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女人嫁了吧-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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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还不以为意,后来从盼女如命的秦琪那里才知道,这一时空,不管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出生就会由母亲给买一个长命锁带到脖颈上,做守岁祈福的装饰,直到长大成人婚娶后,才会拿下。
白郁虽是男孩儿,却也是白家第一个孩子,白母白父即使不喜,也没有亏待,白霆终日喝酒鬼混自是想不起来,白母见白郁过了百日白霆也没有给买长命锁的迹象,就自己亲自去了商场给孙儿白郁买了一个,谁曾想这锁带到白郁的脖子上还没到半年,就被因喝酒没钱的白霆偷偷拿走换了酒钱,事后还诬赖是泽吾没看好孩子丢了长命锁,还借此打了泽吾一顿。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白霄那时还没有穿过来呢,自然是无法追究,只是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的东西自己的孩子没有,白霄是不能容忍的,临来之前,特意去的商场,买了一块最好的。
“喜欢,郁儿好喜欢,谢谢母亲大人!”
两只小手捧起挂在胸前的长命锁,看着上面刻着的童子莲花的图案,兴奋之极,竟是怎么也不舍得松手了。
白父和白雾两人看到白霄如此宠爱白郁,心里也是欢喜,白父虽看不上泽吾,但对自己的第一个孙子,还是有些疼爱的,毕竟是白家第一个长孙。家里低气压的沉沉气息,也便被这种欢喜冲散开了。
“妹妹……泽吾呢,怎么没……没回来?”
白雾见只有白霄一个人回来,并没有见到泽吾,忍不住开口问道。
“路程太远,还要坐公交,周末人多,他一个男人不太方便。”
白霄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打发了白雾的寻问,想着今早泽吾皱着眉吞食药膳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一下,下一次一定往那副药膳里添一味不改变药性却可以改善味道的东西。
白雾见自己在提到泽吾后,妹妹的眉角里溢出一丝喜色,心也就放下了。妹妹的性情向来是比姐姐强的,眼见着她对白郁如此好,定是不会亏待泽吾,也替那个命苦的男子高兴。
“父亲,母亲呢?”
白霄回来了,家里的几个人也就停止了手里的活,陪着白霄坐到沙发处休息。
白雾洗了几个苹果,连着几个桔子一起摆到果盘里,放到了沙发前的茶椅上,重新坐回了父亲的身边。
“她去邮局发电报去了,你三姨发来电报,邀请我们过去住一段时间,你母亲答应了。”
“噢,母亲,大哥,你们吃水果!”
白霄让着对面的两个男人,自己也拿了一个桔子,扒好后,掰下一瓣,小心地挑开上面的白须,喂给搂在自己怀里的白郁吃。
“谢谢母亲大人。”白郁乖巧地张开小嘴,吞下白霄送到他嘴前的桔瓣,眨着有些湿润的眼睛,愣愣地看着白霄。
“以后叫母亲,别带着大人,听着怪别扭的,你是我亲生儿子,又不是捡来的,叫什么大人。”
白霄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母亲”和“母亲大人”有什么区别的。这还是自己无意间提起白郁时,泽吾告诉她的。
只有家主的亲生儿女才会被允许直接称家主和主夫“母亲”“父亲”,而外娶来的女婿,外嫁入门的儿媳,以及领养顺继的儿女却只能叫“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
白霄这才想起那天和白郁说话时,白郁神色里的忐忑,小小年纪却有些早熟的孩子,都是有一颗敏感的心的吧。白霄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就有如此过重的心理包袱,今天才会提出让白郁改口的。
“啊?”
怀里的小小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而对面坐着的两个大人,脸色也是变了又变,最后,白霄的父亲叹了一口气说:“霄儿,这……于理不合啊!”
“有什么不合的,郁儿是我的儿子,他叫我母亲是应该的,是吧?郁儿?”
白霄淡笑着,逗着怀里的孩子,心里是喜欢的。
“嗯,是,母亲!”怯怯的声音应着,小心地低下了头,那副神情如此看来还真是神似着泽吾的,却不知那垂下的头,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正这时,白之琳从外面回来了,白父连忙迎了过去,白之琳见到白霄,眼睛一亮,还没坐稳便说:“霄儿,你回来了,我还想往你单位打电话呢,霄儿,若是你明天有时间,我想……明天搬。”
“好。”早搬早利索,这片小区破败成如此模样,白霄很怕会有人趁乱打劫。
白父带着儿子白雾去张罗晚饭的时候,白之琳和白霄商量着搬家的具体按排。
小白郁本来也想去厨房帮忙的,却被白霄制止了,白霄还是像上午刚回来那样,把白郁搂在怀里,偶尔往他嘴里塞点茶椅上摆着的小零食。
白郁从小都没有被女性抱过几次,在他幼小的记忆时,原先的母亲是凶狠的,祖母则是冷漠的,对原先的白霄完全没有什么印象,那个被他叫着姨母的女人,因为上学,很少回家,回家也没有什么接触。
现在却不一样,以前从来不接触的人,很喜欢地把他抱在怀里,还一直地搂着,疼爱地往他的嘴里塞着可口的零食,让他恍然觉得,自己的母亲或许根本就是现在的母亲,并没有从前,从前只是母亲上学念书,才会让自己叫家里的那人做母亲的。这种奇怪的错觉产生后,他小小的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往白霄的怀里钻着,想把以前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母爱更多的沾染。
白霄也感觉到了怀里小人儿的异样,却并没有说什么,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让郁儿叫你母亲,这是与礼法不合的。”
刚才听到白郁叫白霄“母亲”而不是“母亲大人”,白之琳的眉头忍不住地聚拢,现在又见白霄如此疼爱白郁,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女儿的前途比任何都重要,虽然明知道白郁是自己的孙子,却还是不想为了这个并不重要的孙子耽误了女儿的前途。
一但让白郁叫了白霄“母亲”,就意味着泽吾将会成为白霄的正式夫郎,而不是以前那种顺继的侍夫身份了。
女儿的正夫怎么能是泽吾那样子的,女儿才华横溢又聪明绝顶,日后有大好的年华,这样的女儿是需要一个般配得上的女婿从家内操持的,而绝不是像泽吾那样买来的并且生养过的男人。
“郁儿是我的儿子,叫我母亲能什么大不了的,母亲多虑了!”
白之琳心里想什么,白霄怎么能不清楚,只不过白霄已经认定的事,又启是别人的想法可以左右的。
“哎!”
白之琳轻叹了一声,也知道现在不好深说,毕竟此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给白霄提,打定着主意,等家里安顿好后,要多托些红媒和旧亲好友,帮着女儿寻一房得体般配的男儿。
永无冰释
白霄赶着最后一趟公交车回到公寓时,却没料到那里竟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秦姐姐!”
看着路灯下站着的人,白霄微笑着打招呼。白霄早就猜到会有那么一天,秦琪要单独来找她淡的。
“小白!”
小白这个称呼,最早叫的人是冯伸,白霄来的第一天,甜主任带着她认识同事时,冯伸听到她叫白霄后,脱口而出的。
随后,全办室的人乃至分事务所的人都这么叫开了,冯伸见别人叫开了,却改口叫白霄“白大妹子”,“白妹妹”等等了。
对于这些称呼,白霄完全忽略,不管是“小白”还是“白妹妹”都无所谓,谁让她确实是整个事务所里,最年轻的那一位呢。
不过,即使装作不在意,却还是在听到“小白”这两个字时,心里一片伤感,那是她在那一时空她儿子的乳名,她自己的儿子……自己那个英俊帅气的儿子,再也见不到了。
“有事吗?秦姐”
白霄明知故问着,扯着一脸的纯真,这副表情还得多亏泽吾,要没有泽吾,还真是没有地方能学来。
“关于那件事……”
秦琪羞愧地断在了此处,说不下去了。
活了二十七年的秦琪一直是骄傲的,除了没有女儿,秦琪的经历可以用金光灿烂来形容的,人生路顺得比冰面还滑,也养成了高傲的性子,冯伸总是奚落她,尾巴能翘到天上去,她听了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自己有什么不能翘的,从未做过亏心事,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成了小有名望的税务师,可这一次……
上一次,白霄请冯伸和她在酒吧里联络情感,冯伸话里话外带出的讽刺,她不是听不出来,可认错这事……她从来没有做过,即使明知道是自己亏欠了白霄,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半路跑回家后,又狠狠地揍了那两个丢了自己脸面的男人,心里那股子郁闷,却还是发泄不出,想着还是应该当面给白霄陪个不是,在公司里实在说不出口,在冯伸面前更是说不出,只能从这里堵着白霄,想把那误会解释清楚。
“秦姐,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就只当没有发生过吧!”
这事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秦琪仍耿耿于怀,想来这几天里,秦琪过得也不会好受,秦琪要是过得不好受,那两个罪魁货首定然也不会好过,这样一想,自己的心情也就舒畅了不少,有些仇,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便可报了,虽不及自己亲自来过才有的憨畅淋漓,倒也应了那句“人作孽,不可活”的理。
“小白,我……我对不起你,这钱……”
看着秦琪手里捏着的那把钱,绝不会仅仅是五元,白霄忍不住笑了,说:“秦姐见外了,那事我都已经忘记了,倒是秦姐,你得……注意身体啊,毕竟还没有留后,怎么也不能现在就被男人掏空。”
白霄相信自己这几句话说完,今晚冯伸定然有好戏可听,墙根处站上一宿也是有可能的。
果然,秦琪没板住自己心里的愤恨,咬得牙根直作响了,却还是把手里的钱塞到白霄的手里说:“这钱……买点东西,给你家夫郎补补身子的,那事也让他受委屈了。”
“秦姐,你太伤小妹的心,小妹都说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怎么还……再说了,这薄薄的几张纸能修补我们的情感吗?别让这点事,把我们的情感伤了。那件事我已经叮嘱冯姐了,让她不要对别人说,秦姐以后也莫要再提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别让男人的那点糊涂举动,损了秦姐这么多年的良好形象。”
白霄说得句句动情,说完,又把钱反塞回了秦琪的手里。
“小白……”
秦琪感动地看着白霄,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秦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白霄扮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小白,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说吧,什么话。”秦琪立刻激动地表示。
有了白霄刚才的那番话,秦琪对白霄更是刮目相看了,原本就为白霄这段时间对那件事的只字未提和见面依然良好的态度心存愧疚,现在,这层愧疚已经升华到了另一层高度,完全转为了信任和极度的好感。
“女人成大事,家宅需安定啊!”
白霄点到为止,并没有深说,她也没有背后说男人坏话的习惯,谁都不是笨人,白霄相信秦琪一定明白。
秦琪既然暗地里观察出自家两个男人的偷藏私房钱买密药的行径,逼问出两个男人合伙偷钱的事,就说明秦琪绝对没有外表看得那么软弱。
“是,小白说得对!”
秦琪眼里一晃而逝的阴恨,白霄看得清清楚楚,结果大致不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