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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即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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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地上的人也开始笑,两人的笑声合在一起,一个高,一个低。

直到鲍德兴突然停了笑声,地上的人也渐渐收了声音,满眼笑意地说:“你就算是把我身上的肉都割没了,怕是也问不出东西的下落。而且~~~~”

“而且什么?”

“启明公主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到时候在你这里发现了我的话。鲍公公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鲍德兴弯下腰,直瞪着眼前的那个人:“你以为到时候,即使启明公主能找到你,还能认得出你来么?到那时,只怕你已经面目全非,再也不是现在这个面目俊俏的模样了。”

“这个可要鲍公~~~~~~~~”

“嘭!”一声巨响打断了正在交谈的两人。小屋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门拴断在两处。即墨正浅笑盈盈地站在门口,歪头看着两人。

鲍德兴回头看外面的时候,心里暗说“不好”。他还是大意了,总以为小公主无知天真,没想到,刚才的小动作泄露了秘密。

即墨倒是不着急跨步入屋,站在门口对着老脸有点抽搐的鲍德兴挑了挑眉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咳咳~~”老太监讪讪地清了清嗓子:“公主殿下。”

“鲍公公?”即墨笑意更浓。“没想到您在这里动用私刑呀!”

看着鲍德兴的老脸越见尴尬,连下巴上那一点点的胡子跟着一同抖动,泄露出一丝心中的不安情绪,恶作剧一样的心情更是被助长了起来。

轻轻一跳,跃过不高的门槛,进了屋里。

“这要是让内侍总管司马公公知道了,您这条老命可就不保了呀。”说完,轻轻地将刚才被自己撞开的门虚掩起来,遮挡住外面的视线。

鲍德兴顾不得跪在地上的人,小碎步挪过来,跪在即墨面前:“公主殿下,请听小的解释。”

即墨歪头想了想,眼珠微转,她倒是想知道这鲍老头准备怎么来解释。之前么,也常有求到鲍公公的事情,因他是母后这边的人,值得信任;又是库房的总管,总有办法搞来一些奇奇怪怪,她想要的东西;加之口风还紧,即墨对他很是有好感的。不过,这鲍老头行事总是鬼鬼祟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好奇心驱使,总让她有一窥究竟的想法。

今日他出入房间的动作如此小心,即墨便即刻开始怀疑他一定在屋内藏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便是想偷偷看上一眼。倒不想,他在屋内隐藏的,竟然是个大活人。

蹲下来,直视鲍老头,说:“好吧,鲍公公说说看,

6、我叫安明 。。。

这私设刑堂的理由是什么。”

“小的发现库房里丢了些东西,所以~~~~”

“哈!”话未讲完,已被打断:“鲍公公,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儿呢。库房失窃,你这个库房总管可是脱不了责任呐。”

又想了想,说:“可别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何至于要偷偷摸摸地审问疑犯啊。看情形,鲍公公您若找不回来的话,可是要出人命的哦?”

看着鲍德兴长袍下有些微颤的双手,即墨有些小小得意,说得兴起,干脆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私设刑堂也是死罪,库房失窃也是死罪。权衡一下,还不如私下把疑犯找来,严刑逼供,说不定还能找到之前丢失的东西。从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说得对不对?”

鲍德兴跪在地上不住点头,不过又摇了摇头:“不是小的将他捉来的,而是这人这些天常常鬼鬼祟祟出现在库房之中,小的不得不对他心生怀疑。”

即墨转头瞥了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一眼,头发散乱,根本看不清脸孔,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剥去,换成错综缠绕的麻绳,不过看身形,却是难得的魁梧强壮。

他是羽林军?不对,从下半身的装束来看,是个太监。

即墨挪到那人面前,轻轻将他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侧边的就小心地固定在耳朵后面。感觉还是不干净,于是掏出丝质汗巾,将那人脸上混合的血水与汗水轻轻拭去。

“鲍公公!”即墨回头说:“他长得真好看!”

鲍德兴不屑地嗤了一声:“就是靠这么张俊俏的脸,在冯贵妃与启明公主那里得了宠。”

即墨会意地点头,帝王后宫本就是个争宠吃醋的地方,冯贵妃仗着父皇的宠幸,与母后自成两派,明里大家和睦相处;暗地里,处处较劲儿的事情也不少。即墨与即黛看在眼里,嘴里从来不说,不过都是心知肚明的。妃嫔宫女、太监宦官为求立足,渐渐总会拉党结派,党同伐异。鲍公公将他捉来,留在屋内逼问,怕是也与势力派系之争多少有些关系。

随即对地上跪着的那个俊美的小太监有些同情:“喂!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太监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我叫安明。”

7

7、你与我想的不同 。。。

安明?

安明!

就是这个名字,当时的即墨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普通又平庸名字的主人,在未来的岁月里,会对她的人生有多大的影响。

只在他抬头望她的一瞬间,即墨的眼睛被对方眼里的光芒闪了一下。

她从出生便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睛,明亮而有神,与宫中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

父皇昏暗晦涩的双眸,或者太监羽林军卑微从顺的眼,都没有这个人的那么熠熠流转。如同夜明珠般顾盼生辉——如果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男人的话。

真可惜!是冯贵妃身边的小太监。

安明的眼神渐变凌厉,随着即墨望他的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显而易见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屑,嘴角微微向上弯,扯出一丝嘲弄。

即墨心里暗暗后悔,她发现了这个小太监安明看她的眼神如此轻贱。对于自己的俊美,他必然是有意识的吧,一定有不少宫女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也许她们的脸上还带着钦慕。所以对他来讲,自己应该和个情窦初开的小宫人没有什么不同。

不安往后退了退,脸上还留着一丝窘色,避开灼人的注视,即墨回头看向鲍德兴。

“鲍公公,到底库房丢了什么?”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即墨问这的时候,脸上不再带着调皮的笑。而纯粹是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鲍德兴些微沉吟,思索是否该将实情和盘托出:“库房丢了一些重要的奏折与军备防务的文案备份。”

“包括京城的么?”即墨问。

“是,京畿防务图的备份也失窃了。”

即墨倒抽一口冷气,她不懂的,军国政治的事情她不懂的。可就算不懂,她也知道这些东西失窃的后果有多严重。平日里与鲍老头玩笑开着,没轻没重、没大没小的,可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了。

“鲍公公!”即墨皱眉,“您实话告诉我,这些东西失窃多久了?”

鲍德兴将头压得更低,声音颤着:“有月余了~~~”

一个多月了吗?

即墨苦笑,无奈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太监。他这罪,怕是诛九族都够的了。

“鲍公公!都这么久了。该运的早就运出去了。”

鲍德兴点头连连称是,却也苦皱眉头,不得解决的办法。

即墨依旧是苦笑,这些防务图,丢了么?那就丢了吧。她又能如何。

指着一边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安明,淡淡说:“鲍公公,放了他吧。您也就是病急乱投医。纵使他在库房外鬼鬼祟祟,也未必就是要偷那些,想必您现在要搜身也搜了,该是什么都没发现吧。”

“公主殿下,这些备案卷宗听来不多,实则体积巨大,要偷走也不可能藏在身上,所以小的并未搜过他的身。”

微微点头:“那他的住所,公公留意过没有?”



7、你与我想的不同 。。。

小的有查证过,也是一无所获,所以今日才将他捉了来逼问的。”

就知道是这样,一无所获,那是自然的:“想来他即使参与其中,也不是主犯,鲍公公您真把他给逼死了,冯贵妃那里,怕是很难交代下去。”

“这个~~~”

蹲□,靠近鲍公公的耳侧,轻轻低语:“他出来时,未必没有人见过他的踪迹。真要查,您这里的事情怕是要整个儿给翻出来呢。”

鲍德兴眼珠微转,权衡利弊:“公主,还是不能放。即使他对这事一无所知,现在已经知道库房丢失的是何物,回去与冯贵妃一说,我一样是死无全尸啊。况且,经过今日,他必然是记恨在心里的。”

即墨低头思索,鲍德兴说的不无道理,她侧头看了那个叫安明的小太监一眼,发现他也正抬起头望着自己,脸上笑意隐现,心里竟然不经意地漏跳一拍。

“鲍公公,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你说怎么办?”安明声音冷冷问,话音里还带着些许的不耐,似乎是没有心思在这里陪他俩玩儿了。

即墨不再看他,问:“鲍公公,现在库房里,这些卷宗应该都又回来了吧。”

“呃?公主的意思是?”

“以鲍公公您在这宫里的资历,怕是做事都是会留着一手。既然是备案的卷宗,兵部应该都是有原本的,您又是可以定期出入兵部取备案卷宗的人,再复制一份,应该也不是难事。”

鲍德兴低头叩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回公主,这再备的卷宗,已经补得七七八八的了。”

“那您还怕什么呢?即使这小太监到冯贵妃那里告发您,您也该是能应付得来的吧。”即墨直点事实。

鲍德兴跪着连连点头。

“即使他真去告了,按如今父皇这久不上朝的态势,真要轮到查您,半年都有得等。”即墨叹息着,父皇,自己的父皇,对于江山如此漫不经心的父皇。

听说前日数十位文武大臣在吏部尚书张元素大人带领下,来到文华殿,跪求父皇上朝共商国是,一跪便是一日,说是如果皇上不上朝,便就一直这样跪下去。不想,父皇竟也以一样坚决地态度命贴身的太监传下话去,说是身体不适,硬是不去上朝。

这样的拉锯,持续了这许多年,从即墨有记忆起,父皇就与群臣这样的僵持着,时好时坏。大臣们不解内情,一些忠诚直谏的,便多有指责父皇昏庸。其实,渐渐长大的即墨,时而望着在烟雾中日渐萎弱的父皇,会对其中的因果缘由有一丝同情体认。

“小人只是怕,万一这些卷宗落入他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啊。”鲍德兴在一边提醒着,看似还有那么些忠君爱国的心。

即墨摆手:“鲍公公不用担心了,这些卷宗已经落入他人之手了。至于是谁

7、你与我想的不同 。。。

,就凭你我之力,也追究不来的。”

“公主?!”

“罢了!”即墨摆手:“鲍公公,今日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吧。麻烦您去门外看看,可有其它人在。如果没有,我便把这小太监送出去,其它的事情我会嘱咐。”

鲍德兴无奈,瞪了安明一眼,愤愤地转身出去。

即墨蹲□,边为他解去捆缚绳索,边淡淡说:“我猜猜,这些卷宗,与你是脱不了关系的。就看你刚才与鲍公公说话的口气,便知道你也不会只是冯贵妃身边的普通小太监。想来,大约也知道你们偷这些防务图的目的。不过,也记得回去告诉冯贵妃她们,即便是知道,将来的龙位所属,也未必就是他的儿子能得的。朝中势力所向,才是她该关心的。”

安明松开束缚,伸展手臂,活络筋骨,丝毫不在意在即墨面前彻底□精壮的上半身。

即墨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继续低声说:“如果可以,让她记得多关心父皇。她这样,对不起父皇对她的情深意切。”

安明不语,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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