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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木兰花(新版花木兰)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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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一发而牵全身,您这虽是‘哑刀’,亦要快、准、狠。”
  “放心,这一次……再由不得他不放手!”
  朝中近日是一派祥和,颇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只真正有慧眼能看破的,着实不多。
  因皇帝意外地允准了暂缓“贿弊”案的调查,长孙嵩等也在当日顾不得再议的“立嗣”一事上让步,不再为姚妃一派强出头。
  由此可见他等拥立何人为皇嗣,实并无真正为北魏江山社稷多做考虑,只关乎个人集团利益而已。
  可他等殊不知皇帝此乃虚晃一招,解决了嗣子复议的声浪后,剑锋回斩长孙嵩。
  兵部侍郎傅承恩,因素日便捷智谋,被皇帝选作了执行此项任务的不二人选。
  这日他便服出门,只携一僮儿来到太尉府,着人通传。
  那长孙嵩自恃位高,又素瞧不上崔浩师徒,加之傅垣在皇帝面前摆他一道的新仇旧恨,故意让他等足了一个时辰方才出来,“啊呀,原来是侍郎大人,失迎失迎!”
  傅承恩谦逊还礼,“小子冒昧登门,还请太尉大人见谅。”
  长孙嵩捋了下尺把长的胡须,眼中闪过一片狐疑,“不知傅侍郎前来,所为何事?”
  傅承恩微微一笑,并不给他更多的时间反应,趋前一步,凑在其耳边道,“小子身负皇命要面授长孙大人……”说着看看左右。
  长孙嵩会意,略显不情愿地摒退厅中仆从,“皇上有何旨意?”老面沉沉,一副不耐烦再兜圈子的急躁,对皇帝实无半分敬意。
  傅承恩微微一笑,自怀中掏出一册薄绢递给他,“传陛下的口谕,‘退或不退,由汝自决’!”
  长孙嵩满腹狐疑地接过那册子,翻看下却冷汗涔涔,腿软地像烘在火上的酥油块,忍不住“蹬蹬蹬”后退几步跌坐在太师椅上,“你……他……”业已溃不成声。
  那是本详尽的账簿,一五一十记录了长孙嵩数年间私下收受朝廷官员、外朝使节供奉的财物明细,单最近北燕冯弘所孝敬的玉器珍玩,就足可抄家灭族的了。另有附页为长孙氏安插在朝堂及军中的耳目名单,和经其幕后操纵所涉重案的情况若干。如将此册呈上公堂,怕有几个长孙家也不够斩的。
  长孙嵩毕竟在朝堂上翻云覆雨了数十载,稍定了定神后看向傅承恩,恨声道,“拓跋焘待要怎样?”他自知死期将至,索性对皇帝直呼其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从来也没真正放在眼中的年轻皇帝,今日狠狠地将了他一军,令他既惊,又怕,更多却的是自心底里生出的恨意,早知如此,莫不如当初就……
  傅承恩并不给他更多的时间遐想,“长孙大人,皇上仁慈,给您两条路可选,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切莫惘顾!”
  此时的长孙嵩已如惊弓之鸟,眼神中闪烁着戒备与执狂,“恩赐?哼,是恩赐我一杯鸩酒、三尺白绫,还是五马分尸?”若皇帝真下此辣手,他长孙氏拼着鱼死网破,也要最后搏上一搏。
  傅承恩摇摇头,“大人悖意了。您可是当今的国丈,陛下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又怎会因此小错诛杀皇后亲族?上谕只说‘退或不退’,您可听明白了?”
  长孙嵩僵着身子,似完全没明白他说的话,又似完全明白。唯一相同的是绝望,那种权力的享有者迫不得已被逼放手的彻痛,似一下子抽走了他全部的精气神,颓然间仿佛老了数十岁。
  傅承恩见他软了下来,知他不会拿全族数百口人命做意气之争,上前一步道,“明日早朝……小子可否顺路与大人同往?”心中叹口气,皇命在身,这落井下石还不得不做。
  长孙嵩苦笑一下,点头,“也好。”他自诩枭雄,数十年来在大魏朝呼风唤雨,可谓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未料到一朝夕间便被皇帝拉下马来,落得个灰溜溜地辞官去朝,从此绝迹于朝堂,实在有说不出的苦闷颓唐。
  但好在,他昔日的“仇敌”是崔浩、傅承恩这般的君子。毕竟,比结仇的是像自己般的“小人”要强太多。
  因为君子多不计前嫌地同情弱者,而小人却往往极尽打击报复之能事。
  他望向面前如芝兰玉树般俊美的黄衣少年,平生第一次对“君子”有了丝欣赏,肚子里则开始盘算着待字闺中小女儿的婚事。
  纵是要退,也要为自己多争取些砝码不是?
  次日长孙嵩上殿请辞,皇帝更就势允准。
  他亲政尚不满五年,终于拔除了长孙氏这颗寄生在北魏皇庭上的毒瘤,大感快慰。当下雷厉风行地连颁数道旨意,不但将长孙氏的余党自朝堂上清除殆净,更在重要位置皆安排了经己提拔的青年才俊。一时间,满朝气象一新,充满了年轻人的勃勃朝气。
  傅承恩做为皇帝的亲信,少不得被人奉承巴结,引为其烦。这日更被叨扰地早早回到府中。看看时候还早,便直往母亲房中去。
  西苑里几株月桂树芬芳馥郁,有几个大丫头在树底下比着踢毽子,很是热闹。
  见了他,忙不迭请安,“少爷回来了!”一径地粉面羞红,两只手拿着手巾帕子绞啊绞的。
  傅承恩点了点头,对她们的忸怩作态已见怪不怪。也是母亲多事,见自己久不娶亲,巴巴地去老太太那里讨了这几个青春貌美的姑娘来,想他年轻人总有个血气方刚的,放在房里总可先给傅家延续香火。
  没成想任由母亲说破了嘴,他也没答应让这几个丫头去自己房里伺候。更以公务繁忙、清净勿扰为由,令僮儿将书房守的紧,母亲几番遣俏婢借送吃食为名行色惑之实,均未成功。母亲无法,只得将她们暂收入自己房中,想儿子虽执拗却极为孝顺,不管多忙每天定来问安,如此日日相见,万许哪天就看上哪个也说不定。
  至此傅承恩已不忍再忤逆母亲一番心思,只对丫头们的搔首弄姿视而不见罢了。
  这时有个使唤丫头就要去通传,傅承恩摆摆手,示意他自己进去。那使唤丫头一笑,道,“老爷也在呢,刚进去不久。”言罢就又回到树下踢毽子去了。
  傅承恩脚步一顿,犹豫了半晌,终复又举足。才走到帘栊下,就听到母亲在里间带着哭腔道,“你苦苦逼婚,迫得孩儿在崔府多过自家……我,我就算是想让他纳几个丫头,又怎样?”
  他自幼由母亲一手拉扯长大,隔窗听其伤心落泪,当下便按捺不住要揭帘而入,只强抑着,才听完后面几句。
  “若在以前是没什么。嗳,跟你说了也不懂!”傅垣顿足道。
  一向顺着傅垣的母亲今次却异常执拗,“儿子是我十月怀胎诞下的,他的婚事,我又有什么不能知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傅垣气急,“那长孙老儿以交出一半家财丰富国库为诱,要皇帝赐婚他的小女儿给承恩。这个时候若还不打消那小子的痴念,赶快找个名门望族家的小姐来当媳妇,可就真真太迟了!”
  “那长孙家不也是名门望族,还出了位皇后呢!”母亲不明的打岔。她因出身微寒,又是妾室,平日里与那些贵妇们并无交往,怨不得其对朝堂之事一知半解。
  “你……”傅垣以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傅承恩再也听不下去,大声喊道,“母亲,儿子来请安了!”即大跨步迈入房中,正对上来不及收回手的傅垣,当下冷冷地瞧着他,目似寒星。
  傅母见儿子突然进来也是吃了一惊,待见他怒视其父,亦不请安,则既欣慰又心酸,忙下榻拉着儿子的臂膊,“还不见过父亲!”
  傅承恩见她虽气苦仍满眼殷殷之意,不由长叹口气,终还是未逆母言,上去行了个礼,“父亲!”
  被他凌厉眼神惊吓甚巨的傅垣方缓过劲儿来,讪讪地搓着手道,“回……回来啦。”他那番言论对傅母说得,却不敢在这儿子面前说上半句,不多时便找个借口出来。
  傅承恩又陪母亲坐了会儿,回房换套衣服,复又出府。
  他要去的是“水木门”。放眼整个帝都,恐怕也只有“水木门”的白牡丹,才可一解他今日的郁闷了。
  水木门三重小楼,精致绝伦。登楼南眺,可尽揽帝都繁景。
  楼下有匾,署曰“水木生香”,虽意晦不明,却与满殿堂珍贵的檀香木家私,以及处处皆“水”的布置极为相称。那“水”俱都盛在大小不一而同的青瓷、白玉钵盆里,其上或浮一朵紫色睡莲,或缀一朵粉白芙蓉,不然就是朵“月下素”的芍药,妍色各异却一般的清新雅致。
  站在门口观望的客人忍不住,只消往店堂里迈一迈脚,那隐隐约约的木香、花香便合着郁郁水气扑面而来,宛然身入仙苑。
  再上楼,正中壁上嵌有古代鱼化石一方,化石上鱼鳖宛然,鳞甲生动,两旁四块大理石山水挂屏,俱合画意。(这一小自然段的鱼化石及挂屏,参《中国园林》冠云楼一节,特此说明。)
  要说此间的女主人也是个人物,硬是把人声喧嚣的酒楼开成这般毫不张扬的宁静雅致,着实不易。
  难得她一介女流,却并不短视,没有因“水木门”生意的火爆而扩充门面,或者另开新店。“要得就是这份独一无二!”这是商人的精明,“多了,我一个女子也忙不过来。”这是懂得适时扮弱的聪明。有了这两点,再加上军中要人的支持,由不得这“水木门”不继续在帝都火下去。
  尽管达官贵人们青睐这里,以在风、云二厅中摆上一桌筵席为荣,“水木门”却并不藉机自抬身价。寻常商贾、普通百姓,亦可进来就餐,怕菜品的折扣还要更多些。只有一样,这里恐怕是全天下唯一“择客”的酒楼。任你位高权重、腰缠万贯,甚至英俊潇洒,若过不了女主人这关,便不得其门而入。
  这不,一个长身玉立的黄衣少年就刚踏进店堂,将马鞭子递给了一旁的小厮,自己则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耐心等待伙计的招唤。
  不一时,有掌柜的迎出来,满脸堆笑,“公子来了,又要领什么木牌?让姑娘知道了,怨我们怠慢!”说着待要头前领路。
  傅承恩微微一笑,也不推辞,便跟着他去。
  这木牌也是“水木门”的一大特色,以黄杨木雕就,刻有精美的花卉图案,每支花形各异。客人进门先在大厅里稍待,最多超不过一盏茶的时刻,若收到伙计放在托盘中呈上的木牌便表示今日是“水木门”的座上宾。若伙计送上来的是续水的茶壶,那即是清茶一杯,饮毕送客。
  这规矩虽立的古怪,可奈何这立规矩的人和这间“水木门”皆来头不小,开业两年来,大小的状况虽多,倒没一个敢撕破脸皮的。
  “公子,请!” 到云厅东隅的一间雅房前,掌柜的不再举步,只恭敬地拉开了排门。
  他走进去,门在身后合上。
  “先来杯凉茶清清火!”温雅的女声,出现在眼前的人儿一身樱紫的纱衣,裙幅叠褶,其间隐隐闪动银亮光华,步态极之优雅,一望即训练有素的名伶。
  与之不符的是,她的面部表情却太过冷静犀利,仿佛一眼就看透他满怀心事而来。
  傅承恩反倒哈哈大笑,自顾自走到几旁坐下,“你现在这副模样,与木兰还真像!”
  白牡丹亦笑,很高兴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不必再装小女人,“有多像?”木兰教会了她另一种“女人味”,时下大多数男人所不能接受的,自信,冷静,还有独立。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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