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古代做弃妇-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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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筠看了他一眼,坚决摇摇头。
“不饿?那好,不饿咱们就不吃……怎么不说话?可是无聊了?我叫舞姬给你解闷……”
“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不要!”木筠冷冷答,随后又没骨气的哀问:“你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少年白了她一眼:“你只会问我这句话么?”
“还有别的!”木筠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反正早就不在长玉山了。至于是什么地方么……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有什么不能说的?”鹤舞也这样,问到这是什么地方,也不肯答。
少年哄孩子似的拍拍她脑袋:“就这样,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
木筠突然沉默下来,半晌低低问道:“我这样……还要多久?”
少年也收敛了笑容:“……我想救你那日,已说得明白了。”顿了顿,又淡淡问道:“怎么,你害怕?”
木筠苦笑:“怎么不怕?”
“你后悔了?”
“如果可以选择……我……”
少年站起身,打断她:“你应该高兴,毕竟你只是付出一点不算代价的代价,却得到了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珍宝。”
木筠无奈的笑:“我想说,如果可以……我的选择会和鹤舞一样……”
因为……她想和他在一起。
少年终于恢复了温柔笑容:“你可知那时鹤舞冒了多大的风险?出一点点差错,你们都会魂飞魄散……”
“……我知道。他为了我,做得太多……”木筠沉吟,“对了,这几天他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少年好笑的看着她:“自家的丈夫都管不好……我又不是他爹,我怎么知道干吗去了?”
木筠顿时火大:“你每天死缠着他,连他来看我都要跟着,怎么会不知?”
“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现在又有求于我,干什么凶巴巴?”
“说!”
“不敢说。”少年装作害怕,缩起肩膀,倒是万般风情,“他不让我说,我若说了,不是要一剑劈了我?”
“那你就是知道了?”木筠眯起眼睛,“他干什么去了?”
少年笑道:“不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木筠也跟着笑起来,笑得有些倦怠,眼神却狡黠起来:“可是你是神医,沾了个‘神’字,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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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来到木筠身边的时候,她正沉沉睡着。
因为服药的关系,她总是困。清醒的时间比昏睡的时间长,醒来进食,一会儿,说几句话就要睡。
鹤舞坐到她身边,伸手,迟疑了一下,稍稍撩开她的裙角,苍白的脚踝上,两圈拇指粗的金属环,分别牢牢扣在两脚腕上,中间以锁链相连,闪着刺目的寒色。左脚金属环上另扣一根长铁链,让她只能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活动。
一时无言。
木筠笑声低低传过来:“你看我,像不像只被拴的看门狗。”
两条胳膊,攀上他的背脊,温软的身子贴上他的身体。鹤舞不答话,转过身,任她抱着。
“怎么不说话?”她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小狗一样,贪婪呼吸他身上的味道。
鹤舞费了好大劲才把她头挪开:“靠那么紧,也不怕闷。”
“不怕。”她往里挪一挪,给鹤舞誊出个地方,顺便换个舒服的姿势。身子一动,脚上的铁链相撞,玎玲作响。
“清莲今天来看我了。”
“说了什么?”
“随便说了几句——他真的和你一样?”
鹤舞摩挲她背脊:“嗯”
“他真怪,一盏破灯便能让我安定下来。”
“破灯?”他失笑,若是让清莲听到,一定气得哇哇乱叫。
“不过……那张脸倒是标致得很。”
鹤舞明显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他有更重要的要问——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言语间多了少见的不确定:“你……会不会恨我?”
木筠笑起来,眼睛有些湿,送上炙热的嘴唇,她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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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木筠所在并不那间华屋,而是一间漆黑的屋子。
当时的情况更可怕,自己浑身是血,手脚被牢牢绑缚,全身都缠绕着这种说不清质地的金属链,蛇一样冰凉的贴在她褴褛衣衫,刺骨的冷得要钻进骨肉——
她全身疼痛,像被拆散了又重新拼装,却没一个地方是装对的。
当她虚弱的抬起头,问鹤舞发生了什么事。
鹤舞笑笑摸她的脸,眼神里揉着爱怜和希冀,然而表情却悲哀。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样复杂的么?
他身边站着一抹葱绿身影,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少年,他缓缓走来,葱般玉指,轻捧着一个长脚玉杯,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但是……那股甜香让她觉得,突然很饿。
那少年有着绝世的容颜,微笑着自我介绍,他叫做清莲。废话完了,清莲将杯子递到她口边,一仰,液体滑进口腔,突如其来的芬芳让她突然激动得浑身发抖,仿佛久干的草木遇到甘露,她贪婪的下咽,喝得太急,液体从嘴角漏顺着脖颈滑落。
鹤舞看着她黯淡的眸子渐渐有了颜色,目光又落到她嘴角,那里鲜血淋漓。
清莲给她喝的是血,掺杂着药物,比普通鲜血更加红艳,顺着她头仰起的弧度下滑,她脖间的伤痕渐渐消失,很快了无踪影,那串翠玉的珠链本已经被血色污浊,此刻又被新血沾染,红绿相揉杂,触目惊心。
鹤舞不知该喜该悲,不忍再看。
清莲淡淡道:“莫要后悔,后悔也没用,再说她已成如此,不正如你所愿?”
鹤舞不语。
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木筠沉沉睡过去。
“我见到你们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清莲替她擦拭面上血污,那初次见面的景象,他还记忆犹新。
清晨,深山中一个死寂的角落,周遭充斥着浓烈的腥味。
清莲看到乌黑的焦尸。
看到堆叠的新鲜尸体。
他还看到一个纤弱的女字坐在血泊中,脸色苍白,一少年站在她背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不顾斑斑锈红染上他的白衣,眼中满是深深的悲哀和自责。
女子看着前方尸横遍野,神奇异常平静,眉眼间毫无恐惧之色,尽是不可一世的傲气和犀利。她额间一点赤红,并未让她妩媚几分,过分鲜艳的色彩反而让她的脸庞更加惨白。
清莲一愣慢慢走过去。
那女子见到他,目光多了一丝阴冷晦涩的杀机,她身后少年察觉到异样,跟着抬起头来,发现清莲,一愣,脱口唤出他的名字:“清莲?”
清莲面不改色,又向前走了几步,站定,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慢条斯理打开,取出一盏小灯,拿火褶子点燃了。
仿佛精髓中的冥想,空气中升腾起一股馥郁而纯粹的味道。
“她吃了麒麟心……”清莲轻道。
鹤舞点头。
灯中古老的香味,如碧水中莹润的莲花,暮春微湿的薄雾,宁静而悠远。
女子的眼睛缓缓阖上,尖锐的目光被遮挡,她温柔的轮廓重新夺回了别人的目光。
清莲静静的站着。直到那个女子向后倒在鹤舞怀中。
“抱着她,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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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关于麒麟的事,再没有人知晓了。”清莲斜斜坐在院子中一棵高大青桐树下,换了身玄青色长袍,拖曳在地,阳光透连同时不时飘落的紫色花朵洒在他身上,让他的表情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懒洋洋。
“太久了,连御麟山的名字都改了……是叫……长玉山?”清莲笑。
鹤舞坐在他身边,靠在树身,淡淡道:“在故事消失之前,我已经记住了。”
“可是你没记住让她安静下来的办法。”
鹤舞偏过头看他苦笑:“你错了,我根本就不知道。”
在这片古老的大地,曾经流传着古老的传说。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名叫麒麟的神兽。
麒麟,乃圣兽之王,神之坐骑,它品性仁慈,满怀仁义慈悲,行步折旋皆中规矩,择土而后踏,不忍心踩踏任何活物,它头顶上的角,更是无上美德的象征。
麒麟是妖力强大的生物,灵性让它谙悟世理,通晓天意,聆听天命。于是它的存在有了更重要的意义:麒麟顺应天命而生于凡间,当一个国家的帝王,无法以出身或功绩来评选,而造成国家混乱,帝王的人选便要由麒麟来决定,它要为自己的国家选出最终的王者。
仁兽麒麟,多么美好,美好到即使人们早已不相信它的存在,仍将麒麟当作最完美的象征,并且自作多情的引申了无数更加美好,也更加残忍的想法——人们无限向往的说:喝了麒麟血,可以治疗百病,吃了麒麟的心脏,可以长生不老。这是无法抵抗的诱惑,真的有不少人,煞费苦心去去寻找。
若他们知道,真相是,人类若想长生不老,吃麒麟心是没用的。必须以生命为代价,以妖为媒介,向麒麟祭祀,定下血的契约,便可以获得新不老生命——条件是,从此以血为生。那么,该如何寻找一只妖,就算真的寻到,谁又敢尝试先死一次呢?以生命为代价,对多疑的人类而言,确实残忍。
“传说果然是骗人的,传说可没有说,吃下了麒麟心脏,会变成她那个样子。”清莲拾起一朵残花,淡淡道,“你已经见识到了,她杀人根本不受控制——是麒麟的惩罚么?”
鹤舞若有所思:“我只想让她永生——她确实活过来了,可是她睁开眼,麒麟就在她面前,那么庞大……她伸手,我以为她要抚摸——结果她掏出它的心,毫不犹豫。”
他根本来不及阻止……那个时候,她眼神凝重而坚决,那么自然,仿佛那是一件神圣的使命,而她在很久之前便被告知要这样做。
清莲轻轻摇首:“你太急躁了些……险些酿成大祸,就连此刻她恢复神智,我都要拿天命锁困住她双脚,以防万一,更何况是当时。”
“满月如血,我只有那一次机会,若不把握……”
“若不把握,下一个百年,她早已成灰,如何跟你相守?”清莲替他说出心里话,自顾点点头:“后面发生的事任谁也料不到,你不必自责。”
当时地上的尸首,除了守护封印之地的妖怪,还有不少人类。
鹤舞垂眸:“那帮死了大半,只逃走了一小部分……我没料到他们会找上来……”
“你一直在说曹适曹适,他是谁?
“那帮山贼的大哥——之前是王府统领,我们莫名总是碰到一块儿。对了,他……很像苏炜。”
“苏炜啊……”清莲看了他一眼,微微眯起眼睛,照在脸上的光线柔软而明亮,他梦呓般开口:“你还记得从前么?”
“从前?多久以前?”
清莲指指自己:“在我们还不是这副模样的时候……你是剑,我呢……”
“清莲灯么……那的确是很久了……”
清莲把头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