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 >

第7部分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第7部分

小说: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良久,木兰才说了句,“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侧头对上他清朗的眼,“谢了!”
  他像在军中那样举起左拳,与她的相碰,“彼此彼此!”
  过了会儿,他才道,“你可想出了皇帝又因何起疑?”
  她摇头,“照理说不可能……”叹口气,“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与其在这里苦想万全之策,不若好好琢磨一下如何退朝归隐。”
  他亦点头,又摇头,似在说“话虽不错,但谈何容易?”
  她却再次笑了,月光下两丸黑水银般灵动的眸子瞧着他,“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右手搭上他肩膀,“再说,还有你帮我呢不是?”
  关键时刻总有他在,是她最坚定可靠的同盟军。想到这一节总是安心,莫名抚慰。像下午这一场比剑,奇异地纾解了她心中的烦恼,更生出种强大的信心来,告诉自己说,面前的一切定能克服。
  对傅承恩,朝中她与这位昔日小友时时相见,却苦于不能相认,也无从相认。
  到古代以来她第一次思索“故人”的问题,却始终理不清头绪。从前的“木兰”与傅承恩之间只是单纯的小儿女情谊,纯真而懵懂,不能说比朋友更多,却也切切实实对彼此有份牵挂。可现在的她只把他当作朋友,且前情复杂,如何将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与他细说?
  此事更触动了她对后世亲友的牵挂。那次爆炸……秦皇,汉武和青鸟都还好吗?是否也同她一样,来到了另一个时空?爸爸他还好吗?军方会不会因事情暴露而牵扯到他们的家人?
  一切……都没有答案。
  就像申屠嘉所说,“你既决定要入世,便不能顾虑太多。”他当时脸上那种淡淡的忧伤,她现在想起来仍记忆犹新。
  手中的玉笛凉滑似水,她久久抚摩着,就在唇边却未吹响。
  这场艰苦的身份之战,也许,她仍该独力去面对。

  (三十七)

  古代人的夜生活比她所想象的要丰富得多。
  已是华灯初上,可街上行人仍熙熙攘攘。尤其是帝都南隅那一片青楼酒肆,倒似比白日里还热闹几分。
  青楼中最大最有名气的便是那间“醉花荫”,当真是人比花娇,叫男人们纷纷倾倒其下,痴醉难言。女子多以花为名,牡丹、芙蓉、百合、凤仙、海棠……那花魁姓白,正唤做“白牡丹”,取其花中之王的美誉,倒也相得益彰。据闻这位艳姝生得国色天香,兼且风情万种。见过的人都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古往今来人皆知美人窝是英雄冢,但“英雄们”却是乐此不疲,如遭遇洪水的蚂蚁大军般前赴后继,不愿错过这份冒险带来的极大刺激,并总希望自己是侥幸过河的那个。
  此时此刻,便有几位贵客被妈妈请进了“醉花荫”后的独门小院,先着几名年轻貌美的姑娘陪酒,又悄悄遣人去召“白牡丹”,连长孙公子的场子都撂下,叫她一定先来这边。
  “白牡丹”身为头牌,在择客上有一定自主。听了丫头的转述微蹙眉,却也起身不拖延。她并不是信得过妈妈,只太知道以妈妈的趋炎附势,叫她转而去陪的,定是比太尉之子更加显赫的贵客。要说对客人身份的猜测,连训练有素的猎犬也比不上妈妈万无一失的嗅觉。打客人进门后一照面,便能八九不离十地摸出其身份门第、性格秉性,甚或那钱袋中的银两,到底足不足够付他来找花姑娘的渡夜资。
  她虽允顺,却也不急。临出门前又整过一遍飞云髻,轻扫娥眉淡梳妆,又将钗环首饰重布,巧妙地装扮成没有装扮的模样,愈发显得天生丽质,艳摄群芳。这才轻移莲步,款款生姿地往后院踱去。
  嗳,你可不要怪她磨蹭,青楼中的女子,哪个不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这也是无奈,谁叫男人们天性犯贱,越是清高冷傲得不到的,越能激发他们的征服感和探索的欲望,而所出的价码,亦随之水涨船高。当然她也懂得不能惹恼了他们,这个简单,偶或的一个微笑、无声地低头……总能轻易地打动男人们的心弦,获取“强者”的怜惜。而彼时在其眼中,清冷的她亦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于千变万化的风情中增添一股神秘,更加引人。
  是谁说女子便痴愚,青楼的女子更鄙俗?这种种考量颇是门学问……她能成为花魁,独霸“醉花荫”头牌达数年之久,原并不只靠容貌与才艺取胜。
  院中这四人一阵好等,却也没有不耐烦。
  今日是常山王拓跋素做东,借口要给即将往赴黄河南岸诸镇戍守的安颉、古弼送行,硬拉上木兰做陪客。
  他几人共坐一席,桌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那酒是陈年花雕,浓香扑鼻。
  数名美姬分坐在他们身边陪酒,莺声燕语,檀口含香,被那皎白柔荑服侍着,当真是艳福不浅。后有着一色碧缬衣的俏婢们环立,年轻可爱的面容,透着种豆蔻少女所特有的娇憨,让人见了心动不已。安颉便忍不住,一把拽了两名过来,搂在身侧。
  木兰接过一名美姬递过来的斟满的酒樽,就着口浅啜。唇边一丝若无其事的微笑,看得古弼怪叫,“瞧不出来你小子,倒挺轻车熟路的!”他在其夫人“淫威”之下,连府中的侍女都轻易不敢调戏,更别说纳妾甚或逛花楼了。今天若不是安颉死劝活拽,又有常山王拍着胸脯说出事由他担着,想这个战场上是英雄、情场上却是“狗熊”的大将军还是不敢来的。
  木兰还了他一个“彼此彼此”的眼神,但笑不答。
  还是常山王老练,对身后二女使个眼色,示意她们也过去给古弼挟菜倒酒。二人颇为殷勤卖力,很快使得那粗汉老面黑红,似连手脚都不知要往哪儿搁,哪还顾得上与木兰口角。
  安颉尚未婚娶,却是个深谙风月之道的。他左右各拥着两名年轻俏婢,并不怎样动手动脚地轻薄孟浪,只在她们耳边低语着些绵绵情话,就叫其耳酣面热,身子酸软地跌入他怀中,不由大享齐人之福。
  谈笑间说起了刚从木兰麾下调拨到安颉军中的几名将官,在部队重遍整军时表现得极为出色,让他不迭价称赞,“花将军,从前我还不服气,现在……”他朝她竖起大拇指,“只能说这个,不愧是‘平头儿’带出来的兵!”
  木兰自是谦称他过奖,拓跋素却一笑,“老三,”他用熟称叫安颉,因安颉本出身宗族贵胄,为当朝四辅之一、北新公安同的第三子,与拓跋素等王孙公子们更是打小一起玩惯了的,“你这么实在地去夸中军的将领,不怕自己的那些旧部们不服?”
  “嘿,别提了,”安颉自右婢的香肩上松开了一边臂膀,腾出手来摇了摇,“那些家伙,真不成气候……”
  那些跟随安颉已久的旧部,自不忿主帅过于关注新调过来的将官,明里暗里给他们找了不少麻烦。好在中军兵将在木兰的训导下素来低调,并不与其计较,更不屑去向安颉打小报告。当然低调宽宏并不代表着软弱可欺,军人的天性决定了势将“以牙还牙”而非“以德报怨”。避过一回,让过一回,又事不过三地反击过一回。对故意挑衅的兵将们小施惩戒,到底让安颉军明白了什么是“中军之威”,又为什么主帅对这些人刮目相看。
  古弼熟知内情,咧着嘴冲木兰挤眼,“哈,有人还总取笑我的兵‘熊’,”又故意不屑地望向安颉方向,“可他们起码没有不自量力,对人家打压树威不成,反撞了一鼻子灰回来!”
  “你……”安颉以手指住他鼻尖,眼看就要开骂。木兰与拓跋素互望一眼,均笑着摇头。这一对冤家死敌,平日里见面就吵,往往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也许就是对彼此的缺点摸得太透,战场上反而是一对好搭档,多年来随皇帝南征北讨,立下军功无数。
  预料中的骂声却久未发出,只见安颉嘴巴张成鹅蛋形,眼神痴迷呆滞,似舍不得自门前移开。一只手早由“剑指千夫”的气势化做了“绕指柔”,仍举着忘了放下,无比的滑稽。
  古弼和拓跋素齐向外看去。木兰叹口气,放下空酒杯,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是那白牡丹来了吧,不然有何魔力使得万花丛中点过不留身的安颉将军失态若此?
  只见一体态婀娜的美女,目不斜视地款款走至厅中,向他们裣衽为礼,曼声道,“奴家来迟,还请诸位大人莫要怪罪才好!”
  那三人中以拓跋素最先醒转,膝盖动了一动,终于碍着王爷的面子没有站起来亲自去扶,只伸手道,“姑娘快起!”
  白牡丹立直身子,却让他们看得更加仔细。她身着印花敷彩纱的交领大袖长衣,配合其亭亭玉立的体态更显风流娇慵。生得更是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单单一个眼神抛过去,眉黛敛秋波,差点没将安颉、古弼两位大将军的魂儿一并收了去。
  她朝他们微微一笑,面客缓缓退后,足上所缚银铃叮当作响。这是个向花窗外乐师示意的暗号,很快鼓乐声响起,白牡丹翩翩而舞,身姿轻盈,顾盼间妩媚传神,确不负一代名姬的盛名。
  古弼等看得心荡神驰,不约而同地放开了原本拥在身侧的美姬俏婢。面对如此天香国色的艳姝,相形之下旁的美女便都面目萧索、味如嚼蜡,也难怪他们如此不加遮掩地喜新厌旧。
  只木兰不动声色,对侍姬仍如前时般并不热络,却也非推拒。如斯气度,在此情状下反而令众女暗暗心折。
  那白牡丹色艺双绝,边舞边唱,却是一首乐府中的相和平调,出自建安名作的《燕歌行》。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一解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二解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三解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四解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五解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六解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七解……
  她音色甚美,配合表情和舞姿,堪称唱作俱佳。待到一曲末,歌声袅袅而绝,犹有回响。众人六神归位,这才震天价鼓掌叫好。
  白牡丹立在场中向众人施礼,美目流转,略一踌躇,终于向木兰而来,“牡丹拜见花将军!”
  那几人便带些醋意地哄笑,“平头儿,还是你小子能博姑娘的欢心!”“嘿,我猜也是!”“意料之中,意料之中啊!”
  木兰微微一笑,单手将她扶起,“白姑娘,何须多礼?”非如安颉般含糊地称呼“姑娘”,或是如粗豪的古弼叫“美人儿”……竟是对良家女子一般的称谓。
  白牡丹色若春晓,凝神打量着这位年轻英俊的将军,眸子倏地一亮。见那双朗目望过来,才满面娇羞地俯首,叫人好不怜惜。
  她既为花魁,自不可能一晚上陪他们安坐。待巡过两圈酒,又唱过几曲后,便被妈妈亲自来领去。临走还脉脉多情地瞧着木兰,忽儿脸一红,才低头而去。
  拓跋素见了便道,“好啊,今日本是给安颉他们送行,却便宜了你小子。”
  安颉等自借机鼓噪着劝酒。木兰也不多话,来者不拒地一一喝落肚内。
  她酒量本薄,很快不支地趴伏在桌上。醉意朦胧中感到有人将自己搀扶到厢房,又盖上床锦被,这才离去。
  她闭着眼,听谈话声渐弱,才睁目打量所在。澄明的眸子中,竟清醒警觉如平日,半点不似喝醉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