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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扶摇皇后(正文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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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监劳安刚带着孟扶摇和云痕迈出宣德殿往信宫方向走,立即便有披甲侍卫上前来,眼光在三人身上一瞄,看出来他是认得劳安的,微微笑了笑,问,“公公这么晚了,去哪?”
  “喏,”劳安下巴对着信宫抬了抬,眼神里透着不耐,“那宫里的沈采女,又闹毛病,说是感了风寒,打发了人来和我要棉布做冬衣。”
  “那点子事,值得劳动公公亲自跑一趟?”对方眼神锐利,目光如鹰。
  “哎,你不知道,”老太监踮起脚,附在他耳边神神秘秘道,“我不是怕采女犯病嘛,便跟他们过来瞧瞧,沈采女那个毛病,你听说过没?唔……听说沾了不太干净的东西……”
  他咳嗽一声,住口不语。
  风从狭长冷寂的永巷那头穿过,卷起地面落叶,枯脆树叶摩擦地面的声音听起来似是女子轻俏的步伐,一步步移了来。
  地面升起一层淡白的雾气,凝而不化,这沉肃而幽深的夜色冷巷里,平白多了一份鬼气。
  那侍卫队长动了动嘴唇,脸色微变,他也久在宫中,自然知道这信宫附近,出入都是宫中犯罪黜落者,抬出去的都是暴死者的尸首,可以说每个角落都沾过鲜血,每处空间都盘旋着冤死者的灵魂。
  兵戈之人,常年刀头饮血,反而更迷信些,那队长摆了摆手,回身示意侍卫让开路途。
  嚓的一声,如林的刀枪齐刷刷一收,一条笔直的路自布满重甲侍卫的巷子中间空出。
  孟扶摇和云痕对视一眼,云痕冷然一笑,孟扶摇眼光无意一掠,突然看见云痕的袍子胸口处透出一点血迹,并慢慢扩大。
  孟扶摇脸色一变,对云痕努努嘴示意,云痕不动声色将托盘托得高了点,挡住了那血痕。
  孟扶摇忧心忡忡的看着那洇开的血迹,向云痕靠了靠,此时前方那队长伸手一引,带着点刁难的笑意看着三人,他倒不是不相信谁,只是存心想看看这些阉人弱女,有没有胆量穿越刀枪剑戟的铁色丛林?
  老太监脸色有点发白,咽了口唾沫,心里有点后悔,可惜谎已经撒了出去,自己不走这趟反而不成了。
  那队长见他尴尬,倒有点过意不去,笑道,“对不住劳公公,这巷子窄,兄弟们散不开,只能堵在这里,您若怕兄弟们手脚粗惊吓了你,在下陪你过去便是。”
  劳安喜出望外,一连声答应,那人过来,和劳安并肩而行。
  孟扶摇暗叫不好,云痕的伤口裂开了,血越流越多,血腥气一旦被这人嗅见,必然会惊动所有人,而眼前这一段刀枪如林的道路,一旦走在其中,侍卫们只要将武器一递,自己两人就会被立刻搠死,连逃的可能都没有!
  然而已经走到这里,已经是孤注一掷回头无路,孟扶摇无奈的想,书上都说什么“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如今可不是正要穿越刀山?
  天色深黑如铁,穹窿倒扣,一切都压在沉沉的窒息般的黑暗里,唯有那长而狭窄,仅容两人并行而过的枪林之路,笔直的通向前方,火把倒映着枪尖刀刃深青色的锐光,再照上侍卫肃杀冷漠的神情,无声也森然。
  走过这样一条路,需要勇气。
  走完这样一条路,需要运气。
  孟扶摇仰首,望天,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出。
  千人队安静如无人,唯有火把毕毕剥剥燃烧,掩去天地间一切声响,如虫鸣、如低泣、如,液体缓缓浸润的声音。
  沾染过鲜血的杀器,天生有令人震怖的力量,老太监原本想找几句话来缓解下枪林中行走的紧张感,然而张了张嘴,只觉得咽喉被某种肃杀的力量逼迫、扯紧,竟然发不出声。
  杀气沉沉压下,一路行来,逼得人冷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无声行至中途,云痕突然将托盘再次往自己胸前拉了拉。
  与此同时,那侍卫队长一偏头,突然嗅了嗅,道,“什么味儿?”
  ……
  此时,申时,三刻。
  齐寻意的杂耍班子已经在乾安殿阶下偏殿就位等候。
  燕烈换防已经至最后一重宫门。
  方明河点将完毕,大军开出大营。
  暗杀队的黑衣人,翻惊摇落,电影流光,出没于燕京各个角落。
  宽衣大袖雍容风流的男子,斜倚榻上含笑品了一口香茗,取出一块西域婆罗国的金表看了看时辰,道:
  “走。”
  ……
  那啥,亲爱的们,明白那个猥琐的东西是用来干嘛的了么?“对食”:宫女和太监因为寂寞结成假夫妻,假夫妻嘛,有时自然需要道具,嘿嘿。


风起太渊 第三十五章 如此伪装
  申时,三刻。
  信宫门前,侍卫队长狐疑的嗅了嗅鼻子,他嗅见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气息。
  他嗅鼻子的那刹,孟扶摇霍然抬头,随即不着痕迹的抢前半步,走在了云痕的前方。
  此时那队长正好回头,问,“什么味儿?”
  他的眼神扫向后方低头端盘的云痕,眼神慢慢森冷,忽然缓缓道,“你把托盘放下来。”
  嚓一声,原本高举向天的刀枪齐齐落地,刀尖枪尖斜斜一偏,刃尖如网,指向云痕孟扶摇。
  四周森冷如死,风里有铁锈般的气息。
  云痕脸色如霜目色变幻,半晌后,手缓缓下落。
  那队长紧紧盯着,目光隼利,如盘旋高空欲待择食的鹰。
  他此时注意力全在云痕身上,等着托盘放下的那一霎。
  孟扶摇的手立即借着托盘的遮挡放了下去,衣袖一振一柄小刀已经滑落掌心,手指一转小刀毫不犹豫透过垂落的衣袖,扎入自己大腿内侧。
  鲜血涌出。
  与此同时,云痕的托盘已经放下,露出胸口那一抹血痕。
  侍卫队长的眼神,如同遇见强光般危险的眯了起来。
  “给我——”拿下两字未及出口,孟扶摇突然向前一扑,扑向侍卫队长枪尖。
  “大人!大人!那血……是我的!”
  侍卫队长愕然转首,目光掠上满脸羞红的孟扶摇,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一霎,云痕的手突然缩进了袖中。
  他的指尖拈住了一枚精钢刺,冰冷如此刻打算同归于尽的杀机。
  然而杀机被孟扶摇打断,云痕愕然转首,便见普天之下第一厚脸皮的某人羞羞答答扒住侍卫队长雪亮的刀尖,含羞带悲的道,“大人……是奴婢……奴婢不好,奴婢先前和小痕子私会于宣德殿……不留神奴婢月事……月事突然来了……沾了他的袍子……大人千万不要误会!”
  侍卫队长一愕,他自然知道宫中宫女寂寞,很多都和太监结成“对食”,玩些假凤虚凰的把戏,眼光不由下落,看见宫女略微散乱的下裳间,确实隐隐有血迹。
  他目光又瞟向老太监劳安,劳安原本被吓了一惊,此时却在举袖捂嘴窃笑,凑过头附在侍卫队长耳边说了几句,侍卫队长听着,渐渐露出古怪猥琐的表情。
  于演戏一道极有天赋的孟扶摇,立即演技精湛的含羞低头,脚尖呲地,忸怩不语。
  云痕怔怔看着她,看着她含羞神情,看着她裙间隐隐血迹,这一霎眼神翻卷变幻深沉如海,最初的惊愕愤怒不甘渐渐转为震撼迷茫,那鲜红的血迹刺着他的眼,也刺上他的心,如一道红色的浪潮,洗去冰封的阴翳,化作这一刻无言的感动。
  这一路,她陪上的,何止是风雨欲来之际孤身面对万军的奇险?还有身为女子的最宝贵的尊严与矜持。
  后者,对女人来说,更重过生死。
  他与她今夜之前,素不相识,她却能为他牺牲如此,云痕仰起头,微微舒了一口长气,仿佛要将万千翻滚心绪舒出胸臆,然而之后,却觉得心底越发沉重,犹若千钧。
  他的眼神渐渐宁定下去,生出一种执拗不悔的孤清。
  孟扶摇是不知道他此刻的震惊和心路历程的,她只知道没什么比小命更重要,何况她来自现代,性格奔放,这些事儿虽然难免羞赧,但和生死大事比起来又实在微不足道了,顶多就是大腿内侧那一刀,着实疼痛罢了。
  所以她打定主意,逃出去以后,一定要这家伙赔营养费,瞧这人一掏就是一袋金子的阔气,营养费可以狠狠敲一笔。
  可惜云痕不知道她此刻的心理,不然八成想吐血。
  夜风似铁,敲打刀枪丛林,丛林中侍卫队长一眨不眨的盯着“羞得”双手捂面小声低泣的孟扶摇,鹰豹般的眼神渐渐绵软下来,露出了几分啼笑皆非神色。
  那一缕浓重的疑惑,已经渐渐淡化,如清水盆中一丝血痕,欲将散去。
  他突然道,“原来是这档子事,”转头笑睨云痕,突然一拳重重打在他胸口,豪迈的大笑道,“你小子,人不大,胆儿却不小。”
  那一拳重重击出,带着有意放上的几分内力,靠得很近的孟扶摇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鬓发被那拳风击得微微散开,不由心砰的一跳。
  云痕的伤……
  如果他下意识还手……
  “砰!”
  拳头击上胸膛,皮肉相触的沉闷声响,听得孟扶摇眉头抽了抽。
  云痕蹬蹬蹬连退数步,险些一屁股栽到地上,他赶忙伸手抓住身边一个侍卫的长枪稳住身子,红着脸道,“大人取笑了,大人好功夫!”
  “这算什么功夫!”对方的毫无抵抗令侍卫队长满意大笑,最后一丝疑虑都已打消——学武之人对于突然的攻击,都会下意识的防卫或反击,何况这人如果真的有伤,又怎么会一点疼痛的神色都没有?
  他笑得愉快,还带点色迷迷的猥亵之意,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又是神秘的一笑,挥挥手道,“走吧!”
  嚓一声,倾斜而向的刀枪,再次收回,高举向天。
  孟扶摇无声的吐出一口长气,松开了一直藏在衣袖内的匕首。
  她转头,微笑看着云痕,用眼光示意他往下看,云痕头一低,看见孟扶摇露在衣袖外的大拇指,正对他高高翘起。
  云痕并不懂得这个手势的意思,但隐约也知道是在赞许自己,他眼光飘开,看见孟扶摇所经之处,鲜血滴落,点点绽开。
  心底一抽,一种陌生的疼痛将他席卷,骄傲清冷的坚刚少年,在衣袖内攥紧了手指。
  你可以牺牲如此,我便不能忍一时之痛之辱么?
  成大事不拘小节,丈夫之志,怎可,不如女子?
  刀枪之林,终于走到尽头,前方,暗青色的信宫宫墙在望。
  侍卫队长注视着信宫那头,眼中露出一丝冷笑,云老儿,容得你活上一个时辰,等齐王那边得手,你等着被收尸吧。
  云痕抬头看了看信宫的匾额,坚冷如冰的神情,微露暖意。
  此时,酉时正!
  ……
  酉时正!
  乾安宫皇帝驾到,宴席正开,满园水灯荡漾,倒映火树银花,皇子们轮番敬酒,推杯换盏。
  方明河的大军,安静而整肃的行出京郊大营,如一条迤逦的黑蛇,向京城进发。
  三重宫门已换防完毕,燕烈在马上回身,注视着身后宫城,露出一缕万事底定的微笑,吩咐燕惊尘,“为父负责最里面那道宫门,裴将军父女第二道,你就在最外面这道。”
  燕惊尘躬身应了,燕烈走出几步,又不放心的回头嘱咐,“你这里是极重要的一关,你得千万守好,不然王爷大事毁于一旦,你我都担负不起。”
  “父亲放心,孩儿知道利害。”燕惊尘应了,看着燕烈离开,抬头,微微吁出一口气。
  前方黑暗里突然走来浅色衣袍的男子,姿态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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