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傅是花魁(GL)-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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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头。
“二师伯被人陷害,现在人在碧水汀,且,且双目被人挖去,腿筋也被人挑断了。”说完那小女孩竟是泣不成声。
木素青只觉得大脑轰地一声被当在那里,脚下一软,苏慈忙扶住她,只见她面色苍白,好不容易才回过劲来,她缓缓开口道:“点灯,召集众师伯于碧水汀,切断青衣门的三个通道。”
“掌门。”那小弟子怯懦到,青衣门的三个通道都切断,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这不是自困于这深山里吗?
“快去。”木素青面无表情地吼道。
“遵命。”
原本炎热的夏日一阵阴风凛冽,当青衣门众门徒到达碧水汀之时,二师姐青地子身旁仅有一名小徒弟看守着,身下是一滩殷红的血迹,双目被毁,竟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别碰她,她身上已中毒。”木素青呵斥着欲去触碰一旁守护的小徒弟。
却见那女子估计见二师伯太惨烈,将二师伯抱与怀里,却不知那青地子的血里早已染毒。
木素青上前封住了青地子的经脉,那痛苦扭曲的神情里分明饱含着不甘和天大的恨意,青衣五子都沉默着,偶尔能听见强忍住的哽咽声,没过多久段小宁和沈奇君也来了,裴琳琅剑出鞘,剑尖直指段小宁的要害,段小宁急忙闪避,“五师姐,不是她。”
“不是她,又会是谁?青衣门这么多年都没有外人进入,她一来就出了事,如若不是她将通道告于他人,二师姐,二师姐又怎会惨遭毒手。”说到最后,竟有些泣不成声。
“不是她。”木素青重复到,声音干哑而吃力。
“裴姑娘,师姐,木掌门说的没错,真的不是我,还是先看二师姐的伤势要紧。”段小宁一边躲避一边回到。
裴琳琅长长吸了一口气,将剑收回,段小宁好不容易回喘一口气,凑到青地子身前,“是鬼畜林的毒。”段小宁和木素青异口同声到。鬼畜林勾结朝廷一直打压四大门派,这次竟是如此挑衅。
师傅玩太极推拿
“段馆主,我门待你如何?”自出事一来,木素青脸一直素白。
“木掌门及其门下之人对我师徒二人恩同再造。”说这话时,段小宁偷偷瞄了几眼苏慈。
“那就劳烦段馆主为我门做点事吧。”说完,竟是伙同青衣五子一同凝望着她,无奈,被人逼上梁山,她也只好唤沈奇君为她挽上衣袖,从布袋里拿出银针,将青地子和那已染毒的小徒弟刺得满身都是,这才将两人脸上的紫色毒素控制住,不扩散在全身,弄完之后,段小宁长舒一口气,料是木素青早已将她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竟是连她略懂医术都知,当然这么多年专门针对鬼畜林的毒而研制出的针灸,木素青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段小宁一回头,青衣五子已随风而去,只有木素青的声音空荡荡地回荡在碧水汀上,“劳烦段馆主将二师姐搬回大堂。”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竟连这样的搬运工活儿都没理由拒绝。
“师傅。”苏慈挽上木素青,这样的木素青是她没有见过的,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眼里无光,似是被抽去魂魄般行尸走肉,再看其他四人,眼睛都红肿着,就连平时最为闹腾的五师伯也是神色凝重地跟在几人身后,青衣门真的是出大事了。苏慈本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二师伯被人伤成那样,且全身还蔓延着毒素,不知还有没有生还的机会。
“慈儿,点灯。”木素青轻声吩咐道,苏慈只好听命,青衣五子会聚于大堂之内,段小宁将青地子还残留的身子放于大堂正中,青衣门徒数百人齐刷刷地跪在门外。
“那个,木掌门要召开内部会议,我和小君先行告辞。”段小宁收敛起平日的不正经。
“段馆主请留步,素青有一事相求。”
“木掌门但说无妨。”
“还请段馆主保全二师姐性命。”说话间,木素青竟是单腿跪了下去。
“木掌门,这是做什么?先不说段某是否有这能力,你先起来再说话。”
“段馆主所需什么,只要青衣门有的,段馆主只许拿便是,只请段馆主倾尽全力。”
“一定一定。”段小宁忙将木素青扶起来,可是却面有难色,木素青该是知晓中了鬼畜林的毒很难再有生还的机会,这一趟竟是让青地子生还,无非是让青衣门其他人眼见着自己的门徒饱受磨难而群起下山罢了。她段小宁再高的医术也断没有十足的把握,这还真是为难。
“今日之事众师姐有何看法。”木素青硬撑着,二师姐为人最为敦厚,千里之音总是洞察人之心细致如微,而今却是只能靠双耳了,木素青想来那长长的睫毛下不禁有了水气,她作为青衣门的掌门,竟让自己的师姐惨遭这样的毒手,泪水不争气,她低下头,不愿任何人看到,攥紧拳头,杀气霎时感染了大堂内外所有青衣门的门徒。
木素青撇见大堂正中躺着的青地子,青色袖口外的手腕朝木素青动了动,香葱白指都已沾染了有毒的紫气。
“二师姐”木素青唤出来,却是拼命抑制住的哽咽。
“素,青,别中了激将法,现在全门出动,很有可能会灭门。”
“素青知晓。”木素青强忍住悲痛,将青地子交给段小宁,而后转身坐上龙凤台,“青衣门弟子听令。”
青衣五子包括苏慈都跪了下去。
“今日之事我木素青发誓,一年之后铁定要鬼畜林全门之人抵偿今日二师姐所受之苦,我们同门生,同门死,一年之后不愿下山之人现在就可告与我,命是你们自己的,没人可以强迫。”一席言语,不怒,不威,却是那样的掷地有声,话语间,竟是没一人有半响的挪动,“为二师伯报仇,为师父报仇。”清一色的女声此起彼伏地回荡在青衣门上空。
而后木素青安排了青衣五子各自的事务,青地子的所有事务交与四师姐,当晚,木素青和裴琳琅两人验遍了全门之人,甚至连柴房的都没放过,却还是未曾找到那个至阳之人,验证之法很简单,只要木素青运用冥冰神功里的至阴之气度到另一人身上,不相冲就行,可是竟没有一人是,和五师姐,不相冲是因为五师姐用所有的修为克制着,却并不能相吸,更别说流动融汇。
木素青颓败地回到闺房内。
“师傅。”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清晰的声音传出来,还未待推门而入,苏慈已出门迎接。
“嗯”木素青低着头,却只是疲累地躺于床上。
苏慈沉默着,只是轻轻为木素青脱下靴子,是真的痛了吧,至亲的人遭遇如此悲惨的境遇,“师傅,洗浴吧。”
木素青挥挥手,竟是连话都不肯再说,以前只有木素青和苏慈两个人的时候,木素青都是自己洗浴,可是按照青衣门的规矩,掌门是应该拿来服侍的,当然师傅的身体是不能看的,待众师伯回来之后,总有小弟子伺候着,只是今日,只好由苏慈出马了。
“师傅,今日用玫瑰还是荷花?”苏慈一脸的汗抬头问到,却没有回应,凑到床边,却见木素青紧皱着眉,眼睛却是紧闭着的。苏慈暗叹了一口气,却只是那样静静地望着她,师傅该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她犹记得那一天,师傅在碧水汀上弹琴,她冰凉的指尖覆在她手背上,每一根手指牵引着她的手指在琴弦上弹奏出似梦似幻的乐章,她似终于见到她梦中一直的女子,活生生将她心中的胆怯弹出了一汪春水,而后的日子她总是在该不该爱的哲学问题里纠结徘徊,却忘了她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早已是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她犹记得那天师傅站在碧水汀上,那天逆着光,微笑着朝她挥手,尽管叫她过去是罚她一个月三更起,可一定是那天的阳光散花了她的眼,木素青的面颊,出奇的耀眼,出奇的温柔,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温柔的木素青,虽然仅仅只是那样的短暂。
苏慈静静地望着木素青,深色的瞳子弥散出柔和的暖意,她伸出手,冰凉的手背抚上木素青的额间,她眉头皱着更紧,苏慈情难自已,倾下身去,眼见着温柔的唇瓣就要贴了上去,第一次,苏慈觉得木素青的眼神是那样的目光炯炯,竟连那样厚脸皮的苏慈都像被当场被抓般起了薄薄的红。
“你又发烧了吗?”木素青的眼神特真诚,以至于苏慈连借口都懒得找,“嗯,有些发烫,所以,嗯,刚才,刚才也是试试自己额上的温度,师傅,洗浴吧。”
苏慈忙起身,木素青疲累地撑起身子,试体温需要将唇凑得那么近吗?
苏慈一边盛水,一边试水温,料是那一副认真的模样。
“慈儿,你是不是对我心仪很久了?”
苏慈一瓢的水漾了出去,满地溅了一束一束的水花,手里的木舀掉了下去,扑腾着水,淋湿了苏慈的外衣,苏慈没敢回头,这一回过身去,竟连发烧都解释不了,小脸滚烫无比,到底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木素青吃过的盐比她走过的路都多,她一直认为木素青不懂,而真正不懂的也许只是自己罢了,木素青这个妖精和裴琳琅段小宁等人没有任何的分别,大楚的百姓都是这样的吗?苏慈呆愣在木桶旁,水面上的玫瑰散发出浓郁的花香。
“你刚才是想吻我?”
噗,苏慈喷了,她完全招架不住了,木素青这个妖孽到底在想什么?她怎么像什么都知道,却又像什么都不知道般无辜。
苏慈的脸顿时堪比天边的火烧云,从外到里烧了个通透,她只是颔首,用余角瞥了木素青一眼,木素青额前细碎的刘海在夜风里飘扬着,乱花渐欲,把苏慈的心都搅乱了,窗外漫天的星辰把她淡雅却又带着悲伤的眉目衬得更加的温淡冷清,这个角度看过去,是那样唯美的一张油画,苏慈,今晚会出事的,会的,一定。苏慈在心中呐喊到,却只得蹭得一下站起身子,却被木桶边缘挂了个口子,此时她怎能顾忌?
“师傅先沐浴,慈儿有事有事先出去了。”就连幽柔步都嫌慢了些。
“回来”木素青声音已经撕裂,她的声音总是很容易就干哑,说容易也仅仅只是因为每逢她心伤之时,先是干哑,而后是撕裂,曾经她一度怪责苏慈,说是苏慈将她气极才落下的病。
只是这次苏慈并未听她吩咐停留下来,她只觉得自己周身烫得厉害,那种难受的感觉更是比段小宁的销魂掌还难过,她出了房门,倚在门边喘着粗气,夜风习习,吹在身上,却一点微凉的感觉都没有,段小宁,你到底有没有给我吃解药?
谁吃定谁?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是苏慈那本自创的书籍里最善用的招式,可惜了穿越的时候并未随身携带,以至于在木素青面前总是处于劣势,大楚的天下阶级观念更加的严重,她一日为师,估计苏慈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她依躺在门边,心思却在门里的动静,却听室里木素青的声音已经沙哑,轻唤了几声,就没了动静,苏慈心下挂念着,偏过头往里看,一看,眼睛竟是直了,她真的是无意的,木素青已脱落得只剩下亵衣,淡雅的脸上丝毫看不清什么情绪,修长的长腿稍微抬起,就要迈进洗浴,苏慈真怕被木素青插掉双目,却又不舍离去视线。
蓦地,似是感觉到木素青的视线往这边和她对视着,那清澈的眸子里都盈盈地泛着水光,苏慈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僵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