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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第8部分

小说: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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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着眼,听谈话声渐弱,才睁目打量所在。澄明的眸子中,竟清醒警觉如平日,半点不似喝醉的模样。
  说到此节,还要感谢那“醉猫”奚斤。
  打下邺城后的庆功宴上,李亮被奚斤故意派人缠住,她失了后援,被灌得大醉吐倒。醒来后只听奚斤“哇哈哈”的大笑,“平头儿,可有一样儿你不及我的了!”她头疼欲裂,口中烦恶,却看着他哭笑不得。
  得此教训,李亮未雨绸缪,有意让她暗练酒量,自南归途中一直到回京的数月,过个三五日便在房中陪她试酒,故木兰早不复当初的“小鸟儿”肠胃。
  但外人眼中,她自然仍“不胜酒力”,区区一小壶花雕,便能灌倒。
  她之所以耍这花枪,是顺势而为也属不得已。安颉、古弼倒也罢了,那常山王拓跋素……此次他设在花楼的这一场“鸿门宴”,怕正主儿是她而非那二人。不管目的为何,她总也该叫他交差不是?何况,能支得动当朝王爷的人,其身份贵不能言。
  眼前忽浮现出一双深不可测的灰眸……木兰甩甩头,摆脱几丝纷杂的思绪。她倒要看看,“他”想怎样再试她。
  常山王拓跋素顺路送走了安颉、古弼,又悄悄返回“醉花荫”。
  那妈妈见了他一愣,小心地陪着笑,“王爷……是要在此留宿?”今上秉性持重,不好女色。朝中文武百官、公侯将相纵有好此道的也不敢过于招摇。平日来“醉花荫”顶多喝喝花酒而已,若有看上的姑娘往往悄悄儿召进府去,很少在此间渡夜。
  拓跋素却一板脸,似不悦她多问,直往后院去。妈妈忙不迭跟在身后,想问其今日看上了哪位姑娘,孰料,却险些儿被那骤然合上的门板夹住了鼻尖。气得她嗔视着那门外的黑面侍卫,心中直骂娘。又暗暗纳闷,那常山王,别是那方面有什么毛病吧?不找姑娘……难道跑到她这一宿千金的“醉花荫”里来睡觉?
  浓黑的夜中,任妈妈怎样八面玲珑,聪明剔窍,也想不通其用意。
  且不说这一夜情形为何。
  翌日太阳已高照,才见东院那幢独门小楼的雕花木窗打开。白牡丹娇容微慵,薄羞中带着一丝心满意足,倚在窗前恋恋不舍地看着情郎步出院子。
  这厢早有侍卫警觉地去通传,拓跋素披衣赶出,自隐蔽处定睛细看下,出来的可不正是木兰无疑。只见她眼圈微黑,似一夜未曾好睡的模样。他思及那定是“战况激烈”的缘故,不自知地浮上抹暧昧笑容, 又暗暗宽心,总算完成了皇帝交付的这桩棘手又莫名其妙的差事。
  他知木兰今日要去兵部,促车驾绕道而行,再佯做与其偶遇,微笑着迎前道,“兄弟,这一夜可好?”
  木兰仍一本正经地抱拳行礼,却答非所问,“谢王爷关心!花平怎敢与您以平辈论处。”耳根子向上隐隐有红潮泛滥,自是年轻人面皮儿薄的缘故。
  他见了反而踏下心来,哈哈大笑着,携她臂一同进朝。心内忖道,由此可回报皇帝,必万无一失。
  将军府中,木兰睡饱了起来,颇有兴致地吹奏起申屠嘉所赠玉笛,看哈雷在院中随乐声“手舞足蹈”,憨态可掬,好玩儿的紧。疾风则起先不屑地斜睨,后似要做正确示范般前后小跑着舞将起来,倒有几分像数千年后赛马会上的盛装舞步,有点天赋良马的意思。
  李亮免了通传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副有趣的情景。待听过了木兰的讲述,忍不住笑道,“真有你的,实在妙极!”又问,“当真只是清谈……一宿未眠?”
  木兰白了他一眼,“李将军,难不成您还有别的期待?”故意加重语气疏离地叫他“将军”,又在触到对方关心的眼神后歉然,“欲知详情……”扔过去一只鬃刷,巧笑兮然,“先帮臭狼一只刷下打不知痛的厚皮吧!”省得她费力吹笛半天,仍抓不到狡猾地只想玩儿而不想被“修理”的它。
  说来惭愧,小雷的主人是她,可它慑服的却是他。每次捉它刷毛剪甲,洁牙除蚤,都少不了一番围追堵截,前扑后杀,搅得四邻不得安宁。在狼中哈雷算是极有灵性的,却很少将这份聪明用于正途。除贪吃贪玩外还加上桩胡搅蛮缠,对自己不喜的事一律装傻充愣,从未配合过。更摸准了她的脾性,适时撒娇服软以躲避惩罚,并屡屡得逞,由此更形娇纵。
  好在神明睿智,于万事中因循有果,兼有次第。一物降一物,而他正是它的克星。
  李亮微笑,认命地接过鬃刷,铁臂一箍将正扑在他身上撒欢的哈雷制在了怀中,开始给它一下下刷毛。哈雷初时挣扎不已,过了会儿觉出舒服来,这才闭着眼开始享受他的“服务”,叫人看了好笑。而他们都知道,待得下回它又会故态重荫,忘记了这份惬意般等着他们去捉它,就像永不知悔改的顽童,吃着糖也不说甜的那种故作别扭,其实却是为引起他们更多的注意。木兰正是以其幼年丧亲才会有此举,较之疾风对它更加呵护,才会自食溺爱的恶果。
  她拿着苹果喂疾风,拍拍它脑门,“跟小雷学会馋嘴了?你们两个呀,一个也不叫我省心!”疾风吃得正痛快,忽抬蹄打个马嘶,似不忿她数落其同哈雷一般贪吃,又舍不得木兰手中苹果的美味,最终决定先不计较吃完再说。
  李亮怀中的哈雷舒服地闭着眼,自鼻子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出气。他二人相视一愣,同时笑出声来。
  木兰这才与李亮细细讲述当晚情形。
  白牡丹所居是幢楼中楼,独门独院,隔绝四周视线,极为私隐。
  她本亲见木兰烂醉如泥地被抬进来,发现其清醒如初亦惊讶不已,一时忘了应审慎少语,“大人缘何装醉?”
  木兰微笑,自香榻上坐起,“花平与姑娘初见,自当送上一份薄礼。”
  “哦?”白牡丹不解。
  木兰起身行至窗边,转头凝望其双眸,眼中尽是一种平等的尊重,而非白牡丹见惯了的对其美色的垂涎,“一个清净的夜晚。”
  白牡丹身子微颤,不敢相信地盯着面前长身玉立的俊拔身影,“大人,您……”
  她却打开窗跃至天井中,仰头朗声道,“请姑娘抚琴,在下愿为姑娘舞剑以助兴。”
  白牡丹俏立堂中,任微风吹得鬓旁柔发痒痒的,似要招惹那深埋心底的泪泉崩溃。她用缃色水云纹丝帕轻轻按了按眼角,这才挤出抹倾城微笑来,在琴案旁落座。纤纤十指按在弦上,略一思忖后才开始抚琴,却非日常所奏的靡靡乐声,而是一首得遇知音的《高山流水》。琴音淙淙,清越得似那深涧中的瀑水,静澈明冽。
  木兰仗剑而立,听了半晌后方舞将起来。月色皎白如秋练,只见一青色人影跳跃腾挪,白光随形,如幻如电,如昨梦前尘。
  她细辨那琴音,随之施为。巍巍乎志在高山……凌空高跃似长鹰翱空,要击下那当空明月。
  洋洋乎志在流水……身子与地平风,剑光舞出一片浮影似波,浩淼千里。
  善哉,子之心与吾同……她尊重她,不以其出身鄙夷,待之如同平等的个体;她亦敬其是个“真丈夫”,不同于那些自负乌衣门第的伪善登徒子。
  是夜白牡丹心情激荡,一曲抚毕又是一曲。
  《汉宫秋月》喻其误坠风尘的无奈,幽怨如诉,悲泣莫名;木兰的剑法也随之凝重,沉如渊岳,气度恢宏。《夕阳箫鼓》抒情写意,在月夜下弹来极为平和喜乐,动听动情;木兰舞一套南越古剑法,颇似春江花月夜的韵致。而《梅花三弄》则暗含对木兰的激赏赞叹,誉雅性高洁的君子,待人不以世俗眼光;她的剑法亦激扬活脱,不拘一格中更显精妙绝伦。
  白牡丹不知疲倦地弹着,直至木兰悄然回至她身侧,轻按其腕即有礼地撤手,“白姑娘,暂且一歇。”
  白牡丹这才停了手,白嫩的指尖已被磨掉了一层皮。她却丝毫不觉痛楚,冲木兰绽开抹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容,“给将军弹琴,我不累!”木兰心中一动,还未答话,又见她略带哀婉地一笑,“怕只怕,奴家还不累,就已曲终……人散。”
  曲终……人散,这简单的四字却囊括了青楼女子的所有无奈。再怎么倾城绝色,才貌双全,总不过是给男人们找乐儿的花姑娘,难为佳妇。纵然从了良,也只堪妾婢,免不了被正室夫人排揎打压,若有朝一日春尽红颜老,失了夫君的宠幸,连府里的下人也会使眼色瞧……哪有什么出路可言?
  木兰亦恻然,当下也顾不得自己在她面前仍是男子身份,“白姑娘何须伤神?这世上的一切,看似天定。但若不搏上一搏,又怎知命运便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白牡丹身子一抖,头上的珠翠也随之微颤不已,“将军……”
  木兰微笑,“我本一介平民,幸得皇上赏识,才有了将军的官位和为国效力的机会。你还年轻,又怎可妄自菲薄,认为当前的道路便是人生的终点?”
  白牡丹心中的震撼当真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真的可以?”
  木兰盯住了那一双美眸,诚恳地加重语气道,“英雄莫问出处。白姑娘若有意重新开始,花平愿以朋友身份助你一臂之力!”
  她闻言大喜,而后又是怅然。朋友,原来“他”只把自己当作朋友。口中轻念着,“英雄,莫问出处……”她白牡丹, 也可以如那些浴血沙场的将领般,做一个女英雄?
  木兰点头,“英雄,无关门第、性别、能力甚至禀赋等等,”郑重地看着她,“只要你认为你是,便可以做到。”
  “我……真的可以吗?”她想着,不由喃喃地道出声。
  眼前的年轻将军爽朗地笑了,眸子如夜空的星辰般明亮,“众生平等……你,当然可以做到。”
  白牡丹望着“他”,感受到从其身上散发出的强大自信和力量,心中的酸楚尽去,满是亮晃晃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
  那以后数十年过去,已成为老妪在家中颐养天年的白牡丹,犹常教导儿孙们这一句,“你,当然可以做到。”
  
  前面段落有修改。又:从一点整我写到现在,当真是修文比写文难。
  昨天中暑后小睡,有人为了独霸电脑没叫我起来,还美其名曰看我太累故为之……有愤怒的小友尽管讨伐他去吧,与我无尤啊……

  (三十八)

  皇帝身体不适,连着两日没有上朝,只在偏殿中召集重臣商议国事。
  这日木兰奉诏觐见,果见其龙颜清减,只那双灰眸仍明亮如炬,似不容人有丝毫躲避欺瞒般。
  天气渐暖,他只穿了件绣金纹锦夹衣,更形俊逸。多日未见,神色也只是淡淡,右手不在意地一挥,止住她正下跪的身形,“免了!”
  她像往常般侍立在侧,一盏茶的功夫里看众人来来往往不断。最后他放下朱毫,对宗爰道,“朕去看太后,叫他们将折子呈上来,若有急事便在此侯着。”站起来,眼光掠过她青色的袍角,“你,跟朕一起来。”她只得称“是”,跟在御驾后往慈元殿去。
  日光甚好,皇帝未乘肩舆,步行前往。一路上无话,四下里只是静默,隐约有宫女们裙裾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如和风拂过太掖池般,微不可闻的细碎,又真真切切听入耳中。
  太液池碧波万顷,水波浩淼,如一面仙女镜掉落在人间般,将整座魏宫点缀得颇有几分江南春色。他今日不走那湖边的宫廊,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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