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古代做弃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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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三王爷,沉吟道:“檀夏性子向来孤僻,有个伴给她也好,毕竟下个月我便要进宫,她着实也不便跟着去。”
达成协议,大功告成。木筠刚要告退,檀夏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向她潦草福身,低头站在一边。
三王爷见她福身不够恭敬,略一皱眉,却也没说什么,问她道:“这孩子你可还满意?”
不言语。
琐玉机灵,已听出端倪,知道三王爷一开口,无论檀夏点不点头,以后便都是主子,她向檀夏甜甜一笑,嘴里道:“给夏主子请安。”便行跪拜礼。檀夏抬眼,却不看琐玉,只是看三王爷,抿着薄唇,好一会儿才道:“你下个月要进宫了么?”
三王爷道:“嗯,进宫面圣——你在家乖乖听右赫理氏的话便是,等我回来。”
“……”檀夏看着他,勉强点点头,仍是不说话。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在正室面前摆什么小妾脸?
木筠本来就烦躁,看她不干不脆的样子更烦,又不便发火,只好福了福身:“檀夏一向乖巧,实在不必我特别叮咛嘱咐。不打搅王爷,海珠先行告退。啊,祝王爷一日顺心!”
三王爷笑道:“今儿怎么这么急着走?”
“急?王爷说笑。”
三王爷摇头笑道:“都十多年夫妻,你急不急,我还不是看一眼就知道——若是有事,你便先回去——”
木筠得了大赦一般,福身一拜:“臣妾告辞。”刚退了一步,王爷道:“明儿还是过来替我更衣罢。这半年没在早晨见你,总觉得不习惯。”
步子生生顿住。
“……王爷,臣妾自从醒后,身子已大不如从前,王爷请恕臣妾……”木筠脸上还是保持恭谦有礼,心里早已扭曲着把王爷祖宗十八代正面反操了个遍。
三王爷凝神看她,缓缓喝了口茶,突然朗声开口:“福图。”
门外闪进来一个矮个小厮,跪在王爷面前一拜。木筠认得他是那日婚礼上王爷让他送客的那一个。
“奴才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起来,去药库,把那昨儿太子赏赐的金参取来。”
“是。”福图手脚麻利,起身便出门,不一会儿捧着个红木盒子进来,恭恭敬敬双手奉到木筠面前,木筠低头一瞧,盒子里垫着软绒布,中间放着一枝通体金黄的人参——名字好正值,果然是金参。
福图对木筠道:“主子,这金参主长于西域高山,天生性阳,耐寒耐湿,用来补身最是适合,不过产量稀少,三五年也进贡不了一枝——这还是昨天儿太子府连夜差人送过来的。”
“身子要紧,这金参拿回去,配上未足三月的乳鸽煨汤,治体虚有奇效。”
王嬷嬷一步向前,双手接过来,同时不动声色用胳膊肘撞了木筠一下,她这才想起来要赶紧拜谢王爷。
刚一鞠身,王爷赶紧起身拦下她:“怎么愈发的客气起来了?只是送个小玩意,不必再多礼——况且这本就是太子妃要送给你的,昨儿人来得晚,不便打搅你,今日本就打算叫福图送去,正巧你来,省得他跑一趟。”
“太子妃?”
听她疑问,王嬷嬷道:“回王妃,太子妃向来与您投缘,您受伤以来,她来不止看望过一回,这药材补品也送了不少,比起其他几位皇妃公主,多了许多。”
木筠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想一个平日足不出户的太子妃,居然来探望自己,可见感情不浅,实在是难能可贵,再想这个王爷所为,不由一嗤。
三王爷道:“太子妃听闻你已经清醒,带话说明日要来探望,你做好准备,万万不可怠慢。”回首对一直不吭气的檀夏道:“你明日一早便去永乐斋候着,太子妃许久未见你,上回还提到你,明日去会一会。”
檀夏点点头。
三王爷又轻笑道:“你见了太子妃,可不能这般没脸色,好歹也要开心些,跟海珠多学学待人技巧——”
这么说明天只需静候小三,不必过来请安了?
看着二人眉来眼去,听着二人低声软语,木筠眼前突然间闪过海珠泫然欲泣的面孔,顿时觉得极度闷气,再面对这两张看得极度不顺眼的脸,怕是憋不住就想给他们俩耳光,于是趁檀夏点头的功夫,她提高声音:“王爷,臣妾先行告退。”
这次等不及王爷回话便逃似的飞奔而去。王嬷嬷见她不顾礼数,不等王爷允许就走,恨不得脱了鞋子砸她。又苦于年老,身子不如从前,追不上一阵风似的王妃,只得苦苦跟在后头紧赶慢赶。
好容易出了宝婵阁,木筠走得慢了些,王嬷嬷这才气喘吁吁追上来,喘着粗气,话也说不周全,木筠赶紧给她拍拍背顺气,问她:“有话慢慢说,你怎么跑起来了?”
王嬷嬷见她没事人一样,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问道:“你今儿怎么走这么急?”
“急?”
“……平日你都是替王爷张罗好早膳才走……”
“我替他张罗早膳?他又不是没人伺候,何必要我动手。”木筠没好气的说。
“海珠,不要赌气……”
“我没赌气……对了,我问你,那个琐玉是怎么回事?”
“你是傻了?檀夏这丫头眼见着得了宠爱,面子上也得讨好一下……”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多?你忘了那次李氏……咳,我跟你说话,你看着我,还说不是赌气?”
“乳母……我真的没有——”
“唉……我知道你见着王爷对檀夏那般好,心中不平,但是做女人就是这样,我跟你说过,王爷看上的人就当是姐妹,大度一些,男人难免如此,你总不能叫他把心都栓在你身上……”
“乳娘!”木筠打断她,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乳娘,搞错的事不止一件,而且又死脑筋,要解释起来太麻烦,她叹了口气道,“我方才绝不是在赌气,只是突然间有些想吐,怕在王爷面前出丑才跑出来……”
话一出口,木筠便十二万分的后悔,因为她看到王嬷嬷的眼睛猛得雪亮了起来。她知道乳娘对“想吐”这个词产生了不正确的联想,赶紧纠正道:“我可不是怀孕——”
王嬷嬷倒也干脆:“唉,也不一定就是有了,毕竟你这身子调理起来也麻烦……”
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若是为了生育,怕没有调理的必要了。
那日蓉清池一浴,她已经见过海珠腹上伤口,切口平整,下手的人手法又恨又准,非常干脆。明显是利刃所割,虽然愈合得只剩淡淡一道红痕,然而到底还是能看得见,她无从知晓这愈合下的伤口究竟有多深,但是能感觉到一旦触及,牵扯腹内隐隐作痛,要知道这伤是半年前所得,王妃再不得宠,也有医术高明的医生精心调养,养了半年仍留痛根,若不是伤深达子宫,做不到这般效果。
清醒这几日,三王爷也不是没叫婆子差人来看,俱是摇头叹息,看来无法生育是一定的。
这样也好,木筠反而有些放心,到这个鬼地方已经够倒霉的,若是再拖个油瓶,她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王嬷嬷叹了口气道:“罢了……风大,咱们还是先回去,我替你熬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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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夏凭窗而坐,望着木筠一行人的背影出神。
三王爷背手站在她身侧,陪着她看。
好半天檀夏才幽幽开口:“她不喜欢我。”
“说什么傻话?”三王爷爱怜的摩挲她脑袋,“她连宝婵阁都肯让给你,还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檀夏从他手中挪开,烦声道:“这是人家的屋子,我不要住在这里。”
“说这里安静,要住在这儿的也是你,如今人家让了,这会儿说不住的也是你,怎么跟孩子是的?”三王爷好笑的看她撅嘴赌气。
檀夏皱着细眉,问:“你喜欢她多还是喜欢我多?”
“当然是你。我说过,你若愿与我成亲,我便答应只宠爱一这一房。”
“不碰别的女人?”
“不碰。”三王爷答得坚决。
“那她呢?”
“右赫理氏嫁给我十四年,是父皇赐婚的正室,与别人不同,自然不能冷落。”三王爷耐心解释,知道她犯小心眼儿了,故意不说海珠的名字,而叫她的姓,省得檀夏又恼。
他知道海珠办事干脆利落,太过完美,他都不得佩服,更是让檀夏望尘莫及,见到海珠,她便不想也不敢吭声,心里暗暗难受。
好几次见海珠宴上言辞得体,女主人的风采叫人不忍移目,她回来便不声不响,到半夜才睡。
明明除了檀夏,得宠的还有李氏,苏尔氏,偏偏檀夏就是对跟他关系平平淡淡的海珠吃味。倒也不是多么明显,只是他每回提到右赫理如何,她也暗暗较劲要做到,不甘落后,像个较劲“我要比她好”的孩子。
他只能小心安抚,“但是别的女人,我绝对不碰。”
檀夏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我这样说,你还不满意?”三王爷贴进她耳侧,轻咬她圆润耳珠。檀夏身子一颤,垂眼不去看他,低低道:“我知道……我只是恨自己比不上她——”
后半句话被三王爷堵在口中,舌尖探入缠绵,半晌才喃喃开口:“你不必跟谁比,你就是你,你是檀夏,不是别的任何人,我只要你一个——”
“可是我……”她想问,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他这样痴迷?
在她眼中,右赫理比自己好上千倍万倍。
从记事起,亲自调教她的便是右赫理氏。
在她年幼心中,右赫理氏宛如神一般,高挑美丽,温柔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使她知道右赫理氏不是她的亲娘,并且只比她大十三岁,但是心中仍私愿,希望能有个她一样的母亲,这般仪态万方,惹人艳羡的母亲。
小时候每次见她含笑走来,足下若踏莲花,小小的心便暗自雀跃。
只可惜她天资不足,右赫理氏教得那些,她总是学不好,同样的东西,别的女眷学一次便会,而她怎么都不行,有女眷偷偷笑话她,虽然右赫理氏严厉制止,却也叫她心里难过。
于是她开始闹脾气,每每学了一半便赌气不学,右赫理氏耐心劝她,可是她恨自己在她面前丢丑,怎么也不肯再学,最后没办法,只好被送去跟三王爷学武,让三王爷管教。
檀夏很怕看到三王爷冰冷冷的面孔,叫她一见就怕,但是她宁可跟着三王爷,也不想在王妃面前丢脸。
事实证明,她学得虽然也不精,但是比起琴棋书画,已经是好太多了,小小年纪,一把小竹刀,舞得风生水起。
她憋足劲学,是想做给她看,让她高兴,开始右赫理氏也是会笑着看她练,可是后来,右赫理氏出现得越来越少,七岁之后,她很少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