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火瞳-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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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并不说话,月凛微笑起身拍他的肩膀说道:“其实也用不着我再说什么了,以夜枫的脾气想不随我们回去都不成。”
天暮一怔,随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单手抱着头,要不是念着火瞳还睡着,早已叫嚷出声了,可就算这样,他依然口中不住地嘟囔着,“老子这辈子做的最最错的一件事情就认识他太悲惨了我的人生从认识他开始就被搅得一团糟了太悲惨了”
待听他念了好几句“太悲惨了”,月凛这才往他肩上拍了两下,“别继续在这里罗哩罗嗦的我们走了。”
天暮放开抱着头的手,“不等她醒吗?”
“今天容国还没有任何的动静,你同我一起上城墙看看。”
火瞳再一次醒来已是两天之后,她的情绪明显比之前要好上许多,不再那么的歇斯底里,甚至也不哭不闹,乖乖地吃掉了一碗粥后,便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月凛忙完手中的事情过来看她的时候,她还依旧是那副呆呆的样子,甚至连有人进来都没有觉察到。
月凛走到她跟前,微笑着问道:“在想什么呢?”
火瞳忽然
神,轻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脑袋里乱哄哄~怎么也没办法整理起来。”
“比如”
“比如‘她’”火瞳低垂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一直在想关于‘她’的事情,但却总是模模糊糊的有的时候,明明再往前一步就能够抓住些什么,可是却会有一团黑色的,好像雾一样的东西遮挡在眼前,让我没有办法去看清我甚至开始怀她是不是真得存在,又或者只是我的一种幻觉。”
才说着,火瞳又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幻觉我能够肯定,肯定‘她’真得存在。”
“你很讨厌‘她’吗?”
火瞳仰起头来,向月凛的银色的眼瞳问道:“你也知道‘她’?”
“对。”月凛不再否认,而是肯点了点头,“抱歉,一直以来都没有告诉你。”
火瞳呆愣片刻,漂亮的眸子稍稍一暗,这才轻叹着点点头说道:“就算你告诉我恐怕我也不会相信的。谁又能相信,自己其实并不是自己呢。你刚刚问我是不是讨厌‘她’对不对?”
“嗯。”
火瞳沉默了许久,“其实我也不知道先醒过来的时候,我真得很讨厌‘她’,因为‘她’用我的手杀了很多的人可是”
月凛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可是什?”
“我说上来”火瞳默默地望向前方,“我认认真真地去想了,去回忆了,虽然很多的记忆都是模模糊糊的,可是在某个记忆片断里,我却能够隐隐地感觉到‘她’的心在哭,哭得很伤心尽管只有这么一次,不过,我想,‘她’‘她’应该不是那么的没有人性吧?”
“”
“你你既然知道‘她’,是不是表示你们曾经相处过?”
月凛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
月凛显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向她露出了安抚的笑容,并柔声说道:“‘她’是个好女孩,就像你一样。”
火瞳望着他,好一会儿,她的嘴角稍稍地往上轻扬着,而眼眸中绝望亦似乎淡去了一些。
“不管你记忆中的那些片断是真是假‘她’也一定有‘她’的苦衷”
火瞳才想点头,却摇摇头,显得有些茫然地说道:”可是,可是再怎么样,‘她’也不能杀了爸爸妈妈啊”
“真得是‘她’杀的吗?”
月凛的反问令火瞳不禁一怔,她低垂下头来,似乎想要努力回忆起什么,与此同时,她的神情却显得越来越茫然。“我,我不知道”
“或许是弄错了。”
“弄错了?”
月凛轻轻点头,“你刚刚才注意到关于‘她’的事情,是不是就这么刻意地将她与你父母的死亡联系在一起了?”
“我”火瞳的表情越来越不确定,过了好半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
月凛轻拍着她的背,借此安抚着她的情绪。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不便随意开口,只能由着她慢慢将混乱的思绪整理清楚。
只见火瞳稍稍思索了一会儿,微微动着唇,神情茫然地说道:“我现在已经完全糊涂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你就是你‘她’就是‘她’,你们虽是一个人,但为什么不能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方式呢?”
“可以吗?”
“当然。”
“我不知道”火瞳紧咬着唇,直待口中隐隐泛起一丝血腥味,这才喃喃着说道,“我没有办法探清‘她’的思绪,也没有办法了解‘她’的记忆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恶魔”
“‘她’不是。”
“真得?”
月凛肯定地点点头,这没有一丝犹豫的神情令火瞳紧绷着的心稍稍有了些松驰,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以期盼地目光望向月凛说道:“我我能够相信你的,是不是?”
“对,你相信我‘她’绝对不是恶魔。”
火瞳默默地看着她,终于扬唇露出了一丝笑意,尽管还带着一丝勉强,可谁又能说这不是好转的迹象呢?
见状,月凛亦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决定还是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叫作怎么样?”
“你还能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嫁祸于郎《嫁祸于人》:玩游戏只为吃喝玩乐,养老等死,目标!嫁祸于人
第七集 “言”之澜语07 试着去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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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不住地喘着气,她的发夹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处,原本柔顺黑亮的长发此刻却沾满了泥土和灰尘,就这么散乱地垂落在肩头。 她身上的T恤早已无法辨别出原本颜色,血迹斑斑,破碎不堪。肩膀上几道伤痕显然是新增的,那外翻的皮肉,深刻的痕迹,以及顺着伤口不住向下滴落的鲜血,向人昭示着它的狰狞。
火瞳的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但无论她此刻有多么的害怕,目光却依旧牢牢地定着前方。
她不能动,也不敢动,本能告诉她,只要她再动弹分毫,那正缓步游走在自己跟前凶猛野兽便会再一次地向她发起攻击。
那是火瞳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种野兽,它有着墨黑色的皮毛,虽然体形上有些像是老虎,但却足足比之大了三倍有余,不仅如此,那野兽还长着类似于人类的五官。
婴儿般的啼哭火瞳的耳际轰呜,她整个人在那一瞬间就好像僵硬了一样再也难以动弹分毫。这种声音,对于此刻的火瞳而言再也熟悉不过了,每当那野兽即将展开攻击之前,便会发出类似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过次攻击,她害怕,只要想到之前几个被投入到这所谓的斗兽场中的人,一一死在那野兽口中的情形,恐惧近乎将她整个人给击垮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不是因为它已经吃饱所以便如同猫戏耍老鼠一般的在戏耍着自己?
泪水再也控不住地从脸颊划落,她无论如何都弄不清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在她的记忆之中,前一秒还安稳地睡在学校的宿舍之中,可是一觉醒来,她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尸骸遍野的战场之上,还未等她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被当作战俘给带到了这里,之后就是这令人无比绝望的斗兽场。
“会死吗?”火瞳动了动双,喃喃自语着,“会像他们一样死在这丑陋的野兽口中吧?”
瞳强忍着大哭一场的冲动角边更是禁不住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她的目光缓缓地向旁移动着个由岩石建筑而成的巨大圆台被粗壮的铁条栅栏牢牢地封锁着,透过铁栏,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不远处的高台,一个衣饰华贵,拥有一头澈蓝色长发的男人正斜靠在铺着厚厚白色皮毛的大椅上。在他的周围,数十位或是身着精致铠甲又或是穿着华美长袍的男女正恭敬地站立在那里。
有着一双深遂地金色眼眸五官完美地犹如雕刻而成地一样。只不过神色间却好似有些庸懒就这么将手指略略交叉。眼中带着些许地玩味悠然地开口道:“洛。你觉得这个女人还能坚持多久?”
“很。”站立在最靠近他地位置个身穿黑色镶金边束腰长袍被称为洛地男人略低下身来说道。“面对马腹。凡人地力量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从她地身手来看。似乎并没有接受过相关地训练可即便如此却能够支撑到现在。她地求生意志必定很强。”
“相较于之前地表演。这似乎有趣多了。”他取过桌上那已滴落大半地沙漏。修长地手指轻轻地在这器皿表面抚过。并缓缓说道。“我倒想要看看。她地生命是不是比这沙粒流逝得更加缓慢。”
“陛下地意思是?”
他地目光依然集中在那个沙漏之上。语气间显得很是平淡。“洛。虽然我相信或许确有人可以凭着一已之力从饥饿地马腹口中活下来。但绝对不会是在这里。更不会是危月国地俘虏你明白我地意思吗?”
“是地。陛下。”洛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在这两国交战地时刻。公然将敌国俘虏投入到饥饿地马腹笼中并非单纯地只是为了解闷或玩乐。更多地却是为了羞辱对方。可正因为如此。若任由这个没有受过丝毫特殊训练地少女成功地捱过了所许诺地时间。那么他们所做地一切就极有可能适得其反。
真可惜洛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以此时正身处斗兽场中的那名少女的意志力,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哪怕她是危月国的人应该也能得到陛下的赏识和任用,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死。
洛微微眯起了那双如蓝宝石一般眼眸,遂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轻轻打开后,用指甲将其中暗红色的粉未小心地挑了些放入一个特质的香炉。
随着香炉的烟雾弥漫,空气中飘散出一股说不出的香甜味。
这是从一种罕见的植物中提炼而出的物质,可以极大地刺激到妖魔的凶性。
此时的火瞳正紧紧地注视着正被那个身居主位的男人拿在手中把玩着的沙漏,他曾经清楚地告诉过自己,只要在细沙完全滴落到另一边之时还能够活着的话,便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细沙只余下了不足十分之一,应该用不了多久了吧?火瞳在心中暗暗鼓舞着自己,只要再一会儿,再一会儿,她就能够离开这里了一定要活下去。
耳边响起破风之声,一股强烈地危险感令火瞳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便向旁翻滚了过去,而在那一瞬间,尖锐的爪子险险地擦过了另一边的肩膀,显然只要她刚刚动作再稍稍慢一些的话,那失去的便极有可能是整只手臂。
火瞳抬起头望去,野兽血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了数道凶光,它的前爪一下又一下地拉扯着岩石表面,喉间更是发出了阵阵的低呜声。
火瞳不敢站起,只是手脚并用的缓缓向后移动着是戒备的眼神则紧紧注意着野兽的动作。
可怖的婴儿啼哭声再次响起兽那有力的后肢猛得蹬了一下岩石,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她直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