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之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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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岑寂像死亡般黑暗且完整。
也许她失去了知觉,她不清楚。现实一点一滴地回复,起先是冷的感觉,身下多砂的地面,和他身体的热气。他的手臂因她的啃咬和眼泪而潮湿。除了战争和男性的气息之外,还混杂了强烈的性爱麝香。她的颈部悸动,回应着残存的愉悦。她感觉到他精液的沛湿。他仍在她体内,不像先前那么巨大坚硬,但依然结实地在那里。她的阴道满足地收缩着,令他呻吟着在她体内微微移动,达到最后一波高潮。
也许他现在会杀了她。这个想法在虚脱的缥缈中形成。随他去吧!她无法对抗他,甚至没有办法移动。
他缓缓抽离她体内,带走他的支撑和温暖,留下她半裸地趴在地上。她能听见他沉重的气息,他拾起剑的刮擦声。她等待着感受冰冷的死亡。
接着他拉起她,让她站起来,不到一秒又弯下腰用左肩抵住她的腹部,然后起身将她托在宽肩上。至少她的裙子回复到正常的位置了,她模糊地想道,这样她的臀部就不会暴露出来,随他带她去……哪里?
他大步穿过黑暗,脚步稳定有力,毫不费力地将她扛在肩上,另一手握住巨剑,轻松地爬上阶梯,好像刚刚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并在和她激烈的做爱中掏空了他。
他仍然处于狂怒的状态中。他不只是生气,而是狂怒。她能够感受到他体内的力量,被控制住却未曾减退,她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尚未结束。
第十八章
莉思仍然闭上眼睛,不能面对任何事,甚至无法担心。她觉得脱离了现实。她的世界再度粉碎了,她还无法接受发生在两人之间的事。
以前她未曾不带爱意地做爱。她只和佛特上过床,只知道他的触摸,明白他和她做爱时也是充满爱意。她和奈尔有什么呢?欲望,绝对是的,无法衡量或理解的欲望。她这一方是绝望,他则是愤怒。但是他却激发出她比对佛特更深沉有力的回应。她因此而恨他,恨他夺走本应是对佛特的情感,但是以前她不曾明白这种情绪的存在。
光线在她眼帘外舞动,秘道里冰冷的空气转变成城堡里的温暖。
「爱丽!」奈尔喊道,低沉的嗓音宛如雷响。「准备热水。」
「姑娘受伤了吗?」爱丽惊讶地问道。
「不。」他简洁地答道,然后再往楼梯上走。过了一会儿她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又用力关上。几步之后他把她放下来,让她恢复平衡。她惊讶地张开眼睛,微微感到昏眩,看见他离开她。
他们在他的卧房中。她四下张望仿佛不曾来过,因为她不明白他为何带她来这里。她望着桌子和火炉边的大椅子,奈尔弯下腰添加木柴,令炉火重新燃起。另一侧有张沉重巨大的凳子,床尾则是一个大木箱。床……至少有四尺高、七尺见方。一张巨床,比睡在上面的人要大得多。上面堆满毛皮和毯子,如果是她睡在上面,可能就会沉下去消失不见了。
壁炉燃烧着,驱走室内的阴暗,传送出一波波的温暖至她冰凉的身体。她望向窄窗,看到夜晚已降临了。城堡里很安静,入侵者不是被杀就是被驱走,战争之后已开始恢复工作。
奈尔解开系剑的腰带放在凳子上,不过剑仍握在手上,用一些稻草点燃桌上的高油烛。莉思仍站在原地不敢动,以免他挥动那把沾血的巨剑。
在温润的炉火和烛光下,她看见了他身上战斗的痕迹和衣物上干掉的血迹。敌人的血液点缀在这位战土身上,她怀疑不久之后她的血是否也会加入。他的黑发披在肩上,平常在太阳穴两旁的小辫子也解开了。
他不看她一眼便坐在凳子上,拿起油布小心翼翼地清理他的剑,检查剑锋上是否有缺口。若有损伤他会亲自磨利,她在梦中见他做过,因为他不信任让别人处理他的武器。
长剑回复原先的光泽,他把它放在桌上,然后起身开始脱衣服。
当爱丽轻敲着门时,他已脱下染血的衬衫丢在地上。他咆哮地允许她入内,她带来一壶热水和清洗的布条。当爱丽把热水和布放在剑旁时,她好奇地瞄一眼沉默苍白的莉思。
爱丽拾起奈尔染血的衬衫。「你要不要一些食物和酒?」她问道。
「不,」他说道,然后改变主意。「好,带些面包、乳酪,还有酒。」
爱丽又偷偷地看一眼莉思。以前在奈尔爵爷身上不曾发生过这种事,但是也许这个奇怪的姑娘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心甘情愿,他想用酒来软化她的抗拒。他很生气。爱丽了解他的情绪,知道他正处于不寻常的怒气中,而它集中在这个有着悲伤双眼的年轻女人身上。
奈尔走向桌子倒些热水在洗脸盆内,拿起一块布沾湿,擦洗脸孔和肩膀。等到他擦干净时,爱丽带了酒和食物回来,好奇心令她飞奔而至。不过他不让她有机会观察,走到门边只开了一条缝拿进盘子,然后又关上门,将沉重的横木扣回托架上。
现在他除去靴子和袜子,脱掉格子呢裙,全身赤裸地站在壁炉前擦掉战场上的血迹和汗水。他一点也没注意莉思,仿佛她只是件家具,专心地清洗他的臂窝、有力的双腿和下体。
原本她很庆幸是麻木的,但是他最后的动作让现实又侵入,令她敏锐地知觉到两人的身体,因战斗和逃脱而痛楚,她体内深处悸动的温柔,还有他干了的精液粘在她的肌肤双腿之间。
火光在他有力的肌肉上跳动,她宛如被催眠般地开始盯着他的肩膀、平坦的胃部、坚硬的臀部和多毛的长腿。黑色的毛发布满他的胸腔,圈住他的坚挺,前臂和小腿上则较稀疏,十全十美。她从未见过如此男性化的男人,经过一生战斗的唐练,他骨骼与肌肉的美感令她虚软。
当她望着他时,暖意开始在她的腹部深处聚集,绝望地察觉性欲又回复了。这不合理的需求就像是对佛特的背叛,但是她无法制止它。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又想要他?但事实是如此。她想要再接纳他,用身体的爱抚令他融化。当他浑身沾满血迹地走来,她也要他。就算他现在拿起剑要夺取她的生命,她死时肉体仍会因想要他而痛楚。
她的视线落至他的鼠蹊部。他的阴囊沉重地垂在大腿上,显然是因为刚刚才到达了高潮,当她见到他的男性粗重地挺立,心又冲击着胸口。她忆起曾读到的故事,和到达此地后所听到的耳语,说他有时需要两个女人才能满足胃口。突然间她知道他的情绪并非饥渴,而是愤怒。现在她看出来了,感觉它在皮肤底下悸动。除了昂起,他的外表不曾透露他的情绪,她仍察觉到怒气在他体内燃烧,以硬挺的男根展现出来——她似乎感受到那份怒气并不是针对着她。
他把染红的脏水倒进夜壶中,然后再倒入干净的热水。他在带她进入卧房后第一次看向她,黑眸中的表情令她因恐惧和期待而颤抖着。
「脱掉衣服。」他平静地说,但是她听出其下的强硬。如果她不自己脱,他会替她服务的。
她沉默地服从,除去鞋袜,赤裸的脚趾因紧张而蜷起。下一件是外衣,然后是长内衣。当它落在地上时,她已全然赤裸了。二十世纪的衣物裸露的地方较多,她想道,但是却提供更多的保护。男人必须对付钩子、暗扣和拉链,在碰到女人私处之前必须脱去层层衣物。中古世纪的衣物尽管从头包到脚,对女人却没有多少保障。男人只需要拉起女人的裙子就可以占有她。苏格兰人更为简单,也是同样对付自己的衣物。
他看着她,悠闲地估量她的胸部、腰部的曲线、耻骨的卷毛和颤抖的双腿。然后他伸出手说过:「来。」那双颤抖的腿走向他。
他沾湿一块干净的布,开始轻柔地清理她的身体。他拭去她脸上的尘垢、双膝和手掌上的血丝。他多茧的大手小心地对待她,轻轻抚过苍白肌肤上的瘀青。他跪下来分开她的双腿,温暖的掌心稳住她的臀部,温柔地拭去她腿间已干涸的精液。她喘着气,大腿颤抖着。当他移动至她的绉摺中时,布料在她过于敏感的肌肤上显得粗糙。他用布包住手指,清洗她的体内,温柔地探索着。他的清洗很缓慢彻底,令她腹部的温暖燃烧成火焰。她的臀部弓起要求着,他一言不发地丢掉布条,往前倾用唇覆盖住她。
他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令她疯狂,他吸吮着她的阴核,舔着它直到她扭曲得几乎无法站立,他修长的手指同时探索着,进出她柔嫩的开口。然后他吻住她,用钢铁般的双手握住她的臀部往前倾,他的舌头在她体内进出,她无助地向爆炸的感官投降。
她虚弱得站不住,在他身上崩溃,他扶住她,自己坐进椅子中,让她四肢无力地躺在他腿上,甚至无法抬起头来。
他伸出空的一只手去倒酒,将酒杯捧至她唇边让她啜饮。他接着饮用,睫毛掩盖住他眸中的表情。莉思放松地靠在他胸前,感觉温暖而无力,却又奇异地安心。也许他在占有她时还打算杀她,但是如果他还有意杀她,她怀疑他会像刚才一样地取悦她。这并不是他取悦她的方式,而他竟然这么做了。行刑者并不会关心受刑人的愉悦。
炉火的热力舔舐着她赤裸的肌肤,驱走最后一丝寒意。他的大腿在她臀部底下坚硬而温暖,他的双肩是让她的头依偎的好地方。他喂她吃小口的面包和乳酪,也同时喂自己,再度举起酒杯到她唇边。这次她深深地喝了一口。当他把酒杯举到自己唇边,他刻意转动杯子从她喝过的地方饮用,这种微妙的挑情动作令她的心揪成一团。
「我必须告诉你——」她结巴地开始说道,不确信自己会说些什么,但是他用指节压住她的嘴。
「不。今晚我们不谈它。明天早上有的是时间。」他的声音低沉平静,苏格兰腔消失了。他现在用的是精确慎重的守护者语气。「现在——我想要品尝你,我打算尝更多。」他倾身将酒杯放在地上,然后狂野深沉地亲吻她,令她把双手放在他的头上抱住他,因喜悦和撩拨而呻吟着。他能靠他的吻致富,她模糊地想道。哪个女人会不愿意用黄金交换这种甜美狂野的精艺,混合戏弄、承诺和主宰的唇舌嬉戏?他吻起来像个天使,或者是魔鬼,天使应该不会明白这种肉欲般的喜悦。
他迅速地将她抱上床,然后加入她,宽阔的肩膀挡住了光线。莉思轻喘着气分开双腿接纳了他,用大腿攫住他的臀,将他的肩膀往后推。他心甘情愿地往后躺,让莉思跨坐在他身上,用双手抓住他的分身,朝它俯下身躯。
这次的进入一样地震惊和饱满。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腹部,将她的臀部往下压,完全接纳住他,双唇吐出破碎的气息。喔,老天,她觉得狂乱万分,要不够他。她的身躯渴求男性的坚挺,饥渴侵入她的潜意识,只在睡梦中浮现,而现在饥渴如洪水般被释出。她用力地骑乘,他攫住她的胸部,她到达了高潮。
这还不够。他尚未到达高潮,仍像钢铁般在她体内。饥渴在她有精力去面对它之前再度涌起。她躺在他胸膛上,他的双手悠闲地在她臀部和背部游移,她觉得体内的肌肉再度在他四周紧绷。
他沙哑粗嘎地笑了起来,洁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