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上 >

第10部分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上-第10部分

小说: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亮微笑,他已经记起来,那个以少敌多,指挥小撮步兵大破战车的就是她,花平。“这是你的坐骑?”
  木兰点头,早编好一套说辞,“疾风恋旧,我走后不吃不喝,前日里刚由家人送至军中。因不是战马,便安置在辎重营,战事紧急时也可派上用场。”她心疼疾风才是真,战场上刀枪无眼,怕带在身边有个什么闪失。辎重营多运载军粮补给,苦役虽重,危险系数却大大减少。思前想后,又给疾风做了一番工作后,才作此安排,不料还是被李亮发现了。
  她坦然望向他,并不期待他会全信。只看他对坐骑的看重,应当也是个爱马之人吧?说不定能体会她的苦心。
  李亮但笑不语,胸中却似明镜一样。“既是如此,那就……”本待放她去,忽灵念一闪,“你的家人……前日送到的吗?”
  木兰心中一沉,暗叹自己百般思量,终究露了行藏。好在她亦准备好应对之策,故装作忸怩地道,“我表妹……她送疾风过来的,已经返乡了。”
  李亮怀疑地盯着她面上淡淡的红晕,却听得旁边的杨光忍不住“嗤”得一声笑出来,显是认为一对小儿女忒煞情浓,妹追郎躲的倒也符合北地民情。
  他却多一层考量,不肯轻信,淡淡地说,“这马也是神驹,刚才与雷神一赛未分究竟,上马再来!”言毕蹬上雷神,头前等她。
  木兰无法,只得骑了疾风,行至他侧。
  “碧湖!”李亮简单说了这两个字,一促雷神跃出数丈开去。
  疾风亦不遑多让,未等木兰扬鞭便发足狂奔,势要将雷神甩在身后。
  越是纯血良马,越爱在奔驰中较劲。一路上不用他们如何催鞭,两马发自全力相争,你赶我追,互有胜负,最终将将并驰着来到碧湖畔。
  晴天里的碧湖,如波光粼粼的一面仙女照镜,掩映在墨色勾勒的黑山山宇和苍茫大地间,恰似观音滴水瓶漏下的一汪碧泓,清凉绝美,观之令人心旷神怡。
  疾风和雷神跑累了,在河边饮水憩息。
  李亮神色从容,弯下了腰掬水而饮,静静地瞧了会儿湖面,忽然脱开了衣服。
  “将军!”她尽量使自己神色如常。
  李亮回头浅笑,“这湖水清澈沁凉,不如野浴戏泳一番,你以为如何?”言罢也不理他,脱光了衣服跳入水中。
  她心知他起疑试探,不敢转开头,目光只是坦然直视,一边慢吞吞地开始脱外衣,“卑职,卑职只是自小怕水。”
  他突然潜游至她脚下猛拽其足,拉她入水。
  木兰故作不谙水性,胡乱踩水。
  李亮浓眉微蹙,趋前托住她身子,细细打量。
  这一番折腾,湖水冲散了她的发,披下来直及肩头,正是男子发的正常长度。阳光下她麦穗般的肤色像被撒上了碎金,温暖地照耀着那其上的晶莹水珠儿。
  虽着中衣看不到胸前,但近看其喉结明显,做不得假。
  这花平,确确实实是位男子。
  他回神,忽觉自己在水中环拥着她的姿势极其暧昧,面上一红推开。
  木兰马上手忙脚乱地扑水,李亮无法,只得又趋前拎她上岸。
  “咳咳!”木兰伏在地上,装作受惊力竭地吐着水,心中却好笑。
  他究竟是不信她,下水试探。
  这招本也聪明,是男是女一试便知,若她为男又不致失礼。
  可李亮千算万算,没料到她有着后世的记忆和凝结现代科技智慧的若干用具。
  一发现那晚水边男子便是年轻皇帝,她当机立断地剪掉了长发。
  肌肤入水颜色不变,那是因为着色蜜粉有防晒防水防脱落的功能,必须以特别膏剂清洗才会脱落。
  至于喉结,那是执行特殊任务时的一个小小变声器,仿生物科技制品,戴在咽喉上可以以假乱真。
  李亮站在她身后,一径懊恼。自己治下素严,一向也尊重兵士,此次的行径却……朝中有大臣沾染了南朝汉室陋习,豢养娈童,蔚为风行。军中无女子,金戈铁马间空虚难耐,又常有传某某将军身边设侍童。他虽不致鄙之,自己却是从不假辞色的。莫要让她误会才好。
  木兰喘息了会儿,不忍他尴尬,站起来言,“将军,我们何时归营?”
  李亮见其神色坦然,心中一宽,“马儿也歇得差不多了,走吧。”
  再一路打马小跑回去,两人虽不多话,却隐隐有种同袍间的默契。
  木兰自是习惯了以男儿姿态与战友共处,且兼具后世记忆的她实无多少门第高下之见,以小小的百夫长与将军并驰却也不卑不亢,言笑自若。
  李亮则是暗暗感激她丝毫不怨怼自己的唐突,不知不觉中放低了姿态,又欣赏其武艺以及处变不惊的沉稳,深以为良将之才。
  这一轮危机,总算被木兰安然度过。

  (十四)

  柔然系东胡苗裔,与鲜卑同源(曾为其奴隶)。皇帝尝称其“蠕蠕”,意轻蔑,誓破之。
  先皇明元帝即位之初,柔然日益强大起来,吞并高车族和匈奴余部。402年,其首领社仑自称“可汗”,建“可汗庭”于鹿浑海。并与东方的北燕和西方的后秦和亲,赠送马匹,还经过吐谷浑和益州,与南朝刘宋通好。其目的都是为了牵掣北魏,以便向南进攻。柔然常在夏季分散部众畜牧,待秋季马畜肥壮,就背寒向暖,进入北魏境内,夺取所需粮食和物资。所以大臣崔浩才有那一句,“若今夏不趁虚掩进灭柔然,至秋又难以安卧也”。
  泰常八年(423年),皇帝身为太子代摄监国时,便致力于在北方修筑防御工事,东起赤城,西到五原,修筑了长城。转年皇帝登基后成功击退了柔然的“伐丧”,又于次年再度北伐,分五道并进,惊之绝迹北走。
  此次已是皇帝第三次御驾亲征,也是北魏建国后对柔然不断扰边的第一次大规模反击,势将其逐出漠北。
  自周朝以来,历经秦、汉,出师北伐唯有三道。东道由燕赵出喜峰口,西道从陇西至安溪,中道出黑山,正是他们大军所在的咽喉重镇怀朔一带。
  连日来皇帝召集将领在王帐中研究战术战策,硕大的一幅羊皮舆图便挂在帐内,常见他在其前负手而立,凝神苦思。
  这天他刚得快马来报,平阳王长孙翰整军完毕,谨遵圣令,不由仰天长笑,连道三个“好”字。才转向一旁垂手静立的李亮,“便让汝父给平阳王压阵,你跟着朕怎么样?”
  “得令!”李亮抱拳朗声道。
  平阳王长孙翰是北平王长孙嵩族弟,那长孙嵩乃四世旧臣,刚愎保守,此次便是他力阻北伐。皇帝派了他父亲李崇持节监军,原是怕平阳王受其族兄影响,战场上临阵怯敌。
  皇帝自己年方二十之交,施政上虽有远见,总不免为那些左辅右弼掣肘。此次他着李亮等年轻将领随征,原有今后使他们挟赫赫军功充抵那些老臣们的想法。
  他素来佩服这位年轻皇帝之能,不但英勇果决,逢大事更是拿得起,放得下。小事上……却也懂得睁只眼闭只眼地装糊涂。
  就好比前些日他汇报查办之事,皇帝只略一沉吟便允了他所奏,不再究花平私自在辎重营豢养马匹之事。至于那疑为花平表妹的女子,皇帝犹豫片刻,眸中的颜色深沉得教他瞧不出来,最终只是道,“原不过是个女子!”便转身看向那舆图,不再说话。
  李亮待了会儿,始终不见他转身,这才悄悄退出帐来。
  他本暗替花平捏了把汗,至此才放下心来。
  皇帝虽向好俭素,不嗜珍丽,但性子也异常执拗,对看中的东西、要做的事情势不放手、决不回头。此次若不是大战在即,嘿,可不是他一句“两人已有婚约”便能解决了的。
  七月,皇帝自率大军出黑山,平阳王则由西道向大娥山,相约会于柔然可汗庭。
  行军至漠南时,为免柔然部闻讯而走,皇帝毅然命众军舍弃辎重,率轻骑和备用马匹奔袭。
  这晚便在河边扎营,众人磨刀砺剑,直待次日战场上厮杀。
  木兰召来了疾风在自己身侧,却担心战场上无法顾及哈雷。她拿出小巧的管状金属哨将申屠嘉所教的调子吹给它听,拍拍哈雷的大脑门儿,“小雷,得委屈你自己过一阵了,记住这个调子!”终于有些体会申屠嘉当时的心情,亦兄亦父,一千一万个不舍得。
  哈雷冰雪聪明,灰色的瞳仁带着离别的忧伤。
  它已长成,本不惧野外生活,只自小没同时离开过木兰、疾风左右,不免失落。
  疾风慢悠悠地嚼着草,马蹄子在地上刨了刨。像故意引哈雷吃醋,却也为逗它来嬉闹。
  木兰微笑,将它们两个聚在身侧,掏出申屠嘉所赠玉箫吹开了曲子。
  数月来她勤加练习,大有长进,已不那么糟得使人畜闻而却步。
  小风,小雷,别心慌呵,这里还听闻不到燕山胡骑鸣啾啾。前方便是浩瀚的古战场,但我既不为函使,便谈不上“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战场上必然“朔气传金析,寒光照铁衣”,但我不是将军,保证一定教自己与疾风平安。历史上记载这场战事很快就会结束,远不到十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三个一起,回到那美丽的家乡丘花宋。
  她心里默念着,一边吹啊吹,不知过了多久。
  哈雷在箫声陪伴下消失于夜色中,疾风则闭上眼打着盹儿,只有她,心潮澎湃,一丝睡意也无。
  白日里皇帝检阅大军,行至她面前却停下。木兰只是低首,不敢抬目冒犯帝王威仪。
  李亮随侍在侧,轻声道,“陛下!”
  他似乍然还神,牵出抹淡笑,腿下一夹狮子骢,继续向前检阅部队。
  傍晚扎营时她又被召去王帐。李亮在帐外候着,见她来只是微点点头,不置可否中隐含着担忧。
  进得帐去,只见皇帝背手立于舆图前,身着鸦青色的战服,臂襟上绣着威武的狮虎与玄色条状团花,狰狞中掺着美丽,奇妙地和谐。
  “百夫长花平,参见陛下!”她依节行礼,跪了下去,却久久听不到动静。
  过了会儿,只见一双墨青色的云靴行至她面前,而后停下。
  她维持跪姿不变,眼睫竟是一瞬不眨。
  那云靴的绣工极为精致,缠枝花纹簇拥着两只冰麒麟,铜铃般的眼珠子活灵活现地,盯得她额角上也要渗出汗来。
  夏天的傍晚凉风习习,可这帐内气压是如此之低,叫她忍不住有种中了暑的轻微眩晕,又堪堪不信,她可是太空、地心都去过的特种兵战士,这点儿酷暑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热,从头顶子压下来,一直烤到了脚底板去。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眨了眼,那一瞬间恍惚想着是否要永远这样跪下去。
  冷不丁一只有力的大手抬起她下颌,迫她抬起头来。
  她暗劝自己莫慌,目光坦荡与他的相交。
  那是一双再美丽不过的浅灰色眸子,烛光下那一汪银泓几乎要流动起来,又闪着极具震慑力的精光,似要洞悉人的全部心思。
  他打量着她清秀的面容,实在像极那夜河边的女子。
  只是头发应当长及腰际,黑缎子般丝滑;肌肤原该似皓雪,衬那英气十足的浓眉,飒爽中透着几分柔美,叫人心神旌荡。
  他注意到她长着一副男子喉结,正如李亮所言,做不得假。便终于撤回手,“花平……朕命你来做朕的亲随怎样?”
  她一惊,亦明白皇帝是好意。小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