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傅是花魁(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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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素青那什么呢?”段小宁掰过她的脑袋又往外迈开了几步。
“我对我师傅情比金坚,绝无二心,这一世都只爱她一人,上一世还没爱过谁呢,段小宁,你别老逼我,我都被师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哈?难不成慈儿还是被压的一个?素青还真不愧是苏慈的师傅啊。”段小宁龇牙咧嘴地笑着。
“段小宁,你眼神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就我师傅那小身板模样,她能圧了我?再说她都不懂。”苏慈打着哈欠,不和她一般见识,她肚子饿,四肢发软,眼皮直打架,和段小宁聊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还真是打瞌睡,她终于明白前一世自己上课为什么总有些孩子趴在桌上睡觉。
“啊,原来是这样,良辰美景,不知是否被我和琅琅打扰了,如果真是,还望慈儿海涵,因为毕竟素青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宜剧烈的运动。”
琅琅……苏慈背皮上一阵麻,抖掉了一身的鸡皮。
“好了,且说正事,你可知刚才素青的脉象奇异,你刚真没度气给她?”
“真没有,我事先没问你,也不敢妄自乱动。”
“那你们刚才做什么了?怎么会让素青内里的脉象像自生般自己愈合呢?”
“刚才,刚才,哎呀,反正和练功度气无关啦。”苏慈被段小宁一阵逼迫,却也没好意思说刚才正在和木素青办事,于是兀自别过头去。
“慈儿,乖,快告诉我,我才好为素青诊断,让她尽快好起来。”段小宁循循善诱,以此让苏慈上钩,自曝天雷地火的情事啊情事,且还是相当新鲜的。
苏慈退了两步,认真地瞧着段小宁,凑到段小宁身前,翻了翻她的眼皮,“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要长针眼的。”说完就跳开了去,往厨房里找东西塞肚子了。
“慈儿又说我们听不懂的南蛮话了。”段小宁笑骂到。
待裴琳琅和段小宁走远,木素青只兀自捋着额上的青丝,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样,在苏慈悉心的调理下,身子自是恢复了许多,这天,窗外的微风袭来,倒竟是过了一个多月,门庭外的桂花扑面而来,这天竟是凉了,她抚上手中的绸缎,慈儿身上的行头又该换一换了,她摩挲着自己缝制的新衣,从领口到袖口,竟是觉得沿着那人的气息从头到手都摸了个遍。这一个多月,又不能练功,如不是几位师姐轮番着来陪她,还真是无聊,那人自那日之后除去每日来请安,晚上一回来倒头就睡,竟是没了平日的言语,听师姐们说,这一个多月来,她总是很忙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瞎忙什么,练功对她而言,总是那样枯燥乏味的事情,却也不知全身都脏兮兮地回来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有好几次问她,她都借口说很累,就睡过去,那两身袍子竟是洗到袖口都脱了边。
马上,就要到自己的生辰了,二十的年纪,慈儿也十四了,真是过得太快,一双眸子紧盯着那身新制的衣衫,似那衣衫背后能模糊出那人的影子,门外脚步声响起,该又是那人回来了吧,木素青忙将新制的袍子藏于枕下,苏慈推门而入,“师傅。”
“嗯。”
“用过晚膳了吗?今日感觉可好。”
“嗯。”说完又没了声响,苏慈饮了一口茶,屋内两把太师椅,黄檀木塌,长案,短靴,一切都那么静,似这个夜,蓦地,一声惊雷响过,雾气漫天的夜空被闪电劈开,一晃一晃的亮堂,两人都似惊吓般,看来今夜,肯定是大雨了。
“师傅,今日是怎了?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没有”木素青拢了拢被褥,竟是有些冷了,裴琳琅曾旁敲恻隐地提醒过,说慈儿而今已是豆蔻年龄,虽都是女子,但毕竟是大了,同寝一张床会不会拥挤了些,言下之意,自是要苏慈搬出去,当下苏慈就开口道,那床足够大,睡三四个人都行,又怎能多得了她一个,何况师傅现在身子抱恙,夜间更需要人照顾,这样的借口就给搪塞了过去。
巨大的响雷声轰轰不断,苏慈坐在一边,望着案台上那黑瓷口中满满的药,就知她还是不肯让小雪她们喂她。
“师傅,药快凉了,趁热喝吧,一会凉了更苦。”
“不想喝。”不知是天气,还是埋怨苏慈最近怠慢了她,竟是莫名其妙生起气来。
“怎么了?又嫌苦啊?乖,喝完了就吃桃木李。”言语间满是宠溺,竟似哄小孩子般。
木素青撅着嘴,撒谎也撒不出个什么行当出来,现在是什么季节了,哪还有什么桃木李?
“师傅,乖,喝点嘛,再不喝又得让小青去热一次,师傅从来都是体恤底下的人,师姐她们也是忙一天了。”
“你们最近都特别忙,在忙着什么呢?”木素青皱着眉,这几日,就连裴琳琅和段小宁来她这地儿也来得不勤了。
“回师傅话,也都是些寻常事罢了。”说话间,苏慈将药凑到木素青唇边,“乖,张嘴”一面诱惑着,一面哄骗着,硬是将一碗又苦又臭的汤药送到了木素青嘴里,苏慈放下瓷碗,窗外又是一声大雷,似是惊到她心里的某个角落,慌乱中,忙穿上软靴就往门外跑去。
“外面那么大雨,你又要去哪里?”木素青在后面探头往外望去。
“一会就回来。”苏慈往回吼了句,就立马奔碧水汀去了,她一个多月的心血啊,可别被这一场雨淋得痕迹都没有,那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浓浓的夜色下,乌云满布,雾气越来越重,苏慈蹲在碧水汀的一旁,不知在鼓捣着什么,眼前是灰雾漫漫,身后又漫着厚厚的浓雾,似听到背后有声音,于是回转过身,却又是一片空白,一定是自己幻听了,她来不及多想,只四处找寻着可以遮挡身下的东西,慌乱间忙将外袍脱下来遮住,那是她准备了一个多月的生日礼物。
“你在这干什么啊?不要命了。”兀自忙乱着,却听耳边响来熟悉的女声,苏慈一抬头,木素青立在她面前,脸上的雨水将整张脸都打湿透了,“你怎么跟来了,你快点回去,本来身子就弱,一会又得感染风寒。”苏慈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身上的衣物再脱就只剩下亵衣了。倒不是她怕羞,只是被人看见有失风化,而外袍正遮盖着她想带给木素青的惊喜,于是只好双手遮盖在木素青的头上,一把将她拉过,躲在绿水帘里,“师傅,你在这儿,别再出去了,听见了吗?我马上就回来。”苏慈吩咐完木素青,又回到雨中,待凑近她那身外袍的时候,青色袍子下已经有黄色的液体往外流出,苏慈欲哭无泪,那是她一个多月来为木素青建造的城堡,只差最后一个工序就可以烘烤完工,她问过三师伯近半月都不会有雨的,天气预报从来都是不可信的,连三师伯也不靠谱起来,泥土在雨水的洗礼下变得愈发的松软,苏慈双手往外拨着水,只盼这雨水不会侵蚀到她的成果,奈何天不遂人愿,黄色液体愈发的鲜明,她为木素青做的城堡一点一点被侵蚀,苏慈只觉得脸上凉凉的,竟是雨水在面颊上越积越多,“你别下了。”苏慈望着黑漆漆的天怒吼到,她双手将松懈的泥土重新铸造,却弄得满手都是泥,“帝哥,你行行好,别下了。”苏慈一边哭一边求到,轰隆一声,又是一个惊雷。
“这是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木素青又来到了她的身边,欲将她扶起来。
木素青一步一步开始学习
“这是我给你铸造的城堡,有雕花的窗栏,有金碧辉煌的黄龙床,还有你最喜欢的象牙桌,还有几天就可以完工了,然后就可以拿去烘烤了,我问过三师伯,她说近半月都不会下雨的,她骗我。”苏慈一边抽泣着,一边还固执地使劲挽救。
“慈儿这一个多月都在忙这个?”木素青也跟着蹲下身去。
“嗯,师傅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慈儿不知怎样才可以让师傅开心,有一次,师傅说过,喜欢住在这样的屋子里,慈儿不能下山,就只能用碧水汀上的东西为师傅做,一直没告诉师傅,只想等师傅生日那天,能给师傅一个惊喜,可是现在,可是现在……”只见大雨如注,倾倒在两人的脸上,她花了一个多月的心血此时全化成了了一滩黄色的泥水,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歇了,只有雨肆意地下着,又急又密,天像突然被谁捅漏了般,无穷无尽地往下面漏着水,堵也堵不住,苏慈哭得愈发的伤心起来,简直就是孟姜女加秦香莲,悲情伤心恨不得将这天的洞哭得再大了些。
“原来慈儿这一个多月每天忙自如此竟是为了这样一个虚无的城堡。”木素青叹息一声,“慈儿。”修长漂亮的手拢上苏慈的肩,一双眸子在这样的夜里都显得潋滟晴光。嘴角竟不自然地往上扬起,原来这个人一直都这样把她放置心上。
“都没了,全都没了,你还笑。”苏慈摊坐在地上,望着满地的黄泥巴水,恨不得这雨也能将她冲走了去。
木素青雪亮雪亮的目光盯住苏慈,唇角含笑道:“好了,慈儿,咱们回去吧。”
“不要回去,城堡都没了,还回去做什么?你还笑,你还笑。”苏慈竟兀自趴在木素青怀里,心里万般苦楚却待何人说。
“慈儿送这不也想为师开心吗?现在就很开心了,所以,我们现在回去了吧,我有些冷了。”木素青青色的袍子在不经意的闪电中晃出了几道冷光,苏慈不自然地打了个喷嚏,再见木素青全身上下都已淋湿,忙从她的怀里钻出来,揽过她的腰,从碧水汀上飞了过去,临到岸的时候,还不忘回望那一滩尸迹,天在下雨,她的心在滴血。两人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慈从来都没像今夜这样心如死灰过,眼睁睁看着自己铸造起来的希望在眼前消失掉,那种疼痛在木素青一晚上遮也遮不住的笑颜里显得愈发地受伤起来。
于是她将所有的怨气和怒气发泄到了那一桌不知所谓的古籍里,那是近日木素青闲的无聊,让她从书房拿过来的,她一页一页地撕着,企图转移木素青的注意力,抑或是惹着木素青生气之后能和她说会儿话,奈何那个女人从碧水汀回来之后,就一直自顾自地笑着,换上干净的衣物,又躺回床榻之上后,竟兀自唱起了小曲儿,这可真是箫麟剑刺进苏慈的心窝里,疼得哗啦哗啦的。
苏慈正不满地望着木素青,却见那女人回眸一笑,轻唤到:“慈儿,被里有些凉,你暖暖床吧。”
她这个样子了,竟还叫她去暖床?
本来如水而温柔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悲戚,洗漱后,脱下软靴,爬上床,钻进被窝,背对着木素青,生闷气。
“慈儿”木素青又唤了一声,苏慈把身子挪了挪,烫!木素青滚烫的身子直叫苏慈直哆嗦,都让她别出来,别出来,本来身子就弱得紧,这半会的功夫,竟是发起烧来,可她一直都没说自己难受,倒是笑得像门庭外那两株桂花似得。
苏慈伸手去摸她的四肢,双手双脚都是冰凉,这身子,可怎么是好,“师傅,你不舒服你怎么不说?”
“我没有不舒服,我好得很。”
这个女人真是没救了,苏慈额头去挨她的,竟是烫得无法贴近,翻身起来从床头取过退烧的药丸就要往她嘴里送去,木素青死活不肯张嘴。
苏慈一个巴掌将药丸扣进自己的嘴里,而后凑到木素青唇边,撬开牙关,就将药丸给送了进去,而后将木素青牙关一合,吃药像吃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