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须花 若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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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很不好办哪。”金西林踱到窗前,站定,脸上现出忧思。
阮清知道他的心情,他需要一个正式的身份才可以直接插手管这件事,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皇子,其实我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在恰当的时机把这件事告诉恰当的人,现在,连京西都没有到,说什么都为时尚早。”阮清安慰他道。
金西林惆怅的说“是啊。”想了一下,苦笑着“我们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了。自己国家的事情都还没有帮上忙呢,就开始管起人家来了。”
阮清摇摇头“对于我们来说虽然不是本国的事,可不管是那里受苦的都是百姓,皇子如果不是有颗悲悯的心,我想您是不会允许太医去柳色的。”
金西林望向阮清,心里带着些许的感动,“从前总是怨恨自己不生为女儿身,这样就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可现在,也许身为男子,也有男子的用处吧。”既象是自语又象是说给阮清听。
阮清心里对他的敬佩又多了一层,而且心里模糊的有一个念头,说不定天锤国日后会有别样的格局呢。
阮清交代了回来复命的护卫,让她多带了两个人仍去柳色县,浅意识里,阮清不仅希望这件事可以帮到当地染病的百姓,同时最好还能为金西林在天锤国声誉做一个提高,于是让她们临行的时候多带了些钱,以备买药的用需。
这件事暂且不提,因为还有两日就要到京西了,使团在和州休整了两日终于浩浩荡荡的向京西进发,终于在第三日的中午,行到了京西城外十里处。
天锤国一早得了图文蓉的飞鸽传书,一大早就派了重臣前来迎接,将众人安置于迎亲别馆内,图文蓉便和来接的大臣去复命了。
阮清看着别馆内长出绿色嫩芽的树,心里万分感慨,刚才进城的情景又在眼前回放,街道两旁站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个个脸上带着笑容,她知道,百姓们都惧怕战争,而两个国家的和亲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对于百姓们来说却是最高兴的大事。
“大人,有人给您送了一封信。”只见小玉儿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这十几日一直混在阮静心派来保护阮清的护卫里,只到进了京西,才又跟在阮清身边。
“我的?”阮清好生奇怪,今儿才到天锤,怎么如月国的信这么快就到了。
“速离京西,危。”好奇怪的一封信,只有五个字。
阮清看完,正反又看了一遍,确信只有五个字,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起头,问道“信是从哪里拿来的。”
小玉儿回道“不知道,我刚从外面走进来,门人交给我的。”
阮清再仔细看了一遍,突然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起来,那字怎么这么熟悉,难道是他么?
“什么时候面见女帝?”阮清沉吟了一下,问道。
“听别馆里的人讲,应该是明天一早女帝就会安排我们使团觐见了。”阮清点点头,走进屋内,再看了一遍信,然后掏出火折子,燃起火将信慢慢烧毁,直到那信在手中化为黑色的灰烬方松开。
“你下去吧。”阮清面色平静的让小玉儿退下,然后才坐在椅子上,心里的情感却如大海般波涛汹涌起来。
“云儿,是你么?你也一直在关心着我的消息,担心着我?”阮清闭上眼,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可是他究竟在哪儿呢?自己上哪儿去找他?阮清思及此,心内又是五内俱焚。
夜终于到来了,这让盼了一天的阮清焦急的心情稍稍缓解,好不容易金西林和使团的人都安睡了,阮清换了一身夜行服,悄悄翻出了别馆的墙,她今天下午跟着别馆里负责接待的人以看看当地风土民情的名义在大街上遛了整一下午,终于确认了四皇女的王府,今晚,只不过是小探一下,对于能不能见到云深,她是一点把握也没有的。
令阮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刚翻进白菊的府邸,就被一大群家丁围住了,火把照的整个后院灯火通明。
“你是谁?为什么夜访摄政王府邸?”带头的是一个鼠头鼠脑的女子,四十上下,穿着一身锦衣,叫嚣着。
阮清知道自己沉不住气,误种了她们设下的埋伏,此时,无论如何不能说自己是如月国的使者,而且,拼死也要杀将出去。故而哈哈一笑“想不到,今天我飞盗‘小狐仙’居然着了你们的道。”
果然在锦衣女子脸上看到了一丝迷惑,不待她反应过来,踢飞左右围攻上来的几个侍卫,飞上墙头,正准备跳将下去的时候,只见一支利箭“嗖”的一声正射中她的左臂,阮清剧痛之下向那射箭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岁上下,长相凌厉的女子穿一身水蟒王服,被一群人簇拥着,冷冷的看着她,阮清一瞬间也定定的回望着她,眼里丝毫没有惧意,彼此一瞬间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那人正是如今天锤国摄政的四皇女白菊,她看向阮清的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有嫉恨,有警告,有杀气。而阮清的眼神里只向她传达了一个信息,坚定与无惧。
不待她再发出第二支箭,阮清纵身一跳从墙上飞身跳到墙外。
“王爷,要不要追回来。”锦衣女子凑到白菊跟前,小心的问。
“不用,既然知道她是谁,我还怕她跑了不成,游戏才刚刚开始,不玩到尽兴,我又怎么舍得杀她呢。”白菊从嘴里狠狠吐出这么一句。
锦衣女子恍悟道“难道她就是那个阮清?王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白菊的脸色却十分难看,果然,为了他,她连命也不要了,居然一个人来闯摄政王府,可这话是不能对下人说的,两年前,云深就已经让她的颜面尽扫了,今日要说他的情人又来会他,只会给百官们增加取笑她的话柄而已。
“阮清,你给我记住,我们两个的帐没完。”心里暗暗说了这么一句,白菊冷笑道“看她明日如何上殿面见女帝。”
阮清带着伤翻进别馆,心知自己的一切举动都被别人尽晓了,黑暗里摸进房间,刚点着灯就听到一个声音喝道“谁在外面?”阮清一惊,猛的记起,自己是在第一个别院左边中间的房间,而这里是第二个别院左边中间的房间,这是“和乐君”金西林的卧室。
“对不起,我走错了房间。”阮清连忙说道,举步想走。
金西林脸色有些苍白站在卧室门口,披了一件外衣“阮大人,是你么?”他听出了这个蒙面黑衣人的声音,一时有些震惊,“阮大人,你怎么了,受了伤么。”他慢慢走了过来,眼里都是担心。
阮清见他认出了自己,便摘下了蒙面的黑布,一脸的歉然“对不起,皇子殿下,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休息,请您别声张。”
金西林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解释,急切的说“你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说完,就要端详阮清手臂上的伤,阮清连忙将身体侧到一边,低声道“殿下,您还是不知道臣受了伤比较好,如果明日有人问起,还希望殿下帮臣圆个谎。”说完,吹熄了灯,开了门,很快的闪了出去,留下金西林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只觉得自己脸上血液上涌,一片火热,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能主动去拉一个女子的袖子呢?还好,她是一个正人君子,避开了与他的接触。
阮清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着灯光,一咬牙,将那箭使劲拔了出来,瞬间痛的额头上一片冷汗,匆匆包扎好伤口,换了一身衣服。将换下的夜行服和箭头包起,藏在了房间的房梁之上。
未完
次日,阮清代表如月国的使团进宫面见天锤国的女帝,这也是她头一次见到天锤的女帝,白芍只见她十一二岁左右,气质温和。而她左下方坐着的那人,正是头天晚上阮清见到的白菊,两人视线相对,只觉得空气中仿佛劈啪响了一声,那种火药气重的连座上的女帝都仿佛有所察觉似的看了她们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和探究。
阮清收回视线,向女帝行了跪拜之礼,然后敬献上金紫衣送给天锤国的礼单,女帝微微笑着,点点头,让人将礼单收起。轻启朱唇,温和的说“阮特使一路劳累了。”
阮清恭身道“来前,我们陛下曾嘱咐下官,让我转她一句话说,以后我们两国可以说是一家人了,既然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只希望以后我们两国的边境自此长久太平,两国的百姓可以互通有无。”
白芍点点头,微笑说“正是,朕还要托你给贵国女帝陛下代个好,朕也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两国可以亲如一家,再也没有战火纷扰。”
坐在下方的白菊了听了半天,突然笑着说“特使大人,本王最近被一事所困扰,素闻如月国的人都聪明绝顶,不知您是否可以为本王解惑呢?”
阮清不动声色的说“只怕我才疏学浅,帮不上摄政王您。”
白菊哈哈一笑道“这个本王到不担心,以阮特使的才华,量你能帮我想到答案。”
阮清心里警惕万分,面上却仍是淡然的“请摄政王说来一听。”
白菊横了她一眼,慢慢说道“我有一只云雪猫,是我的最爱,一直养了三年,可是某一段时间,突然就找不到了,我很着急,一直找啊找啊,结果发现它竟然跟着一个沿街耍把戏的人跑了,我很奇怪,你说它放着王府里舒服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跑呢。”说完,别有深意的看着阮清。
阮清淡然的说“这个很好解释,因为它想要自由,也许你提供给它锦衣玉食,可是你给它不了快乐,猫都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它选择了适合自己的生活。”
白菊哈哈一笑“说的不错,可是,我最终还是找回了那只猫,你知道我是怎么对付叛逃者的么?我把它丢到了水井里,无论我怎么喜欢那只云雪猫,可它都是背叛了我,我一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阮特使,您说,我对它的处罚是不是太过了。”说完,白菊如期的看到阮清的脸色转为了灰白色。
白芍却不明白什么猫啊,井啊的,她只是见白菊和阮清说话,好象很熟络的样子,心里还以为二人相见甚欢呢,于是也神情愉悦的加入到她们中的对话中来“什么猫啊,皇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养了只云雪猫?”
白菊阴沉的笑道“从前的一点爱好罢了。”
白芍与白菊商量道“朕的大婚不如就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我们天锤的石榴节吧。”
白菊略一点头,面上无甚表情“既然陛下说石榴节,就石榴节吧。”说罢,宣了女帝的旨意,便要大宴使团。
宴请之后某日,白菊派人给阮清送来了一张请柬,请阮清去她的王府做客,金西林有些担心的看者阮清“你确定要去么?”
阮清此时唯有苦笑,她很清楚白菊的用意,可是却无法拒绝,她实在太想见云深了,不管白菊出于什么意图,她都决定去摄政王府。
金西林对于阮清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一点耳闻的,他对于阮清的坚持也没有再反对,待阮清只带了五个人就要去赴宴时,他忍不住说“你放心,如果你明天清晨没有回来,我必会向天锤国要人。”
阮清谢了金西林,便去赴白菊的宴请。
笙笛悠悠,乐曲靡靡,摄政王府里,今晚是一派热闹,车马如流,灯火通明,迎来客往,阮清下了马车,见这排场浩大,一时无限感慨,就是女帝宴请群臣也不过如此。
递了请柬,阮清只带了小玉儿就进了王府,留下个几护卫在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