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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残夜花香月满楼-第29部分

小说: 残夜花香月满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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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前一阵子与济川在水上交锋,刀剑倒是没少,箭射出去就收不回了。怎么,你已想到应对的良策了?”
  
  我故意含笑不语。
  
  柳大少见我欲言又止,示威性地举起了双掌。这位大少爷,自从发现我特别怕痒之后,每次与我唇枪舌战处于下风的时候,就会很可耻地用上这一招。而这一招也确实是——百试不爽,比如这一次,我马上就投降了。我将嘴巴凑近他的耳边,对他嘀咕了一阵。他先是惊讶,既而是大喜,随着他表情的变化,伺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恳求。唉,伺书同学,我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我欺负不了你主子,就只有欺负欺负你了!你的好奇心,待到事情成功之后再来满足你罢!
  
  我们三个并未先行回城守府,而是在沿途向许多家渔户打听了洛水边起雾的情况。待得得到一致的答案,我们才放了心。
  
  来到城守府后,柳大少吩咐驻守荷泽城的城守,速速去准备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包括二十只小船,其中每只船上要有士兵二十人,船上还要以青布为幔,周围要排满用稻草扎成的人。那些稻草人全着士兵服,然后用一根粗绳把它们给固定在船上。
  
  在起雾的前两天,子弟兵营的士兵们集结在洛水边,不停地练兵,喊口号。第三天的夜里,果然起了大雾,雾气很浓,伸手不见五指。那二十只船在柳大少的命令下,快速前进。船队快要接近济川时,一字排开,然后每条船上的士兵开始擂鼓呐喊。
  
  奉命镇守济川城的是年近六旬的老将军冯程,听到江面上传来了擂鼓呐喊声,以为望月阁想趁黑夜袭,连忙召集手下的大将商议对策。匆忙中他们决定,由于洛水上雾气重重,不知道敌军的具体情况,唯有派弓箭手乱箭射击,以防敌军登陆。于是,冯将军派了六千弓箭手到江边,朝着有呐喊声的地方拼命射箭。一时间,箭雨如蝗,纷纷的飞向望月阁的船队。不一会儿,船一侧的稻草人身上扎满了箭。于是,船队被命令掉转身,把没有受箭的一面侧向守济川城的弓箭手们。很快地,船的另一面也扎满了箭。
  
  与此同时,在城头观战的冯将军听到士兵的战况汇报感到非常的纳闷:因为他们只听到对方的擂鼓呐喊声,却没有发现任何进攻的迹象。身经百战的他心知有诈,连忙命令弓箭手停止放箭,待到雾散再作打算。
  
  而此时,敌方的擂鼓呐喊声也停了。没过多久,他就听到对面河上有人用真气传话过来:“望月阁多谢冯将军以箭相赠!”
  
  冯将军听后,莫名其妙,细想一下,才恍然大悟,可此时后悔已来不及了。
  
  二十多只船回到荷泽城时,我已在岸边守侯多时了。由于我不会武功,此次借箭行动由柳大少和荷泽城守全权指挥。当伺书看到扎满箭支的船时,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们将船上的箭支拔出,清点了一下,竟然有十万来支,暂时解决了荷泽城无箭可用的燃眉之急。荷泽城守看到这么多的箭,高兴之极,他频频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了柳大少。清点箭支的时候,我还碰到了一个老熟人,他竟然是许久不见的伺墨。他沉稳地指挥着士兵们将箭捆扎好,再送回了兵器库。
  
  柳大少看着已经捆扎好的箭支,叹了一口气:“这位冯老将军倒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我还真不愿与他为敌!”
  
  冯程老将军在大秦的地位堪比裕门关的顾将军,他为官刚正不阿,为将沉稳善谋,本一直镇守在东南沿海。后来大秦朝廷见望月阁来势汹汹,便派了他来到济川,希望他能守住这西南大门,阻止望月阁再继续东进。
  
                  劝降
  初夏时分,汶阳城的城守府,迎来了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这位老人古铜色的肌肤,花白的胡子,那褐色的眸子却是晶亮有神。
  
  老人入府之后,就由下人直接引入了内府的书房。在那里,老人见到了一个面带银白面具的白衣少年,一个年近不惑的青衣秀士,还有一个瘦瘦小小的蓝衫少年。老人见到白衣少年后,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他的要求:“老夫一个月前曾收到一件故人的信物,据说那位故人与公子有些许渊源。请公子除下脸上的面具,让老夫亲见一眼如何?”
  
  白衣少年也不推辞,举手取下了那面具,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便出现在老人的眼前。但见那少年肤如白玉,鼻似悬胆,尤其是那双潋滟凤目,如空谷幽潭,深不见底。
  
  老人见了少年面目,唏嘘不已。良久,他冲那少年深施一礼:“冯程有幸见到故人之子,虽死犹瞑目也。只是,我尚有一事不明,之前有许多谣言,说老夫背叛朝廷与望月阁勾结,不知是否、、、”
  
  老人话未说完,那蓝衫少年冲他深鞠一躬:“对不起,冯老将军,此前的言论皆是小人所授意,与我家公子爷无关。”
  
  老人细细打量那不起眼的蓝衫少年一眼,遂道:“常言道,兵不厌诈。老夫倒并不是怪责公子,只是我年岁已老,恐怕不值得公子这么费心呢!”
  
  蓝衫少年听罢,露齿一笑,那一笑透着几分天真烂漫,连那冯老将军看了也不由得老怀一软:“老将军岂不闻‘老当益壮,宁移白头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句话。人生短暂,不过区区几十年。老将军若能留名青史,倒也不枉此生。”
  
  冯老将军看着那少年,似在思索着什么,后来他说:“济川之战,望月阁几乎不用一兵一卒,就取走了我十万多支箭。想我冯陈带兵数十载,还从未输过这么奇怪的仗,我想知道此计是谁所出?”
  
  蓝衫少年的脸红了:“冯老将军,小人只会些雕虫小技,哪比得上将军亲上战场!若是你我真枪实战,恐怕我早已亡在将军的马下。”
  
  冯将军深深看了那少年一眼,叹了一口气:“果然英雄出少年,我不服老都不行了!”
  
  这时,那位白衣少年插话了:“老将军虽年老,却威风不减当年。想我大秦东南几十年的平安,全是拜老将军所赐。您那故人若在天有灵,见到老将军如此,必定心存感激。如今,大秦朝廷奸臣当道,忠奸不分,一心只想排除异己。老将军沦落到如此地步,莫非还对那朝廷抱有希望?”
  
  冯将军沉吟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展开给众人一看:“老夫一个月前归隐山林之时,曾收到了一封信。看完这封信后,老夫确有所感。今日来到这府中,可说老夫也是思量颇久,但这封信却是功不可没。公子可知这封信是何人所为?”
  
  那白衣少年和青衣秀士闻言,一齐凑过来看。唯有那蓝衫少年,却眼光躲闪地站在一旁。但见那信上如是写道: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这封信,分明是在劝冯老将军莫要归隐山林。只要他心存高志,仍然可以大展拳脚,大有作为!看着信上那行云流水般的潦草字迹,看信的两人俱不约而同地看向那蓝衫少年。蓝衫少年则嘿嘿一笑,憨态可掬。
  
  当晚,我和柳大少相互依偎着坐在那书房的屋顶。这里既可登高望远,又可避过众人的耳目,可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呢!
  
  毕竟是城守府,楼房建得也比寻常百姓家的要高些。我们俩呆在这屋顶,整个汶阳城便一览无余。此时正是万家灯火之时,那点点的灯光犹如群星闪烁,绚丽而又璀璨。
  
  柳大少把玩着我那齐肩的头发,鼻子还不停地在上面蹭来蹭去。我禁不住痒,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他幽深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烁着,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我不禁伸手摸向那长长的睫毛。他轻轻一叹,把我的手抓至他的唇边:“丫头,若是一日你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呢?”
  
  我扑哧一笑:“怎么办,凉拌!”
  
  柳大少见我发笑,侧过头,无比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一软,忙柔声道:“放心吧,只要你好生待我,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若是你还象以前那样,对我耍酷,可就难保罗!再说,我还得给他注射一剂预防针——前段时间听府里的下人悄悄议论,柳老爷似乎有意为这位大少爷纳一房妾室。我得先让他知道,我不愿与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除非、、、除非我身上的毒未解,先他而去!
  
  柳大少也笑了:“你这么聪明,连冯老将军都被你给劝降了,我怎敢对你不好。若是哪日我手下的将士也听了你的巧舌如簧,齐齐来反我可怎么办呢!”
  
  我嘟起嘴巴:“你读书万卷,岂不闻这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子,又是小人,你可得小心点。若是你将来、、、将来弃我于不顾,说不定我真会挑唆他们、、、”
  
  我话未说完,他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不要背叛我,丫头,世人都可背叛我,唯你、、、不能!”
  
  “为何?”我傻傻地问。
  
  “因为、、、因为你是我此生、、、最割舍不了之人,我不许你背叛我!”
  
  果然还是那位高傲的大少爷,连誓言都如此霸道,可我怎么听了还是觉得无比甜蜜呢。
  
  “若是、、、你背叛了我呢?”我试探着问他,见他不解的神情,我又道:“若是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的女子,先背叛了我呢?”
  
  他先是捉过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他拾起一片瓦,握在手心稍一用力,那瓦片就成了一小撮粉末:“我若背叛了你,有如此瓦!”
  
  他说得如此决绝,我却听得心砰然一跳:这样义无返顾的爱情,我可承受得住。想起身上的毒,我叹了一口气:“还记得我讲过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么?”
  
  “是那对仇人家的儿女相恋然后双双徇情的故事吗?”看来他对这故事印象深刻,不然怎会我一提他就明了了呢?
  
  “是啊!”我幽幽一叹:“其实我如果是那朱丽叶,决不会让我的爱人为我而死。我希望他活着,因为唯有活着,才有希望!”
  
  他不语,只是更加用力地拥紧了我。我闭上眼,问道:“大少爷,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
  
  一声低低的笑从他的鼻腔逸出:“我也不知道啊,你模样儿又不美,性格又不温柔,还聪明得让我们男人都自叹弗如,我是该远远地避开你呀、、、”他见我怒目圆睁,笑得更欢了:“可是,我怎么就是喜欢你呢?”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得意地宣称。
  
  “西施是何人?”
  
  于是,我娓娓给他讲述了一位深明大义的美女如何为国家民族而舍生取义的故事。我说得动情,他听得也用心。我们两人在这楼顶上,一呆就是大半夜。
  
  
                  接风
  定业十五年盛夏时分,大秦东部的沅东,胶作,宣城三地突生叛乱,朝廷急忙派兵镇压。与此同时,西南的望月公子率军突袭荷泽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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