我是你的儿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管别人说什么,从小到大,娘对儿子的疼爱,儿子一直都知道,娘,你不会不要儿子吧。”
侯夫人碎了的心又被粘合起来,她的泪,喷涌而出,嘴角却是带着笑,哽了声道:“怎么会不要,娘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从尺长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